24水貨谘詢師語錄 犯法犯罪也別犯賤

24水貨谘詢師語錄犯法犯罪也別犯賤

潮湧般的淚將陶小梅淹沒了,她極力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此時卻有個聲音將她的悲傷推向極致。

唉,攤上這樣的老公,你又不願離,這輩子就算交代了!命苦啊!

她扭頭看去,卻是明先生說的這話,而他一張愁苦的臉比她也強不到哪裏,於是她對他說,你呢?卻要為妻子惹下的風流賬買單,更其命苦哇!

明先生苦笑著說,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哪!

他身旁的喜妹坐不住了,“哼”的一聲冷笑後說,是啊是啊,你倆呀可真是同命相憐,挺般配的呢!

肖蕾正欲搶白她一句,被藍歆使了個眼色給製了,轉爾對陶小梅說,從某種角度講,容忍確實是種較為理智的選擇,但要看用在何處何時何人身上。毫不客氣地講,如果用在現時你的丈夫身上,你的所謂容忍就極易轉換為縱容,為他今後的肆無忌憚提供了一個更為廣闊的平台。

陶小梅的神情一怔,繼之身體一僵。

說的有理哇!明先生感慨道。

還是說回你自己吧,我的當局者迷先生。肖蕾剛才沒能治上喜妹一治,這時還回到明先生身上。

明先生可能沒心思去計較她的掖揄,頻頻搖了搖頭後說,我這是活該呀!

他忍辱含垢接回了流落異鄉懷上別的男人孩子的妻子,送她去醫院墮了胎,請了半個月的假專心侍奉她。本以為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和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她就此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回歸家庭。喜妹呢,開始確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懺悔了一番,向他保證,一定要好好愛他,報答他對自己的好。這之後,她的確像個痛改前非的樣,明先生也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卻未料五天前她再次玩起了失蹤。痛心疾首的明先生走投無路之下,撥通了藍歆的電話,欲向她討教如何拯救自己妻子的高招。可就在今天上午十一點鍾,他接到喜妹的電話,她被網友騙得失身又失財,被賓館的人堵住討房費,無奈之下,她亦隻能向丈夫求救。

此時的明先生一臉的莫可如何,一旁的喜妹伸手撫摩著他擺在桌麵上的手背,歉疚地呐呐道,老公,對不起呀,我錯了。

明先生一把拂開她的手,表現出略微的激動向她低吼道,這話你說了上千遍了!我是真不想管你了,可誰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呢?我不管你,誰來管你,啊!

喜妹把臀下的椅子向前搬了搬,一頭紮進他的懷裏,嚶嚶泣道,老公,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回吧!

明先生的淚就下來了,舉起右手在空中使勁地揮出一個狠狠的弧線,無比痛苦且辛酸地說,你準備讓我原諒你多少回?你為什麽就不好好想一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紅杏出牆到底因為什麽?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你本性風流?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呀!

而喜妹卻一臉的無辜狀,說,我也弄不清楚。好象人家長得好看一點,甜言蜜語地對我,我就控製不了自己了,非想見人家一麵不可,然後就……

瞧她還懂得點兒廉恥地紅了臉,肖蕾壓著心裏的火,問她,你難道真不明白你這種行為屬於什麽性質嗎?

喜妹困惑地搖著頭。

肖蕾賣弄學問地說,你這叫荷爾蒙迷亂症。

藍歆差點沒笑出聲。而喜妹則一臉的迷茫,問,荷爾蒙迷亂?沒聽說過,什麽意思?

也許肖蕾沒防著她有這麽一問,一時間怎麽跟她解釋得清楚,就在她囁嚅著搜索合適的詞語時,沒想到明先生卻一語道破地說,擱在過去,她這就叫水性揚花。

對,就叫水性揚花。剛才喜妹問著時,藍歆恰好也想替她歸納一下,可怎樣也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詞語。

水性揚花,舊時形容女人愛亂搞就這個詞。現在嘛,水性揚花好象已不為錯,或者用別的詞替代了,現在是三兒小蜜大行其道的時代了。

她對麵的陶小梅忽然問她,她這叫荷爾蒙迷亂,我家程宏呢?

藍歆見她較真,便道,就改一個字,錯。

陶小梅喃喃道,你是說荷爾蒙錯亂?細細想想,好象是這麽回事。他有時真的連畜生都不如。

“車震門”當晚近午夜,王程宏才回到家。他看了眼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暗自飲泣的陶小梅不耐煩地吼了句,你又怎麽了?整天像個喪門星哭啊鬧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陶小梅瘋一般衝上去給了他一耳光罵道,無恥之徒!

這是她第一次動手打王程宏。

王程宏一把反扭著她的胳膊怒道,瘋婆子,老子的臉是你打得的!

陶小梅失聲痛哭道,你還曉得要臉啊!就在家門口做出那樣的齷齪事,你還要這張臉幹什麽?祖宗八輩的臉都讓你丟盡了!你要快活也不該在那種丟人現眼的地方,讓人瞧見了,我和兒子還活不活了呀!

王程宏始知“車震門”事發,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去浴室洗了個澡,徑直上床做他的春秋夢,可憐陶小梅直哭到天明。

藍歆本不想在她傷口上撒把鹽的,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嗟歎道,女人的軟弱撐起了男人的肋骨!為什麽看去堅強的你,卻軟弱如斯?

陶小梅淚眼婆娑道,我要是早點兒來找你,也不會發生昨晚那件屈辱到自己都惡心的事情了。

藍歆竟失口問道,怎麽?難道還有比車震門更為惡劣的事情發生了?

陶小梅的身體哆嗦了一下,牙齒銼得咯咯直響地說,昨晚十點多下了很大的雨,你知道吧?當時我已經上床睡了的,可一直擔心程宏會淋雨睡不著,打他電話他也不接。正胡思亂想著,開門聲傳來,我下床走出屋,卻看到程宏身後跟著兩個年輕女人一塊兒進來了。

王程宏大大咧咧地對那倆女人指著妻子介紹道,她是我老婆。小梅,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外麵下雨,今晚在這兒借宿,你把客房整理一下。

陶小梅一瞧那倆女人一副妖媚的樣,氣就喘不勻了,但也沒那個心情問個究竟,遂說了句,我身體不舒服,你自己整理吧。轉身進了臥室。

過了好一會兒,王程宏才進屋挨著她睡下了,不多會兒就打起了鼾。

迷迷糊糊中,陶小梅忽然感覺身邊的丈夫動彈了一下,接著推了她一把,還喊了聲她。作為一個花心丈夫的妻子,陶小梅想做到不敏感都不行,當即覺著其中有鬼,遂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眼見丈夫赤腳下了床,出門向客房那邊摸去,陶小梅的一顆心仿佛炸裂開來,但她仍不敢相信,丈夫竟然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且同時與兩個女人……她待自己的心跳稍微平複下來,也赤腳下了床,卻在還未走近客房時,門內已傳來**的動靜……

血壓霎時竄高的陶小梅腿腳一軟,暈厥倒地。恍恍惚惚中,有人影在她跟前晃動,她的身體離了地,然後落在什麽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轉過來的陶小梅睜開眼,王程宏坐在床的另一頭跟誰在打著電話,聽見動靜他轉過身,對上了妻子的眸子,他竟還衝她笑了笑。

陶小梅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聲音虛弱地怒斥道,姓王的,你還是人嗎?

王程宏極其無恥地問,我做什麽了嗎?即使做了,也是經過你批準的。

陶小梅氣極罵道,放屁!天下竟有你這等無恥之徒,你會遭報應的!

王程宏湊近她的麵孔嘻笑道,那天不是你讓我不要在外麵亂來的嗎?那我隻好找你借塊寶地囉!

急火攻心的陶小梅再次暈厥過去。

空氣仿佛滯了那麽一會兒,沉浸在傷心欲絕中的陶小梅忽然發現周圍沒了聲,轉眼一看,藍歆、肖蕾包括明先生和喜妹均拿一種無比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苦澀一笑道,讓你們見笑了。我的所有同事和至親好友都還不知道這些事,都還以為我過得比他們好。也就是為了維持這點點的虛榮,我把自己陷在萬丈深淵裏不可自拔。

藍歆搖著頭說,不對,是不願自拔。

明先生不無感慨地說,說得真好。

肖蕾卻不依不饒地問他,你是指的她還是你自己?

明先生倒也坦誠地說,自然包括我自己。他頓了頓,對麵前還仿若高中生的肖蕾不恥下問道,肖老師,我真是拿喜妹沒辦法了,幾次都想休了她,可實在又舍不下對她這麽多年的感情。而且我也覺得,她也還是愛著我的。您認為她或者我存在著什麽樣的心理問題?該如何解決?

肖蕾似乎就一直等著他的這一問,馬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對他說,我想先送你一句話:一個人寧願犯錯犯法犯罪,也別犯賤,尤其是男人。

藍歆在她說出前半句時,便已猜出後半句。本想叫停的,卻想她這是話糙理不糙,措辭稍激些而已,潰爛的傷口還真得下點猛藥才好得快。小女子幾次收發短信,喜悅中透出些急切,顯是與人有約,她是想快些結束眼麵前的事,遂使出了招激將法,且看她怎的收場。

果然,喜妹當即怒發衝冠站了起來,指著肖蕾喝道,你這說的什麽話?他來找你是尋求幫助的,有你這麽羞辱人的嗎?

明先生也是一臉尷尬地說,肖老師,你這麽說似乎有些不妥吧?

陶小梅亦低聲對藍歆說,她好象連我也罵了。

而肖蕾卻還在理直氣壯地說,我說錯了嗎?哪錯了你們說?一個人若是犯了法犯了罪,還有改正的機會,但若犯賤就難說了。賤是種深入骨髓的惰性的東西,久而久之,與個性捆綁在了一起,如影隨形般附著上身,你們想想,該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再任她肆無忌憚地說下去,心理轉角非關張不可。藍歆伸手撫了陶小梅的手背一把,起身走到喜妹身邊把她按坐下去,輕言細語道,她的話似乎極端了些。但我可否借用一句古人的話,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咱現在把辱字換成賤字,人必自賤而後人賤之,你們認為像這麽回事嗎?人,應該是有點尊嚴的。我們既不能踐踏他人的尊嚴,同樣也不能毫無節製地放棄自尊而自賤直至被人輕賤。喜妹,你同意我這個說法嗎?

豈料喜妹一把拂開她的手,霍然而立道,你說什麽我也不聽不信,你們兩個是一夥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安慶,我們走。

她一語道破明先生的名字,使得明先生神情更為尷尬不知所措。喜妹卻管不了他這許多,怒指他喊道,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讓你再也找不到我。

可憐明先生慌忙一把拉住她,向藍歆投以苦澀一笑,隨喜妹而去。

陶小梅深深一歎道,好可憐的男人,不是賤又是什麽呢。而我又何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