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怒氣撒出惹人懼,無辜小女尚不覺

怒火衝衝欲撒氣,雙目圓瞪思逃離。

附身而上不覺欺,弱小人兒難轉勢。

門被踢開,雪兒和明月都嚇了一跳。

冷易黑著臉,情形很不對,進來兩個人,就在雪兒的視線中,將明月給架走了。

雪兒前去阻攔,無果。這個人人,他又要幹什麽呢?雪兒看著他那冰冷的氣息,忽然很害怕。在她麵前,他從來不這樣的,這會到底發生什麽大事,會讓他如此失態。

冷易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挪到下他的金腳,隻是一直看著雪兒,那眼神,活脫脫的想要把她吞了。

雪兒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斷斷續續的說,“你,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哼,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而已。”冷易麵不改色,輕哼道。

“……”

“不用那種驚訝的表情,我隻是順便提醒下我自己而已,蕭天競,你的四哥,他又偷襲了我門下的分處,這會估計是在慶功了八。”冷易說得很淡然,但是卻讓雪兒更加恐懼了,一般來說,厚積才能薄發,他這個樣子分明是在醞釀著什麽,而那結果,雪兒敢肯定,絕對是很恐怖的、

冷易在雪兒的臉上讀出了憂意,“怎麽不開心嗎?你四哥又勝了,你不開心嗎?”

“我……”

“嗬嗬,你害怕了是嗎?哦,不對。你為了你的四哥,竟然連我的書房都進去了,那麽有能耐,你怎麽會害怕?隻是,不知道你又發現了什麽?哈哈哈,發現了沒用,你見不到蕭天競的,很快你就會永遠見不到他了!”冷易自言自語般說出這些話,雪兒更加恐懼。

什麽,才這麽會光景,他就什麽都知道了,昨天明明隱藏的很好的呀。看來是自己太過於浮躁了。四哥又贏了嗎?雪兒有些想笑,四哥就是四哥,他真的很棒。

冷易見雪兒又出神了,又在想著他嗎?可惡!

“多謝門主告訴我這些,卻不知,門主大人想要如何處置我這個夜闖禁地的賊人呢?”

是啊,他說得對,自己如今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四哥,更別談給他帶去什麽情報了。聽冷易的口氣,貌似兩方又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了吧,看來,他又輸了,所以才發瘋的吧。細細想來,如今兩方勢力伯仲之間,那麽自己的存在,就是對四哥的威脅了,她不願意讓自己處在這麽尷尬的位置,索性就豁出去了。

冷易聽著雪兒的話,怒火直冒,她這是挑釁嗎?知道我不舍得殺她,作秀的嗎?他很憤怒,恨自己,也恨命運,為什麽總是不放過自己,他這一身,難道都要因為他人,而使得自己終身難以解脫。

他走到雪兒麵前,她真的好美,即使沒有好好的打扮,依然能這麽美,就是這張狐媚般得臉,誘惑了他嗎?

他伸手,抬起了雪兒的下巴,雪兒一陣反抗,卻是無果。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那精致的眼睛,讓冷易陷了進去,他有些迷失了。

危險的氣息漸漸的臨近,雪兒清楚的感覺著,卻沒有想要做什麽的意思。

冷易有些錯覺,咬了咬牙,橫抱起她,往床上丟去。

雪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果然,他是有目的的,對自己的那些好,都是為了這個,毀了吧,也許這樣,能讓他心裏有些愧疚,又或許能影響他的情緒,給四哥他們更多的機會。

雪兒眼角溢出了淚,心死了,沒有了希望,沒有了一切。

冷易覆身向前,已經接近瘋狂了。男性的本能,帶著他想要掠盡一切。

忽然,他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從雪兒的身上離開,走了。

那緊閉的雙眼,滾滾的淚水,刺痛了他,他在心裏冷笑,冷易,你也不過如此,你就是下不了手,你就是對她心軟,失去了一個梟雄應有的本色。

被蕭天競,被薛世仁擺了一道,就跑來這興師問罪,真是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

冷易一路長笑著走了。雪兒扯了扯自己半裸的上衣,起身坐在床上。

明月推門而入,眼淚隨即掉了下來。

雪兒幫她擦了擦,“明月,別哭,我沒事!”

明月止不住眼淚,她在罵,罵文子隆,罵賀廉,為什麽他們還不來救她們,害的小姐在這裏受苦,他們真是不配當男人。

雪兒笑了笑,“沒事,一切總會結束的,不要太強求了。”

門又被推開,進來的是紫鵑。

果然,結果和她想的一樣,主公始終不會對雪兒怎麽樣的,那份心,連她都看得真真切切,她很羨慕雪兒,能得到她渴望已久的東西。可歎的是,她竟然不在意。

紫鵑向前走了幾步,輕聲喚道,“雪兒……”

雪兒搖搖頭,“紫娟姐,什麽也別說,我現在不想聽。”

紫鵑點了點頭,吩咐下人把東西放下,自己退出門去,稍晚後再來吧。先讓她平靜平靜。

冷易坐在正堂,他的左右兩邊同樣做著很多人。這些人,都是鐵門的好手。

經過東堂一劫,鐵門之中,難免會出現許多負麵的情緒,連帶在場的許多人,估計也心生許多畏懼了吧。畢竟,木鴻烈和他所率領的鐵門兄弟,他們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卻是以那樣的方式敗了下來,如何不讓人感歎。

冷易知曉這些人有什麽樣的情緒,在上位久了,多少能看得清俗世之人的點點情緒了。

“各位兄弟,木堂主之事,卻是讓人惋惜,不過也給我們提了個醒,我們不能在跟他們玩太極了,那是他們的強項。我們應該發揮下我的優勢。”

“請主公明示。”在場的人,紛紛應道。

“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就把計劃提前,我們不玩暗的,來明的!”

“主公的意思是??”

“是的!”冷易接著問,“西堂主,發動難民的事情,你全權負責,造勢那麽久了,該是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是。”西堂主應道。

“密信馮遠驍,南軍那邊,也要開始了,他們等了很久了吧。”

“……”

在短短的時間內,計劃就被安排得有條不紊,東風居內,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雪兒自己鬱悶了一會,也就緩過來了。太沉悶,隻是對自己不公平的一中體現而已,能有什麽好呢?

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出屋外,直走到守衛麵前,“你主公呢?我要見他。”

守衛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麽,“不說是嗎?好,等下次你們主公來的時候,我就說,你們對我無禮!”

雪兒滿臉挑釁,她就不信,他們敢冒險,冷易那頭惡魔,有誰不怕!

“這個……”

雪兒揚起眉毛,沒有再多說什麽,等著他們說。

“雪兒小姐,主公正在和鐵門各大堂主和長老商談要事,恐怕這會不能見你呢?”

“哦,那你幫我去跟他說,就說我要見他。”

“這……”

“怎麽?又不去了。”雪兒向前一步,逼迫著他。

那個守衛退了一步,“雪兒小姐,請你饒恕小的,主公在商談要事,我們不敢叨擾!”

“哦,這也要罰呀,那算了,不為難你了。”雪兒說完,走了。留下幾個守衛哭笑不得,她這不是明擺著戲弄自己嗎?

明月看著雪兒做著這些事情,隻覺得好玩,她自然不知道雪兒這麽做,其實有著更深的用意。

她隻是想要確定,冷易今天的那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實。老這麽禁足著,什麽也做不了,她不想要這個結果。

她需要想想辦法了。

傍晚時分,雪兒估摸著時間,就叫明月將古琴搬到院子裏,她要好好彈一首曲子。

明月摸了摸腦袋,小姐沒事吧,這麽快擺脫了今天的事情了嗎,不然怎麽能有心情彈琴呢?

明月這樣想著,已經將東西都弄到院子裏了。

雪兒看著這些行頭,往那一靠,用手輕輕拂過琴弦,很好。

曲子很美,人更美。此時正當黃昏,一首漁舟唱晚,不僅合乎時宜,更是反襯心意。

淡淡的開場,優美典雅的曲調、舒緩的節奏,隻讓人覺得,夕陽映萬頃碧波,何其唯美誘惑。

緊接著,似層層下落,由強至弱。旋律優美動聽,"唱晚"之趣盡顯無疑。

雪兒手上擺弄著,旋律先遞升後遞降,接合成一個循環圈。所聞之人,無不被曲中所體現的喜悅心情所幹擾,那是何其自由滿足的愜意,渴望隨行逐波的心意,勾引而出。

曲終意盡,雪兒滿意的看了看遠方,今天的夕陽,真不錯呀。

他聽見了吧,也該來了吧。

他第一次聽她彈琴,聽的不就是這一首,當日之時,雪兒心氣黯然的享受著曲中的奧妙,睜開眼的時候,竟然看見了他。

他也是惜音之人嗎?雪兒腦海中閃現了這個念頭,卻是不信,他,冷得如同北國的寒冰,怎麽會理解這渴求暖世的情懷。

今日重彈此曲,雪兒隻是奢望他能放開心結,然後給自己禁足了也說不定。

冷易的確聽到了,更是震撼到了,今日,她重彈此曲,意欲何為?他知道,曲中之意,雖是描寫他人,卻是透出她本人的心意,她厭倦了吧。也罷,等計劃施行,就解禁了吧,這本來就是男人之間的戰鬥,又與她何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