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飯!吃飯…”一大早,鸚鵡的聲音就高亢嘹亮地回響在月寒的耳邊。

揉了揉眼睛,月寒從床上差點翻了下來,拿了件校服,邊走邊套上,然後走到衛生間簡單打理了一下,照了照鏡子,拿起書包準備出發。

“吃飯!吃飯…”這隻鸚鵡還不是一般的多嘴。

被它這麽一說,月寒還真的覺得肚子餓了,她拿了昨天仁王給她的鳥飼料,倒了些在手上,伸到鸚鵡的麵前,“呐,吃吧!”

鸚鵡非常聽話地站在她的手上,輕啄米粒,再一顆顆地咽下去。

此時門鈴響起,月寒跑去開門,“咦?”

仁王穿著校服,領帶鬆垮跨地吊在脖子上,他出現在自家門口,盡管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早飯,那隻鸚鵡應該不會給你吃早飯的時間。”他是算準了來的?

接過飯團,“這是你做的?”上麵還殘留著餘溫。

“別多問了,吃你的就是了。”哈,還不承認呢!

月寒搖了搖手中的飯團,“謝啦!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是朋友,這樣的感覺不錯。

回到屋裏,拿了書包,“對了,鸚鵡要不要還你?”晚上有鸚鵡陪伴,她也不是那麽害怕了,不過這畢竟不是她的。

“我嫌麻煩,等它學會安分了再還我。”仁王厭惡地皺了皺眉,少了它,他可以省點力氣,不用天天和鸚鵡較勁。

“那好吧!記得付寄放費哦!”月寒加強自己的經濟觀念,沒辦法,誰讓這是錢主宰一切的社會。

忘了那個條件,隻是把他當成聊天的朋友;忘了佳亦,可是他的欺騙又讓月寒不能不在意,握緊門的把手,她開始心事重重。

“快走吧,你想遲到嗎?”仁王看著慢吞吞的月寒,催促道。

今天的天氣還不算熱,但是公車上的空氣讓月寒感到輕度缺氧。

下車後,月寒和仁王在車站暫別,他要等佳亦,燈泡當然要先離開了。

月寒離開不久,佳亦便到了。

“學長!”佳亦小跑步到仁王的身邊,“學長,你來得那麽早?等多長時間了?”

“沒關係,等你再長的時間都心甘情願。”看向佳亦的眼神瞬時變柔。

“嗬嗬,真的嗎?不是騙我的哦!”佳亦朝他眨眨眼。

“當然!”是,在心裏添上一句。

“我最喜歡學長了。”佳亦笑開,臉上洋溢著幸福。

“今天是你生日,放學我們去慶祝吧!”對於這些瑣碎小事仁王當然很快就得調查清楚,哄得女孩子開心,這是他最擅長的了。

“學長知道?”佳亦驚喜地問。

“是啊,你的生日我怎麽可以缺席?”說甜言蜜語不用經過大腦,仁王也樂此不疲。

“可是,你今天下午不是還要參加練習嗎?”網球部的練習能不去嗎?

“你來陪我吧!這樣我會更有動力哦!”

“嗯!”

到學校為止,這個話題終於結束。

悅耳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月寒,生日快樂哦!”是不是搞錯了?

“你也是!今天晚上有什麽打算嗎?”應該是和仁王一起吧,心中有莫名的失落,又是生日,她蹙起眉。

“秘密!”那麽神秘?她這點心思月寒會猜不透?但,隨她高興吧!

“快走吧!”月寒拿出桌肚裏的一封信,那是爸媽寄來的,白紙黑字,能代表什麽?瞄了兩眼,和書一起塞進了書包裏。

走廊裏空空蕩蕩,找不出一個人影,顯得有些冷清。

剛走到樓梯口,月寒便和一個人撞到了一起,“啊喲!”那個人慘叫一聲,到底是誰被撞的更慘呐!月寒摸摸撞到牆壁的額頭,“你沒事吧!”聲音的主人遞出一隻手到她麵前。

抬頭,是個紅色頭發的男生,“是你?”男生看到她時驚呼了一聲。

“你認識我?”月寒在腦海裏努力思索著,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是啊,在海邊的時候,原來你也是立海大的!我叫丸井文太,三年級!”

月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交到他手上,另一手撐地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你好,我是宮城月寒,二年級。”原來是仁王的朋友,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拾起書包。

“啊,對了,你能不能去網球部替我和幸村請個假呢?我今天有急事不能去訓練了。”丸井焦急地說到。

網球部,月寒從來沒去過,不過,這個男生很可愛,“好吧!”可愛和幫忙好像沒什麽聯係吧!

“太謝謝你了!下次請你吃蛋糕哦!”這個,用得著嗎?

看著他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月寒的目的地轉向了網球部。

如果不是在這個學校待了兩年,月寒差點迷路,也幸好網球部很大,所以並不難找。

“月寒,你怎麽來了?”佳亦先看到了月寒,驚訝地出聲。

“呃,我隻是替丸井學長來傳話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叫丸井吧!“你知道哪個是幸村嗎?”

“呐,那邊藍色頭發的男生,他叫幸村精市,怎麽樣,很帥吧!”如果佳亦不認識仁王,很可能幸村就是她的目標。

“哦!”的確很漂亮,月寒在心裏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

“哇!好帥!”一陣恐怖的尖叫險些讓月寒去了半條命。

好瘋狂,在擔心這樣堂而皇之地走過去會不會有危險,還是繞道吧,幸好網球場是網格的圍欄構成,還能對上話。

帶上她的任務,往幸村的那邊走去,“啊!你看你看,雅治剛才的特技!帥呆了!”

聽到仁王的名字,月寒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在視線接觸到場上的他時,有一瞬地呆愣,現在的認真專注和平時吊兒郎當的他成鮮明對比,卻意外地吸引她的注意。

“啊,差點忘了!”月寒從場地上回過神,想起了她來的目的。

心髒承受著立體聲的一次次重創,終於走到幸村的身後,“那個,你是幸村部長嗎?”

聞言,幸村回過頭,臉上溫柔的笑讓月寒差點忘了呼吸,真的好漂亮,心裏讚賞到。

“是,請問有什麽事?”聲音也一樣溫柔,月寒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之前,剛才我在走廊上遇到丸井學長,他讓我來轉告一下,說他今天有急事,不能來訓練。”一口氣把要說的說完,月寒繼續欣賞著幸村的美貌。

“麻煩你了。”禮貌地對她點頭後又轉過身,從長凳邊拿起球拍,脫下外套,往球場走去。

“不,不麻煩。”盡管說的有些晚了,破句還是說出了口。

球場另一邊,仁王的比賽已經結束,而佳亦則是溫柔地遞上一瓶水和一條毛巾,一副恩愛情侶的模樣,隻是在不知情的人眼裏開來是這樣了。

任務完成,耳膜受不了更多的打擊,所以先逃離了網球部,也沒注意,有道視線附在她身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