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的朋友,你的語聲飄蕩在我的心裏,像那海水的低吟之聲,繞繚在靜聽著的鬆林之間。

——泰戈爾《飛鳥集》

在這學校裏遇見關白,是一段插曲,就是這段插曲,把我的軌跡打亂。

關白的來到,說來也也是種巧遇。這不是嘛。意料以外的事情就是喜歡用我們還沒來得及睜眼看清就猛烈的撞來。

學校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這不,自然界給人類的懲罰啦。前些年的豬感,雞感的,現在又是什麽甲流。恰巧,我們宿舍的一個翻身落馬,被檢查出了甲流,被送入了特別護理室。我們也被隔離了,我們在學校期間吃喝是學校專人送給,每天按時間要做一次體溫檢查。科目倒是像平常一樣上著,沒什麽兩樣。

人類是經的住考驗的,這是在我們多少的曆史經驗中告訴我們的不爭的事實。

時間長了倒是此甲流得到了控製,我們宿舍那被送到特別護理的那個家夥選擇了休學。此時在原本四個人的宿舍更加的寂靜。

這天,我的宿舍走進了關白。

關白一身白衣,白色的襯衫.,白色的休閑褲。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對我說,你好,你是夏樹?我是關白。

你好,我是夏樹。

我抬起眼皮看著他,當時我正在看著手中的畫報。這才發現宿舍裏隻有我一個,我對關白笑了笑,請問,有事嗎?

我今天搬進你們的宿舍。關白還是用輕柔的笑對我說,學校安排過來的。

關白的手中拎著行李,站在門前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把關白迎進門,幫助他整理床鋪,整理零亂的桌子。

關白告訴我,他原本的宿舍時沒有一絲陽光的,換了兩次,一次去了頂樓不靠陽的,一次去了一件雖說對著陽光,房間裏卻有重的刺鼻的黴味。

我笑著說,這次的甲流對你來說是好運咯。

關白也笑不置可否收拾他的床鋪。關白是學院的傳奇人物吧。學生會的骨幹,老師眼裏的絕對好學生,同學眼裏不可超越的神話,在各個領域都有他的身影。

自認為,我和關白的溫文爾雅的個性對不上眼。誰想到過,我們在一起做朋友,喝酒,吹牛。

關白說,夏樹,你是個絕情的人呀。

我說,你為什麽這麽說?要給我個理由。

關白說,你記得第一天看見我,你在幹麽嗎?

我說,不知道。

關白說,你真的是個絕情的人呀。你那天我從你的眼睛裏讀出的是冷漠。

我說,是嗎?

沒有空間時間去多想關白的話。我的世界過於渺小,目光尖銳的關白,生活的觀察家,發現了我的秘密。

關白在極度熟悉朋友麵前不是像在學生會繁雜的工作麵前一樣的態度。比如說某個重要的演說中,他可以一絲不苟,不帶有絲毫情感,板著一張臉的發表某某的感慨。這種情況下,事後,笑著我罵他:“裝逼犯。”他總是一副很神氣的問我,你裝的了嗎?這個時候,總是我無可奈何的擺擺手。

在比如說,他喜歡拉著我去校園後麵的小吃街去瞎吃。與其說是小吃街,不如說是豬棚一條街。衛生環境差的不的了,大多的小吃店用的是那些軍用的帳篷蓋起的。關白,喜歡在這裏吃著小吃。

我問他,真的這麽好吃嗎?

他擺出一臉嚴肅的問我,你難道不知道嗎?這裏的建築是首都那些工程師特地仿照七八十年代建造的,很有藝術價值的。

我當然不相信關白的話。不過,我還是被關白的笑話逗樂了。我在關白這個令我苦笑不得笑話的作用下,吃了口眼前的煎餃。

那天,我狠狠的拉了。而關白就像沒事的人似地。我用胳膊勾著關白,狠狠的問,你小子,是不是藏私了。你吃了怎麽沒事,我吃了怎麽拉的腳都麻木了?

關白說,我常吃,我胃腸比較賤,你老人家就……

關白說的沒錯。之後為了陪他去那首都建築師設計的小吃街上頓,我也逐漸練就了關白的本領。

在朋友麵前,他喜歡,胡亂的瞎扯著。總是逗得我們哈哈笑笑。所謂的我們,我要在此申明。我們包括;我,楚小葉,還有關白的女友杜樂樂。為此,我們在關白的領導下吃了不少苦頭,發生並不少尷尬的事情。

關白的思維,讓我們驚歎不如。有點像大學裏教授的量子理論,思維的跳躍性總是那麽匪夷所思。

關白的女友,杜樂樂。

這是有感性勝過理智的女孩子,對關白到了死心踏地的地步。關白對這個女孩,似乎也是有種近乎變態的愛。我從她所散發的氣質裏,我仿佛看見的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杜樂樂的身體發育的很好,我不是懷著什麽猥瑣的思維這樣說的,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後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的判斷是完全的正確的。

大學裏的生活費我一半是家裏人寄給我,一半是我打工得來的,這樣可以減少多少家裏的一點負擔的。我想對於關白這樣的富家子弟是不需要打工的。可是,關白常常和我一起在周末打一天工。

關白喜歡在發傳單說著那些可以要我笑叉了氣的笑話。說的笑話總是和眼前的景象有著些許的聯係。我認為這是一種驚人的才華呢。笑話每個人都會說,可以把眼前的說成幽默的故事,把人笑的捧腹的,這是種不的了的天賦。

比如說,有一次,我和關白為某某的牛乳公司做傳單促銷。關白那種幽默的靈感迸發了。

他嚴肅的問我:“你知道種馬嗎?”

我說;“不知道。”

他說:“我認識一個曾今在這家牛乳廠工作的員工。他說,在那裏一天工作10小時,工資也不算非常好。每天在裏麵每天下了班,想的最多的就是吃飯,睡覺。”

我問他:“這和種馬有什麽關係?”

關白看著我的眼睛,煞有其事的說:“這家牛乳廠的銷售業績很好。聽說,在裏麵工作狀況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的當畜生用。出來的後的人都是麵黃肌瘦的。”

我又問他:“可我還是不知道和種馬有什麽關係呀。”

關白皺著眉頭說:“你想啊。在**期,產小牛崽子的牛乳常量才好。你看著男員工不是不當人用嗎?是不是抓取做種牛(腫瘤)去啦。”

我:“…...“

惡寒,我看著該公司的牛乳宣傳單,不由得心底一陣寒氣涼颼颼的。

關白放肆的哈哈的大笑,引得路人投來怪異的目光。我不得不擺一幅,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關白這個時候就會搭著我的肩膀和我特親近的說著“兄弟,兄弟的”,我對於此種無賴行為,隻得繳械投降。

關白不是馬虎的人,做事情總是滴水不漏,前提是認為有做的價值。

關白和女友幾乎每天都吵架,不過兩個人都在享受這種吵架交流法。杜樂樂帶有神經質的與關白用啼笑皆非的言語吵架。有一次,大家聊天聊到海倫凱勒,本來隻是聊著。

杜樂樂和關白開吵了。除了無奈的搖頭,隻得坐在一邊看著兩個人鬥嘴。

杜樂樂的嘴皮功夫相較關白這種每天在學生會征戰的‘裝叉犯’差了一截。

杜樂樂氣急敗壞的說,關白,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我第一天不想看見你,第二天,也不想看見你。第三天,我更不想看見你。

…….

還擔心兩人是不是就這麽吹了。第二日,這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的誓言,已經被他倆的如膠似漆給掩埋在滾滾的黃沙下了,成了很久以前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