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哼！伊成俊，你的臉麵真的比屁股還厚。”被冷落一旁的聶青霞，口無遮掩，尖酸刻薄，一針見血地指出，“素顏有了意中人，世人皆知，你死心吧！還有在我們麵前賣弄你的金錢，我們隻會更加藐視你”
雖然遭到赤裸的奚落，但是他臉不變，眉不皺，一幅雲淡清風的樣子。他氣宇軒昂，不怒不憤，表皮本領運行得出神入化，放出紳士的風度，說：“人的思想是自由的，喜歡……”
刹那，聶青霞疾言利色，截斷他的話：“我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實話告訴你，現在我們要回學校，但是除了你的車，大街上我們都可以搭乘。”
“是真的嗎？”一輛黑色較車突然駐停，金縱橫下車，誠懇地打招呼，“你們應該是走這條路吧，我順道，載你們一程！”
楚素顏大驚，忐忑不安。
“是你！”聶青霞慌亂，戰戰兢兢地說，“你想……”
金縱橫深邃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別人的表麵，深入心靈，捕捉思想：“我不是來討伐你們的，酒吧的事我早已忘記了！”
聽言，聶青霞喜形於色，然後轉頭朝伊誠俊挑釁：“我說過，除了你的車，大街上我們都可以搭乘。”
旋即她就硬拉著楚素顏走向金縱橫。雖然楚素顏懷著懼意，但是因對他的內疚而上了他的車。
目送兩女隨黑色較車遠去，伊成俊終終於原形畢露，臉色陰沉，眼神怨毒，恨不得將她們蹂躪一百遍一百遍。
作為富豪公子有財有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麵對形形色色的事情，無論是簡單的還是棘手的，人民幣一砸出，什麽問題都迎刃而解，什麽東西都手到擒來。
但是在夏書與楚素顏麵前，他卻頻頻碰壁，铩羽而歸，從精神上被徹徹底底地蔑視。
……
黑色較車中。
“這位大哥，先前酒吧潑酒的事，是我太衝動了，請原諒。”楚素顏放出慚愧之色，說：“還有，在通道中，我……”
“那些事，微不足道，人在江湖，那能一帆風順。縱然一些糗事，也是生命的精彩，也許某天追憶，還回味無窮。”金縱橫談笑自如，坦率道：“我叫金縱橫，稱我縱橫，兩位小姐芳名？”
“聶青霞。”她自報芳名，“縱橫，你真風趣，竟然將人生的敗筆說得像人生的亮點。”
楚素顏表達謙意後，就閉眼靜坐，不搭理他，更沒有通報姓名，隻是說：“我累了，要冥想一會。”
不過聶青霞卻碟碟不休，像老朋友般，暢談交流。
……
“學校到了。”金縱橫吐露富有磁性的嗓音，蕩漾空氣。
車門開，兩女下車。
他語氣意真摯：“這位小姐，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交個朋友！”
“謝謝你的順風車！”楚素顏流下一句話，就匆匆走了。
倒是聶青霞熱情地揮揮手，然後追隨楚素顏而去。
金縱橫歎了一口氣，似是遺憾，當他抬頭看校門時，嘴角溢出笑意，似有收獲。
……
夜。
一處小巷，泛起人聲。
“別打！”
“你說停就能停嗎？”
“我有錢！”
“可是我也有錢！”
“我沒得罪你們阿。”“大大的得罪！我踹！我踹！踹死你，小白臉。”
“我惹上了誰阿？你們要這樣對我！”
“我打！”
“不……不……我這裏有……一張銀行卡。”
“多少？”
“一億，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這是我的……零花錢……”
“什麽！一億零花錢！我踹！我踹，踹死你，敗家崽！”
“放過我吧！我身上隻有……這些了！”
“哼！得罪了金哥！給多少錢都無法贖罪。‘餓狼傳說’，給我狠狠地教訓小白臉。”
“你們……”
“掰開小白臉屁股。”
“你們要……”
“哈哈哈哈！小白臉的穿著女式內褲！變態！變態！變態！”
“你們……可惡……”
“哎喲！小白臉的屁股真白。‘餓狼傳說’，這可是你的摯愛，好好地玩吧！”
“啊！你們……變態……變態……變態……”
夜中的小巷，傳出伊成俊的聲音，似撕心裂肺的呐喊，似恥辱窩囊的痛哭，似尊嚴掃地的悲鳴。
……
晝。
公寓中。
“夏書，你的窩囊令人望塵莫及。作天中午醉酒，今天中午才醒，我都替你丟臉了。”看見夏書坐在沙發上，蕭辰毫不留情地奚落：“作天，為了擄你會來，我可是耗盡了半輩子的力氣，損失慘重，費神折壽。”
夏書有節奏地揉揉惺忪的眼睛，反駁說：“這是我的首次醉酒，你盡心盡力扛我回來，你應該感同身受煎熬的遷移，這會讓我很高興。以前你尋歡酗酒，次數難以計算，我可是吃盡了苦頭。”
聽了好友的肺腑之言，蕭辰瞠目結舌，頗是尷尬，也意會了許多。的確如他所說那樣，自己常常醉酒在外，每次都是他救援，所以就成為一種習慣，甚至理所當然的。此刻被他這麽一說，蕭辰覺得無地自容，有點語塞的感動。
他強顏歡笑地坐到沙發上，拍拍夏書的肩膀：“你對我的愛，我當然懂。哈哈哈哈哈哈！夠義氣，我們就應該相互扶持才對。”
“哈哈哈！即然是好兄弟，我也幫幫你。”蕭辰眼光溜溜，“憑我多年的情場經驗，我幫你剖析一下你的人生喜事。從各方麵探測，楚素顏……”
“去！待一邊，別來煩我。”夏書叱道：“你的旁門左道，別在我麵前現羞。”
蕭辰一本正經說：“誤會！誤會！我不是教你如何撲倒楚素顏。我們都是新世紀的豪傑，怎能生出等下流的想法？”
他幹笑幾聲，再度侃侃：“我的情商、智商、直覺告訴我，楚素顏對你是完完全全死心踏地了。”
他把玩夏書的手，語重心長說：“她可是百依百順的美女，你千萬別辜負人家的一往情深。”
“嘿嘿！”夏書不可思議地掃視蕭辰：“以前你總是教唆我如何征討女人，今天怎麽變樣了，浪子回頭？”
“什麽浪子回頭！哼！”蕭辰大義凜然說：“人之初，性本善。縱然江山易改，我的本善難移。自始自終，我是一如即往的善愛，我的目標是，讓世界充滿愛。”
“話不投機，懶得理你！”夏書走回寢室，啟動機關，鎖上門，斷絕蕭辰的胡說八道。
他掏出手機，撥打一個熟悉的號碼：“素顏，今晚有空嗎？蕃茄大世界！”
滯了一下，收到楚素顏溫婉的美音：“我有些忙，視情況而定。”
“勞逸結合，注意身子。”夏書與她溫存了一會兒後，才掛機：“想你！再見！”
……
學校女生寢室。
“素顏，你怎麽拒絕他的約會！”聶青霞摟著楚素顏，一字不漏地窺聽了他們的通話。
“不跟你說！”楚素顏明眸閃電，得意說：“我自有打算。”
突然，聶青霞妖豔的紅唇，勾起一個性感的弧度，似嘲笑，似戲謔，嘻說：“就你那點心思、手段，還想逃避我的法眼。你的戰術，在N年前我就施展過了。”
“討厭！”楚素顏捏弄閨密軟綿綿的屁股，“那你說，管用嗎？”
“哈哈！對付感情遲鈍、木訥的‘君子書’，大大的奏效。”聶青霞反擊，猛然撓撓楚素顏的胸脯，“不過，說也奇怪。夏書怎麽每周伊始都光顧蕃茄大世界？”
“這你就不懂了。”楚素顏得意說：“那裏的佳肴的確很捧，我和夏書也在那裏共餐過好幾次，有滋有味，現在想想，意猶未盡。之所以常光臨，因為蕃茄是他的中愛。”
……
夜。
霓虹泛濫，妖光盛行。
夏書依慣例，每周一晚上，都奔去老地方，重溫蕃茄炒雞蛋。
雖然他的廚藝一流，但與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大師比較，就顯得相形見拙。那裏的大師，日複一日地運功，早已把蕃茄小吃弄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極。
“歡迎光臨！”隨著甜美的話蕩漾，他昂首挺胸地進入餐廳。
他欣慰愉悅地地容身其中，一切都是如此地熟悉，仿佛產生了感情，與它很親很親，很溫馨很溫馨。
視線爽快橫掃愜懷的餐廳，突然間，夏書神色一愣，與上次光臨此處一樣，驚愕！驚愕！精氣神的驚愕！
“居然是冰美人！”夏書臉上即有震駭，又有疑惑，思想記憶：“前幾天，在酒吧中，我和蕭辰遇上麻煩，是她指使麾下來解圍。隨後我漫不經心說，要請冰美人共餐感謝；而且就是今晚。當時，我隻是隨口說說，這是禮尚往來的致詞，難道她把我的話當真了？”
“不對！”夏書心中念叨：“她是非凡人，豈會在意我的邀請。而且現在她正品食，根本不像等人。是我多心了。也許她有嗜好，熱衷於登峰造極的小吃，而今晚她的光臨，純屬時間上的巧合。但是不管怎麽，解圍之恩，總得道謝。”
夏書一鼓作氣，並且暗暗運轉“晨曦之術”，以防寒禦冷。
他自然入座，與她隔卓對峙。
她微微抬頭，銳氣逼人，森嚴冷漠，眸光肅殺地刺了一眼他，無語無言，送給他一片窒息；然後收斂視線，再度嚐著她的小吃。
“上次的事……謝謝你！”夏書真誠表達。
不過，他隻是唱獨角戲，因為對方自始自終沒回應他。
冰美人置若妄聞，似乎周圍的存在都形同陌路，沒有什麽能值得她留戀、重視。
佳肴到，夏書品。
但是他的眼睛中，時不時地出現一個影像：精致的麵容，細膩的肌膚，優美的曲線，協調的輪廓……
……
突然，在餐廳中，出現一雙美麗的眸子，但美麗中蘊含著疑惑、錯覺，怔怔看著夏書與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