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曖曖昧昧,迷迷離離。

就在雄雌的熱唇趨於零距離時,有腳步聲傳來,驚醒了醉醉的兩人。

猛然間,夏書與楚素顏如夢初醒,拉起彼此的手,撒腿就逃,仿佛作賊心虛,跑得倉惶失措,遁得狼狽如鼠。

在湖畔一處林蔭道,他們喘氣籲籲停了腳步。

楚素顏清麗的容顏浮現了幾分緋紅,她抬眼遠窺原先他們駐足的位置,發現被一雙情侶給霸占了,並且執行著最激情、最瘋狂的零距離。

“羞!”楚素顏幽怨地瞄視那雙可惡的情侶,她狠狠地蹬了兩下地,似乎在責罵那雙厚顏無恥的情侶,又像是嘲諷自己與夏書的胡亂;但是她又顯得很尷尬,很拘謹,無地自容的樣子。

夏書牽著她的手,看著嬌美的佳人,心中就升騰著澎湃的憋屈、悶氣、怨埋,而且積累著、洶湧著,像被封印的活火山,壓抑著壓抑著,無從噴射。

突然,他猛然一使勁,以陽剛堅毅的雙手,將她扳正嬌體,然後朝她的潤唇衝去。

敏感地察覺外人的強烈摟抱,天生排斥雄性的她,本能地揮出一拳,威猛如神,轟隆空氣,直擊異性。

阿一聲淒厲的慘叫,夏書抱頭呐喊,踉蹌幾步,才瓦解了被打的衝勁,穩固站住。

他摩娑自己的頭部,愁眉苦臉,千分窩囊,萬分委屈,就像吃了黃蓮,有苦但又無從訴說。

“阿!夏書,怎麽拉?”楚素顏下意識靠近他,心急如焚。

當逼近了他,楚素顏才她清晰地看出他的負創,頓時就明白了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原來是自己爆打了他。

因此,她感到分外羞澀,但又更加但心他的疼痛,情不自禁說:“都是我不好……”

“我沒事,是我唐突了你,是我的錯。”他憨厚摸頭,不知所措。

“讓我看看!”她焦慮地說。

“我真的……沒事!”他語無倫次,“剛才……我……想……我……想……”

他期期艾艾地說,似難以啟齒,似無地自容,似害臊靦腆,許久都沒能表達心中的思想。

良辰美景,如夢似幻;空氣迷蒙,波動情感。

突然,她猛然一蹬地,衝擊了他,摟住了他,吻上了他。

遭遇突如其來的吻襲,夏書心神一蕩,剛剛被爆打擊潰的渴望,嗖嗖嗖地凝聚、薈萃,化為強勁的力量,灌注於嘴、手;雙手水到渠成地摟住她的美腰,嘴舌順理成章地搜索她的香露。

由於他猝不及防,而她又突然如猛虎惡狼衝擊般去撲他,所以產生了巨大的動能;以至於他節節敗退,而她則步步緊逼;為了維持平衡,他和她隻能互相摟抱、結為整體,一邊倒退,一邊接吻;她隨他倒退了八步,兩人才瓦解了動能,停止站穩。

兩人駐足林蔭道,陰陽合力,交流甘露。

“嘎嘎嘎!是保守黨夏書和楚素顏阿!”

“要變天了”

“革命了!”

三個鬼鬼祟祟的人,藏匿暗中,發現了驚世駭俗的一幕;並且放出高科技,閃電偷拍。

“他們的接吻,實在太神奇。”

“運動中的八步長吻,太有趣了,嗬嗬嗬!”

“他們本就是特立獨行的人,行事風格非凡,接吻當然也得獨樹一幟。”

“不過,瞧他們的纏綿,很生澀的技術,很笨拙的吻合。”

雖然偷窺者說話很小心,很輕微;但詭秘的是楚素顏竟然敏感地察覺到異聲,仿佛她有“分神之術”,一半精神傾注接吻,一半精神警惕四周。

她大驚失色,運轉全身力量,猛然推開他,從他的激情擁抱中掙脫,轉身就逃離作吻現場。

他被強推,思潮蘇醒,頓時也暗知不妙。

他帶著羞愧,立刻施展飄移之術,搏命運腳,刹那無影無蹤。

他與她來不及惜別,就分道揚鑣。

“哈哈哈哈!”偷窺者瘋狂大笑,得意洋洋。

“瞧他們的狼狽,堪稱驚弓之鳥。”

“跑得比小白兔還快三分。”

“嘿嘿,你們剛才看到了嗎?‘君子書’的嘴唇有血跡!”

“不會吧!難道吻傷了,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太好了,這些細微也被拍下來了。”

偷窺者奸笑連連,似乎一個惡作劇已經醞釀出來了。(他與她來不及惜別,就分道揚鑣了)

……

公寓中。

夏書拿著一個鏡子,照著自己的形象。受創傷的嘴唇上,**出兩個清晰的牙印。

看著鏡中的人,夏書臉頰紅光泛濫,又禁不住笑了笑,似無奈,似嘲弄。

敷上創口藥後,他不可控製地打個電話給她。

電話勾通了,但彼此都沉默不語,話筒中隻有異樣的喘息之聲。

良久……

雙方不約而同發言:“夏書!素顏!”

愣片刻……

又是一個異口同時聲“你先說!”

一個靜謐,延續延續……

最後還是楚素顏率先吐言,聲如水,音如絲,溫柔而羞澀說:“我曾說過……‘我會等你’,今晚我等到了嗎?”

“我們革命吧!”夏書快言快語,說完立刻關閉手機,逃到臥床上,藏入被子中。

……

突然,一串手機鈴聲響樂。夏書心情劇烈震蕩,幸福感穿透全身:“她來短信!”

夏書喜悅地操縱手機:“哼!是蕭辰”

刹那,他就意興珊闌:“他又去快活了,學校八十大慶都未能挽留他的心。”

本性難移的蕭辰,有一個嗜好,若成功獵豔後,便會大肆興功,放縱酗酒;但在這之前,他會先稟告夏書,以解後顧之憂。

漫漫長夜,依循地址,夏書驅車而去。

……

半小時後,他闖進迷離,糜爛的酒吧。

在諾大的娛樂場,尋覓許久,他才逮住酩酊大醉的目標。

蕭辰步伐踉踉蹌蹌,臉色赤紅,眼睛迷惘,手擒酒杯。

他跌跌撞撞地朝那些孤女寡婦搭訕:“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嬌軀……空對月……小姐……你好美……”

夏書一使勁,將放浪形駭的蕭辰拽到一邊,免得單身的雌性遭遇騷擾。

“別喝了,你醉了。”夏書繳械蕭辰的酒杯。

“我…沒……醉……”蕭辰傻笑。

“酒醉的人,永遠不會說自己醉了。”夏書即是推又是拉,賣力地拘著他朝外。

在這酒吧的一個角落,伊成俊和幾個公子哥吃喝玩樂,調笑互侃。

但是疑伊成俊不經意間眼神一掃,似乎瞧見令他恨惱的事,眼中立即閃過寒光,笑臉也僵化了。

一個公子哥察覺出後,揶揄地說“成俊兄,怎麽突然不高興,是不是上火。要不……我召喚花魁來陪陪你。哈哈哈哈哈!”

“那邊的兩人,我很討厭!”伊成俊目光粼粼,咬牙切齒,恨氣崩發。

循著伊成俊的視線,公子哥一瞧,然後再揮一揮手,召來了召來幾位妖氣魔幻的男子頤指氣使地說:“你們給我好好地招待那邊的兩人!”

“明白!”幾個紅男彩毛,應聲而去,雷厲風行,直接就朝夏書與蕭辰逼去。紅衣彪捍男暗使神通,送力贈勁。

仿佛被刺客暗算,夏書猝然倒地。

“兄弟,你醉了!”紅衣彪捍男熱情地去扶持,根本不給夏書任何反應的機會,伸手就抓夏書的手。

與此同時,幾個妖魔衣裳的紅男瘋狂地搭訕蕭辰,對他搔首弄身,以至於他胡亂咆哮,似乎酒醉長嘯,又似乎痛楚淒厲。

“你們……”恍惚間,夏書權衡情況,見勢不妙。

他被彪捍男死拽著手,箍得緊緊的,清筋爆起,骨肉煎熬。

“你們想幹什麽?”夏書欲罷不能,臉色難堪。同時他也意識到有麻煩,對方所作所為儼然是尋釁找茬。心中暗想:難道是拈花惹草的蕭辰闖了豔禍,以至於引火燒身。

彪捍男一邊暗勁湧動,一邊笑嘻嘻說:“當然是找你們娛樂娛樂。”

“非親非故,請……放手……”夏書仿佛受了酷刑,神經錯亂,語言難發。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十幾位冷肅的黑衣人強勢介入,他們裝備是同樣,西裝革履,墨鏡幽暗。

幾個刹那,他們就把數個紅男仍到一邊,解除了夏書與蕭辰的困境。

沒有了束縛,夏書頓時如釋重負,輕鬆怡然;而另一個疑惑產生了:為何莫名其妙地被暗算?冷肅黑衣人莫名其妙地挺身而出?

這群黑衣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三兩下教育一番紅男肇事者後,就揚長而走。

夏書的視線好奇地追隨著黑衣人,突然一滯,似乎發現神奇的事。

隻見冰美人被一群黑衣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走向高端、奢侈、豪華的上層包廂。

夏書大喊:“謝謝你!下周一晚八點,請你吃番茄炒雞蛋。”

在暗中,伊成俊大驚震駭,連連追問一位公子哥:“怎麽會事?那夥黑衣人是那方勢力?冷酷的美人又是何方神聖?與夏書、蕭辰有什麽瓜葛?”

“那些是暗道上的人,”公子哥一幅忌憚的樣子,“是極端分子,道中道、黑中黑的存在,而冷清的女人就是他們的主宰者。你千萬不要惹上他們,否則飛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