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懷抱
“沒想到你看起來蠻瘦的,抱起來卻也不輕,你該減肥了。”焰歌輕輕鬆鬆的抱起流雪,戲說道。
我說不話來,隻能怒瞪著雙眸,狠狠的刺向焰歌,他不知道當麵說人家胖是很討厭的為嗎!
躺在焰歌寬廣溫暖的懷抱中,熱呼呼的暖意從他的身體傳來,一直的滲入到心裏。
輕輕的抵著焰歌的懷抱,我盡力的拉開與焰歌的懷抱的距離,隻是,焰歌剛勁有力的心跳聲,仍然毫無遮擋的清晰的傳來,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柔柔的流遍我的全身。
“哥,您為什麽要帶她到這裏來。”焰火的聲音充滿訝異,“這間臥室可是我專門安排的,是為了讓您來到王府之中能夠休息的地方。”
“沒關係。”充滿磁性的聲音之中似乎透著無法說清的蘊意。
我閉上雙眸,忽略著焰歌話語,不想再思究下去。
感覺著焰歌溫柔的將我放下,倒在柔軟暖和的綢緞之中,溫暖柔軟的床褥提醒著自己,堂堂的焰國太子,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流雪,我知道你是清醒的。”焰歌看著眼前雙眸緊合的清麗佳人,俊美無比的臉龐上,充滿著憐惜與寵愛,“你既然與焰火相識,那肯定已經猜出到我的身份了,我是焰火的兄長,也是焰國的太子焰歌。”
我暗暗的在心裏道:“我知道,早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
“不過,我希望,不要因為我的身份,你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
“不會的,如果那樣,那麽我就不是流雪。”心中暗暗的回答著焰歌的話語,卻無法說出口。他的身份,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哥,你怎麽會及時的來到王府。今日,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焰火心有餘悸的看著焰哥,雙眸之中滿含著敬慕與信賴。
“隻是得到一個消息,他已經來到焰國的國都,已經被秘密安置在林國舅的府中。我到這裏來,隻是要告誡你,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焰歌沒有避開流雪,轉過身,冷然的黑眸裏沒有笑意,一抹嘲色為深如夜色的黯沉所掩蓋。
聽著焰歌的話語,焰火神情驟然激動不已,“豈有此理,那個老匹夫仗著自己的妹妹是父皇的寵妃,表麵上在朝堂之上對你我兄弟恭恭敬敬,暗地裏,卻將那個琳妃娘娘所生的孽種悄悄的迎回到府中,與我們作對。”激昂的語調,怒不可遏。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處理,我自會對付。”焰歌深吸一口氣,這麽多年,為什麽焰火的性情還是這般火燥,“這段時間,你都給我留在府中,照顧你的王妃。”
驀然聽見焰歌提起顧嬌,我的心中立時焦灼起來,雖然借助焰歌的軒轅刀力量將血麒麟暫時封回到麒麟玉佩之中,但不知道顧嬌現在又怎麽樣!
我迅速的睜開雙眸,緊緊的注視著焰歌。
身後似乎有兩道灼熱的光芒輕刺著自己,焰歌警覺的回眸,沒想到,卻陷入波光粼粼的清水明眸之中。霎時間,腦海中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語。
“你快說,顧嬌怎麽了?”我無法說話,身體又無法動彈,隻能將滿腹的疑問凝於雙眸。
焰歌好笑的望著眼前睜的圓圓的如黑色珍珠般的雙眸,不停的打著轉轉,櫻紅的唇瓣不停的動著,卻沒有半點聲音流露出來。
“流雪,稍等一下,我馬上幫你解開穴道。”輕笑聲中,焰歌右手翻滾如電,轉瞬間,已經將流雪身上被自己封住的穴道全數解開。
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剛才真把自己憋壞了,立時迫不及待的道:“焰歌,你快說,顧嬌怎麽了?”
“你認識顧嬌?”焰歌詫異。
“恩。”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與她是朋友。”
“哥,流雪的確是阿嬌的朋友,阿嬌經常在我的麵前提起流雪,訴說她們在在明月國相識、相交的經過。”焰火也在一旁作證。
我得意忘形的看著焰歌,順口接道:“當時,我們一起……”
心中忽然一痛,那時候,偷偷的背著父母親去尋找玉如雲,在城門之中,遇到了易裝的顧嬌,與她一起離開了明月國的京城,當時自己隻是想找到如雲,與心愛的他相知相愛相守,一直到老。
卻沒想到,世事瞬息萬變,縱是山盟海誓也隻是浮雲一場,轉瞬即逝。
焰歌的雙眸之中,清晰的映著眼前的絕美佳人的一顰一笑,望著流雪突然間黯然神傷的表情,心中忽然感覺難受與苦澀,這種別樣的滋味,自己平生從未嚐過。
我止住了話題,移至別處,急道:“顧嬌現在如何?”
“她昏了過去。”焰火回答著我的問話,英俊的雙眉緊緊皺起,眉宇之間,鎖著濃的化不盡的憂愁。
“我要去看看她。”我頓時著急道,她的身體,被那個血麒麟占據,雖然現在血麒麟已經從她的身體內逃走,藏匿到麒麟玉佩之中。可是想一想,也知道,此時她的身體必然已經受到極大的傷害。
“不行,你的身體還未康複。”焰歌淡然道,伸出手,牢牢的壓住流雪的肩膀。
“顧嬌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去看她。”焰歌的力量,讓我大吃一驚,強硬之中,卻隱透著柔韌,霸道而軟硬。我根本無法掙脫。
“不準。”焰歌毫不猶豫。
“我一定要去,除非你能守在我的身邊,一步不離,否則,你無法阻止的了我。”我倔強的抬起頭,望著麵前完美無缺的臉龐,一字一字的道。
充滿英氣的劍眉無奈的挑起,一縷醉人的笑意挾著無奈輕柔的浮現在臉頰,“我抱你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焰歌的話語,出乎意料。
“不……不用。”我結結巴巴的道。看著柔情似水的焰歌,心中卻生愧疚的感覺,他一腔真心實意的對我,而我卻別有目的接近他,這種傷害,與如雲給我的傷害豈不是一樣。
痛入骨髓!
迷醉的笑意愈來愈深,俊雅的臉龐的微笑和煦如旭光,焰歌對流雪的推辭視若無睹,徑自彎下腰,再次將流雪從床榻間抱起來。
“你受的傷很重。”霸道的話語卻掩飾不住那絲絲縷縷的心意。
我倚在焰歌的懷中,無法言語。
他的心,他的情,從他穩如泰山的雙臂之中,無聲無息的傳到我的心底,撥動著以為再不會起波瀾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