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特殊待遇

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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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藍笑吟吟地走上前去,拉過小池和小閣,掏出手絹替他們擦了擦臉上的泥痕。小閣臉微紅地退了一步,撇嘴道:“你做什麽?”

杜藍笑道:“二少爺,三小姐,要不要去戲月樓洗把臉,然後喝杯冰糖銀耳呢?”

小池高興地拍手道:“好啊!好啊!”

小閣卻還是撇嘴:“本少爺……”

不待小閣說完,杜藍又悠悠地接道:“嗯,今天我又想起一個好聽的故事,待會兒正好邊喝銀耳邊講給二少爺和三小姐聽聽。”

一聽杜藍這話,小閣趕緊把後麵的話吞回肚子裏,再次抱著膀子摸了摸下巴,成功地又添了幾條胡子後,這才慢吞吞地道:“嗯……玩了這麽會兒……好像是有點渴了……”

“那正好,二少爺,走吧。”杜藍一手一個,拉著小池和小閣往戲月樓走去。既然有小池和小閣,葉慶也就不用再跟去戲月樓了。他轉過身來,無奈地望了望天,嘴裏又開始低聲叨叨:“人家不說你要問,人家說了你又不聽,唉,咱的命怎麽這麽苦呢?少爺橫刀奪愛……”

哀怨的葉慶蔫頭耷腦地抱怨著,晃晃悠悠地往帳房去了。

杜藍領著小池和小閣剛走到戲月樓門前,便聽見一個酸溜溜的聲音:“喲,藍兒妹妹,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她轉頭看去,卻是凝香從屋角轉了出來,手裏捧著一束半開的芍藥,向小池和小閣輕輕點了點頭:“二少爺,三小姐,請屋裏坐。”說完,自顧捧著花進了屋。

小池和小閣高高地揚著下巴,杜藍甚至能聽見小閣在低聲對小池報抱怨:“大哥樓裏的丫鬟越來越沒規矩了,大哥不在家,她見了咱們就不行禮,哼。”

小池卻笑嘻嘻地道:“你管她們做什麽?隻要藍兒不像她們那樣就是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進了戲月樓的門廳。廳裏,琴心正在刺繡,凝香倚在桌邊,將手中的花一枝一枝地插進花瓶裏去,卻沒看見玉箋。看見三人進來,琴心也隻是抬了抬頭,淡淡地打了個招呼:“二少爺,三小姐,請坐。”

小閣大大咧咧地跳到上首的椅子上,拍了拍手道:“本少爺渴了,快點把冰糖銀耳端上來……嗯,再打一盆水來洗手。”

琴心和凝香看到小閣那兩隻沾了泥的小黑手,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小閣瞪眼道:“喂,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麽回事?沒聽到本少爺的吩咐嗎?”

小池也笑眯眯地跑到桌邊來,伸手就往琴心正在繡的汗巾上摸,嘴裏還道:“琴心,你繡的什麽?拿來我瞧瞧。”

琴心的眼睛馬上睜大了七八分,眼睜睜地看著即將繡完的汗巾上突然多了幾個烏黑的指印,哪裏還敢怠慢,忙跳起身來應道:“請二少爺和三小姐稍待,我這就去打水來。”

凝香眼見小閣的手已經往自己剛插好的花瓶伸過來,忙捧著花瓶放到旁邊的高架上,這才轉過身來道:“我這就去端銀耳湯來。”

看見琴心和凝香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小池對杜藍招了招手,笑道:“藍兒,過來坐。”

小閣也得意地笑:“藍兒,如果以後她們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本少爺你教訓她們。”

杜藍眨了眨眼,笑道:“二少爺,這裏沒人欺負我。”

小閣立即不屑地撇嘴:“你以為本少爺不知道?大哥這屋裏的丫鬟,別的功夫沒有,整天隻知道欺負外院裏的丫鬟。”說到這裏,小閣又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麵孔來,一本正經地道:“……真是的,大哥為什麽要把你收進樓來呢?嗯,藍兒,你以後可不許學她們那樣。”

杜藍好笑地瞅了小閣一眼,淡淡地道:“二少爺放心,藍兒不會的。”血玉佩既已現身,她心裏巴不得早早地拿到玉佩走人,又怎麽會有那個閑工夫和這群可憐的女人爭來爭去?再說了,就葉嘯樓那個浪蕩子,她還看不上眼呢。隻是,當她這樣想的時候,不知為何,眼前竟然又浮起了葉嘯樓那懶洋洋帶著一絲痞味的笑容來。所以,她很是懊惱地皺了皺眉頭,頭也輕輕地搖了搖。

“二少爺,三小姐,水來了。”琴心端著水盆進來。小池和小閣剛剛洗罷了手,凝香也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在桌上放下兩碗銀耳湯後,凝香微微地行了個禮:“二少爺,三小姐,少爺不在,你們喝著銀耳湯等他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回來!”小閣用剛剛洗淨的手指敲打著桌麵,臉上的笑容竟然也是懶洋洋的,和葉嘯樓如出一轍:“怎麽隻有兩碗?快去,再給藍兒也端一碗來。”

凝香的嘴輕輕地嘟起,顯然是有些不樂意。但琴心卻走過來,輕輕地扯了扯凝香的衣袖,展顏對杜藍笑道:“藍兒妹妹你稍等,我這就去端。”

杜藍隻好客氣一句:“怎麽好麻煩姐姐你?我不渴。”

琴心笑了笑道:“也對,藍兒妹妹剛剛跟著少爺出去宴飲歸來,我倒是忘了……嗯,凝香,少爺吩咐收集的花瓣,你可都采齊了?”

凝香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還沒呢……嗯,我們這便去采吧,免得少爺回來生氣。二少爺,三小姐,你們還需要什麽,隻管吩咐藍兒就是,我們有事,先出去了。”

猜到琴心和凝香是借機溜掉,杜藍微微一笑,輕聲道:“二少爺,三小姐,你們聽說過精衛填海這個故事嗎?”

小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拽著杜藍的袖子一陣搖晃:“沒有,沒有,藍兒你快說來聽聽。”

小閣哼哼道:“這有什麽稀奇的?早聽過了。”話是如此說,可那對耳朵卻早已高高豎起,連送到嘴邊的銀耳湯也忘了往下咽……

葉嘯樓去和傅先生議事,卻是到了晚上還沒回來。葉喜過來傳了一聲信兒,隻說葉嘯樓不回戲月樓吃飯,於是杜藍和琴心等人自己吃了晚飯,便在門廳裏坐著,專等葉嘯樓回來。消失了一個下午的玉箋,是在吃晚飯前才下樓的,說是受了點風寒,走路懨懨的。琴心和凝香上前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眼裏卻有些幸災落禍的喜悅光芒。

杜藍斜眼看了玉箋幾眼,心中卻是暗笑:“生病的人可不隻是走路懶散那麽簡單。看這玉箋的氣色,明明就是裝病,大概是為了躲懶吧。”割破一塊油眉,也能包紮得像重傷,杜藍對於這些伎倆不可謂不熟悉。

幾人吃過了飯,便在門廳裏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不過是說說“怎麽搭配絲線繡出來的花才更漂亮”,或者是“哪種胭脂的香味是葉嘯樓最喜歡的”之流。對於這些話題,杜藍哪裏插得上嘴,隻能在一旁努力地繡她的處女作,同時心中嘀咕:“還是在山上時好,晚上和爺爺一起去捉了夜蠍或五步蛇配藥,那才好玩呢。”

在杜藍打了起碼二十個哈欠後,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杜藍早就聽見了,卻直等到玉箋她們喊著“少爺回來了”站起身時,才慢吞吞地跟著站起來。

葉嘯樓走進樓來,臉上也有些疲倦之色,輕輕推開撲進懷中的凝香和琴心,葉嘯樓的眼睛一掃,已經看見和玉箋並肩而立的杜藍。眉頭猛地皺緊,葉嘯樓微怒地道:“藍兒,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怎麽不早點睡覺?”

杜藍強忍住想歎氣的衝動,低著頭輕聲答道:“大少爺您沒回來,藍兒怎敢先睡?”若不是玉箋她們說丫鬟不能先於主子休息,她早躺回床上睡大覺去了,怎麽還會半夜在這裏繡花玩兒?

瞟了一眼杜藍手中正在繡的手帕,葉嘯樓的神色緩和下來,聲音也溫柔了不少:“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多,我可能都睡得晚,有玉箋她們等著就行,你倦了就早點睡。”

瞅見杜藍正在悄悄地打嗬欠,葉嘯樓鬼使神差地說出這麽番話來。杜藍隻是不在意地微微撇了撇嘴,可玉箋、琴心和凝香的神色便各有不同了。不過,幾人看向杜藍的眼神中夾雜的那一絲敵意和嫉妒,卻是一模一樣的。

眼見血玉佩仍然好好兒地在葉嘯樓腰間晃蕩,杜藍心中更見踏實,待到玉箋等人忙著侍候葉嘯樓沐浴更衣去了,她這個閑人便樂嗬嗬地回了房間。將手中繡了一半的作品扔到桌上,歡快地踢掉繡鞋,杜藍輕捷地跳到床上,抱過一隻軟軟的香枕,輕輕地嘟囔了一句:“今天暫且休息,明天再作打算。”將手一揮,一縷掌風熄掉了桌上跳躍的燭光,杜藍夢回天青峰去了。

洗浴完畢的葉嘯樓在玉箋等人的簇擁下走上樓來時,看見杜藍屋裏已經熄了燈,便淡淡地道:“本少爺累了,你們別來吵我,各自回房休息吧。”

凝香還有些不甘心,摟著葉嘯樓的胳膊道:“少爺,要不要凝兒幫你揉揉肩膀?”

葉嘯樓推開凝香,心不在焉地拍了拍凝香的臉蛋,笑道:“乖,去睡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隻在經過杜藍的房門前時,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便越過那房間,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呆呆地望著葉嘯樓關上的房門,玉箋抬起手來,撥下一根銀簪,輕輕地挑了挑走廊牆上釘著的照夜油燈的燈芯,懶懶地道:“琴兒妹妹,凝兒妹妹,夜深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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