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營救

“嗬嗬——”忽然大殿中傳來了清晰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但這在岑泫聽來無疑是諷刺。

“這樣弑君篡位的把戲,不覺得過時了麽?”月麟瀟的聲音回蕩在殿內,卻無法分辨聲音的來源。聽罷,殿內的人群開始**起來。

“月兒你說,這般漂亮的椅子,如果我上去坐坐如何?”花悠靜的聲音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

還未等底下人群做出反應,一片鋒利的花瓣迅速從底下飛出,直逼岑泫咽喉。

隻見岑泫麵前忽得出現了一層玻璃間隔似的結界,將那花瓣隔絕開來。轉瞬間便將那花瓣絞碎。

“這些小把戲,唬得了我麽?”岑泫麵上無絲毫畏懼之色,笑道。

話音剛落,隻覺得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結界竟被生生攻破。而後覺得身後一股勁風呼嘯而來,座下的寶椅竟開始晃動起來。

麵前的人群立即朝後退了幾步,卻發現身後的人群也慌亂起來。在密集的人群中,無數光球升起又裂開,形成了一片片煙霧,籠罩了整個大殿。人群慌亂地四散開來,周圍卻布上了結界,單憑身體根本無法攻破。似有一個巨大的籠子將他們囚禁在裏麵。

岑泫也毫無法子,隻得離開了椅子,閃身到大殿左麵。“赤淵的風花雪月,果真名不虛傳。”

雪末寒根本不理會他,隻在他身邊布下無數的攻擊,招招致命。

之間人群中被劈開了一道口子,分別將他們左右分開,中間有一道兩米寬餘的道路。一名男子輕易用肉體破開結界的一道口子,懷抱一名女子闖了進來。

“停止吧。”男子僅在口中下了一道命令,但雪、花、月三人卻迅速退了下來,走在男子身後。

“又見麵了,岑右使。”淼淡定地道,卻不難察覺他嘴邊的一絲冷笑。

“嗬——別來無恙否?”岑泫看見他懷抱的女子,瞳孔驟然收縮。“貴族不經我同意就劫走人質,似乎不妥吧?”

月麟瀟剛想破口大罵,卻被淼製止住了。“岑右使這是什麽話?所謂的‘人質’本就是我族公主,我還想讓貴族給我們一個解釋。”

岑泫眼中流露出笑意,似乎誌在必得的樣子:“可是……貴族竟有‘異族’的公主?”他指的自然是風殘沐一頭幽藍的長發。

花悠靜聽到這裏自然有些沉不住氣:“那又與貴族何幹?劫持別族公主,引起雙方鬥爭,這似乎比謀權篡位的罪大吧?”

“抱歉——我隻是想糾正一下,改朝換代是常事,況且偶然遇到昏庸的王上,我們自也有權撤銷他的王位……”

這次輪到花悠靜無言以對。月麟瀟還想說什麽,被淼製止了。

“罷了,貴族的內部事宜我們絕不多管,但我族也決不允許外人插手內事。那麽……我們可以走了麽?”淼沉靜地道。

岑泫瞅了一眼暈厥的風殘沐,心中小有不忍。對眾部下道,“退下。”

人群還未從剛剛的突襲中清醒過來,不免有些遲鈍。

“退下!”岑泫似有些壓製不住內心的惱怒,強製下了命令。

眾部下再不做抵抗,任由他們離開。

直到眼前的身影漸漸從視線中淡去,岑泫方才疲倦地坐回椅子上。大殿內毫無聲息,隻是靜靜等待著新的王上的裁決,可是卻不見動靜。

內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嘶吼似的發出質問,岑泫,你真的贏了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終究是輸了。

*

嗬——

青堯疑惑地看著封湮略帶笑意的臉。似乎什麽都在他的預測之中呢。他本身的價值,遠比那藍瀠之王重要吧?

“赤淵果然還是出手了呢。”即使遙在千裏之外,他也如親見般料事如神——這就是他的能力,預見與傾聽。

他莫孤醒早就不見蹤影,那夜帷呢?任憑封湮怎麽查探,也沒有半點結果,似乎人間蒸發了般。還是,他根本沒出現過?

他拖著受傷的身軀,能到哪裏了?封湮隨即蹙緊了眉頭。

*

彼時。

夜帷抬眼凝望著遠處,夜色卻一點一點淹沒他的視線。

白酃易主的消息早傳遍了整片大陸,這是整個王族的恥辱,卻為白酃人民迎來了新生——那個暴虐的君王,終於在一場變亂中逃走,拋棄了他的王位,拋棄了他的子民——以一個屈辱的手段消失在人們的視線。

他卻什麽都不能做。明知右使存有異心,卻將他安置在王上的身邊。在危急的時候苟且逃走,這是一種可恥的背叛。

卻不知這是一場陽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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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

別以為我在糊弄讀者朋友們。因為我已經混亂了。

一直想寫一個完整的故事,關於《夢魂》,關於《風雪殘影》,最後是《灰色行歌》。可由於擱筆時間太長,以至於誤把腦中的構想清空了。我熱。其實每一個人在我腦中都有一個形象,我覺得這是一個華麗的構想,以至於一直舍不得放下筆,大家盡情無視。我隻是還沒思考清楚怎樣將他們一一呈現出來,說得對,作者就是一個既無良又糾結的人。

至此,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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