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搬家

努力的工作,就像能不苛求回報一樣。真誠的去愛,就好象永遠不怕受傷那樣,投入的寫作,就好象不在乎有沒有多少人在回貼一樣,有人說,人如果這樣活著,他會活的比較開心!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因為我想這樣的人肯定不存在。這個念頭是我在認識樂樂以前,認識她以後,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最起碼在我心中,她就是!我不敢說這是傻還是癡,因為我不配去評價她。

她就這樣看著我笑,我完全不自在的坐在她旁邊,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她壞笑著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看到她壞笑的時候,那神情和莎莎是那麽的相似,心在猛的一顫後,躲開她的眼神,直覺的回答她,“我說過病好了之後教你笛子。”我以為她要的是這個答案!

“還有呢?”她的笑容在繼續,我卻越來越不解,“還有,還有什麽”……

“哦,我老早就聽宿舍的同學說了,說你們男生就沒有一個不騙人的。”她假裝生氣的說著,“你還說,以後隻要我病了,你都會照顧我的”。

“是,我是說過,你現在不是沒病嗎?”我反駁道。

“要是有一天我忽然病了,你怎麽會知道?”她繼續說著,我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那你說怎麽辦?”我隻好硬著頭皮頂上,

“我也在外麵租房子,你搬到和我一起去住吧。”

“什麽?”我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大聲嚷了起來。“和你一起住”

“這麽激動做什麽?”她慢條絲理的說著,“一來你可以方便教我,二來我生病了你可以及時照顧我,是不是很不錯的主意,除非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家夥。”

“我能不激動嗎?和你一起住喲。”我故意將聲音拖的老長。

她一手拍了過來,“你想死呀,我住的房子很大,我們一人一間。”她解釋道。

“我有夢遊的習慣,不是很方便。”我想著怎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那正好,我和你有一樣的習慣喲,我還聽說,我夢裏最愛做的事就是切西瓜。”她用手作刀在我頭上比劃著,

“就這樣了,我去叫輛車,將你的行李搬到我那裏去。”她說著便走了出去。“你趕快將東西收拾一下。”

這裏‘的士’進不來,她隻好叫來了一輛三輪人力車,將東西一股腦兒全扔到了裏麵,那‘司機’雙腳用力一蹲,車慢慢悠悠的向前開去。

我們學校門口是人力車的必經之路,我正想著去了她那裏以後賣碟就不是很方便了,我每次賣碟都會賣到十二點,這麽晚了敲門好象不是很好,得要把鑰匙,我想得入神處,

“項鋒,搬家?搬到那裏去?”我大驚,是陳洋。

“嗯,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那三輪司機見有人和我說話竟然‘很知趣’的停了下來。

“搬到和我一起住。”樂樂搶過話頭,陳洋則眼睛直視著我,我無語,“有時間就去我那裏玩。”樂樂開興甚至是有點興奮的對陳洋說著。

三輪車又起動了,才走了沒兩步,我就看見了莎莎站在旁邊,她也一定聽到了,神情有點癡呆的站著,我更是腦子裏一片空明,很快到了樂樂的住所,我麻木的搬著自己的東西跟她走著。

“怎麽了,搬到我這裏你好象很不開心?”她問道。

“沒,沒有。”我反應過來,“對了,你得給我一把鑰匙,不然很不方便。”

“鑰匙隻有一把,給你了我就沒有了。”她裝出最純結的樣子說道,

“不要緊,你給我,我現在就去配一把。”我趕緊說道。

“你以後和我一起上學,放學,沒什麽不方便的,配鑰匙是要花錢的,不好,不好。”她很認真的說著。“以後你賣黃碟的生涯從此就結束了。”她說完很高興的對著我笑。

我才知道她叫我來這裏住的真正目的,不過是想讓我不再賣黃碟,“誰和你一起上學,放學了,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你不給我鑰匙,我就馬上走人。”我提起剛搬進來的行李說道。

“你走吧,你可是逃房租來的,回去是不可能了,回宿舍,你沒臉見你最好的朋友陳洋,你走了就等著露宿街頭吧。”她胸有成竹的說著。

我仔細的看著她,才知道任何女的都有魔鬼和天使兩麵,她竟然將我的一切都打聽的清清楚楚,連我沒臉見陳洋都知道,我是被徹底打敗了,

“你行,我找到房子馬上搬。”我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別生氣了,我吹笛子你聽。”她又柔言細話的說著。就這樣我在她的軟硬兼施之下無可奈何的向床上倒去。心中卻依然想著,“莎莎知道我搬來了,知道怎麽了,哼哼。”但心中卻是那麽的不安,

不一會兒,她的笛聲響起,這讓我的心得已平靜,

忘掉她,像忘掉那朵玫瑰花,

像忘掉手上的那兩條血紅的傷疤,

忘掉她,默念著這句,卻又開始想她……

誰說時間能使一切變老?

可記憶卻依然青春年少!

若在不經意遇到她,

我會對自己說,“已將她忘掉”

這樣欺騙著自己開始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