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獸性大發
小包的走對我的啟發很大,廠裏麵越來越冷清,張濤好象開始躲著別人,什麽人也不想見,不想理會,常常一個人發呆,歎息,這樣讓我和霜霜走的很近,卻又常常沒有話好說,不再滿足於彼此靜默的凝視。不再沉浸於她那深摯的眼神。不再陶醉於她那淺淺的微笑,一切都已不複存在,因為這樣的日子讓我無所適從,沒有一點安全感,害怕、害怕這種幸福會不經意間被我打破,如沙漠中的海市蜃樓一般。
我該對她表白了,再一次表白,我開始安慰自己說:“也許上次在聶遠門口的不是她,或者說就算是她,我那表白不清不楚,要別人家一個女孩子怎麽辦呢?難不成主動投懷送抱嗎?。”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往往在做一件事之前,我們總是嚐試著去說服自己,這樣有了信心才去欺騙別人。
我以為聶遠經過小包的狂扁之後一定會收斂一點,可我忘記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聶遠最近總是經常叫霜霜去幫他做這做那,不是去給他疊背子就是洗內褲,而且還經常動手動腳,霜霜也因為他是領導不敢有過分的反抗。
我一直冷眼旁觀,用小包走的時候的那種眼神直視著他,我告訴霜霜讓她防著點聶遠,我說憑男人的直覺,他現在正在**,肯定對你居心不良。
她卻問我是不是嫉妒了?
如果妒嫉也是愛情的一部分,我承認我是,但我沒有告訴她,就好象沒有告訴她,我也是處女座一樣,我有處女座的通病:不善於表白自己的愛,隻善於逃避。
我說你少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你現在不聽我的話,到時候有你哭的。
她還是嘴硬的說著什麽:“自君子眼中看去,天下皆泱泱君子,自齷齪小人眼中看去,天下皆下流之事、下流之人”
我像周星馳般的大笑著,心中說不出的酸楚,我早就輸給了她的美麗與善良,那還有什麽心情去和她鬥嘴,有時候為了讓她高興,也會故意的像以往般說上幾句,但都總是適可而止,我現在隻是好想、好想靜靜的看看她,看她溫柔的笑。
我又被安排去哈爾賓押車,一去一來三天,臨走時我想認真的看看她,想聽聽她正正經經的對我說幾句話,但她卻隻是給我收著包,包裏麵塞著各種禦寒的衣物。
我說我隻去押車不是搬家。
她說怕我感冒回來傳染給她。
“你要擔心聶遠,很多人衣冠楚楚的外表下埋藏著顯為人知的欲望,不是你能明白的”。
“你好象說的是你自己”。
我苦笑了笑,把房間鑰匙給了她,要她有空的時候幫我收拾一下。
她拿著鑰匙,對我說知道了,我會注意的。但我仍是不放心,聶遠是隻老狐狸,而她就算再警覺,也不過是一條受了驚的魚。
到了第三天晚上快十二點,我洗澡匆匆的趕回家,屋裏竟有暗淡燈光,打開門,看見霜霜一個人抱著我給她買的大玩具熊,輕輕的抽噎著。
我知道每當她受了委屈,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垂淚,手段是那麽的稚嫩,連上帝也會不忍心。
她看見我回來,就好象孩子見到媽媽一樣,抱住了我,放聲大哭起來,我見她衣衫不整,知道出事了。
“是聶遠”
她點了點頭,我任由她哭著,那晚我們誰也沒睡,但誰也沒有講一句話。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迷糊著睡著了,我跑到公司,徑直到了聶遠的辦公室,擰起旁邊的大木椅,二話沒說辟頭蓋臉的向他甩去,隻說了兩個字——“禽獸”
回來之後,我收拾著包,準備走人……霜霜的思想仍然沒能從那件事中走出來,隻是呆呆的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沒有一絲表情。我個時候,我忽然好想抱著她,走到她身邊,捧著她的臉。她的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
“跟我走吧,我們走出去,照樣生活,或許開始困難一點,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哭,不會讓你一個笑。”我拉著她的手,但她沒有動,隻是很平靜的看著我,這種眼神讓我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