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我笑意裏那些淚水

和我的歉意耶

到底可不可以 稍稍去彌補

種種不如你期望的酸楚

如果我驚覺我愛你並不夠

其實我一直都想

親口對你說

你的愛 就是獎勵吧

生命裏額外的長假

抱歉我原來還沒

親口感謝你

你就是我要的回答

——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說 莫文蔚

“怎麽樣，我贏了吧！100！”

第二天，第一節上課，還沒走進教室，葉蕭就聽到了“賭王”的大嗓門，他看著紀靈兒，就像一隻嗜血的狼看著任他宰割的羔羊。

“我說了我沒錢啦。”接著傳來紀靈兒焦急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了。

紀靈兒是個貧困生眾所周知，而她的衝動也是熟悉她的人都能了解到的。這次突然答應賭錢，隻是聽到賭王這麽說葉蕭氣急，說完就後悔了。葉蕭其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她有自信會通過，絕對不會這麽和紀靈兒開玩笑。

“你有點太得意了吧，結果還沒出來呢。”

聽到葉蕭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你覺得你會通過？也不知道誰去年大一剛開學的時候玩遊戲，所有人唱一首歌，就你不肯唱的？”

葉蕭無奈的笑笑，如果他知道他沒事哼哼的《春天的味道》就是她和藍煙出道的作品，他會不會嚇到。

她之所以把葉蕭這個名字改掉，就是怕人聯想到這首歌的歌手姐妹偵探，小藍和小棋。

初一的時候，共同擁有音樂夢想的她們一拍即合，一起創作了這首歌，在做DJ的程信的錄音棚裏錄好。傳到網上。而藍煙也在這時候認識程諾，並和他在一起。

連她們自己都沒有想到。

這首歌一炮而紅，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走在路上，隨時都聽到有人唱這首歌。就連全國著名的唱片公司新意公司都對她們產生了注意。

可好景不長……也許生活就是由幸和不幸共同構成的。

葉蕭已經決定不再唱歌了，但不久前聽到程諾的那句話，她卻毫不猶豫的說，好的，沒意見。就像這個誓言不曾存在一樣。

她想，一定是她唱歌的夢想還埋在心底，等待一個契機，再次生根發芽。

“放心吧，”她對紀靈兒說，“我不會讓你輸錢的，而且不就是100嘛，如果真的輸了，我幫你付。”後麵那半句話純屬照顧紀靈兒的感覺，可有可無。

“恩。”紀靈兒看著她的好姐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她的，這樣自信滿滿的表情，是從前的她不具有的。

是她眼花了嗎？還是葉蕭本就是一粒珍珠，從前是被蚌殼緊緊包圍著的，現在突然打開，展現在世人麵前，從此光彩奪目？

“我們打個賭吧！”葉蕭轉身，對賭王說，“賭我會不會成為前三名。賭注1000。”

在場的所有同學，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葉蕭你腦子沒鏽掉吧！”賭王說，“為了紀靈兒至於麽？”

“你賭不賭？”

“賭！”他的回答很堅決，“送上門來的錢，幹嘛不拿？”

可這真的是送上門來的錢麽？他莫名的有些懷疑自己。

第二天出現的結果也讓他的害怕加深了一層，葉蕭和她的男友程諾都通過了，成為此次大賽的前五十名，作為一個在藝術方麵頗有名氣的學校，這並不容易，要知道這一次，光參賽的人數就占了本校的1/3，約5000人。

接下來還有50進40，40進30，30進20，20進10，10進5，5進3總決賽6場。

“程言，”看到名單的一瞬間，她突然沒來由的想到給程言打電話，“如果天籟之音重新回歸，你有什麽感覺？”

“你真的參加了？我還以為二哥在開玩笑！”能乖乖叫程諾二哥而不是程諾，說明他真的被嚇住了，要知道程言一向對要叫隻比自己早出來一會兒程諾哥哥不服，接著他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如果問我的話，我隻知道，即使沒有溫柔之音，天籟之音依然會很美麗，所以。不要放棄最初的夢想。”

溫柔之音，就是藍煙。她的嗓音柔軟帶點粘粘的味道，就像棉花糖，因此被稱作溫柔之音或者棉花糖之音。

葉蕭點了點頭，有察覺到程言不可能看得到，就補充了一句，“我也這麽想。”

電話那頭似乎鬆了口氣。

“還有，我把藍煙送回家了。也見到了藍荷，和藍荷說了所有事情，她沒問我葉棋是誰，隻是抬手就給她姐姐一巴掌，差點把她打翻在地上，說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姐姐。”他說，不敢想象葉蕭的反應，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聽到“撲哧”一笑。

“如果不打，就不是藍荷了。”葉蕭笑著說，這是她預料之中的。

愣了半響，程言回答：“藍荷和藍煙不一樣。”

“恩，很不一樣。”葉蕭說，“這樣才好。”

程言破天荒的沒有追問，也許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個才好指的是是什麽。

“我還有事，掛了。趕論文呢。”

“OK。Bye。”

掛了電話，葉蕭想，她的快樂，原來可以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