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也很想他
那時我們總有好多話
什麽事都可以講
我的愛情比你早
卻一直放在心上
後來你們之間的變化
我不想再多說話
經過了相遇掙紮
我還是無法將他放下
那是多久後的事了
有一天你突然問我
在那個時候是否也愛著他
我也很想他我們都一樣
在他的身上曾找到翅膀
隻是那時的他
是因為你而開始飛翔
我也很想他在某個地方
我少了尷尬你少了肩膀
而夏天還是那麽短
思念卻很長
還記得那年我們三人許下的願望
星星騙了我們我們卻因此上了一課
成長必修的學分
我們都一樣
——我也很想他孫燕姿
葉蕭怎麽也不會想到，她會在學校這裏，同時遇見藍煙和藍荷。
這一天，是歌唱比賽後的第二天，也是她們的生日，5月14日。
星期日。
她本來想趕到L市為藍荷慶祝生日，並且解釋清楚一切，但還沒來得及出發。
首先出現在她麵前的，是藍荷。
“阿蕭！”
這時候的葉蕭剛剛起床，檢查了一遍昨天買的車票和簡單的行李，從寢室門走出來，準備出門。
卻赫然聽到藍荷的叫聲，在清晨安靜的天空下，有格外強烈的穿透力。
“荷子？”還處在半夢半醒狀態的葉蕭一下子驚醒過來，“你怎麽會來，我還想找你呢！”
“因為我覺得你肯定會忘了我的生日，所以來向你要禮物來了。要完你的再到M市去要慧慧的。”藍荷顯得很雀躍。
葉蕭笑，這樣的事情別人做不出來，但藍荷驚天動地慣了，她並不覺得不妥，隻說：“你浪費了我的車票，還害我早起。”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找姐姐的事情，姐姐回來了，”藍荷說，“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愛情殺人，真有夠變態！但看在她是我姐姐的份上，再加上老爸老媽要我原諒她，我就原諒啦！要不要見見她？她來了，剛上廁所去了！”
剛聽到她講前幾句的時候，她隻是笑，但聽到最後一句，她的心一下子發緊了起來，慌亂的轉頭。
看見了藍煙。
和七年前相同的是，她的麵龐線條依舊柔軟幹淨，但更多的是不同。
因為剛出獄的關係，她的及腰長發不見了，變得比藍荷還短，原先就瘦弱的體型更加清減。
從前柔弱的藍煙經過了洗禮，變得勇敢了起來，眼裏有了安定的光。
她顯然也認出了葉蕭，眼裏有了驚詫，淚水瞬間滑落。
“棋子，對不起。”她說。
葉蕭隻是愣愣的看著她，許久回答了一句：“這句話我聽膩了。”
然後，她閉了閉眼，說：“我和程諾在一起了。”
藍煙點點頭，說：“恭喜你。”
除了這個，她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不能說。
而且，兩個人似乎都把藍荷忘了。
“等一下，葉蕭！藍煙！！”
她們猛地轉過頭去。
這個表情！！
就是六個月前，夢裏出現過的——藍荷瞪大了眼睛，驚詫的望著她們，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眶滑落。
葉蕭嚇得說不出話來。“荷子！”她喊。
“不要叫我荷子！我姐姐殺了你姐！！”
這個時候，校園裏已經有很多人起床了，三三兩兩散在小路上，聽到她們的對話，全都停下腳步，看著她們。
“但你是我朋友，不管信不信，你是！”葉蕭喊，她已經顧不得別人的目光了。
藍荷轉身就跑。葉蕭和藍煙看見，拔腿就追。
可是她們怎麽追的上藍荷……
“生日快樂！”葉蕭衝著藍荷的背影大喊，這一聲喊，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也吵醒了南校區寢室的大半人。
即使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紀靈兒，也被嚇到了，以為她是衝程諾喊的，匆匆起床，穿上衣服要出來看熱鬧。
這時，程諾從對麵趕了過來，他本來是要和葉蕭一起去車站的，因為在校門口等了許久不見，打電話又不接，以為葉蕭睡懶覺，就來南校區找她。
直直的和她們三個遇見。
他先是攔下了被葉蕭的喊聲嚇住的藍荷，抬起頭，又看見了藍煙。
“藍藍？”他說。
藍煙看著程諾，她覺得這天的所有經曆就是一場幻夢。
“諾。哥。”她輕輕回答。
“不是我辜負了你，是你放棄了我。”程諾說。
藍煙靜靜的搖了搖頭，說：“你當時就喜歡她，你自己不知道，但我知道。”
“大概吧。”程諾已經不想在討論這個問題了，“但是至少，我們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然後，他看著在自己麵前的藍荷，說：“蕭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也許會更好。”
藍荷搖了搖頭，說：“要是她姐姐殺了我姐姐，我絕對恨死她。”
“但是她不是你。”
是程言。他同時向他們解釋，他昨晚到L市想去看看她們，聽說藍煙和藍荷要到這裏來，就開車趕過來了。
“你是你，藍煙是藍煙，葉棋是葉棋，程諾是程諾，葉秋是葉秋，這些，全部都不一樣。”他說。
說這句話時，他的表情剛毅，是葉蕭很少見到的認真。
藍荷點了點頭。
她看向葉蕭，說：“和你做朋友，真的很幸運，真的。”
葉蕭覺得壓在心裏許久的石頭終於放下了一般，重重舒了口氣，從手上的包裏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藍荷。
是藍荷一直夢寐以求的精致的蝴蝶耳釘。
她又遞給藍煙一張碟片，說了兩個字：“我的。”
她們點了點頭。
因為此刻彼此都很尷尬，也就沒有了慶祝生日的興致。程言說：“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
藍煙不知道怎麽回答好，藍荷很幹脆：“當然，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藍煙看藍荷如此，也就不說話，跟了上去。
“等下！”葉蕭喊住她們，“程言幫我們退票！”
“OK！”程言接過她和程諾手上的票，擺了擺手表示不謝，就鑽進車裏。
在寢室樓下，紀靈兒一直靜靜看著他們這場鬧劇的全過程，就像在場的很多人一樣。
一直到程諾和葉蕭一起離開，才重新走上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