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宿同行

說句實話,別看我那麽色,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深夜獨處一室,而且還是個古人,不免有些手足失措,竹子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一邊竊笑。真想上去揉弄他的臉,把那一臉嘲笑我的笑容毀掉。

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會一歇下來,困意席卷而來,不知道怎麽開口提出休息的話題,也不知道他準備怎麽安排我們睡覺,就坐在凳子上邊想邊打哈欠。

竹子看著因為打哈欠張著大嘴不顧形象的我,爽朗的笑出了聲。

“你在床上好好的睡,我在椅子這裏坐著就好,反正沒多久就要天亮趕路了。”

困得有點迷糊,也顧不上太多了,爬上床就躺下了。不過看到他坐在桌旁,手撐著下巴看著我,我哪裏睡得著,抱怨道:

“你這麽盯著我,叫我怎麽好好睡。你背對著床坐。”

他聽話的轉過了身子,臉上笑眯眯的,我總覺得有詭計似的。腦子迷糊了,不管他什麽詭計了,睡覺最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夢中,我和小牛子一起上了Titanic號,在舞會上碰到了竹子,竹子請我跳舞,我沒有拒絕,小牛子則很生氣的看著我們。他們兩個你一支舞我一支舞的爭著跟我跳,跳的我腿都酸了。最後他們打了起來,卻又怕我跑去找第三個男人,索性把我綁在了船頭。我象十字架似的被他們綁住,不能去泡舞會上別的哥哥啦,十分鬱悶,就淒慘的在船頭唱著“MYHEARTWILLGOONCHANGING.”他們越打用的招勢越厲害,船慢慢的被他們破壞,終於在他們絕招對決的時候,這艘大船裂開了,船長馬上組織人們逃生。船緩慢的下沉,船上的人都跑了,就剩下打架的他倆和綁在船頭淒慘唱歌的我。小牛子一看不妙,跑去給我找船,竹子則跑過來站在我身後,邊給我解繩子,邊和我擺經典POSE.一會小牛子給我找來一船,讓我和他一起走,竹子不幹,於是抱著我飛身到船長呆的小艇上,一腳把船長踢下了海。小牛子急了,也跳上我們這艘艇繼續開打,最後我們三一塊掉進了海裏。沒想到竹子和小牛子兩人都不會遊泳,兩人一人拉著我一隻腿,說生死與共。我沉下海麵前,想起以後再也不能吃到最愛的京醬肉絲了,於是我大喊著“肉絲,肉絲,我愛你!”就這麽掙紮著和他們沉到海底深處,直到不能呼吸。

我突然驚醒,發現死竹子正蹲在我的床頭捏著我的鼻子,連忙掙開他的手,張著大嘴深吸了幾口氣。他還是平時那副鬼德行,不忘諷刺我。

“小懶豬,快爬起來,我們要趕路了。”

我忿忿的瞪了他幾眼,他則笑的開心。爬起來隨便洗漱了下,就跟著他結帳出了客棧。

小二把馬牽來的時候,發現他的黑馬已經變成了白馬。沒想到竹子辦事這麽有效率,不禁的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正被他看到,他便衝我邀功的揚了揚眉毛。

不過怎麽看,我都覺得這黑馬好象憔悴了好多,不知道他刷顏色刷了多久。馬好象不太喜歡它的新形象,鼻子一直撲撲的噴著氣。

竹子先上了馬,然後再把我拉上馬放在身後,我雙臂環住了他的腰,他先是身體一顫,然後回過頭來衝我一個媚笑,好家夥,我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這一笑傾城之說俺是不清楚了,但是一笑墜馬我是堅決相信了。

我們繼續趕路。我昨天沒休息好,覺得還是很困,再加上在馬後邊坐的一顛一顛的,慢慢的我就趴在竹子的背上昏昏欲睡。在差點鬆了雙臂掉下馬後,竹子索性解下綁外袍的腰帶把我和他拴在了一起,然後還溫柔的對我說,繼續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屁股的疼痛下醒過來,央求竹子讓我下馬,他把腰帶解開,係回自己身上,然後把我抱下了馬。天哪,屁股撕裂般的疼,就跟挨了幾十個大板子似的。(你什麽時候又去清朝挨板子了?)我懷疑遠古的時候人的屁股本是一塊的,就是騎馬騎的,給活生生的擱成兩半的。我邊走邊揉屁股,他說我看起來好可笑。我索性一下蹲在了地上,不走了,開始耍賴。

“沒馬車我不走了。”

“你的屁股可真嬌貴。”

“我長屁股也不是為了騎馬用的。”

“那幹嗎用?”

“不告訴你,等我以後成親了告訴我相公去。”

“被我用腰帶和我捆在一起過,就算是我的人啦,我就是你相公,你可以告訴我。”他無賴的說。

“誰定的規矩啊?我還說捆過的人就是兄弟姐妹呢。再說你捆前也沒問過我啊。”

“我們家鄉那裏的規定。再說我捆你時你也沒反對拒絕啊。”

“你家鄉哪兒啊?”

“不告訴你。”

好啊,你竟然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你口齒伶俐,不和你做口舌之爭,占不到上風。

“總之,我要坐馬車。”

“好吧,為了顧全你以後相公我的利益,我們一會到前邊有村民的地方弄輛馬車好了。”

我是死也不肯上馬了,他就牽著馬陪我一起慢慢的走。

竹子是個愛說話的人,我們邊走邊聊,他還時不時的給我講他在江湖中碰到的趣事。他現在也是在笑,給我的感覺卻不同於在客棧初見他時麵具似的笑,而是一種源自心底的真誠的笑容,覺得很溫暖。

走過山野的時候,他還采了幾朵野花別在我的發間,不過笑著嘲弄我,說我更象個村姑了。我心裏對他給我戴花還是樂滋滋的,自動忽略他的嘲諷不記好了。

終於看到一個村莊,我們前去找村民買馬車,可是村莊偏僻,根本沒有馬車。最後買了個三輪小推車,去了前輪,留下兩個後輪,改造成簡易的小車,掛在他的寶馬身上。

寶馬被掛上小車的時候好象特別不滿,不停的踢著蹄子,但是經過竹子的安撫,總算靜了下來,卻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家夥,這馬還有種族歧視呢,歧視拉車和耕地的馬。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我哪天得好好的教育一下它,給它上一課,內容就叫,馬生下來全是平等的。等有空再給它補一節,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馬是馬他媽生的。眾生皆平等!唐僧大哥,我說的對吧~

就這樣,我和竹子坐著我們改良的敞蓬寶馬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