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野狼賽(一)

“峻,你找我?”沈睿傑懶散的依靠在門口,看著正在電腦前忙碌的冷峻。

“三天後是野狼賽你知道嗎?”冷峻抬起目光看向沈睿傑,淡淡的開口道。

“知道啊,每年一次,有什麽奇怪的。”沈睿傑不解的開口,退出七盟之後,峻就很少和他談道上的事情,每次過來也隻是平常的聚會。

“峻,你不會是讓我去參加野狼賽,給七盟再多贏一個榮譽吧?”沈睿傑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麵色難堪的苦笑道:“那玩意我弄不轉,如果隻是單純的賽車,我還行,大不了把油門加到最大,玩命的開就行了,可他們那些車都是改裝的,速度簡直不是一般車子可以比的,所以為了我的老命著想,也為了七盟的聲譽著想,我還是不用參加了吧?”

冷峻麵無表情的看著沈睿傑,直到他後知後覺的住口後,這才沉聲道:“七盟一貫是不管這些事的,不過這次收到消息,山口組派人過來了,而我不方便露麵,你替我去現場看看,最好是相安無事。”

懸著的心鬆了下來,沈睿傑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個沒問題了這,反正我也要去看看,,看看那群瘋子是怎麽玩命。峻,山口組的人不好好的待在日本,蹦我們這裏來做什麽?”

頭痛的撫著額頭,冷峻很懷疑當初怎麽和沈睿傑成了生死相交的兄弟,“如果我知道山口組為了什麽來,還需要你去替我打探嗎?”

訕笑道,沈睿傑幹笑的扯動嘴角,“那我先走了,保證完成任務。”

幸好野狼賽是三天後,正好可以趕的上熙的形成,否則他就隻有哭的份了,不過話說鄭瀾也未免太神了,居然推遲的這麽準,沈睿傑不曾多想,開著車子離開之時,似乎有什麽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快的讓他來不及想到底是什麽。

三日後,終結。

風凰快速的拿過電焰手中的車鑰匙。

“凰,你做什麽,把鑰匙給我。”電焰錯愕的看向一旁的風凰,煩躁的開口道:“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去野狼賽的現場,落落那個瘋丫頭,肯定不會錯過一年一度的賽事,尤其是現在她成功的離開了終結。”

風凰麵容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相對於電焰的暴躁,他依舊是一副平淡如水的從容,“我來開車,你可是國際名模,公眾人物,出現在那樣混亂的地方不好,會引起黑幫的關注,再說我還不想你在找到丫頭的時候,一個失手把她給掐死了。”

“那個瘋丫頭,要是真的敢簽了切結書去玩命,我直接把她掐死了還來的幹脆。”電焰火大的低吼著。

隨後大力的打開車門,再重重的關上,發泄壓抑了一個多月的狂躁和,隱匿在狂躁下的擔憂和思念。

風凰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電焰,淡淡的笑容裏有著狹促的韻味,在終結這麽多年來,哪一次,電焰不是說的雷聲大雨點小,一見到落落,再大的火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熙照,我今天有事,晚點回家。”安熙照看著手機上的短訊,微笑的勾起嘴角,這丫頭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安熙照手機還不曾合上,電話立刻響了起來。

“喂,熙,是我,今晚有空出來嗎?一年一度的野狼賽,錯過了太可惜了。”沈睿傑的笑聲在電話裏響起。

“不用了,明天早上要飛去日本,還有些文件要看,你自己小心一點。”安熙照掛上電話,聚精會神的處理手上積壓的文件。

忽然想起鄭瀾的短訊,十有八九,她和沈睿傑一同去了野狼賽,她對車子可熱衷的厲害,不曾察覺到其他,安熙照再次的埋首在工作中。

野狼賽場,路口。

楚峰向著鄭瀾的車子走了過來,斜依靠在車門旁問道:“怎麽樣,車子的一切功能都正常嗎?”

“放心了,一切。”鄭瀾淡然一笑,掃了一眼停在四周的汽車,對著楚峰道:“你和我一組嗎?”

“本來不是,不過想見識你的實力,所以就動了點手腳。這次,原野藤桑也參賽了。”楚峰疑惑的開口道,目光看向遠遠走過來的原野藤桑。

“HIT,他怎麽也參加,和我一組?”雖然是疑問,可語氣裏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該死的,這個日本男人一定腦子有病,好好的評委不做,和她一起賽車,為了什麽,證明他的實力,難道她一定要嫁給賽車冠軍嗎?

“鄭小姐準備好了嗎?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我們是最後一組。”原野藤桑換上了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平淡的目光裏隱匿下了內心深處的欲望,而隻是以平常的態度開口。

“我一切都好了。”鄭瀾冷漠的應了一聲,目光依舊落在遠處那些已經準備好要賽車的第一組身上,“原野先生不需要過去嗎?他們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偽裝也不能掩飾的了他的那些瘋狂舉動,鄭瀾淡淡的語氣裏透露出千裏的疏遠,如果原野藤桑懂的話。

原野藤桑微笑的看向鄭瀾,癡迷的將目光鎖住她的麵容,眼眸裏飛快的劃過一絲陰狠的算計,他說過她會是他的女人。

今晚之後,他就會將她帶到日本去,而這裏將會發生一起爆炸蝕骨,而她也將徹底的在這裏失去蹤影。

看著原野藤桑離開的身影,楚峰開口道:“不用冷著臉了,今晚賽車一結束,他就回搭乘直升飛機離開這裏去日本,所以你也不用煩了,就算可以再見麵,也絕對是明年的野狼賽。”

“原野藤桑今晚就走。”鄭瀾疑惑的開口,不安的感覺下,纖細的眉頭不由的輕挑而起,他一直數過會帶她去日本,會這麽輕易的就放手嗎?

“快開始了。”沒有察覺到鄭瀾突然陰鬱下的臉色,楚峰將目光專注的落在不遠處的路上,期待的看向已經準備就緒的第一輪比賽。

“楚峰,等會賽車的時候,你幫我注意一下原野藤桑。”那是身為終結著天生的敏銳,鄭瀾活動了一下身子,低低的開口,不自覺的已經進入了警備狀態。

“哦,好。”楚峰意識依舊落在不遠處的賽車上,沒有注意到剛剛鄭瀾話裏的深意。

原野藤桑,不可能就這麽放棄的,他到底要準備做什麽?鄭瀾思索著,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赫然一張熟悉的麵容落在眼中,那日從高慧的別墅出來後,一直跟蹤她的那個人。

快速的打開車門,鄭瀾警覺的掃了一眼絲綢,確定沒有危險後,快速的將隨身的槍扯進了長褲的口袋裏,這才跟了過去。

卻見那日跟蹤的男人不時的在人群穿梭,似乎要找什麽人?難道他不是跟蹤自己的,鄭瀾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掃視著四周,目光一愣,電焰,風凰?

呆呆的僵直在原地,一瞬間,她有著拔腿要跑的衝動,可片刻之後,終於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大概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可能認出自己的。

看來最了解自己的還是終結的夥伴,知道她逃離終結後,是絕對不會錯過這一年一度的野狼賽,即使知道他們會來找自己,她還是會冒著被抓回終結的危險來參加的。

似乎察覺到一道視線正緊緊的盯著自己,風凰透過打開的車窗,數字你和視線的感覺看了過去,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對他露出花癡般的笑容。

“你對那種能夠白癡般的女人有興趣?”電焰順著風凰的眼光看了過去,嘲諷的冷叱著,居然笑的那麽花癡,還拋媚眼,那樣的女人除了一副身材外貌外,還有什麽。

“不是,感覺她有點怪。”風凰收回視線,淡淡的說著,可卻又說不出哪裏有什麽異常。

“莫名其妙。”電焰丟下鄙視的一眼,隨後再次將目光落在人群裏,仔細的搜尋楊雪落的蹤跡。

該死的電焰,敢鄙視我!鄭瀾懊惱的翻著白眼,可惜現在身份不能暴露否則她早就去扁他一頓,那什麽眼神,真當她是花癡嗎,她就算花癡也是對著安熙照。

手機鈴聲恰當的響起,打斷了鄭瀾對電焰的不滿。

“喂,正狼,野狼賽知道吧,要不要過來。這裏可都是精英啊?”沈睿傑輕快的嗓音透過嘈雜的聲音傳了過去。

“沈睿傑,沒想到你對我還不錯嗎,這樣重要的事情也不會忘了我。”鄭瀾朗笑的開口,向四周看了一眼,剛剛跟蹤的那個男人早已經在她看向風凰和電焰時溜了,不過倒是意外的看見沈睿傑坐在他的車裏前蓋上,一手拿著手機和自己調侃。

“你以為我向你一樣沒良心嗎,每次讓你幫我和高慧,結果都弄的雞飛狗跳的。”沈瑞吉沒好氣的淬道,“快點來吧,要開始了,地點知道嗎?”

“沈睿傑,我今天才發現你挺配黑色的,看起來挺有男人味的。”鄭瀾我餓小的走了過來,站在沈睿傑身後不遠處調侃道。

一身黑色的衣裳,配以同樣的暗黑的夜色,鄭瀾忽然發現沈睿傑長的其實也不賴,看來更應該努力一下,將高慧和他配成一對。

“那當然,我可是……”吹捧的話語突然頓下話來,沈睿傑一愣,“你怎麽知道我穿的衣服是黑色?”隨後快速的從汽車的前蓋上滑了下來,一回頭,就看見鄭瀾巧笑嫣然的站在自己身後。

“怎麽樣,速度快吧,你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鄭瀾合上手機,對上沈睿傑震驚的麵孔,爽朗的笑了起來。

“靠,原來你早就來了,怪不得熙一個人留在公司加班呢。”沈睿傑回以她同樣的爽朗笑容,掃了一樣鄭瀾的裝束道:“穿成這樣,你不會也是野狼車迷族吧,告訴我,你崇拜哪位神車手,或許我可以給你弄個簽名什麽的?”

“算了吧,我對那些瘋狂的追車族沒興趣。”鄭瀾一臉生米的搖頭笑道,她可是名副其實的賽車手,要崇拜,也是那些瘋狂的車迷崇拜她好不好。“說不定我親自開車跑一圈哦。”

“去你的吧。”沈睿傑不相信的睨了她一眼,“迄今為止,野狼賽隻有一個女人參加國,很可惜,竟然中途又退出了,你呀,還是回深山再修行幾年吧,這可都是玩命的東西,生死不論,全看個人的造化。”

“你呢,看你一臉怕怕的樣子,該不會是特意來湊熱鬧的吧?”鄭瀾轉了話題,幸好他不相信,否則若是起了一心,大概安熙照會在十分鍾之內趕來,她大概就不用參賽了。

沈睿傑一臉神秘的走到鄭瀾身邊,壓低嗓音道:“知道嗎,山口組的人過來了,所以我就特意來湊個熱鬧。”

“山口組?”聽到沈睿傑的話,鄭瀾倏的一下僵直了身子,她猜的果真沒有錯,原野藤桑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手的,

竟然將山口組都牽扯進來,他到底想做什麽?把自己強行的帶回日本去,除非他天天用槍製著她的頭,否則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裏溜掉。

沈睿傑看著鄭瀾突然怪異的臉色,遲疑的伸過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解的問道:“不是吧,你連傭兵都不在乎,怎麽聽到山口組,臉色就變了,該不會你和他們有過節吧?”

“山口組來做什麽?”鄭瀾收斂了情緒,正色的問道,看來她要多加小心一點,今晚原野藤桑就回日本,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在今晚行動了。

嘴角露出笑容,沈睿傑終於抓到一個可以嘲諷鄭瀾的機會,將冷峻的話套用過來,“如果我知道他們為什麽過來,我還需要守在這裏嗎?這麽白癡的問題你也問的出來。”

“沈睿傑。”鄭瀾沒好氣的一瞪眼,重重一腳踩在他的腳尖上,隻見深入接剛剛得意的笑臉在瞬間垮了下來。

沈睿傑吃痛的抱著腳,對著已經走開的鄭瀾吼道:“你是不是女人,力氣這麽大。”

為什麽同樣的清醒,冷峻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嘲笑自己,可自己卻被鄭瀾給跺了一腳,這什麽世道,難道他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鄭瀾顧不得身後沈睿傑吃痛的吼叫聲,快速的向自己的愛車走去,原野藤桑,既然你決定今晚動手也好,省的日後多些麻煩,不論出什麽樣的招數,她都接下了。

暗夜下,鄭瀾高傲的揚起頭,嘴角勾勒起淡漠的微笑,有些嫵媚,有冷木,如果光纖更明亮一些,或許還可以看清楚她眼中泛起的冷酷光芒,那是麵對挑戰時的從容和高傲。

似乎遠遠的看見來人,一個鬼祟的身影快速的從鄭瀾的車後離開,向著不遠處和鄭瀾剛剛追蹤的男人點了點頭,隨後又消融在嘈雜的人群裏。

看了一樣遠處人群裏那熟悉的麵孔,和右手打起的勝利手勢,原野藤桑冷笑的點了點頭,對著天空開了一槍,一年一度的野狼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