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捉賊捉贓

很快林木森一群人就在馬大刀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大垃圾山附近，同馬大刀他們占領的那個垃圾堆相比，這裏確實可以稱之為山了，垃圾堆得十幾米高，方圓開闊無比，同垃圾數量成正比的，就是這個垃圾場的味道，比起馬大刀他們占據的小垃圾堆，這座垃圾山散發出來的氣味，直要將人熏個跟頭。馬大刀用右手扇著鼻孔，這樣可以加快空氣流動，希望將裹挾著臭味的空氣抽走，換上新鮮空氣，不過顯然是徒勞的。馬大刀用左手食指指著垃圾山下麵的一排小屋說：“長毛他們就住那裏的，阿森先把口袋放下，再去看看他們在不在。”馬大刀他們以前都是西區撿垃圾、賣垃圾的人，和長毛他們那些人多少熟悉一點，要是被發現了不好辦，所以才讓林木森去看，畢竟林木森是陌生麵孔，即使被發現了，隻要推說走錯地方或者說找地方上廁所，隻要不帶著盛裝垃圾的口袋，對方基本上會相信，出事的機會也就能小很多。林木森小心翼翼的向那排小屋行進著，林木森行動間特別敏捷，動作迅速又輕柔，宛如捕獵時悄悄靠近獵物的豹子，沒有發出任何聲息。越接近那排小屋，林木森越是小心謹慎，來到房前縮在牆壁後麵，林木森偷偷的向裏麵張望一下，看到隻有4個人圍在一張小桌子前打著撲克。從這片低矮的房子來看，長毛等人雖然占據著西區最大的垃圾堆，其實過得也不是很好。房子前麵到處堆著玻璃瓶、塑料袋、廢紙等還沒處理的有價值的垃圾。“東哥，長毛老大他們咋還不回來呢，這去吃飯都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其中一個矮小的小子問，一邊說一邊用手揉著肚子，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肚子就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明顯是餓了。“長毛哥的事情是你管得了的，他們那幫人逍遙著呢，不但頓頓吃的好，還動不動就喝酒，有時候還有女人玩呢！忍著吧，兄弟們，誰叫咱們來得晚了又沒做出什麽貢獻呢。”那個被矮個子稱呼為東哥的小子說，臉色表情也透露著無奈和鬱悶。又聽了幾句，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話了，林木森便小心翼翼的撤回來，對馬大刀說：“裏麵隻有4個人，在打撲克，鬆懈得很，聽裏麵那幾個小子說其他人去吃飯了，據說去了差不多1個小時，應該快回來了。”“大家動作快一點，抓緊時間弄點東西就撤！注意千萬不要弄出響動，驚動了裏麵的人。”馬大刀看看周圍和遠處，並沒有什麽可疑的狀況，果斷的說。眾人迅速分散開來撲向垃圾堆，卻是撲在了垃圾堆背著那排小屋的一麵。在垃圾堆上快速翻找著有價值的廢品，找到了也不顧上麵沾著什麽髒東西，立刻就塞入隨身攜帶的塑料口袋。10分鍾後……，馬大刀招呼大家馬上離開，眾人從垃圾山上退下來，風羽宗笑罵著說：“難怪長毛他們經常有酒喝，這垃圾山上好多東西，還很多都是值錢的，賣了自然就有錢喝酒了。”說著還晃了晃自己提著的看起來滿沉重的口袋，發出清脆的鐵器撞擊聲，嗬嗬的笑了。“快走！”馬大刀招呼眾人，迅速離開，被人都是提著或者背著口袋跑得很快，隻有風羽宗跑出百米以後就落在後麵了，他那個口袋裏麵裝得全是鐵塊、鐵條等廢棄物，雖然值錢但是也重，風羽宗自然跑不動了。“你把裏麵東西扔掉一部分，快跑吧，不然被長毛他們回來堵住了，大家全都玩完！”馬大刀壓抑著聲音罵，風羽宗卻搖頭不肯，說好不容易才收獲這麽多，我怎麽也舍不得扔掉。馬大刀等人拿風羽宗沒有辦法，隻能一起幫忙，輪流幫他背著那一袋廢品向外麵走去。在他們馬上要走出垃圾場的時候，恰好同一批少年撞在一起，馬大刀等人愣了一下，那些人乍看到背著大小口袋的眾人，也楞了一下，隨即就都笑了，帶著戲謔的笑容出現在那群人臉上，那群人一個個酡紅又長著青春疙瘩豆的臉龐，大多留著流裏流氣的頭發，看起來比較凶惡。“馬大刀，你們***跑老子地盤上來搞東西，你***活膩了吧！”那批少年人數眾多，有30來號人，走在最前麵的少年一頭長發，估計就是馬大刀他們說的長毛了，此時正罵罵咧咧的指點著馬大刀說話，語氣相當蠻橫強硬。對方人多勢眾，又素有凶名，幾個人都有些膽顫。馬大刀偷偷看了一眼林木森，隻見林木森正將一截鐵條向袖子裏麵縮去，本來心裏還有一絲害怕感覺的馬大刀，突然之間不再畏懼了，那是一瞬間的奇妙的感覺，雖然隻是瞬間的感覺，卻是非常奇妙，馬大刀的心完全冷靜下來，盯著對方也笑了。本來看著對方那麽多人，馬大刀心裏有點害怕，加上平日長毛的凶惡名聲在A市撿拾垃圾的小團夥中，傳的凶神惡煞一般，此時自己來到人家地盤上偷偷撿拾垃圾，心裏就更是有一種做賊般的畏懼，不過當他看到林木森的動作後，知道林木森是準備反抗、死拚的時候，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昨天自己十幾個人還被林木森打傷好幾個了，那就是靠著無畏、凶狠和玩命。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就是這個道理，一個敢拚命的，能幹翻一群膽小的敵人。想明白這些的馬大刀覺得肩膀上的傷口一陣麻癢感傳來。同樣的少年、差不多的命運，長毛靠著人多可以欺負人、林木森人少卻敢於拚命，自己和他們相比，自己比他們都要強壯，自己也敢拚命麽？回想過去，馬大刀的笑意更勝了，臉上堆滿的笑……容，宛如盛開的雛菊。馬大刀覺得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顫抖，一股尿意傳上了腦神經，馬大刀知道，自己不是怕，而且激動和興奮，當想到一會兒，自己也要像林木森一樣成為一隻凶猛猙獰的野獸的時候，想到長毛一群人被自己一個人幹得人仰馬翻的時候，馬大刀就忍不住興奮和激動！馬大刀狠狠夾緊了自己的兩條腿，害怕自己真的激動和興奮到忍不住尿出來。想起昨晚林木森打架時，林木森的凶狠獰惡，馬大刀就有一種無法抑製的畏懼。當這種畏懼轉化為激動的時候，帶來的就是衝動，想要幹別人或者被別人幹的衝動。不過衝動歸衝動，馬大刀激動、興奮的心緒下，還保留著最後的一絲冷靜。所以他對那個長毛解釋說：“長毛哥，我們那邊這幾天實在沒什麽東西，兄弟們餓了號幾天了，你這邊東西多，算施舍我們點救命了，哪怕等我們過一段收獲豐富了再還給你，都說你長毛哥是咱們全A市最義氣、最講究的人了。”馬大刀笑著說，心裏既然決定要是對方逼急了就死搞，心情也就鎮靜下來了。不過馬大刀此時還是好言好語，畢竟能不得罪長毛，還是不得罪他的好，畢竟對方人多勢眾，這片垃圾場又是人家的地盤，他們隻是一群外來人罷了，道理上有些理虧。“你小子倒滿會說話的。”長毛笑著說，不過隨即臉色一板：“要是各個都和你一樣，來老子地盤撈東西，那老子不是沒的吃了，你說那該怎麽辦？今天你刀子哥倒是教教我，該怎麽辦？”“我們以後就是餓死，也再不敢來長毛哥這裏了。”馬大刀笑著說。“滾你媽的下次，還下次，這次怎麽說？”長毛罵了一句，說你們這群小子都把口袋裏的東西給我放回去，再跪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這次就算了。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