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中華國粹
與沈萬三聊到深夜，我也逐漸從他的口中套出了他武功的根源。原來：沈萬三的武功是由一名老道所傳，老道是一位道教信徒，終其一生，他除了沉迷於武學，其他時間都在研究老子的《道德經》與莊子的《莊子》，中年時，一次巧合，老道在一本古版《道德經》中發現了一個秘密，此經書中的前半部多了老子的三個字‘柔乃剛’後半部多了莊子的三個字‘剛乃柔’，在未尾，還有莊子的提示，說《道德經》適用於任何事物，任何時期。其中，就點射出一部武功秘笈，最後，由老道取名為《極柔克剛真經》。我吃驚的是，這部《道德經》，隻是多了老子與莊子每人三個字的延伸，就成了一門高深莫測的武學。
我清楚地記得，古往今來，《道德經》都是一部莫測高深的書，人們因此總想多知道一些關於此書作者老子的生平事跡，然而，如果不是突然發現了新的資料，人們的這種願望可能就隻能是永遠的遺憾了。於是，我向沈萬三請教老子的事跡。結果依然讓我失望，即便是他師傅，對老子也是一知半解。
然而，讓我感到迷糊的是，沈萬三是一個典型的儒家學者，或者說是一個典型的儒商。我問道：“萬三，人人都知道，孔子所創的儒家學派，除了有些所謂的綱常的某些地方不合理，在其他方麵，都是積極的。而老子所創的道教，則是一種消極的、無為的東西。你怎麽能夠同時信仰兩種大不相同的學說？”
沈萬三哈哈大笑，回道：“無忌，這就要說你無知了。千年來，曾經有多少忠實的儒家信仰者，在他們不做官，或者是年老以後，他們都改信道教了。”
我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沈萬三回道：“很簡單，儒家提倡教育至上，提倡通過改革與奮鬥來改變世道。然後，儒家信徒們去忽略了大自然。其中，人的本性就屬於大自然。可儒家創始人非要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就讓我們這些儒家信徒們犯了一個最根本的錯誤。不論在武學上，還是在其他方麵，我們都不能夠從根本上達到目的。古往今來，人人都知道陰陽之說，可偏偏在大的問題上，考慮不到陰麵與陽麵的問題。就在我努力拚搏的時候，我的師傅點化了我。否則，依照我以往品性，根本就不會開這個推油坊。”
我愣道：“萬三，我還是沒有明白什麽意思。你能不能解釋的明白一點，我怎麽感覺像是在聽天書啊！”心裏也讚歎道：“難怪沈萬三能夠成為明朝的首富，他這是在一麵當婊子，一麵貞潔牌坊。”
沈萬三耐心回道：“如果說儒家的積極成分多一些，那麽他的消極因素也會有同樣多。同樣，若說道教的無為思想中，消極成分多一些，那麽，他的積極成分中也會同樣多。一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小宇宙。有了積極成分，自然會有等同消極成分。往往，我們用儒家的積極思想和教義去拚搏，用道家的無為思想去交際。事情就會解決的容易的多，因為，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夠忽略人性的自然成分。同樣，我們在練武的時候，一方麵要每天都努力練習，另一方麵，我們也要考慮到身體的自然屬性。也隻有這樣，我們的武功才有可能達到與自然同在的可能。”
我反駁道：“如今，少林與武當在江湖中處於領導地位，可謂泰山北鬥。他們的武學，據說都是由達摩傳到中原。難道說《道德經》映射出來的武功，會比少林寺的功夫還要高麽？”
沈萬三道：“無忌，我不得不再一次說你無知了。師傅告訴我：少林師祖達摩，在來中原之前，根本就不會武功。說他會武功，那隻是傳說而已。他為了傳揚佛法，就不得不在溶入我們中原道教與儒家思想。師傅告訴我，中原武林的功夫，根源起自《道德經》。達摩的錯誤在於，起用了儒派‘人之初，性本善’這一條。由此，少林的大部分武功隻能說是在錯誤的根源上建立起來的。當然，也有各別的少林弟子，曾經是忠實的無為論者，他們在少林創出了一些高深武學，比如說《易筋經》、《洗髓經》、《九陽神功》等等。他們為了表達對少林師祖達摩的尊敬，便說成是由達摩所創。”
我驚喜道：“原來，《九陽神功》也是道家所創，那我就更有必要去西域找到它了。看來，把萬年靈芝帶給我的好處傳於何仙姑以後，練不到《易筋經》與《洗髓經》，也是有道理的。”不知道瞎樂了多久，我才在心裏佩服起老子的《道德經》來。於是，自言自語道：“看來，《道德經》是一本非常重要的書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細讀一下才行。”
沈萬三以為我在同他說話，便回道：“當然重要了。《道德經》一書之所以重要，在於它是一個繼往開來的標誌。從《道德經》問世至今的千百年來，除了其同時代的孔子所著的《周易.係辭傳上下》能與之相映成趣、互為呼應以外，還沒有出現能超過它的著作。實際上也是沒有辦法超過的，因為它已達到了它所論述的那些問題的頂峰，後人無論花費多少精力，所能達到的也還是那個頂峰，不存在所謂超越的問題。可以非常肯定地說，《道德經》乃我中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國粹。”
我瞪大眼睛，咧嘴道：“有那麽誇張麽？”
沈萬三認真道：“《道德經》一書是一部奇書，因為其涉及了國家、軍事、宗教、教育、宇宙、武學、人體、生命、等等，不一而足。很多人，從自身需要出發，以種種不同方麵去看待《道德經》，這表現出絕大部分人實際上並沒有真正看懂《道德經》主要是在講什麽。有人把老子當作了神，所以他才能成為各行各業無所不通的專家。像我師傅，要論起他的武功來，江湖中怕是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其實，師傅說，老子並不是什麽“神”，他也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因為《道德經》一書表明，老子所研究的是宇宙學，研究的是關於宇宙起源的問題。換言之，《道德經》論述的主要是關於宇宙起源的宇宙學問題，其它的問題都隻不過是在宇宙學這個主題之下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小問題。自然，老子也是在透徹了宇宙的奧妙以後，才得道成仙的。”
我開始完全相信沈萬三的話了，回味了半天後。我問道：“那你師傅呢？”沈萬三麵帶憂傷地回道：“他老人家已經得道飛升了！在他練功的屋裏我隻見到一堆衣物。”
我心裏歎道：“飛升也是應該的，如果有機會見到何仙姑，我可以問問的。隻是，這修仙對我來講，就太離譜了。無論如何，我都是迷戀世俗的。”
……最後，我完全套出了沈萬三的練功方法。躺在床上，我在心裏歡喜道：“雖然不想得道飛升，但，我還是想真正地到達武學的頂峰—悟得真正的武道。這個在現代想都不敢想的情景，沒有想到在古代碰到了，爽！”
第二天，我剛醒，就發現沈萬三坐在一旁的書桌邊讀著《道德經》。見我醒來，沈萬三湊到我臉邊說道：“臭小子，你牛啊！我的武學竟然被你這麽輕鬆地套去了！現在想起來就後悔，你小子以後可別拆我的台啊！”
“你給老子死一邊去，臭嘴！早上刷牙沒有？”我捂住鼻子說道。
沈萬三一愣，回道：“我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嗽口，幹嘛要去刷什麽牙？怎麽刷？你刷給我看看。”
起身後，我從懷裏掏出一把自製的牙刷。問沈萬三要了一些鹽，加上水和香料，就開刷了。沈萬三吃驚地看著我，問道：“無忌！你這個東西叫什麽？”
“牙刷！豬頭！”我回道。
“用什麽做的？”沈萬三也不生氣，接著問道。
“硬一點的獸毛，再加上質量好一點的小長木板。大豬頭！不過，也不是很好做的。”我取笑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萬三哈哈大笑道：“老子又多了一個賺取銀子的方法了！無忌！你一定要告訴我你牙刷的製作方法。”
“有什麽好處？”我問道。
“好處當然會有，大不了，賺取的銀子我們二八分。”沈萬三道。
“不行，老子不幹！五五分，我就告訴你！”我說道。心裏卻佩服道：“***，果然是個商人，什麽事情都能夠想到賺取銀子方麵去。”
最後，我把牙刷的製作方法教給了沈萬三。他後悔道：“靠！早知道這樣簡單，老子才不同意你的條件。”
就在我們打打鬧鬧的時候，沈萬三的兩個丫環端著早餐進來。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不覺中下身的老三也支起了帳篷。
沈萬三輕視道：“臭小子，你還是先做一下左手功吧！以免你的淫毒嚇到了我的兩位姑娘。”兩個丫環羞地放下東西就跑了出去。
我不介意地回道：“萬三，你不懂啊！此毒無處可消除，才下大頭，又上小頭。哎！”
沈萬三哈哈大笑：“哎！我還真是不懂，李清照的詞就被你這樣給糟蹋了！快吃飯吧！”
一轉眼，就在沈萬三莊上呆了十來天。我們的關係不言而喻，自然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最後，無論沈萬三怎麽留我，我都拒絕了他。因為，這些天，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九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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