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趣味相投
“這位小兄弟，如果無事，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裏的好，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漢子的話讓我從思緒中走了出來。
我憨憨地問道：“兄台，這是為何？”
漢子偷偷地指了指街道，小聲回道：“你看外麵！”我舉目望去，隻見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經烏央烏央的，全都是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另外一小部分人則是來看熱鬧的。
我小聲問道：“兄台，他們難道就要和沈萬三動手了？即便是動手，也總要找個理由吧！”
“嘿嘿！理由？他們早就找好了，妓院與邪派的人早已經有了金錢交易，他們的理由就是沈萬三讓男人給男人服務，有傷民風。那些正派人士的理由也是這個。”漢子一邊說，一邊也忍不住偷笑。
我皺眉道：“這沈萬三也真是想不通，把他的技術賣給妓院的人，不就可以了麽！和氣生財的道理都不懂，真少了生意人的頭腦。”我的話剛落，就見桌子旁邊坐過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我驚道：“哇噻！張衛健！”
少年正想對我的話發表評論，一見我吃驚的表情，他停住了。起身，對我拱手一拜，問道：“這位兄弟，在下並不認得你！”我一咧嘴，心裏歎道：“不會真的是張衛健吧！連聲音都那麽的像。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武功讓人感覺深不見底。如不是仔細感覺，老子差點兒沒有感覺到他會武功。汗！”嘴上卻說道：“這位大哥，抱歉，小弟認錯人了。”
少年坐下，好像我和他真的很熟悉一樣，開口問道：“兄弟，你剛剛說讓沈萬三把他的技術賣給妓院的人，在下有點聽不懂。不知兄弟能否解釋一下！”談話間，他的表情真誠，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的虛假成分。
見少年那麽有敬意地問我，我認真地回道：“這個嘛，就是讓沈萬三把他研製的油，還有推油的技術一並賣給妓院。這世上有很多賺錢的門路，他沈萬三不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就這麽簡單！”
少年沉思片刻，起身又對我一拜，說道：“這位兄弟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多謝！”說完就準備離開。漢子這時插口道：“這位兄弟，你和沈萬三是什麽關係？你該不會是要去向沈萬三稟報吧！再說了，這個主意是我們這位兄弟想出來的。要領賞，也該我們這位兄弟去啊！”
少年一愣，隨後，從懷裏掏出一錠黃金，放在桌子上。朗聲說道：“各位兄弟放心，我相信沈萬三如果接受了這位兄弟的建議，他定會重謝的。”說完，少年轉身就離開了。而漢子與同來的幾個兄弟，都被這錠黃金給耀花了眼。
少年離開後，與漢子同來的一個黑臉漢子忽然小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此人便是沈萬三。”漢子剛把黃金揣到懷裏，聽得黑臉漢子如此一說，嚇的一屁股軟在凳子上，半天才問道：“黑炭，你什麽時候見過沈萬三的？平時，我們幾兄弟都同吃同睡的。你可千萬別嚇唬兄弟我！”
黑炭道：“有一次我去客棧吃飯，我在去毛房的路上，看見了此人的側麵，看他身後跟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我就問旁人了，後來得知他就是沈萬三。”漢子推了黑炭一把，生氣地說道：“操！見到了沈萬三都不告訴兄弟們一聲，真不夠意思！”
就在黑炭與漢子爭論不休的時候，樓下街道開始吵鬧起來。我們趕緊向外望去，隻見剛才的少年站在推油坊的大門處，朗聲說道：“各位江湖中的朋友們，我沈萬三知道各位此行的目的。為了不像上次那樣，沈萬三希望能與各位同道中做個朋友。最主要的，是能讓各位滿意而歸。”若有若無地，我感覺到空中充滿了沈萬三的內力。心裏奇怪道：“他娘的！這是什麽功夫？他的聲音讓人感覺到很舒服，這是為何？”
沈萬三的話剛落，一個頗有姿色的少婦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操！滿意而歸個屁！老娘的春意樓已經冷清了小半年了。各地的分店也相繼倒閉。你個小王八蛋說說，你想怎麽讓老娘滿意而歸？”說這，這個少婦就往沈萬三身前湊。眼看著，她胸前隆腫的兩團就要抵到沈萬三的身上了。
我向漢子問道：“兄台！這個女人是什麽人？”
漢子樂道：“一看小兄弟你就是土包子，連這個女人都不知道。”
黑炭笑道：“小兄弟不是土，而是從來都沒有去過妓院。這個女人是春意樓的老板，她十四歲就當上前春意樓的紅牌。她叫常藝英，十五歲的時候，被一個商人贖了身，緊接著又為她盤下了前春意樓。這個女人當真是厲害，緊緊十多年時間，竟然在大江南北開了數十家分店。”
我剛‘哦！’完，就聽見樓下沈萬三說道：“是不是滿意而歸，就要看看各位有沒有誠意了。現在，我們找個安靜的地衣。大家一起，邊喝茶，邊談事。各位以為如何？”
來找沈萬三事情的那幫人商量了一會兒，最後同意了沈萬三的建議。隻聽見沈萬三說道：“既然各位都同意我的意見，那我們就去水火坪，那裏又大又寬敞，剛好，附近有我的一處大院，也好照顧到各位的酒水。”說著，就帶著眾人向水火坪湧去。
我向漢子問道：“兄台，這水火坪是個什麽地方？為何一定要去水火坪呢？”
漢子道：“聽人說，這個地方是老子得道成仙之地。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凡是有了矛盾的人們，都喜歡去那個地方解決問題。在我看來，那裏就是一塊平地，附近有山有水的，就是沒有看見火。嘿嘿！”
黑炭道：“我說，咱們還是快跟著去看看吧！說不定，就可以分到什麽好處呢！”說著，就要拉著我們走。一心想要結交沈萬三的我，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跟著漢子他們去了。
就在同時，隔壁的大客棧裏。同樣想結交沈萬三的朱元璋對楊過說道：“師傅，弟子以為，我們也應該去看看。”
楊過說道：“為師也正想去看看呢！一是想看看這個沈萬三到底練的是什麽功夫；二是想看看這張無忌在少林惡搞的東西，把武林攪和成什麽樣子了。”
就在我與漢子們離開沒多久，楊過與朱元璋一行人也向水火坪走去。
我與漢子他們到了水火坪的時候，沈萬三已經與常藝英等人談判了。這些談判的人都有桌椅板凳，而且還有酒水。像我們這些看熱鬧的人，也隻能在外圍站著。即便這樣，沈萬三也是派手下給我們倒水沏茶的。
好不容易，我與漢子們擠到了最前麵。這時，通過旁人，我得知常藝英與邪派的人已經同沈萬三達成了協議。而那些正派人士則是堅絕要沈萬三關了推油坊的門。
一個少林的代表弟子說道：“沈公子，原本，這左手功竟限於武林中練武之人和一些修道人士。可經過你這樣一弄，一些未成年的男子竟然也染上了**的惡習。照這樣下去，我中華兒女豈不越來越不像樣了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武當派竟然也派了弟子過來，此人竟然是俞蓮舟。隻聽他說道：“沈公子，我們武當與少林的看法相同。原本，這左手功是為了解除我們練武之人與修道之人的心魔，可你卻用來賺錢，禍害未成年的男子。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們武林中正派人士不允許的。”
其他像昆侖、崆峒和華山一些門派，也都發表了類似於少林與武當的論調。自始至終，沈萬三都是微笑著，沒有說一句話。等到這些門派的人都說完了，他才禮貌地說道：“各位武林前輩們的話，讓萬三受教了。隻是，有幾點，萬三想重申一下，首先，在我的推油坊裏，你們絕對見不到任何一個未成年的男子來做推油的。其次，並不是隻有練武與修道之人才有心魔。隻要是男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心魔的周期。第三，相信各位也有聽說，自從我的推油坊開起來以後，全國各地的強奸案例少了，而且，花柳病的傳播也減緩了。所以，我這推油坊是絕對不能關門的。”
與正派人士同來的一些讀書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搬出什麽孔子，孟子來與沈萬三爭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
在人群的一角，楊過對朱元璋等人說道：“看不出，張無忌惡搞的事情，還有這許多好處。”朱元璋與他的幾個兄弟都沒有說話，想聽楊過的下文。這時，小龍女卻說道：“過兒，這張無忌與你少年時倒是有些相像呢，都是討厭禮教各規矩之人。”
楊過愣道：“哦！我少年時有他這麽惡搞麽？”說著，就向朱元璋問道：“元璋！徐達！你們說說，你們的心裏，為師少年時，會有這麽反叛麽？”
朱元璋回道：“師傅，弟子以為，什麽年齡的人說什麽話，辦什麽事。等張無忌歲數大一些，想他也不會這樣惡搞了。”
聰明的徐達見朱元璋說話如此有技巧，也連忙回道：“師傅，師兄說的沒錯，從沈萬三的話裏，弟子也聽出了有利的一麵。不管是左手功，還是推油，關鍵就是看一個度的掌握。”
楊過若有所思道：“這麽說來，這張無忌是做了一件前不古人，後無來者的善事了！……為何老夫卻無法接受呢？難道真的是上了歲數的原因……”
就在楊過沉思的時候，沈萬三已經和少林、武當等門派動上手了。常藝英與自己的同夥，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以後，就全身而退了。加上本身邪派與正派不合，這些人，自然是溜的多快，就有多快。
在隱蔽處的我，見到武當的俞蓮舟在場，自然不能夠輕易出去幫沈萬三了。看到此時場麵還不是很亂，就決定再等俞蓮舟與沈萬三動手的時候再說。
楊過與朱元璋他們也擠到了人群的前麵，對沈萬三的武功充滿了好奇，楊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師傅，弟子想上去從中調停。不知師傅是什麽意思？”朱元璋對楊過說道。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沈萬三到底屬於哪門哪派，楊過回道：“好吧！”
就在沈萬三與少林弟子打的難分難解的時候，朱元璋上前大聲說道：“各位請先住手，在下有話要講。”
沈萬三與少林當下停了下來，疑惑地望著朱元璋。我心裏氣道：“這朱元璋果然不忘記與沈萬三結交。還好老子來了，否則，這沈萬三豈不是成了朱元璋的人了。”
“這件事情，在下以為，可以讓全場的人都來表個態。不知各位以為如何？”朱元璋道。
“不行，這是沈萬三的地盤。這裏大多數人當然會向著他了。”一個少林和尚道。
朱元璋笑道：“在下數了數，沈兄弟的人並不多。再者，即便有沈兄的人在這裏也無妨。試想，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有自己的孩子親人。如果推油坊真的是害人，這場的人也不會支持沈兄的。”
少林與武當商量了一會兒，就同意了朱元璋的建議。沈萬三見朱元璋說的也有些道理，也同意了。最後統計，除了朱元璋與楊過等人沒有表示自己的立場，支持沈萬三的人正好是半數。現在，全場的人都把眼光放到了朱元璋等人的身上。
楊過朗聲說道：“我們對這件事隻是持觀望態度，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說著，就帶著小龍女等人要離開。說話間，內力充滿了全場。俞蓮舟驚歎道：“這人是誰？他的內力竟然比師傅還要高出許多！”
朱元璋本是要結交沈萬三的，見楊過他們是中立態度，又要走，隻好對眾人告辭。卻聽沈萬三說道：“兄台留步，可否告之姓名，日後也好報答！”
朱元璋回身說道：“在下朱元璋，豪洲人。相信他日，我們還會見麵的。後會有期！”說完，就朝著楊過他們的方向追去。沈萬三用感激的目光望著朱元璋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我心裏冷笑道：“沈萬三，真是豬頭，朱元璋可是要殺你全家的，竟然還這麽感激朱元璋！”隨後，我又琢磨道：“不過，這人，一時半刻也分不出個好與壞來。處處防人，也不是生存之道。”
這邊，沈萬三與少林等派繼續談判著。最後，沈萬三同意撤出一半的推油坊，同時，還同意了少林等派的一些條件。推油之爭，徹底解決了。
不一會兒時間，看熱鬧的人也都散去。漢子與他的一幫兄弟也隨著人流而去。少林等派見事情已經解決，又賺足了麵子，也都逐一向沈萬三道別。
沈萬三見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這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走上前，道了一聲：“沈兄！”沈萬三見是我，連忙向我拜道：“多謝這位兄弟，否則，就常藝英等人就不好對付。”說著，就要從懷裏掏銀子。
我有點生氣地說道：“沈兄的眼裏隻有銀子麽？你這樣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沈萬三愣了一下，當下說道：“是沈某的不對！慚愧！慚愧！”，接著又問道：“不知兄弟姓名，還請告之。”
我慢慢收回臉上的內力，恢複到原貌，然後回道：“在下張無忌！”
沈萬三大驚，連忙跪拜道：“多謝恩人！沒有恩人，就沒有我沈萬三的今天。”
我連忙扶起他，笑道：“沈兄！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無忌！別什麽恩人不恩人的，我聽著難受。都是兄弟，不用那麽客氣。你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你自己一**拚出來的。用不著謝我！”
沈萬三哈哈大笑幾聲，說道：“好！無忌的性格與萬三一樣，我們算是趣味相投，以後，如果無忌看得起在下，就叫我一聲萬三！哈哈哈哈！”
我咧嘴道：“靠！老子才不和你趣味相投，你傳播可是淫蕩的東西，怎麽能和老子相比！老子傳播的左手功是為了解除男人的心魔。”
沈萬三一愣，心想：“臭小子，竟敢自稱老子，當真是沒有禮貌。看我怎麽收拾他！聽說他武功高強，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破了老莊所創的《極柔刻剛功》。”
正要和我動手，卻又見我壞笑著看著他，沈萬三知道我果真像江湖中傳聞的那樣，是一個惡搞家夥。想著，他的氣就來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沈萬三就和我動上手了，我連忙用無影步法，想要閃開。卻發現，他手上發出的內力，讓我有一種想要粘上去的感覺。沒過十招，我就被沈萬三給抓住了。我不服氣道：“老子不服，再來！就你一個傳播淫蕩文化的人，竟然能夠製住我！鬱悶！”
沈萬三見我真的動上氣了，笑著放開我，說道：“如果你再輸了，可別在再著老子的麵前稱老子了！”
我一邊施展太極與沈萬三對攻，一邊說道：“靠！讓老子不在你麵前稱老子，你還敢自稱老子？看老子怎麽收拾你！”……結果，沒過二十招，我又被沈萬三給製住了。
性格相投的我與沈萬三，就這樣成了好朋友。隻是，沈萬三卻不知，我已經打起他武功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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