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白-日-宣-淫(二)

“混賬東西!你給老子做的好事!這事先就這樣,別動什麽花花腸子了。就算是個教訓。你給老子記得點,以後做事用用腦子。在外邊吧?馬上給我滾回家去!老實呆著,哪兒也不許去。”

啪的一聲胡文良掛了兒子的電話,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轉身一見方倩光著身子朝裏躺著,連個被單也沒蓋。葫蘆形的背影,兩瓣肥碩的軟-肉翹翹著,中間一縫嫣然。小腹一熱,頓時雄根再起,一扳方倩肩膀,趴在光溜溜的身子上,沒有任何前奏,就上馬急馳起來。惹得身下的方倩一陣子尖叫。胡文良似乎要把對兒子不爭氣的怒火,全都發泄在方倩的身體裏。

啊?胡皋一臉的茫然。老爸雖然不是像老媽、奶奶那樣嬌著寵著自己,還稍微有點嚴厲,可是語氣從來沒有這麽無情過。這是怎麽了,吃錯了藥了都!

他那知道胡文良現在也是啞巴吃黃連,嘴裏苦著呢,卻找不到訴苦的地方。

昨天方倩一見進來一大堆人,瞧那氣勢,就知道不妙。等一群市局領導們跟著溫建坡進了會議室,便偷偷跑到一邊給情夫胡文良打電話。如實地、詳細地匯報了一下派出所裏的情況。在胡文良的引導下,將來人的相貌和車牌都一一詳細地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胡文良一聽就知道是溫建坡還有國安局的人去了。除了特殊情況之外,一般上邊下到省裏的部門公幹,省委辦的秘書長是有知情權的。所以他知道國安局有一個招人的工作組到了省城。

放下電話,胡文良就開始琢磨。怎麽也想不出來國安局會跟自己兒子有什麽關聯,可是國安局出現在現場的事實畢竟擺在那裏,不由得人會胡思亂想。

國安局什麽概念,他胡文良很清楚,就是把胡家上上下下、子子孫孫全綁在一起,也不是一座能抗得動的大山。

他知道要出事,可是卻不知道事情出在哪裏。身上的白毛汗始終沒有消停過,整個下午如坐針氈。公安係統內部處理事情,他一個秘書長不好出麵,也沒有這個權利插手。他隻能等。

直到傍晚的時候得到確切的處理結果,胡文良才鬆了一口氣。

北城區派出所一幹人等,凡是涉及此事的人員,該免得免,該開除的開除。自己的兒子卻逃過了這一劫。事情並沒有往胡皋身上追究下去,甚至連將胡皋帶回派出所走走過場,詢問一番的意思也沒有。也算是將一場風波捂在了公安係統內部整頓的蓋子下麵。

胡文良明白溫建坡算是給足了自己麵子,巴掌揚的挺高,放下來的力氣略顯不足。自己兒子屁股上麵有幾堆屎,當老子的還不清楚?溫建坡真要有什麽想法的話,按圖索驥查下去,保不齊弄出點事情來。他這個做老子難辭其咎,一個縱子不良的名聲就夠他喝一壺的,弄不好連政治前途被葬送的可能都有。

溫建坡也是在表明心跡:是國安局的人跟那個學生有點關係,我隻是適逢其會而已,不是存心要找你胡家的麻煩。你小子可別把仇記我身上。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社會還是很河蟹地,天空還是一片湛藍湛藍滴。不過,你兒子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別惹了不該惹的人,到時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嘿嘿!

以胡文良的腦子,不難想明白這個事情的前前後後。這一巴掌雖然有點疼,但也不是不值得。最起碼給自己提了個醒,今後要小心做人,先管好家,然後才是治國。

隻是讓他想不透的是:一個國安局的局長為什麽單單找那個受了委屈的窮學生談話,而且之後國安局一幹人等打道回京了。再也沒有了下文。

這其中的曲折胡文良做夢也不會想到,唐運昌隻是因為出於對女兒的愧疚和關心,愛屋及烏,才給了英南一個翻身的機會。

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是一個政客政治生涯中最大的危險。

胡文良深知其中利害。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隻有暫時先將這事放一放。反正溫建坡沒和他撕破臉,事情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以胡家的能量,慢慢來,總有蛛絲馬跡以供斟酌。到時候再想辦法也不遲。

不過,一直順風順水的胡文良這次也確實受了不小的刺激。隻有一個電話叫來方倩給自己去去心火。

所以剛和小騷蹄子嗨了一把,心內多少平靜下來的胡文良,一聽是胡皋的聲音,就帶著怨氣加火氣,狠了狠心,一改以前的溫和態度,變得像個老子的樣子了。

胡皋雖然不知道老爸這次是不是吃錯藥了,可是老爸的話還是要聽的,誰讓自己現在離不開他。離開胡家的保護傘,他胡皋一天也活不了。

“馬拉戈比!便宜這小子了。”胡皋收了電話踢飛了地上的空酒罐。

啤酒罐貼著麻杆的鼻子撞到牆上,嚇得他一縮脖子。

麻杆從胡皋的表情上看出來,這次是有比胡家更厲害的人物在背後使勁。要不然憑一個鄉下來的窮學生,還不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這次老大沒了麵子,就等於是自己也沒了麵子。何況自己都這樣了,傻子都知道自己吃了虧。不過老大被人踩了臉都不敢吭聲,自己一個小蝦米更沒戲了。以後這威風還耍個屁呀!不過,牛-逼慣了,這以後夾著尾巴做人,麻杆怎麽受得了。

黃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胡哥。這事就這麽算了?那咱們還是不是個爺們了?明的不行,咱還不會來點暗的?”

“哦?麻杆,你有屁快放!”胡皋別看平時耀武揚威,囂張霸道,可也算是個性情人物,要說陰損毒辣,可比麻杆這個從小出來混的流氓差遠了。

“胡哥,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哥們,隻要…….”

“行嗎?我老爹可發話了,先忍忍。別出了事,算到咱們頭上。”

“胡哥放心,他們這種事情沒少幹,懂得規矩。絕不會扯到咱們頭上來。再說胡哥的事,借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咬人。”

“嘿嘿!哎呦!”胡皋一方麵報仇心切,另一方麵想想這樣做也算是個辦法。剛咧開嘴想笑,一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趕緊捂了捂臉。

“要是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的嘴巴會更嚴實。”麻杆說完用眼睛瞟了瞟由陰轉晴的胡皋。

媽的,這是跟老子要錢。胡皋掏出一張銀行卡。

“行!這卡上還有一萬塊錢,密碼是:*。你拿去瞧著辦。以後有事電話聯係,別TM有事沒事往省委大院跑了。”

“得!胡哥,您就瞧好唄!”麻杆樂翻了天。一萬哪!那幫學生隻要請幾頓飯,幾瓶啤酒就能打發。剩下的還不全裝自己兜裏。嘿嘿!完了事,帶著小紅出去半個月的花銷都有了。一想起小紅那沒長幾根-毛的地方,麻杆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奔了一個地方。有點漲得受不了了。

胡皋瞧見麻杆那副得瑟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太大方了。可是潑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來,再說那隻是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

“馬拉戈比!拿了錢還不快滾。自己打車回去。還等老子送你呀!”一腳丫子踹到麻杆的麻杆細腰上。

“哎呦!老大,不帶這樣的吧!”麻杆借著胡皋的腳丫子,連滾帶爬地竄出別墅的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