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出現僵局

六十四、出現僵局

於是,這晚,激情延續,她再次被他吃幹抹盡,確切地說,是被她吃幹抹盡。

兩人的關係隨著彼此的親密變得更加融洽,點滴之間盡顯濃情蜜意。這些變化兩老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他們心想這下兒子媳婦應該要複婚了。雖然雙方的父母都有這樣的意思,也私下和自己的兒女溝通過,但畢竟他們是當事人,以他們的意見為主,也沒有催促。

周揚自是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他想過一段時間再說,因為現在他的腿還在治療之中,他還是有些顧慮。

思齊對於母親的試探,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囑咐她不要和周揚說,免得增加他的壓力。而且這樣的事應該是由周揚提,他現在都沒有說起這個,讓母親去說豈不是有變相的逼婚之意嗎。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轉眼思齊回來已經半年多了,周揚的腿複健成效喜人。他現在能夠自己行走,隻不過借助著拐杖,隻不過不能走太久。他回到了公司上班,雖然行動有點不便,但仍然無損他的英姿。公司女職員對他還是相當的感興趣,畢竟他自從離婚後一直沒有再娶。

周揚回公司的第一天,思齊發現自己很不習慣沒有他在家裏的生活。因為這半年多來她的重心一直都是圍著他,而且也一直處於被他需要的位置。現在沒有他在身邊,沒被他需要著,讓思齊感到了失落。當然,他恢複健康,是她十分樂見的事情。對他而言,半年漫長艱難的複健,終於獲得了回報。當然這其中的艱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到的。他做到了,以他的毅力,以他的堅持。

這樣的失落持續了幾天,她那麽明顯的情緒轉變,自是被周揚發覺了。他不明白她是怎麽了,想問,但又說不出口。於是腦中就出現了這樣的聲音“她是不是想走了,是不是覺得已經盡到了義務。”想到這,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難受,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就有的隱憂。

她的鬱鬱寡歡,他看在眼裏。慶幸的是,她沒有提搬走的事情,依然和自己共居一室。

思齊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雖然每晚他們共枕而眠,但是他沒有說過一點關於複婚的事情。她這樣,到底是怎麽個存在,她開始在意這個了。因為她呆在這裏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他已經恢複健康,已經不需要她了。而這幾天,在床上他也沒有要她的念頭。隻是說了幾句孩子的話題,就草草的睡了。有時在書房辦公,回到臥室已是很晚,而她裝睡,也沒有被偷襲的情況。

思齊下定決心,該做點什麽了,不然每天在家裏無所事事,她會崩潰。因為她的奶水不多,上個月寶寶就已經沒有喝她的奶了。家裏因為有保姆,她的事情也沒有多少。於是,她決定重回職場。

白天,周揚上班去了,她就窩在他的書房,在網上投遞簡曆。她選的工作地點都是本市,並不想到外麵去,畢竟孩子和家人都在這,她也沒有多大的抱負去外麵闖了,就平平淡淡的生活吧。搜本市的工作,發現他的公司也在招人,但她沒有投遞簡曆,也沒有去他公司上班的想法。

思齊一直希望工作穩定一點,於是想到了考公務員,但是省考上半年已經過了,國考又在年底,日子還很長,而且考公務員,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難度也大,隻得作罷。心想著,找個企業或是私立學校什麽的,也行。但搗鼓了幾天,沒有任何音信,她變得焦躁起來。

這天晚上,周揚下班回來得很早。吃過晚飯後,又去了一會書房。不過,他沒有呆很久,就回到了臥室。此時,思齊正在專心往臉上塗爽膚液,也沒有注意他進來了。

他在門口盯著她的背影好一會,看著她搗鼓自己的臉,不禁莞爾。可一想到自己剛才在電腦中看到的,就有一種很不爽的感覺。她竟然想著要離開他了,想著去那裏工作了。這怎麽可以呢,難道她又要帶著錚錚離開他了嗎。

想到這,他不再躊躇,走了進來。

聽到聲響,思齊回過頭來。見是他,於是繼續自己的保養流程。

看她沒有理他的意思,周揚的怒火蹭蹭就上升了。他來到她旁邊,側著頭盯著她的臉。

見他這樣的古怪舉動,思齊一臉狐疑:“你怎麽了,我臉上有什麽嗎?”

她的答非所問,她狐疑的表情,倒是讓周揚的怒火消失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遲疑了一會兒,終是問道:“你在找工作嗎?”

聽他拋出這麽一句,思齊納悶他怎會知道。

“剛才用電腦,瀏覽器沒有正常關閉,我看到了。”周揚解答了她的疑團。

“我是在找工作,你現在也上班了,錚錚也不要喂奶了,我想我應該找點事情做。”思齊不知道為什麽要向他解釋這個問題。畢竟,這點權力,這點自由她還是有的。

聽著她的解釋,周揚當然可以理解,但問題是那個公司是C市的,那是孟致遠所在的城市,剛是想到這他就窩火。其實周揚看到的那個在C市的公司,隻是思齊不小心打開的。

雖是窩火,但周揚還是忍住了,問道:“那你找得怎麽樣了。”

想到這,思齊就很沮喪,因為她投遞的幾份簡曆都是杳無音信。於是,她實話實說“還沒有回音,現在工作有點難找。”

聽到她這麽一說,周揚高興起來,這意味著她離開的計劃沒有那麽容易達成。他壓抑著自己的喜悅,歎氣道:“現在就業形勢是很嚴峻的。要不,你到我公司來吧,公司正在招人。”他建議道。

“我知道,我有看到,但我的專業不符合。”思齊沒想到他竟然會要自己去他的公司。當然專業不符合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她不願意去他的公司,所以拿了這個借口。其實公司是他的,他想招她進去,還不是他的一句話。顯然,思齊沒有去想這一點,雖有借口,但這個借口卻是不堪一擊的。

“專業沒有關係,你可以邊工作邊學的。”周揚聽出了她的拒絕之意,仍然試圖說服她。

本是如此明顯的邀請,思齊怎會聽不出來,但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接受。在她拒絕後,他又拋來橄欖枝,她應該接嗎?她沉默了。

而她的沉默,在周揚看來就是**裸的拒絕。突然,他不想勉強了,他平靜的說道,“不想來沒關係,你再找其他的吧。”他不想讓自己的自尊再一次被踐踏,所以在她親口拒絕之前,就這樣雲淡風輕的說了。沒有受傷嗎,怎麽可能,可又能如何。強迫她的事情,他再也不會做了,曾經的教訓已經夠深刻了。

他說出的話,思齊聽著,似乎有些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他沒有給她足夠的時間,似乎是不想讓自己為難,可是這樣的事情,對於她而言,怎可能一下就決定好。可時機不等人,他對她的耐心也隻有這麽一點。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思齊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原來,在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其實,很多時候她沒有那麽果斷。尤其是遇上與他有關的事情,更是如此。她現在變得如此的扭捏,還不是因為他嗎,可他連一點點的等待都給不起。

關於工作的話題,就此打止了。思齊沒有說這個話題,而他周揚也沒有再過問。他們之間陷入了最近以來最差的關係,生活沒有互動,就連床上也如此。

這樣的關係,讓思齊不得不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還好,工作有了著落,她被當地一所私立職業學校招進去了。學校是寄宿製,要求老師坐班。一天要打五次卡,晚上還要下班輔導,雖然這樣的要求很不合理,但目前,她沒有選擇。可一想到要住校,要離開寶寶,她真是舍不得,可現在她和周揚如此關係,她還是簽下了一年的合同。

此時,學校新的學期已經開始了半個月,是不需要招人了,但一個剛畢業的女研究生因為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辭職而去。所以,她才有了這個機會,接手那個女孩承擔的工作——擔任一門課程教學,當一個班的班主任。

簽下合同,意味著她全新的職場的生活要開始了。因為要住校,所以,思齊不得不對家裏說這個事情。更重要的是,她不得不對他說。

於是,這晚,思齊打包好行李,早早上了床,等著他回來。沒有和公婆說,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說,也怕二老擔心。而自己父母那邊,她也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她想造成既成事實再說吧。

他回來得很晚,很意外思齊沒有睡著。最近,他故意弄到很晚才睡,也是不知道如何打破他們現在的僵局。他的故意,顯然每次都達到了目的,因為她是如此努力的配合著,即使用裝睡的方式。

可今晚,顯然她不願意配合了。

“怎麽還沒睡,這麽晚了。你關燈吧,我想睡了。”周揚上了床,關掉他那頭的床頭燈,要求道。

“有點事情,想和你說。”思齊把準備了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

“什麽事情,非得今天說。”周揚睜開眼睛,轉頭望著她。

“我的工作已經定了,明天得去上班了。”思齊回答。

“哦,恭喜你了。”周揚不知道該不該祝賀她,畢竟她拒絕了他的提議。

“謝謝,那我明天就去住校了。”見他同意,思齊鬆了一口氣。

“什麽,你說什麽?”一句吼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