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蓋荷凋翠圓花菊散黃

滿蓋荷凋翠,圓花菊散黃。

身體驟緊,司徒雲也低吼著在我身體中釋放了。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們的辛勤勞動,謝謝

他粗喘著將我迅速撈進懷裏,隱入水下,生怕我給別人瞧了去。

他抬頭怒道,“來者何人!”

語氣中頗見怒火。

我縮在司徒雲背後,小心的露出一雙眼睛偷看。

卻是剛才走錯池子的梅公子,和另外一名男子闖了進來!!

那名跟來的男子竟生得異常俊美,絕世的容顏宛若明珠一般璀璨奪目。

他隨意披了件華麗垂順的紫袍,一頭披散的烏發還滴著水。

慵懶魅惑的樣子不禁讓我呆了一呆,因為他的眼睛……

正死死的盯住我,目露咄咄凶光。

我嚇得連忙縮回頭去。

司徒雲已看清來人,語氣也稍緩,“顏宮主,您無故闖進來,有何事請教?”

顏宮主?雄霸天下的紫絕顏宮主?!!!

就那美麗男人?

這麽年輕!!

我驚呆。

還以為這般神話人物應當是老朽不堪,再不濟也得是個中年精壯男人。

卻不想居然是個剛成年的美麗男子。

隻聽‘咣當’一聲。

似有一堅硬之物摔落青瓷磚上。

我探頭一看,媽呀,正是我剛做的‘竊聽器’!

定是我剛才忘記拿回來,那聽筒既能把那邊的聲音傳過來,當然也能將這邊的聲音穿過去!

瞧我這豬腦子!挖了算了!

司徒雲頓時明白,轉而問我,“玄兒,可是你淘氣?”

我忙點頭,心虛的抱住司徒雲精壯的腰身蹭蹭,可憐巴巴的眨眼睛。

司徒雲歎息一聲,寵溺的摸摸我額頭,跟那美麗男人抱拳道,“賤內不懂事,還望顏宮主見諒,不要與小孩計較。”

梅公子卻冷哼一聲,“司徒少莊主,難道不是你指使嗎?”

司徒雲道,“在下才進來兩炷香時間,玄兒可作證。”

我忙不迭的點頭。

卻見紫絕顏宮主輕啟薄唇,質問,“賤內?”

一雙漂亮上揚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躲在司徒雲身後的我。

他美是美,可惜眼睛太凶,聲音太冷,氣場太盛,不喜歡。

還是俺家小雲雲好。

我一害怕,把司徒雲抱得更緊了。

司徒雲道,“此人已跟在下定了終身,此生不離不棄。”

我感動,顫聲道,“雲大哥……”

卻聞那紫絕顏宮主冷笑道,“那,司徒少莊主可要絕後了。”

司徒雲一下噎住了,老實人不會還嘴。

這丫男的怎麽嘴這麽賤!

我探出頭來,怒道,“你顏宮主吧!剛才跟梅公子行魚水之歡的不是你嗎?自己也是斷袖之人還有臉說別人,也不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有本事你生個兒子出來瞧瞧……呃?”

司徒雲隨即點住我的啞穴!

忙道,“都怪屬下管教無方,讓他這等口無遮攔,司徒雲在此與顏宮主賠不是,還請顏宮主大人大量,莫要以大欺小。”

司徒雲著重咬住了‘以大欺小’,擺明了就是護短護得厲害。

我心裏暗笑。

隻見那顏宮主俊臉登時生硬無比,即刻甩手而去。

梅公子緊追其後。

我抱住司徒雲大笑,“哇哈哈哈,搬了石頭砸自己腳,倆棒槌!”

司徒雲卻道,“玄兒,以後遇見紫絕宮的人萬不可大意,尤其是顏宮主,聽見了嗎?”

我怒道,“可是那幫流氓毀了司徒家的礦山!”

司徒雲道,“我已知曉,他們早已下手了。”

我問,“不知毀成什麽樣子了?”

司徒雲道,“幾乎盡毀。”

我問,“礦石毀了,熔煉不行嗎?”

司徒雲道,“摻雜了許多難以提煉的礦石,原料不純會讓劍硬度不夠。”

我問,“可是青銅劍?”

司徒雲道,“正是。”

我想了想,問,“雲大哥可否見過一種赤色的礦石?”

司徒雲頓了下,“似在九靈山見過。”

我拉著司徒雲的手,“雲大哥,用那種礦石鑄劍,甚好。”

司徒雲奇道,“如何?”

我極力從腦中挖掘貌似高中時學過的化學,卻隻有零星一些,“那種應該是鐵礦石,高爐煉鐵便可得到鐵水,經過精煉後便可鑄劍。”

抱著腦袋又想了想,“原料是鐵礦石,焦炭,……還有石灰石!”

司徒雲道,“高爐,大約多高?”

我道,“應該是越高,純度越精。”

司徒雲沉思,轉而與我商量,“玄兒,我要去試試你的法子,咱們明日啟程吧。”

我在熱水裏正泡得舒服,一聽要走心裏竟有些遺憾。

“那……還有十天的耗費呢?”

一千兩呢大哥!

司徒雲道,“玄兒是戀上這泉水了吧。”

他知我心思,臉上不禁笑得厲害。

我哼了一聲,點頭。

司徒雲道,“以後我再帶玄兒來可好,現在有些急事。”

這可關係到鑄劍山莊的大計,司徒雲定然焦急。

我隻得顧全大局,悻悻的從水裏爬上岸。

身子卻突然淩空!

我驚叫一聲,跌入一個渾厚熾熱的懷抱裏。

司徒雲道,“玄兒莫急,現在離明日還有幾個時辰呢。”

我扭動間被股間堅硬的器物咯到,不禁麵紅耳赤,“還……還要啊……”

司徒雲溫和笑道,取笑我道,“怎地玄兒知道害羞了?”

自從兩人**後,那個司徒雲愈發不知羞恥為何物,隻纏住我沉迷其中。

胡思亂想間,他的大掌已然包住臀肉,重重揉捏。

竟將我敏感之處全數捏盡,惹得我難以自持,氣喘籲籲。

立馬翻轉了身,我摟著他的脖子怒道,“哼,看我不把你榨幹!”

說著便在水下行猥瑣之事。

司徒雲粗喘著,就剛才的途徑溜將進去。

巨龍入洞,抽抽挺挺。

我嗯的一聲嬌吟。

熱水四濺。

兩人不知疲倦的在水裏糾纏半夜。

我沉沉睡去時,他還在身後劇烈聳動。

醒來時卻已經在馬車上了。

身子清爽,隻是後麵略有些酸脹。

隨行的侍從趕著馬車,司徒雲騎馬奔在前麵。

我迷迷糊糊正要睡去,卻聽那侍從與旁邊的人講話。

“少莊主為何走的這般急?”

“你不知道嗎?”

“到底何事?”

“還不是為了裏麵的那個。”

“玄公子?”

“正是。”

“可我跟了玄公子數日,發現他甚是喜愛那個溫泉,且很心疼那一天一百兩的費用,恕我愚鈍,他怎麽會扔下十天不泡呢?”

“據說紫絕宮的人也在溫泉這呢!”

“哦,原來如此,紫絕宮可是鑄劍山莊的大忌,更是玄公子的心病呢。”

“唉,可憐一孩子,被人玩完扔了,連腦袋也糊塗了。”

“就是,長得這般清秀,可惜啊。”

……

從兩人沒頭沒腦的談話中,我分析出幾點。

一,貌似紫絕宮特別不招人待見,這個‘人’指的是鑄劍山莊的人,不管因公因私,司徒雲似乎都討厭的緊,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大有惹不起幹脆躲得了的架勢,十分不符合他的風格。

二,貌似我就是那個給人玩剩了不要了的倒黴蛋,而且還因為這事把腦子弄壞了。

三,貌似我長得很清秀,也就說,我長得挺好看。

嘿嘿……

樂完人就睡過去了,壓根忘了紫絕宮是幹嘛的了。

晃蕩了兩天,終於到了傳說中的九靈山。

那是個無人占領的山頭。

據說這山通體血紅,宛如被鮮血澆過一般,風吹日曬後變得暗紅詭異。

且山上的石頭據說沉得很。

甚是怪異,

因此,無人盤下這個‘鬼山’,並生出謠言無數。

附近不但人煙荒蕪,連草也不生幾根。

司徒雲背著我一路跳了上去。

途中見到不少大塊大塊的赤色岩石,有些竟是豬肝色。

很像鐵鏽的顏色。

我拎起一塊仔細觀察,這才發現書本上的知識根本用不上。

隻得老實承認,“這個……我不太確定……是不是鐵礦石……”

司徒雲安慰我道,“無妨,玄兒當成看風景即可。”

我低頭,踢著腳下的石頭。

卻突然發現那石頭滾動的異常滯慢。

不會是……

連忙蹲下,我撿起幾塊小石頭,挨個兒試驗一番。

竟有磁性!

果然是鐵礦!

我大喜,歡呼著跑向司徒雲。

他一手將我接住,順勢帶入懷中,輕笑,“玄兒高興什麽?”

我道,“雲大哥,什麽叫因禍得福?”

司徒雲立時明白我的意思,展顏一笑,登時將我高高舉起,在空中拋上拋下。

我哈哈哈大笑,滿心的喜悅溢出。

我們得了這寶貝礦石,連忙挖了許多帶著往回趕。

並留了些人看守這九靈山。

馬車上全是礦石,我沒處躺,隻得與司徒雲共騎一馬。

司徒雲心急的厲害,巴不得飛回去。

等到了城鎮,換了馬車,行程就更慢了。

道路崎嶇,車速一快,我在車裏便玩起了‘撞球’,滿腦袋全是大包。

司徒雲顧及我,隻得放慢行程。

晚上住宿,雲雨過後我與他說話,“雲大哥,你先回去吧。”

司徒雲握著我手道,“不用,我陪玄兒慢慢走。”

練武的人就是牛叉,騎了一天的馬晚上接著騎人,居然一點也不見疲態。

而我白天睡覺,晚上總是做到一半便睡了過去。

司徒雲心疼我,每次都草草了事。

我撅嘴道,“什麽啊,我想去看風景嚐美味賞美人聽小曲,你這麽一雄勁美男跟在身邊,把我的風采全比下去了,我不幹!”

司徒雲撫摸著我青青紫紫的腦袋,“玄兒,你的心意,我明白。”

我叱道,“少肉麻,沒幾天路程了,你趕緊走吧,別跟我這兒耽誤事。”

司徒雲看著我,突然將我摟入懷裏,緊緊的。

“玄兒……”

司徒雲一代劍癡,有了寶貝當然心焦難耐。

他即使舍不下我,加上我鬧騰了一夜趕人,也隻得帶著礦石火速的走了。

不過,倒是把他身邊最有力的侍從留了下來。

他連夜趕回去隻要數日,可我坐馬車晃悠,就得需要半個多月了。

為了不被人盯上,當然,這個‘人’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不與我說而已。

我和那侍從化了妝,扮作一對……夫妻?!!

當時,我還跟司徒雲鬧,“為啥我要扮成女的!真惡心!”

司徒雲道,“要不然讓那侍從扮女子?”

我瞅了瞅人高馬大麵孔黢黑的侍從,心道他就算塗上石灰膏也是顆大黑棗。

隻得認命,“好,我扮吧。”

卻轉而想到,“不對啊,為什麽非要一男一女,扮兄弟倆不更好嗎?”

司徒雲道,“一名練武之人帶著一個不會武的少年,會引人注目。”

我想了想也是,帶著自己老婆就所謂了。

可為啥我怎麽老覺得是司徒雲那小子陰我呢?

待到我穿女裝梳起發髻略施粉,拎著裙角跌跌撞撞的走出來時。

那侍從倒沒說什麽,隻是臉色變了十幾次。

從青到藍,從藍到紫。

紅紅綠綠還挺好看。

倒是司徒雲,眼兒都直了。

我問,“咋啦?”

忙去照鏡子看。

司徒雲藏起鏡子,道,“玄兒,不要看。”

我問,“為啥啊?”

司徒雲笑,“我怕你看了,便會忘了我。”

我更好奇了,跑去要了鏡子。

鏡子隻是麵光滑的黃銅,卻依然照出裏麵人的相貌。

一汪春水宛如黑曜石般得耀眼,濃密的睫毛幾乎讓眼皮支撐不住,略微垂順下來,更顯嬌弱無力,粉嫩的麵皮,嬌豔的小嘴,略施粉黛的小臉美麗的驚人。

好一個明眸皓齒秀麗無雙的妙人兒!

可……為啥不像我呢?

我黑線,“這是我嗎?”

司徒雲道,“玄兒若是生成女子,定然傾國傾城。”

我哼道,“幸虧不是女子,不然怎麽遇到你個喜好男色之人?”

司徒雲寵溺的扶著我的……發髻。

從他走後,我正式開始遊山玩水。

那侍從本來以為我真的是怕耽誤了行程,待到我抬腳進了妓院的大門,便立馬黑了臉色。

他為難的攔住我,“娘子,這種地方……”

我嬌羞一笑,“相公,為妻是來求學的。”

那侍從黑線。

他不讓我進去,我便蹲在門口嬌滴滴的拭淚。

行人紛紛側目,大都以為是相公好色,使得自己嬌妻垂淚。

後來那侍從受不了那鄙視譴責的視線,不得不帶著我走房梁,在深夜裏窺探房中之事。

難怪煙花之地讓男人流連忘返。

那調情的技巧精湛深究,那勾引的姿勢眼花繚亂。

我看的不亦樂乎,間或在手中錦布上記下學到的‘知識’。

天明時分,那侍從將我帶離那處,去了間客棧稍事休息。

我正欲躺下休息。

那侍從卻問,“公子是否擔心少莊主……變心?”

我歎息,“男人的劣根性我最清楚不過,要留住他,必行些不要臉之事。”

那侍從道,“少莊主不會。”

我道,“防患於未然。”

我們一家一家的觀摩學習。

那侍從勸我幾次,便不再勸了。

想來是以為我真覺得自己毫無本事,無才無德,隻是靠著一副好皮囊取得上位。

不學些淫蕩技巧,數年後,色衰愛弛定會被拋棄。

其實,妓院可是個好地方。

許多不為人道的事情,都會選在這裏接頭。

比如說,我探聽到玄機門的風揚子正在計劃一件大事。

君劍派與巨鯨幫大打出手,死了一百多人,而風揚子作為為武林盟主居然沒有露麵調解。

這很不正常。

輾轉了幾家妓院,總算探聽到了那件大事。

風揚子竟是糾結了大批的專業工匠,研究如何對付鑄劍山莊的能殺敵於百步之外的秘寶。

據說,那秘寶如竹筒一般粗細,可在點火後發射重達十幾斤的鉛彈。

也可發射數以萬計的銅釘。

武林人士並非都是輕功卓越,大多數還是比較酒囊飯袋的,隻能揮著刀劍砍砍人。

這等詭異的武器,對他們來說,差不多算得上致命的了。

他們研究出來的應對方案,無人能拆解那個秘寶,竟是決定派一名臥底,去鑄劍山莊將那秘寶盡毀。

而,那名臥底已經潛入多年,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我得到這個消息後,連忙催促侍從加緊行程。

若是正讓那奸細毀了秘寶,鑄劍山莊就危險了。

那侍從也得到這個消息,總算明白我聽牆角是為了刺探敵情,不禁對我刮目相看。

他問,“公子為何知道他們會在那種地方議論?”

我道,“茶樓隔牆有耳,而妓院魚龍混雜,大隱隱於市,便是最好的選擇。”

侍從撫掌讚歎。

我們奔波數日終於回到了鑄劍山莊。

司徒雲已將高爐建好,正準備熔煉鐵礦石。

他見到我回來了,連忙扔下手裏的礦石向我奔來。

“玄兒!”

“雲大哥!”

我飛跑著撲進司徒雲的懷中。

司徒雲捧起我的臉,皺眉道,“怎麽這樣憔悴?”

我急道,“雲大哥,風揚子派人來鑄劍山莊臥底了,要毀掉秘寶!”

司徒雲道,“秘寶一直由雨兒保管,且司徒一脈仁行天下,怎麽能將那種威力極大的武器作為鎮莊之物,不過是雨兒胡鬧而已。”

說是這樣,可看著他向往的眼神,心裏竟有些酸酸的。

畢竟,司徒雨追了他兩年。

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邊工匠催促司徒雲過去,我連忙把人外那邊推,“去吧,我去洗洗風塵。”

司徒雲抱抱我,便提氣飛身過去。

我顧不得洗臉,連忙跑去找司徒雨。

他不在房中,卻在兵器庫。

我接著又找去了。

“小雨!小雨!”

我大喊著跑進了兵器庫。

司徒雨從裏麵走了出來,把我也往外推,特別使勁。

他臉色很差,看我的眼神似乎怨恨。

我做錯什麽了?

卻聽他冷冷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傻了半天,“我……我不是怕……”

司徒雨道,“怕什麽?”

我說,“怕耽誤雲大哥的行程。”

司徒雨跳起來罵,“你放屁!你去通風報信了!”

我大驚,連忙辯解,“沒有!”

司徒雨走過來,眼睛半眯著,“你剛才是不是想進兵器庫?”

他滿臉的防備之色。

我點頭,“是啊,我跟你說山莊裏出了奸細。”

司徒雨一聲冷哼,“奸細?你怎麽知道莊中出了奸細?”

我道,“道聽途說。”

司徒雨冷笑,“好一個FBI啊,這都能聽來。”

我急道,“真的,風揚子他們在妓院裏集合,說是那個奸細已經混到了雲大哥的身邊!小雨你趕緊排查一下吧,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你……”

司徒雨圈著手,衝我挑眉,“妓院?嗬,你擺脫我哥,居然是去妓院?”

我焦急的擺手,“不是,你聽我說……”

司徒雨哼道,“你不用說了,我心中有數。”

接著一下把我推下了台階。

我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司徒雨抬手拍掌。

驚異的發現周圍跳出無數黑衣人,將我死死摁在了地下。

我驚叫,“小雨,你做什麽!”

他竟然早在這兒等著我了。

發生了什麽?

司徒雨道,“小玄子,賊喊做賊的伎倆在我這兒行不通的。”

賊?

媽的,誰這麽嘴賤?!

不對啊,是誰知道莊中出了奸細?

我剛剛告訴了司徒雲,知道的就隻有……我和侍從。

莫不是消息走漏?

我大驚,“什麽!你以為我是內奸?!”

司徒雨指使那些人將我綁牢,押我去見他爹,司徒石頭。

我被狠狠的摜到了地下。

司徒石頭在我身邊不停的踱步,沉聲道,“雨兒,你不會弄錯?”

司徒雨道,“等我大哥過來,再見分曉。”

他看著我的眼睛,妒火重重。

他既喜歡司徒雲,為何這般恨我?

明明是他自己甘心放棄……

我半攤在地下,不明白為什麽晴天一下被烏雲蔽日。

司徒雲匆匆趕來,進門見到我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下,便要上來扶我。

司徒雨道,“大哥,你且等下,問清楚再扶不遲。”

司徒雲怒道,“這叫什麽話,玄兒才奔波回來,地下這般寒冷……”

司徒雨叫道,“他是紫絕宮的奸細!”

司徒雲冷言道:雨兒不得胡說!玄兒跟隨我數月,他什麽人我最清楚!”

說著,欲攙我起來。

司徒雨攔住他,冷笑道,“帶侍從上來!”

卻見兩人費力的將剛跟我回來的侍從攙了進來。

僅一刻時候,他竟口唇發紫,臉色青紅。

奄奄一息。

我努力往那邊挪,“喂,你怎了?”

誰想,那侍從竟憤恨的看著我,道,“玄公子,你饒了司徒少莊主吧。”

我愣住,這……這從何說起?!!

司徒雨道,“你繼續說,他是怎麽樣謀害我大哥的。”

那侍從艱難的吐著惡毒的字眼兒,“玄公子將少莊主支開後,便去妓院……尋花問柳,還要拉我一同……”

尋花問柳!不帶你這麽睜眼說瞎話的!

我大叫道,“你胡說!!你誹謗我!!雲大哥你別信他!!!”

為什麽,剛一回來他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司徒石頭走過來,點住我的大穴,我登時變成一個有口難言的木偶。

石老頭擺明了不向著我。

那侍從有恃無恐,繼續編瞎話,“有天,玄公子正跟一名姑娘在房間裏……讓我守在門口,卻沒料到風揚子風盟主也到了那裏,他們便進了間密室商量要事,我偷偷去聽,這才得知玄公子正是紫絕宮派來鑄劍山莊的臥底,要毀掉莊中的秘寶,我聽到這裏,不禁驚慌,吐納被風盟主發現。”

我不停的搖頭,脖子疼得像斷掉一般。

不是的!他在說謊!!

那侍從接著說道,“風盟主怕殺了我有損威嚴,便讓玄公子下手,卻不想下的劇毒被我用內功壓住,才撐的到回來報信……少莊主……不要被謠言迷惑……”

說完,便急促的倒氣,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眼看就要一命嗚呼!

司徒雲連忙過去,握起他的手腕續命。

我想解釋,不是的,我不是內奸,我跟紫絕宮一點瓜葛都沒有!

可,除了眼珠,我哪兒都不能動。

調息半刻,那侍從才緩過氣來。

司徒雨幽幽問道,“大哥,你相信誰呢?”

司徒雲僵硬的站在原地。

司徒雨接著說道,“一個是跟了你十年知根知底的兄弟,一個是紫絕宮扔棄心懷叵測的菊公子,不知道十年的兄弟之義比不比得過小妖精的苦肉計。”

我幾乎氣昏過去,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你……怎麽血口噴人……

我怎麽會是奸細,我怎麽會是那個勞什子公宮主的菊公子?!!

雲大哥,你說話啊?!!

你扶我起來啊,我手腳好冷,我在發抖……

雲大哥,你的臉色怎麽這樣陰沉?

你不是一直對我笑嗎?

那溫和暖如旭日的微笑,讓我甘心跟你一輩子。

可是,你的笑,你的溫和,在哪裏?

都消失了嗎?

良久,隻聽司徒雲暗啞道,“不會的,玄兒腦子不是病糊塗了嗎?”

司徒雨道,“給他治病的木幺,難道不是紫絕宮的走狗嗎?”

司徒雲道,“可玄兒確實病的幾乎死掉!”

司徒雨道,“大哥,苦肉計不苦,你怎麽會上當!”

司徒雨默然。

臉色愈發陰沉。

我恨不得大哭,我想大聲辯解。

可是沒人理會我。

司徒雲也不過來給我解穴,任由我坐在寒如冰塊的地下。

寒徹入骨。

司徒雲無力道,“可是玄兒,他告訴了我鐵劍的鑄煉方法,功不可沒……”

司徒雨哼道,“不獻寶,怎會取得你的信任?”

司徒雲再次沉默。

大冷的天,穿堂風呼呼吹過。

我渾身冰冷,額上卻滿是冷汗。

殘酷的真相浮出我的心頭。

那個侍從,竟是奸細!

跟了司徒雲十年,埋伏了這麽久。

原來紫絕宮已經早有覬覦之心!

那鑄劍山莊豈不十分危險,為什麽不把我放開,讓我來解釋!

我真的不認識紫絕宮的人!

真的啊……

為什麽不相信我……

為什麽……

司徒雨走過來,用腳踩住我撐在地下的手,用力碾著,滿臉都是嫉恨,“小玄子,你記恨我不讓你回去,但是,我大哥是我的命,是鑄劍山莊的頂天柱,你想毀掉他,妄想!”

我沒有,我會好好愛他,不會辜負你的情意的……

可我隻得睜大了眼睛,讓淚水瘋湧出來。

卻連搖頭的權利也沒有。

我知道大戰在即,你們都神經緊張。

可是,可是我是真心想跟你們一起共同戰鬥……

雲大哥……

你看看我啊……

看看我的眼睛,我是無辜的……

司徒雲終於動了,他過來蹲下,看著我的眼睛。

我拚命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無辜。

可是,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溫和。

冷冰冰的。

像尖刀一樣插進我的心裏。

噗哧一聲。

一陣寒意。

他抬手解開我的穴道。

我急急道,喉頭哽咽的連話也說不連貫,“雲……雲大哥……我我……我……”

司徒雲扶住我的肩膀,“玄兒,你真的去了妓院?”

他定是以為我行為不檢,可我沒有!

我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是……是我要去的但……我不是偷人……你相信……我啊……”

司徒雲轉頭去問那個侍從,“是嗎?”

那侍從竟然謊話連天,“是公子央求我帶他去,說是要學習些伺候人的技巧,他每次去都將我關在房外,過了很久才出來,哦公子還做了筆記,在懷裏小袋的錦布上。”

他明明知道我是去打探消息的。

他怎地這樣說!

我卻無力辯解,因為那錦布卻是在我身上!

司徒雲從我懷裏翻出那布,隻看了一眼,臉色便已經壞到了極點。

上麵寫的什麽,我心裏清楚,淫亂不堪。

而且,全都是……男女。

司徒雲顫抖的手指透露了他悲愴的心情。

他不相信我,他相信他的兄弟。

他的威嚴和魄力傾瀉而出。

卻是針對我!

我抓著他的褲腳,啞聲道,“相信我……行嗎……隻一次……我會為你付出一切……”

司徒雲看著我,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過,濃鬱的疑慮掩蓋了悲傷。

用力一掙,我手已脫開了,手指晾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司徒雨說我是被人始亂終棄的,難道就因為身子不幹淨,就一輩子淫亂**嗎?

我心在你身,怎麽做出這等下賤之事?!

“雲大哥……相信我……”

“相信我……”

可是,他的身影一直隻有個寬闊冰冷的後背。

他一向自持清高,不屑於煙花之地,對感情專一虔誠,我知道,這對他打擊有多大。

可是,我沒有背叛他。

本以為回來報信,笑看鐵劍鑄成,我和他手握著手共同應敵。

隻是一晃眼,便天翻地覆。

司徒雨竟不顧及我倆同穿的情意,非要將我就地正法。

他看這司徒雲的眼神,竟燃起了熊熊鬥誌。

小雨,你終究要將雲搶回去嗎?

司徒石頭讓司徒雲自己解決。

司徒雲卻看也不看我。

“雲大哥……我去妓院……是刺探消息的……那布是我拿與你賞玩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不認識他們……我不是奸細……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喜歡你……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我哭得淒淒切切淚流滿麵,浸濕了衣襟,可無人看我一眼。

“少莊主,屬下無能,讓奸細‘欺騙’您這麽久。”

那侍從衝著我陰笑。

欺騙?!

司徒雲的臉色愈發鐵青了。

他的渾身都浸在受傷與悲痛的激流中。

我絕望極了。

“雲大哥,你不相信我……”

“好,我是奸細……你殺了我吧……”

“動手吧……不然……”

司徒雲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將我雙腳離地。

我痛苦的掙紮,淚水嘩嘩的流。

真殺了我嗎?

你相信他!你竟然相信他!!

你相信一個侍從,卻不相信我的一片心!

我……我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