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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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陳遇白的臉色一直莫名其妙的不怎麽好看。早餐小離煮了粥,煎了雞蛋。他咬了一口雞蛋,粥捧起來也沒喝幾口。不過他一貫都是捉摸不定的性子,安小離也就沒多想。

秦桑打電話給她時,他們兩個人正在車上,往公司去。

秦桑一上來就是凶巴巴的質問語氣:“夜不歸宿,恩?”

“呃,嗬嗬,什麽事啦找我?”安小離臉紅紅的岔開話題,正在開車的陳遇白瞥了她一眼。

“今天我回秦宅。晚上不回家了,特意告訴你一聲。你——自便。”秦桑意味深長的低笑。

“哦。”

“哎,老實說啊,你這會是不是覺得跟人同居特不方便呀?”秦桑一語雙關。

“秦小桑!”

“嗯哼?”

“你個死女人,我過兩天就搬單位宿舍去!給你家微然挪地方吃了你!”

“哎喲,我好期待喲!”秦桑故意酸她,笑的十分猖狂。

安小離又和她貧了一會兒,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陳遇白沉默了一會兒,冷冷的開口:“你的宿舍申請下來了?”

“恩?哦,還沒,今天我去問問老嚴。”話題轉的太快,安小離一時沒反映的過來。

陳遇白冷哼了一聲,態度一貫的囂張跋扈。

安小離心裏頓時毛了起來,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你有話就說,老是哼來哼去的有意思麽!”

“要你管。”陳遇白冷冷的回她。

“誰要管你。”安小離也冷冷的,“我巴不得和你劃清界限,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陳遇白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貌似被氣著了,安小離心裏一陣解恨。

“還有啊,明天開始,我不去你家了。欠你的錢從我工資裏每個月扣一半,我慢慢還。”

車裏頓時陰氣陣陣,涼爽無比,冰山黑著臉,冷然下旨:“我不同意。”

“那你是不要我還了?啊!你真好!”安小離轉過頭來故作驚訝的大呼小叫。

看著大冰山黑著臉裝作若無其事的受了內傷,她心裏一片清明,原來,腹黑是得這麽虐的。

車終於到了公司樓下,陳遇白熄了火,沒有立刻下車,坐在位子上冷冷的開口:“安小離,你皮癢了是不是?”

他問的很緩慢很認真,安小離聽的很發毛很恐怖。

不過,膽量和智商是沒有直接的關係的。於是,安小離惡從膽邊生,“你為什麽總是讓我覺得我是你的所有物呢?”

陳遇白眉眼之間的陰霾微散,扭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麽?”

“我也不知道。”安小離RP開始爆發,“你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我一聲。總是我在猜,猜你在想什麽,猜你喜不喜歡我。到最後,我猜糊塗了,連自己的心都要猜來猜去的。”

“我猜累了。陳遇白,你現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一聲,你喜歡我麽?”

安小離眼睛睜的大大的,努力的掩飾自己作為女孩子家的羞澀,她在用自己的自尊跟未來交換,給某人最後一次機會。

陳遇白皺著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總說我傻,我承認,我是不聰明,所以我猜不透你的心,需要你告訴我。”

“可是,我也沒笨到任你捏扁搓圓的地步。你要麽和我說清楚,要麽,我們就此一刀兩斷各走各的。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但是我絕對不會再和你有別的糾葛。”

安小離發揮超常,平靜而穩重,有血而有肉,有理有據有進有退。陳遇白一生中極其稀少的被震撼了。

幾年後的後來,在某個陰雨綿綿的清晨,睡醒了的某人不經意間翻了翻某位言情小說家的作品集後,沉著臉查看了書結尾的落款日期,隨即怒的咬牙切齒,把身邊還在呼呼大睡的嬌妻扒的精光,放開手腳狠狠的折騰了一天。竟然敢跟他玩心計,拿早就背下來的小說對白來震撼他!

“你……想聽我說什麽?”陳遇白竟然結巴了一下。

“你知道的。”安小離暗自咬牙,就拚這最後一次,小白,你最好是從了老娘。

陳遇白由此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安小離靜靜的等著,一眼不眨的盯著他冷峻的眉眼看,心頭越來越涼。

打卡的時間就快到了,停車場人越來越多。走來走去眼神都不動聲色的瞥向車裏的他們。

安小離暗自長歎一聲,推開車門,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去。

走到電梯口,他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神色是從未見過的不安,“安小離,你……乖一點。”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安小離燦爛一笑,輕抬玉臂甩開他,輕啟朱唇:“你,給老娘滾遠一點!”

……

秦宅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寧靜。秦桑把車子遠遠的停在外邊,沿著宅邊種的一棵棵大樹走進大門。

大廳裏,秦威和秦楊正坐在餐桌旁用早餐,秦柳穿著睡衣趴在沙發上翻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王怡端著蔬菜汁從廚房出來,一眼看到秦桑進門,笑著招呼她:“總算把咱家的富貴閑人的盼回來了。”

秦桑微微的笑,和所有人一一打招呼。她把包遞給傭人,換了鞋子進屋。秦柳看見她回來了,“噌”的爬起來,“秦桑快來!你幫我看看,是這件好看呢,還是這件?還有這件這件這件……”

王怡添了一副餐具上桌,招呼秦桑坐下來吃早餐,對沙發上的小女兒不滿的皺眉,“上去換衣服去,別在這咋呼!秦桑一回來你就煩她。一件都不許買!你這個月的零用錢早就超支了,還有那一堆的卡帳沒付,工作挑肥揀瘦,成天在家瞎胡鬧,動不動的買一大堆東西……”

秦楊揚聲打斷媽媽的嘮叨,“媽,女孩子家家正值青春少好的,打扮打扮也是天經地義的,都說女孩兒富養,您跟她計較這個幹什麽!”

秦柳抬頭衝大哥調皮的眨眨眼,秦楊飛了個“有大哥在”的眼神給妹妹。王怡沒好氣的輕輕打了兒子一下,“就是被你們這麽寵壞的!你們要是都有秦桑一半聽話省心,我還樂得逍遙不管你們呢!”

秦桑捧著牛奶淡淡的笑,微微垂下的臉上,眼睛裏一點溫度都沒有。

吃完早餐,秦楊先出門上班去了。秦威把秦桑叫進了書房談工作的事情。

“我的意見,你還是來我身邊,哪怕是從助理做起,總能學到點什麽。我是覺得你不要在外麵找工作,人生地不熟,受那些閑氣,沒必要。”秦威悠悠的喝著茶,和善的和女兒討論。

秦桑正在欣賞他新添的那套紫毫,聽父親這樣說,沉吟了一下,緩緩的問:“能容許有不同意見麽?”

秦威一笑,點點頭。

“我麵試了幾家工作環境不錯的,正在等結果。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自己找工作。畢竟,一直在您的遮蔽下悠然自得,不是一件特別愉悅的事情。況且,我認為人生是需要一些閑氣來打磨的。”秦桑麵容沉靜,看上去很是賢淑端莊。秦威雖然很少對自己的孩子大肆表揚,可是這個女兒,他一直是十分滿意的。縱觀同一輩的孩子裏,他家秦桑算是最配得上名門淑女這四個字的。

“您這是同意了?”看著父親讚同的點頭,秦桑微微的驚訝。她原本以為,即使是成功說服父親,也是要花費很大一番口舌的。

秦威食指敲了敲桌麵,咚咚咚三聲沉緩的響聲,“對你,我一貫是放心的。”

秦桑聞言不語,沉穩的微笑。

秦威從太師椅上起身,秦桑連忙跟上。他邊往外走邊指點牆上的一幅畫給女兒看,“上個禮拜程浩派人送來的。我看了這麽幾天了,硬是看不出個門道來。你哪天有空,幫我研究研究。”

秦桑原本輕握的拳頭一下子捏緊,微長的指甲陷入掌心,她笑的極為得體,“看畫麽,最要緊心靜。爸爸胸中有丘壑,一時半會琢磨不定也不稀奇。我倒得打個電話問問程浩,存的什麽心呀!”

秦威滿意的把眼神從畫上轉到女兒身上,笑著拍了拍秦桑的肩。

……

在秦宅什麽事也做不了,秦桑隻好一整天和秦柳混在一起。看看碟聊聊天,卻感覺時間總也不走似的。

一陣短信鈴音,秦桑拿起手機一看,是李微然。

秦柳伸著脖子要看,被秦桑躲開了,秦柳曖昧的眯著眼,“秦桑,從實招來!”

“八卦!”

“說說嘛!長的什麽樣的?”秦柳放下了手裏的零食,纏著秦桑不放。秦桑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她,好不容易才擺平了秦二小姐的熱情關心。

不過就是二十個小時沒見,秦桑卻覺得真的是“橫也思來豎也思”。趁著秦柳換碟片的功夫,她上樓回房間給他打電話。

禍害遺千年

“怎麽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我一上午都心神不寧的。”李微然語氣裏帶著些微抱怨,聽的秦桑抿著嘴直笑。

他好像是很忙,時不時能聽到有人來請示他公事,他低低的囑咐電話這頭的秦桑等等,然後捂著電話簡單的交代幾句。秦桑趴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大樹,聽著秋蟬的呱噪耐心的等,想象著他目光明亮,挽著袖子夾著電話在文件上簽字的樣子。

李微然,李微然……她在心裏一遍遍柔聲的喚,小小的黑屋裏,牆壁上寫滿了他的名。也許將來,她隻能每天把自己困在裏麵,靠著這些,不動聲色的默默懷念。

“桑桑?”

“我在。”秦桑心裏一顫,忙不慎的回答他,“我在。”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

“明天吧,今天我住我爸爸家。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午飯,好不好?”

“回去匯報戀愛情況去的吧?是不是就快能準我見見泰山泰水了?”

他說的輕佻,秦桑輕聲“呸”了他一下。

李微然忙了一上午,此時稍稍得閑了,起身開了扇窗通通風。他從99層的高度遠眺,天藍雲輕,碧空如洗,深秋的午後閑適從容,就好像他的桑桑,是那樣令人心安的存在。

“桑桑……”

“恩?”

“你真好。”

“……你也是。”

說著毫無新意的情話,兩個人在電話兩頭都是眉眼彎彎春心蕩漾。

所以說,肉麻這種事,絕對是旁觀者才清的。

……

中午安小離出現在公司食堂的時候,頗有點萬眾矚目的範兒。因為,這是她進宇興科技這麽久以來,第五次在食堂就餐。前四次是陳遇白來之前,後一次是陳遇白某次心血**,吩咐她去食堂打了飯菜回辦公室一起吃。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小團隊,吃飯逛街哪怕上廁所都是三五成群的,公司也不例外。所以現在,每張桌子上都是相熟的人在邊吃邊聊,當安小離捧著餐盤站在人來人往鳥語花香的食堂中央時,一種孤魂野鬼的無組織感襲上心頭。這又是冰山的一大罪狀——導致活潑可愛的她脫離群眾。盡管跟桑桑學了許多矯情的習慣,可形似神不似的她還是覺得,一個人吃飯是多麽淒慘的事情啊!

“小師妹!”

正當安小離猶豫要不要死皮賴臉的挨著莉薩坐下的時候,一聲清朗的男聲解了她的圍。王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站起來笑著向小離招手。

安小離內心激動麵目麻木的小步小步走了過去,雙手怯怯的捧著餐盤,澀澀的對著技術部眾男笑:“大家好。”

技術部一眾編程界神話頓時嗷聲陣陣。

“小誌,好水靈的師妹啊!”代號X的技術部頂尖高手之一帶著笑打趣王誌。安小離低頭裝羞澀,眼角一帶,清清楚楚的看見了X眼裏綠幽幽的光。

我靠!看老娘不迷死你們!安小離暗自仰天長嘯,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才是她的青春美好每日一更新的世界啊!

王誌笑著在自己身邊騰了一個位置出來,招呼安小離坐下來,“很少在餐廳看見你啊。”他狀似無意的問。其實公司早有流言,他這個小師妹和陳總經理每天同進同出,連午餐都是雷打不動的一起享用。

“是嗎?”安小離故作俏皮狀,淑女的掩著櫻桃小嘴,“嗬嗬,也許是緣分沒到。”

一桌人立馬起哄,“今天緣分到了,小誌,趕緊的啊!”

王誌笑的很開心,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安小離聞言抬頭,媚眼豪情萬丈的橫掃一片,“機會麵前,人人平等。”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這個靠窗的桌子成了整個餐廳最為熱鬧的地方。後來,安小離憑著這頓飯“不驕不躁,不裝不白”的表現,成為了技術部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女王。

……

回到秘書室,桌上的內線合情合理的響了。陳遇白的聲音合情合理的冰凍三尺:“安小離,進來!”

安小離毫不畏懼的馬上就進去了。

陳遇白抱著肩靠在椅子上,麵前放著原封不動的快餐盒。除了他嗖嗖放冷箭的小眼神,樣子真的很像一個正在鬧情緒不肯吃飯的孩子。

“你去哪了?”他的表情平靜,語速沉緩。也就是說,他正在暴怒的邊緣。

安小離站的筆直,兩隻手乖乖的反在身後相握,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吃飯。”

陳遇白死死的看著她,嘴唇微動,卻又好像說不出什麽來。良久良久,兩個人就這樣對看著,安小離掐著自己腰上的肉,硬是忍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眼裏的雲起雲落漸漸轉為忍耐,她恍然大悟的真相了——腹黑,原來就是犯賤的褒義同義詞。

果然,再開口時他的語氣溫和了一點,“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吃?”

“因為我和你劃清界限了,為了防止鬧出辦公室緋聞,我決定以後不和您一起用餐。”安小離歡快而一本正經的回答問題。

陳遇白伸出手撥了撥那盒快餐,“我不同意。”

“我沒有在征求您的意見。”

“安小離,使小性子也要有個度。”陳遇白冷著臉一個遠距離投籃,把快餐盒準確的扔進了垃圾桶。“不要以為你真的可以爬到我的頭上來。”

“我對您的頭沒什麽興趣。”安小離仰著小下巴,根本沒被他嚇住,“不過,如果您不喜歡吃這家的快餐,明天我可以替您定別的。”

陳遇白,貌似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小離出去的時候餘光瞄了下垃圾桶,他的胃……

應該死不了,她自己給自己寬心:畢竟禍害,總是遺千年的。

……

秦宅的晚飯開的很早。秦威今天心情很好,晚餐時特意開了一支紅酒,一家人笑談風聲裏他有些喝多了,吃完飯早早的就上樓休息了。

王怡領著傭人們在廚房收拾著,秦楊和秦柳秦桑坐在客廳裏聊天。秦柳嘰嘰喳喳的說著八卦,秦楊翻著財經雜誌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秦桑坐在一邊拿著手機和李微然發短信。

“最近小槐找過你們兩個沒有?”秦楊忽然冒出了一句。

秦柳搖搖頭。秦桑暗自心驚,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唔”了一聲。

秦楊皺了皺眉,看了看正在忙的王怡,微微壓低了聲音,“前天他班主任打過電話給我,說是他模擬考考的很爛。”

秦柳咬了一口香脆的蘋果,舉起了右手,“唔,我打賭一百塊,他班主任沒用到‘爛’這個形容詞。”

秦楊拿雜誌在她頭上敲了敲,“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學會聽一句話的重點?”

秦柳聳聳肩。秦桑低著頭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那過兩天我去看看他。”

“秦桑,他自己抽不出時間,就等你這句話呢!你傻呀!”秦柳笑著躲開哥哥拍來的手,坐到了秦桑旁邊去。

秦楊沒好氣的罵:“我還不是忙著掙錢養你們!”

秦柳吐吐舌頭。秦桑淡淡的笑,也沒和他爭,雖然,她兩年前就開始不領秦家給的零花錢了。

聽著秦柳繼續和秦楊嘻嘻哈哈,秦桑靜默了一會兒,忽然起身說要走。秦楊挽留她住一晚,說難得回來。秦柳在一邊早就扯著嗓子喊了:“媽媽!媽媽!秦桑說要走了!”

王怡連忙擦幹手出來,“怎麽了?怎麽要走?”

“我同學要去我那兒住一晚。”秦桑溫柔的微笑著扯謊。

王怡聽她這麽說,倒也不強留她了,叮囑了她幾句小心身體常回家什麽的,就和秦柳一起送她出門。

秦桑一路上開的很快,到了李微然住的社區外,她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接她。

還沒到五分鍾,李微然就從小區裏跑了出來,穿著一身黑色家居服,頭發濕濕的還在往下滴水。

看到秦桑倚在車門上微笑,他興奮的過來一把抱起她,連著啃了好幾口,“這算不算突擊檢查?”

秦桑擦擦他臉上的水珠,笑著親了他一下。

她很清楚明天早上秦威知道她沒在秦宅過夜會有多不高興,她很明白今晚應該乖乖留在秦宅。可是,真的好想好想見他。沒有戀愛過的人,費盡筆墨都形容不出,這是怎樣抓心撓肝的一種想念。

……

一進門,李微然連鞋子都不換,丟了手裏的鑰匙,回身一把抱住她,按在懷裏昏天黑地的吻。

秦桑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一樣,在他前所未有的熱烈下,她被燒的渾身酥軟,任由他把她上身剝的精光,按在門上又咬又揉。

李微然熱血沸騰的發誓,自己從未像此刻一樣想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狠狠的占有她幾百萬次。

她就在身下,白皙的肌膚上泛著迷人的紅暈,纖細的脖子,性感的鎖骨,渾圓尖聳的兩團軟雪,盈盈一握的腰。她披散著海藻般的長發,半**上身,下身穿著低腰牛仔褲,整個人無力的靠在門上,柔柔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