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平等，是一種權利，更是一種觀念，對人人處事、事業成敗尤其如此。
作為權利，人生而平等；進入社會，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在真理麵前人人平等。
但又有不平等，出身貧富不平等，社會地位高下不平等，天賦賢愚不平等…………
袁水柔疲倦地癱在那張屬於上司的大床裏，連動手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雖是如此，她的臉上還是露出欣慰的笑容，畢竟這個原本被某人弄得髒亂的公寓在自己近一天的整理下變得幹淨舒適了。
一陣輕柔的音樂把她從半睡半醒之間拖回來，“您好，”
“水柔，昨天的麵試怎麽樣啊，你怎麽也不打個電話呀？”
“啊，沈姐，我……”水柔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熟悉業務，回去時已經很晚了，就沒好要意思打擾沈玲。“謝謝沈姐，現在隻有你關心我……”
“幹嘛呀，是不是又眼淚鼻涕一大把了？”
“沒……沒有……”她擦著淚，“我現在是楚經理的秘書。”
“什麽？”沈玲的聲音在電話裏顯得很刺耳，“柔柔，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我……”袁水柔吞吞吐吐的，“在……沈姐，楚經理人很好的……”
“你在他的公寓對不對？”
“我，今天是周末，楚經理說…………？lt；BR>
“我說袁水柔，你馬上給我回來！”
“好嘛，好嘛，別生氣，對小寶寶不好的。”反正都收拾幹淨了，水柔不明白沈玲究竟在氣什麽，“我這就回去啦。”
“最好快點——”沈玲知道不給她點力度這小妮子是不會聽話的。
“好。”
“你現在要回去嗎？”
“啊……”
“嚇到你了？”楚西彥接住了馬上要落地的手機，“是沈秘書？”
“啊……是……”袁水柔靜靜的從他手裏接過手機收好，“謝謝。”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楚西彥脫掉外衣，拉鬆死板的領帶。“袁小姐？”他發現他的新秘書在發抖，“生病了嗎？”
“啊——”袁水柔看他湊過來，尖叫著跳開，“別……不要……”
這女人怎麽回事啊，他也隻是想關心一下她，怕她因為替他收拾房間累病了，要不然會有更多人說他虐待秘書。
“袁秘書？你怕我——”是了，楚西彥從昨天就覺得她怕他！“好，我不過去，你——隨便好了。”
“沒………我不怕……”看到他真的沒有動，袁水柔緊張的情緒漸漸放鬆，她怎麽就克服不了呢？每當看到男人脫衣服時，她總是不能控製的發抖，腦子裏總是展現那個模糊的很醜的畫麵。
“累了就回去吧，我會給你加薪的。”他站在原地，“明天記得準時上班！”
“我知道，”她做了個深呼吸，希望自己平靜下來，“啊……哎呦——”
“你這個笨女人！”楚西彥沒風度的抱怨，看著她撞翻床頭櫃，接二連三的被相架、鬧鍾砸到，“你就不能小心點，我又不會吃了你，繞那麽遠幹什麽！”
“我……”袁水柔被他這一吼，更加慌張，不顧膝蓋的疼痛，馬上起來扶櫃子——
“別動，”楚西彥搶前一步阻止她的動作，“小心被玻璃碎片劃傷！”
“對不起，我…………”她把臉埋在手心裏，“我真的很笨，什麽事也做不好。”
“不是，你昨天下午表現得很好啊。”楚西彥也不是隨便找個秘書就行，“你很認真，處理事情也很周到。隻要……你不再怕我，不再緊張。”
“楚經理，”袁水柔仰起淚洗的臉，“我真的不是怕你，從十幾歲開始，我每當單獨麵對某個男人時就會緊張，說話也會口吃。”
“不會吧，”他看進她的眼裏，沒原由的心跳露了一拍，“你現在很好啊。”
“我，”袁水柔眨一下眼，全身細胞從新開始備戰，“楚……我要回去…………沈姐還……”
早知道她會變回來就不該提醒她！楚西彥開始揀地下的碎片，“等一下，我把這裏清理幹淨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先坐好！”楚西彥騰出一隻手按在她的肩頭，“聽話，你的膝蓋不痛了嗎？還有，你不需要洗個臉補補妝嗎？難道你想叫沈秘書挺著八個月的肚子為了你來找我興師問罪？”
“不會的……”她也隻好順勢坐下，“都是我惹的禍，又和你沒有關係。”
“你覺得她會信你的話嗎？”他把碎片放入垃圾袋後拿出藥箱，“來，把褲腿卷起來。”
“沒事的，”她又在發抖了，“真的……”
“看過才知道，”楚西彥當沒看到她的緊張，以後要一起工作的，不能老是這樣啊，他必須幫她克服這種特殊的恐懼。
“那……好吧！”水柔壓抑著那份緊張，卷好褲腿露出略顯瘀青的膝蓋，“你看，都沒有流血——”
“袁秘書可真幽默！”他拿出消炎藥水，用藥棉替她輕輕的擦拭，“要是真流血，憑你這膽量準會暈倒。”
“才不會呢，小時候我的手劃傷了，流了好多的血，我都沒有哭過，瞧——有疤為證！
楚西彥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伸過來的左手，在手心裏真的有一條很深的傷疤，他的心無端抽痛了一下。“怎麽弄的？”
“那是在孤兒院時的事——我好想她們啊！”袁水柔好希望回到那段時光，和小姐妹在一起時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你是孤兒？”他替她放下褲腿，“在孤兒院長大的？”
“我……”她想到了媽媽，“院長對我很好。”
“好啦，不談傷心事了，”楚西彥看到了她眼裏的憂傷。“去梳洗一下，我送你到沈秘書那兒。”
“真的不用……厄……好吧！”袁水柔多少摸到點他的脾氣，那就是惟我獨尊。
“袁秘書，”
“啊？”
“你是第一個沒有抱怨的人。”
“抱怨什麽呀，做女傭嗎？”袁水柔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笑容，“我想你有你的用意吧！”
“為什麽不說是小氣呢，你領的是公司的薪水，而不用我掏一分錢！”
“是嗎？那我也認了，因為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固定的工作！”
“沈秘書一定會反對到底的，”他在看她的反應，“你會放棄嗎？”
“讓我想想，”她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總不能靠著沈姐養啊，她已經夠照顧她了。“在沒有找到其他工作前我是不會走的。”
“不覺得累嗎？”
“你要是不弄得那麽亂，我想我會做得很輕鬆。”
“那是，”楚西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好多天積累的。”
“上任秘書的未完成品？”
“大概可以這樣說吧！咦？不對啊，”他看她，“你損起人來很流利啊！”
“我才……沒有…………呢……”
“你這叫什麽病啊，”他投降地舉手，“快去洗吧，我下次絕不會提醒你了，哈哈……”我把青春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