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成敗是一個古老的話題，更是無所不在常新的事實。成敗，構成了曆史演進最動人的情節。
正因為成者敗，人才迭出，長江後浪推前浪。
正因為敗者成，獨領**，春蘭秋菊各當時。
“鷗董，這是今天的會議記錄。”沈玲挺著八個月的肚子站在鷗彬的辦公桌前，“還有——”
“先坐下，”鷗彬其實是個懂得體諒員工的上司，但實在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接替她的工作。“沈秘書該休產假了對嗎？”
“其實也不急，”沈玲知道他這個上司不喜歡換秘書，“我離生產還有一個月呢！鷗董，總經理那邊沒有合適的秘書人選嗎？”
“別指望他啦，他前些天又氣跑了個大學生，我看公開應征怎麽樣？”
“那…………可不可以……”
“說啊，你在我身邊工作也有五年了，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有個朋友，暫時還沒有固定的工作——”
“原來你已經有人選啦，那就不用再找了，你推薦的人一定不會錯的。”鷗彬懶得對一些生麵孔發問，“直接叫她過來上班好了！”
“那怎麽行，該有的程序一樣也不能差！”沈玲揉揉有些發痛的腰，“您隻需要多注意一下就行，萬一水柔真的可以在這裏工作的話也不會難做。”
“我明白了。”他拿起電話，“沈秘書你現在就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想小寶寶出生就埋怨……我叫小劉送你回去。”
“哦，我被解雇了嗎？”她等他這句話好幾個月了，“以後沒奶粉錢怎麽辦！”
“哈哈……。你還和剛工作時一樣頑皮，良是不是經常被你欺壓啊？”
“那也是他自願的——”
“哈哈…………”
好大、好氣派的大廈啊，她以後真的可以在這裏工作嗎？袁水柔從走入大廈的第一秒就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她沒有很高的學曆，也不是什麽千金小姐，隻靠沈姐的推薦過來，被錄用的機率——
“你叫袁水柔？”接待小姐一副公式化的臉孔，“是應聘董事長秘書還是總經理秘書？履曆表添好了嗎？”
“我……履曆被沈秘書拿去了。”她其實不適合這份工作的，但為了房租、水電，還有她的肚皮，就不得不試試了。
“沈秘書？”接待小姐看著長相算不上漂亮的袁水柔，“你想應征董事長秘書？”
“我……那個…………應該是吧！”
“就你這口才？”她挑挑眉，交給袁水柔張門卡，“八樓，直接麵視。”
“謝謝。”
………………
“你是袁水柔？”楚西彥懶懶地開口，鷗彬那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自己的秘書還要他來把關。
“是，”袁水柔規矩的站在他前麵，眼睛不敢直視他，呼吸也變得不規律。
“不要緊張，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坐下吧！”
“是，”她乖乖地坐好。
“要不要喝點飲料？”他感覺出眼前的女人應該不是單純的緊張，“我們見過嗎？為什麽我感覺你很怕我？”
“是……啊……沒有……”袁水柔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為什麽她還是單獨麵對某個男人就會呼吸困難，渾然沒有思考能力呢？醫生不是說沒問題了嗎？
“那我們可以開始了，”他才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袁小姐認為什麽是事業？”
“事業？”她怯怯地抬頭，對上了一雙探索且深沉的睥子，“工作加願望就是我的事業！”
“這麽簡單？”楚西彥已經不準備見其她應聘者了，“我以為你會勾勒一個美好的藍圖。”
“我…………回答錯了嗎？那……不打擾了。”她要趕緊離開這裏，才好找些新鮮空氣呼吸，“替我謝謝沈姐，我……叫她失望了。”
“我會轉告的，”楚西彥有他的打算，“我看過你的資料，如果你急需有份工作的話——”
“您能幫我？”她精神一振，說話聲音不大，卻婉轉了許多。
“董事長秘書做不了還可以做總經理秘書啊，隻是薪水……”
“沒關係，沒關係，”袁水柔好怕他會反口，“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現在可以嗎？”楚西彥的覺得有些餓了，“或是明天？”
“這麽快！”她不太相信的，“不用請示總經理嗎？”
“你已經請示過了，”他站起來，“我們回辦公室吧，該吃午飯了。”
“原來您就是——”她後知後覺的，那為什麽明知該吃飯了還要回辦公室呀？
“你的第一個工作就是替總經理叫外賣！”他不給她發呆的機會，拉起她就走…………
袁水柔出於本能的想抽回手，可那個自稱總經理的人卻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
袁水柔也不清楚她現在究竟是找到了一個什麽工作，習哩糊塗被楚西彥帶回辦公室後，腳就沒有停下過，一會兒是外賣，一會兒又是咖啡，簡直就把她當小妹一樣，難到大公司的秘書都做這些無謂的事嗎？
“袁小姐，總經理交代要我把上一任秘書留下的工作轉交給你，我希望你能破例做滿一星期！”
“什麽，”袁水柔不太懂，愣愣的看著那個她第一個認識的同事王豔。
“以後你就會明白的，”王豔不是個愛說是非的人，但看到袁水柔瘦弱的身材未免替她擔心，“工作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謝謝。”她不再那麽緊張了，畢竟她是幸運的，有多少人都期盼著這份工作呢！
“袁秘書，進來一下。”楚西彥從辦公室探出半個頭，“工作以外的事最好別談。”
“哦，”袁水柔對王豔點一下頭，乖巧地應聲而去。
好可憐的小姑娘，就要被別人當成菲傭還不知道，王豔的表情就像是在悼念亡友…………
“總經理，”袁水柔的緊張隻單獨麵對一個男人，“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楚西彥弄弄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你知道一個男人自己住總是很麻煩……”
那又怎麽樣呢，袁水柔不懂，他該不會要——
“不是的，你別誤會，”他從她的眼神裏讀到了異樣。“我是說，一些日常瑣事沒人打理，而我又不習慣找鍾點工，怪麻煩的。你……明白了嗎？”
“對不起，”袁水柔沒有那麽快的思維能力，她隻是個秘書，不需要參與上司的私事啊！“我還是沒有聽懂。”
“這麽說吧，你說過工作和願望就是事業，”楚西彥也不想嚇跑這個全無心計新秘書，“所以你的工作裏會包括我的日常三餐和生活瑣事！”
“然後呢？”
“然後？”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然後就是把一個秘書份內的工作做好！”
“我知道了。”袁水柔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總經理還有其他的事嗎？”
“暫時沒有了，”楚西彥反倒成了情緒波動的那個人，她為什麽不像其她秘書一樣爭取權益或鬧著加薪呢？難道她認為做一個白領和傭人跟本就沒區別？
“那我可以出去工作了？”
“可以，啊……等等，這是我公寓的鑰匙，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我把青春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