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3日

第4章 .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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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向南和林夕的事,再回想之前他跟個傻子似的,介紹林夕給向南認識,陸川就感到無名火起,尤其現在向南還威脅要動今夏,更是令他怒到極點。

一來自己的未婚妻早就跟人暗通款曲,兩人還在他麵前裝模作樣地扮不認識,二來他要結婚的消息竟是由向南走漏給今夏,導致她離開自己不說,現在還威脅到聯姻,是可忍孰不可忍。

隻是現在,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俗話說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如果放棄聯姻,就等於放棄了仕途的好風,自己老爹雖然牛逼,但軍區司令那是武官,對他的政治生涯幫助不比林澤平大,而且請柬都發出去了,婚禮迫在眉睫,現在取消,怎麽跟大家交代?

但如果他執意要和林夕結婚,隻怕向南真的會動今夏。向南縱橫房地產市場這些年,沒有誰會比他更清楚政府關係的重要性,然而他卻對他進行利誘威逼,想必已經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他對林夕誌在必得,那自己不放手,把他逼急了,保不齊他真對今夏做出什麽來。

可惜以他今時今日的能力,還動不得向南。房地產行業水深,向南又是這行的龍頭老大,要說他清白,那肯定不可能,隻是一個問題商人的背後,站著無數個問題官|員,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向南那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到底鋪得有多深。

而且,直到今夏那麽絕然地離開他,他才知道她對他意味著什麽,如果執意結婚,他說不定會因為錯過她而後悔一輩子。況且,現在已經有別的男人在對她虎視眈眈,自己要是動作慢一步,搞不好就什麽機會都沒了。

綜合考慮下來,退婚似乎是他唯一的選擇,隻是向南背後陰他一次,那麽退婚這責任,自然不可能由他來擔著。

向南跟陸川攤牌後,焦慮到夜不能寐。他奪回林夕的唯一希望,就在於陸川的決定,然而設身處地去想,陸川要放棄的東西太多,他實在擔心自己開出的價碼不夠吸引力。萬一陸川不同意,那他就要永遠地失去林夕了。

想到這點,他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無法呼吸,連心跳都快停了。

溫暖陪他走過了最青蔥的年少時光,意氣風發,肆意年華,那時的心最稚嫩柔軟,最易烙印傷痕,也最難痊愈,所以後來他才固執地一錯再錯。

但林夕卻陪他走過了人生的最低潮,那個溫暖離他而去的時段,那個他什麽都沒有的時段,是林夕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給他力量,支撐著他走下去。然而他太自大,把這些全視做理所當然,無止境地揮霍,傷害,終於連她都放棄他了。

現在,不知道老天爺還肯不肯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贖罪,重新來過?

所幸的是,陸川沒考慮多久就給他打來電話,同意了他開出的價碼,隻有一個要求,他必須是這次退婚事件裏的無過錯方。

事到如今,向南哪敢說不行,隻好答應了陸川。隻要陸家肯退出這場風波,那麽兩座大山就去了一座,剩下林澤平那邊,就相對容易一些。

隔天林夕接到陸川的電話,約她再去試婚紗,上次去試時,尺碼有些不合適。她本不情願,新郎都不合適了,婚紗不合適也無所謂,但婚期已近,父母經常叫她過去陪他們,但她麵對他們覺得憋悶,快要瘋掉了,就答應了陸川的邀約。

進店時,店員打量他們的眼神暗藏幾分怪異。男的身板挺拔,一表人才,女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如此般配的兩人,第一次來店時就表現得不像準備結婚的情侶,倒像是不大熟的朋友,而這次來,還跟上次一樣,眉眼間看不出半分喜慶。

林夕換好改過的婚紗站在寬大的鏡子前,麵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陸川走過來,嘴角揚起個笑:“果然國色天香。” 說著輕輕拉起她的手臂,將她轉向自己。

四目相交,林夕驚疑不定地看著陸川,自從約定結婚以來,他從未對自己做過逾矩的事,可是現在,掛在他臉上的笑是怎麽回事?那裏麵分明藏著飽脹的情|欲……

陸川大手一撈,便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懷中,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的人,笑裏帶著幾分痞氣:“老婆,你今天可真漂亮。”

林夕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不明白他今天哪根筋搭錯了線,怎麽一反常態起來:“你怎麽回事?”

陸川手上用力,摁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壓向自己:“我老婆這麽漂亮,連誇兩句都不行?”

林夕下意識地把手撐在他胸口,抗拒道:“陸川,你別玩兒了!”

陸川抓住她一隻手腕,慢慢地俯身湊近她的臉,林夕見他要吻自己,頭不自覺地向後躲開,陸川不依不饒地越貼越近,林夕幹脆把整個臉都別向一邊,厲聲道:“陸川你夠了!再鬧翻臉了啊!”

陸川嘴角一彎,笑了:“我哪裏是在跟你鬧,下周你就過門了,這樣的肌膚之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林夕回過頭來,兩人相隔不過一個巴掌的距離:“你明明說過,婚後各玩各的。”

陸川正經地點頭:“對,我是說過,但你身為陸家的媳婦兒,為陸家延續香火是天職,你該不會天真地以為你躲得過吧?”

“你……!” 林夕一時語塞,延續香火的問題她雖然想過,但是看陸川之前的狀態,感覺他不急著要小孩,而且各玩各的這個提議本來就是他提出來的,所以她以為這事兒不著急,就沒去細想。

現在她不禁懷疑,她真的可以和陸川上床嗎?連他摟一下她,她都覺得抗拒……

陸川將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盡數收進眼裏,沉沉地笑著鬆開了她:“你真的確定,你願意嫁給我?”

林夕站穩身子,垂著頭沉默不語,陸川整了整西服,輕言細語道:“行了,你換衣服吧,我試好了,就先回去了。”

拉上試衣間的布簾,林夕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陷入無限長的沉默。聯姻是她選的路,對於婚姻裏她要麵對的困難,例如性,生子,陸川有可能外遇等等,她都有所預見,隻是不知道,適應起來這麽難。

她對婚姻已經沒有期待,在她的圈子裏,幾乎沒看到過可以從一而終的男人,包括她的父親。男人太成功,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誘惑,抵擋得了一次,未必抵擋得了一百次,失足似乎就成了最後的歸路。

所以對她來說,選擇的不是嫁給誰,而是嫁給什麽樣的生活方式。就算不選陸川,也會有其他願意接受聯姻的李四張三。但是麵對自己沒有感情的人,她真的可以讓他們騎到她身上?

人的一生會遇見四個人,第一個是自己,第二個是你最愛的人,第三個是最愛你的人,第四個是共度一生的人。前麵三個,她都遇見了,隻是,陸川真的是最後那個,可以陪她走完一生的人麽?

她想不清楚,輕輕地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再去糾結那些也沒用,她和陸川要結婚,已經是木已成舟的事兒了,再說這個世界,多得是像她這樣,湊合著走入婚姻的女人,別人怎麽過的,她也怎麽過,不就行了。

右手屈至背後,拽住銀色拉鏈向下,打算換了婚紗回家,哪知到腰際時,拉鏈突然卡住了,林夕扯了幾下沒扯動,正打算出去叫人來看看,鏡子裏,她背後的布簾就被撩開,一個穿著淺灰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兩人視線在鏡中相對,林夕意外得忘記了反應。

向南看到眼前的畫卷,頓時呼吸一緊。她臉上描了淡妝,穿著裸肩的白色婚紗,露出胸前細膩彈性的肌膚,長發高高地盤起,修長的頸項線條精致,散發著迷人的優雅和聖潔。

他第一次看見她穿婚紗的模樣,美到令人窒息,然而這身嫁衣,她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穿。一想到這點,向南牙根就緊起來。

視線從鏡子裏移開,落在她光潔的裸背,婚紗的拉鏈褪到腰際,兩片衣襟敞開著,露出整片細如羊脂的肌膚,和簡潔優雅的蝴蝶骨,腰線在衣襟的掩映下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下,向南呼吸有些不穩。他曾經無數次地在她身上馳騁,熱燙的汗水亦無數次地滴落在她胸前,背上,他喜歡啃咬她的脖頸,在她肩背之上細細嗅聞,總有種若有似無的,綺麗幻妙的香氣。

眸色漸漸黯了,他拔腿朝她走去,林夕在鏡中看見他走過來,下意識地轉過身,左手扶著胸前的衣襟:“你怎麽會……”

話未說完,向南已行至她跟前,左手摟過她纖細的腰肢,不由分說地將她強硬地摁向自己,右掌扶住她修長的頸項,一低頭,吻就落了下去。

林夕來不及反應,驚得張大了眼睛。十年來,他從來沒有主動吻過她,他說過,吻代表愛情,他對她沒有愛,所以不會吻,那現在,他是在幹什麽?

向南抵著她柔軟嬌|嫩的唇輾轉反側,鼻端縈繞著淺淺的玫瑰香,大概是她唇膏的味道,她嚐起來這麽香甜,他竟然冷落她十年,腦子是被驢踢過麽?!

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他趁她還愣著,撬開她的貝齒便開始瘋狂地攻城略地,纏繞上她濕軟的舌|尖吸吮舔噬。林夕眼神一時陷入迷茫,身子有輕微發軟的跡象,待到他熱燙的舌抵到她的,她這才如夢初醒,觸電般地掙紮起來,右手使勁地推著他的胸膛。

但那胸膛硬如磐石,紋絲不動。

察覺到她的抵抗,向南幹脆把她作亂的右手反剪至她身後,跟著把她的身子壓到鏡子上,抵著她細細啃咬她柔嫩的唇瓣,愈吻呼吸愈發急促低沉,全身的血液都迅速集中向了某一點。

林夕光潔的後背貼上冰涼的鏡麵,身子下意識地弓起,她右手被他反剪,左手摁在胸前,護住隨時可能掉下來的衣襟,整個人被他的重量牢牢鉗製,已無計可施。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力道之重,齒間立刻嚐到了腥甜。`p`*wxc`p``p`*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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