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實的告白
第十九章 真實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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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伴隨著漸黃的楓樹葉悄悄地來到了北方,大自然中充滿著生命力的綠色已經被寒冷的秋風染成了紅黃色。00小說.漂落的楓葉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隨著風漂蕩著,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天氣漸漸地變涼了,米依奇不能再領著珊娜出來散步了,他站在窗前,望著從眼前一片片隨風飄過的楓葉,心裏湧起對兒子的無限思念。
珊娜依舊是時好時壞,她不能上班,米依奇為她辦理了長期的病假,並經常在家陪著她,有空時,他還要回到單位,過問一下單位裏的工作。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靖靖還是音信杳無,無奈,米依奇隻好回到了單位。
米依奇來到辦公室,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打掃了一室內的衛生,便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過了一會兒,羅絲自己走了進來。她見到米依奇驚呀地說:"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了。"米依奇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不找靖靖了？"珊娜一邊整理自己桌上的東西一邊問。
"找。"米依奇說:"可是現在連點線索也沒有,不太好找啊!"
"沒有線索是不太好找。"羅絲說:"你打算今後怎麽辦？"
"我不能再貽誤工作了。"米依奇吐出一口煙霧,他說:"這樣時間才了不太好,盡管領導沒說,但我心裏清楚。"
"你知道,最近局裏的人事有什麽變動嗎？"羅絲看了米依一眼,她說:"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下來了。"
"是嗎？"米依奇心裏動了一下,他想問羅絲是誰,但又一想這樣問有點不太妥當,於是,他又改了口,他說:"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在局裏了,人事變動的事我是一無所知。"
"是呀。"羅絲歎了口氣,她說:"我看出來了,你是沒過問過這件事兒,不然,你不會不知道的。"
"這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了。"米依奇看著羅絲,問。
"是的。"羅絲點了點頭。
"是誰？"
"你猜是誰？"
"我上哪兒能猜到的。"
"這事兒你想都想不到。"羅絲說:"現在提拔幹部,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標準,有些事兒真是讓你意想不到。"
米依奇沒說話,他感覺出羅絲的話裏麵一定有什麽意思,也許副局長的人選不是我,不然,羅絲是不會這個態度的。
米依奇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吸著煙。
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他臉上毫無表情,知道米依奇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羅絲對米依奇說:"你這個人不論是工作還是能力,那樣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太死性了。也難怪,正當這個結骨眼上遇到了這種事兒,不過,即使沒有靖靖這種事兒,你也是不行。"
米依奇的心裏"咯噔"一下。羅絲的話更進一步證明了米依奇的猜測是對的。
"你知道嗎？"羅絲看了一眼門,怕別人聽到似的。"杜亞夫當副局長了。"
"杜亞夫?"米依奇在心裏劃了一個問號。
"你不相信？"羅絲說。
"不,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米依奇感到驚呀,他說：“他能當上副局長,這可是個讓人聽了感到意外的消息。"
"米依奇,我告訴你,這你還真別不服氣,在這點上,你可就不如杜亞夫,人家杜亞夫跟領導是什麽關糸,你和領導又是什麽關糸?你隻知道傻幹。"
"他的能力行嗎？“米依奇懷疑地說。
"什麽能力？"羅絲氣呼呼地說:"杜亞夫那才叫能力呢,不然,他怎麽會當上副局長？"
"我是說他的業務能力。"米依奇以為羅絲沒有聽懂他的話,就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你和我和杜亞夫在一起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工作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當上了副局長,他能領導得了嗎？"
"領導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那麽重,你操哪份心幹麽。"
"我也是從工作方麵著想的。"
"米依奇,你說杜亞夫的業務能力怎麽樣?"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羅絲的問題,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說杜亞夫的不是。不管從那方麵來說,杜亞夫當副局長米依奇都是沒有想到的。憑心而論,杜亞夫的能力真不行,米依奇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可是,領導是怎麽想的,米依奇不清楚。可是,當初領導為什麽跟自己談自己是副局長的人選,並且,人事部門也做了考核,為什麽要把自己拿下來。
羅絲見米依奇一副迷惑的樣子,知道他對杜亞夫當副局長想不通,於是,他來到米依奇跟前,對米依奇說:"我們大家都以為你能當上副局長的,可是,這件事也是出乎我們大家的預料。你知道,現在有許多事情讓人費解,有些事情,不是象人崐們想像的那麽筒單的。"
"你是說......"米依奇看著羅絲,眼睛裏畫出許多問號。
"因為我們的思想在這個社會上還沒學會那麽複雜,所以,我們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是那麽地筒單,這種出發點導致我們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而容易筒單化,使人們容易上當受騙。"羅絲說。"就拿杜亞夫來說,不論是人品,文化程度,道德修養,以及業務能力,組織能力,領導能力,所有這些做為當領導的所應該具備的能力,那樣他行？不行!可是,他在另一方麵卻有著令人不可想象的才能,知道是什麽嗎？"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訴你,杜亞夫的能力就是拉關糸,除些之外,他還能幹什麽。"
"珊娜,你對杜亞夫的這種評價是否正確咱先不說,但我想,既然領導這樣安排了,咱們說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米依奇手裏的煙頭又對著了一支煙,然後,把吸完的煙頭按滅。他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咱們也就不要再說什麽了,其實,你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我真是有點氣不公。"羅絲說。
"好了,羅絲。“米依奇笑了笑,對羅絲說:"社會是複雜的,想不通的事兒太多了,我想,咱們隻要幹好自己的這份工作,憑著自己的能力幹,就會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別的也不是咱們所求的,你說我說和對不？"
羅絲不作聲,當然,她對米依奇的這種說法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羅絲,最近有案子嗎?"米依奇不想再談論原來的話題,他問羅絲。
"手裏有幾個案子一直沒有破。"羅絲說。
"都哪些案子?"
"一起殺人的,還有一起盜竊。"
"為什麽不抓緊時間破案呢!"
"不知道。"羅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沒看見麽，人家不都是在忙個人的事兒呢,誰有時間管什麽案子呀!"
米依奇聽了有點莫明其妙,他不解地問羅絲。"你們沒有分工誰來幹嗎？"
“這事兒你還是去問杜亞夫吧,他是負責的,我可說不清楚。“
米依奇聽了羅絲的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米依奇想:怎麽搞的,自己才一個來月的工夫沒在局裏頭,這些人怎麽都變成這個樣子,根本不象過去他在時的那個樣子,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幹一個案子,從來沒有什麽怨言,今天這是怎麽了,不在的不在,發牢騷的發牢騷,扔下案子沒人幹,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米依奇弄不清楚杜亞夫是怎麽搞的,把人心搞得這麽亂。他怔怔地坐著,一聲不響地吸著煙,濃濃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著,使他的眼前一片迷茫。
"叮鈴鈴。"米依奇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沒心思接電話。羅絲見電話響個不停,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得得"走了過來。
"你好。"羅絲拿起了電話。"請問你找誰?"
"杜亞夫在嗎？"
"他不在。"
"那麽,你們刑警隊誰負責呢？"
"我們隊長在。"
"好吧,你讓米依奇接電話。"
羅絲把電話送到米依奇跟前。"叫你接電話。"
米依奇從羅絲手裏接過電話。"喂。"
"你是米依奇嗎？"對方在電話裏說:"你回來上班了？"
"是的。"米依奇聽出來了是方局長的聲音,他說:"是方局長啊，我剛上來,還沒來得急和你打著呼呢!"
"靖靖沒消息吧？"方局長關心地問。
"沒有。"米依奇說:"看樣子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珊娜的病怎麽樣了？"
"不算太好。"
"你還在多多安慰她呀!女同誌在這方麵不能和男同誌比,性格太脆弱了,經不了大事兒。另外,還要下決心找一找。"
米依奇和方局長閑聊了一會兒,方局長多數是說一些關心的話,他見米依奇的情緒還算比較好,就想和他嘮嘮工作方麵的事兒,於是,他對米依奇說:"米依奇,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吧!"
米依奇見方局長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知道他想和自己嘮什麽,他不想嘮這方麵的事兒,因為,他感到現在木已成舟,再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如果讓杜亞夫知道了,杜亞夫還會有想法,可是,方局長既然讓他去,他又不好推辭,於是,他不情願地來到了方局長的辦公室。
"坐吧!"方局長見米依奇來了,站起來給米依奇讓了坐。
米依奇坐到了沙發上,方局長遞過一支煙,米依奇接過煙,從衣兜裏掏出打火機,先給方局長點上,然後,自己把煙點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
"最近局裏的工作很忙,我也沒有時間過問靖靖的事兒。"方局長謙意地說。
“領導對我的事兒已經費了不少的心思了,特別是能夠給我這麽長的時間,讓我出去找孩子,這就足已讓我感激不盡了。”
"孩子的事兒,下一步還得做工作,還得找。"方局長抽了一口煙。"我想,下一步再找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些範圍,要從那些我們抓獲的人犯中間搜集一些線索,要充分利用內線,他們也許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多,這一點,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隻是,我已經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了,也不好意思再貽誤了,所以,我想還是先上班吧,如果以後有了線索,我再去找。"
方局長聽了米依奇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說:"這樣也好,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找,這樣,也許會對你更有利。"
米依奇沒吱聲。
"米依奇,我這次找你來,還有另外兩件事兒想找你嘮嘮。"方局長見米依奇沒有說話,就又繼續說道:"也許你聽說了,最近局裏的人事有點變動。"
"我聽說了。"米依奇說。
"劉副局長已經退了。"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沒有什麽反應,他又說道:"根椐上級的意見,杜亞夫將接替劉副局長的位置,擔任副局長,主持刑偵工作。"
"我已經知道了。"米依奇不動聲色地說。
"米依奇,我知道你會有想法的。"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一眼,又繼續說道:"這事不但你有想法,而且有很多人都有想法的。我知道,從哪一方麵講,杜亞夫的能力都不如你,可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決定權並不在我們基層。"
"方局長,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米依奇將手裏的煙頭捺滅。"我能夠正確對待的。"
"那就好。"方局長歎了口氣,他說:"你家裏出事也不是個時候,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有人便反應到了上邊,總之,你這些事兒都趕到了一起了,對你很不利。"
"局長。"米依奇聽了方局長的話,心裏很不高興,他說：“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對我解釋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能夠正確對待了,至於別人反應我什麽,想要用什麽樣了的理由來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誰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不在呼那些。”
方局長見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就又勸說了他幾句,之後,他又對米依奇說:"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先和你通通氣。"
"什麽事兒？"
"你們隊邱諾的事兒唄!"方局長歎了口氣。
"邱諾怎麽了？"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什麽事兒都敢幹。"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最近有人舉報他。"
"什麽事兒？"
"能是什麽事兒？還不是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方局長說:"你這段時間沒在家,隊裏的工作抓得也不緊,人心都散了。"
"你說邱諾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米依奇焦急地追問道。
"這封舉報信中說,邱諾私自到外麵"抓嫖",扣留嫖客的物品和錢不上繳。"方局長愁眉苦臉地說:"這件事兒要是查得屬實,我看邱諾他怎麽向組織交待。"
"這事兒調查了沒有？"
"還沒有。"
米依奇聽了這個消息,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發楞,思考著方局長的那一番話,心裏沒是個噝味。
"你回來就好了。"方局長說:"要把你們隊上人員的思想整頓整頓,等有關部門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吧!"
"好吧!"米依奇心裏憋得發慌,腦袋有些麻木,他的神經象是受到剌激,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今天跟你談的這兩件事兒,你一定要想開,你還年青,也有能力,今後還是有機會的。"方局長拍了拍米依奇的肩膀,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不要泄氣。"
"你放心吧,局長。"米依奇強裝出笑臉,對局長說:"我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就影響我的工作。我這個人的水平還沒有低到那個程度。"
"這就好。"方局長出了口長氣,他說:"我就擔心你想不通,既然你能夠這樣對待,我就放心了。回去以後,要好好地工作,幹出點成績來,以後會有機會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人的工作的好壞,主要是取決一個人的能力和責任心,其它都是次要的。"米依奇說:"我想我會用我的責任心去幹好我應該幹的工作。"
"對,對。"方局長聽了以後,非常高興,他笑著說:"最近你們手裏有幾個案子,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它破了,這也是對你的考驗呢!說句實在的話,現在有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呢!"
"怕我有情緒。"
"有這個方麵。"方局長說:"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的情緒會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其它的嘛,我到是沒有什麽擔心的。"
"方局長,我這個人跟你幹工作這麽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米依奇對方局長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想法,但他又不好說什麽,於是,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一眼上麵的標題,繼續說道:"請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影響我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方局長鬆了口氣,他對米依奇說:"回去以後把隊伍整頓一下,然後抓緊時間把手裏的案子破了,不然,時間拖得太長了,影響不好。"
"那我就回去了。"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站起身,對方局長說。
方局長點了點頭。
米依奇告辭了方局長,回到了辦公室。羅絲沒在屋,杜亞夫也不在,葛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米依奇的心情顯得有點沉重,他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匣,從裏麵取出一盒煙,然後,他坐到了沙發上一邊吸煙一邊想著方局長說過的話,心裏不是個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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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伴隨著漸黃的楓樹葉悄悄地來到了北方,大自然中充滿著生命力的綠色已經被寒冷的秋風染成了紅黃色。00小說.漂落的楓葉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隨著風漂蕩著,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天氣漸漸地變涼了,米依奇不能再領著珊娜出來散步了,他站在窗前,望著從眼前一片片隨風飄過的楓葉,心裏湧起對兒子的無限思念。
珊娜依舊是時好時壞,她不能上班,米依奇為她辦理了長期的病假,並經常在家陪著她,有空時,他還要回到單位,過問一下單位裏的工作。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靖靖還是音信杳無,無奈,米依奇隻好回到了單位。
米依奇來到辦公室,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打掃了一室內的衛生,便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過了一會兒,羅絲自己走了進來。她見到米依奇驚呀地說:"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了。"米依奇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不找靖靖了？"珊娜一邊整理自己桌上的東西一邊問。
"找。"米依奇說:"可是現在連點線索也沒有,不太好找啊!"
"沒有線索是不太好找。"羅絲說:"你打算今後怎麽辦？"
"我不能再貽誤工作了。"米依奇吐出一口煙霧,他說:"這樣時間才了不太好,盡管領導沒說,但我心裏清楚。"
"你知道,最近局裏的人事有什麽變動嗎？"羅絲看了米依一眼,她說:"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下來了。"
"是嗎？"米依奇心裏動了一下,他想問羅絲是誰,但又一想這樣問有點不太妥當,於是,他又改了口,他說:"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在局裏了,人事變動的事我是一無所知。"
"是呀。"羅絲歎了口氣,她說:"我看出來了,你是沒過問過這件事兒,不然,你不會不知道的。"
"這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了。"米依奇看著羅絲,問。
"是的。"羅絲點了點頭。
"是誰？"
"你猜是誰？"
"我上哪兒能猜到的。"
"這事兒你想都想不到。"羅絲說:"現在提拔幹部,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標準,有些事兒真是讓你意想不到。"
米依奇沒說話,他感覺出羅絲的話裏麵一定有什麽意思,也許副局長的人選不是我,不然,羅絲是不會這個態度的。
米依奇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吸著煙。
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他臉上毫無表情,知道米依奇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羅絲對米依奇說:"你這個人不論是工作還是能力,那樣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太死性了。也難怪,正當這個結骨眼上遇到了這種事兒,不過,即使沒有靖靖這種事兒,你也是不行。"
米依奇的心裏"咯噔"一下。羅絲的話更進一步證明了米依奇的猜測是對的。
"你知道嗎？"羅絲看了一眼門,怕別人聽到似的。"杜亞夫當副局長了。"
"杜亞夫?"米依奇在心裏劃了一個問號。
"你不相信？"羅絲說。
"不,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米依奇感到驚呀,他說：“他能當上副局長,這可是個讓人聽了感到意外的消息。"
"米依奇,我告訴你,這你還真別不服氣,在這點上,你可就不如杜亞夫,人家杜亞夫跟領導是什麽關糸,你和領導又是什麽關糸?你隻知道傻幹。"
"他的能力行嗎？“米依奇懷疑地說。
"什麽能力？"羅絲氣呼呼地說:"杜亞夫那才叫能力呢,不然,他怎麽會當上副局長？"
"我是說他的業務能力。"米依奇以為羅絲沒有聽懂他的話,就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你和我和杜亞夫在一起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工作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當上了副局長,他能領導得了嗎？"
"領導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那麽重,你操哪份心幹麽。"
"我也是從工作方麵著想的。"
"米依奇,你說杜亞夫的業務能力怎麽樣?"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羅絲的問題,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說杜亞夫的不是。不管從那方麵來說,杜亞夫當副局長米依奇都是沒有想到的。憑心而論,杜亞夫的能力真不行,米依奇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可是,領導是怎麽想的,米依奇不清楚。可是,當初領導為什麽跟自己談自己是副局長的人選,並且,人事部門也做了考核,為什麽要把自己拿下來。
羅絲見米依奇一副迷惑的樣子,知道他對杜亞夫當副局長想不通,於是,他來到米依奇跟前,對米依奇說:"我們大家都以為你能當上副局長的,可是,這件事也是出乎我們大家的預料。你知道,現在有許多事情讓人費解,有些事情,不是象人崐們想像的那麽筒單的。"
"你是說......"米依奇看著羅絲,眼睛裏畫出許多問號。
"因為我們的思想在這個社會上還沒學會那麽複雜,所以,我們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是那麽地筒單,這種出發點導致我們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而容易筒單化,使人們容易上當受騙。"羅絲說。"就拿杜亞夫來說,不論是人品,文化程度,道德修養,以及業務能力,組織能力,領導能力,所有這些做為當領導的所應該具備的能力,那樣他行？不行!可是,他在另一方麵卻有著令人不可想象的才能,知道是什麽嗎？"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訴你,杜亞夫的能力就是拉關糸,除些之外,他還能幹什麽。"
"珊娜,你對杜亞夫的這種評價是否正確咱先不說,但我想,既然領導這樣安排了,咱們說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米依奇手裏的煙頭又對著了一支煙,然後,把吸完的煙頭按滅。他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咱們也就不要再說什麽了,其實,你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我真是有點氣不公。"羅絲說。
"好了,羅絲。“米依奇笑了笑,對羅絲說:"社會是複雜的,想不通的事兒太多了,我想,咱們隻要幹好自己的這份工作,憑著自己的能力幹,就會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別的也不是咱們所求的,你說我說和對不？"
羅絲不作聲,當然,她對米依奇的這種說法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羅絲,最近有案子嗎?"米依奇不想再談論原來的話題,他問羅絲。
"手裏有幾個案子一直沒有破。"羅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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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抓緊時間破案呢!"
"不知道。"羅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沒看見麽，人家不都是在忙個人的事兒呢,誰有時間管什麽案子呀!"
米依奇聽了有點莫明其妙,他不解地問羅絲。"你們沒有分工誰來幹嗎？"
“這事兒你還是去問杜亞夫吧,他是負責的,我可說不清楚。“
米依奇聽了羅絲的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米依奇想:怎麽搞的,自己才一個來月的工夫沒在局裏頭,這些人怎麽都變成這個樣子,根本不象過去他在時的那個樣子,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幹一個案子,從來沒有什麽怨言,今天這是怎麽了,不在的不在,發牢騷的發牢騷,扔下案子沒人幹,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米依奇弄不清楚杜亞夫是怎麽搞的,把人心搞得這麽亂。他怔怔地坐著,一聲不響地吸著煙,濃濃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著,使他的眼前一片迷茫。
"叮鈴鈴。"米依奇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沒心思接電話。羅絲見電話響個不停,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得得"走了過來。
"你好。"羅絲拿起了電話。"請問你找誰?"
"杜亞夫在嗎？"
"他不在。"
"那麽,你們刑警隊誰負責呢？"
"我們隊長在。"
"好吧,你讓米依奇接電話。"
羅絲把電話送到米依奇跟前。"叫你接電話。"
米依奇從羅絲手裏接過電話。"喂。"
"你是米依奇嗎？"對方在電話裏說:"你回來上班了？"
"是的。"米依奇聽出來了是方局長的聲音,他說:"是方局長啊，我剛上來,還沒來得急和你打著呼呢!"
"靖靖沒消息吧？"方局長關心地問。
"沒有。"米依奇說:"看樣子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珊娜的病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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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多多安慰她呀!女同誌在這方麵不能和男同誌比,性格太脆弱了,經不了大事兒。另外,還要下決心找一找。"
米依奇和方局長閑聊了一會兒,方局長多數是說一些關心的話,他見米依奇的情緒還算比較好,就想和他嘮嘮工作方麵的事兒,於是,他對米依奇說:"米依奇,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吧!"
米依奇見方局長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知道他想和自己嘮什麽,他不想嘮這方麵的事兒,因為,他感到現在木已成舟,再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如果讓杜亞夫知道了,杜亞夫還會有想法,可是,方局長既然讓他去,他又不好推辭,於是,他不情願地來到了方局長的辦公室。
"坐吧!"方局長見米依奇來了,站起來給米依奇讓了坐。
米依奇坐到了沙發上,方局長遞過一支煙,米依奇接過煙,從衣兜裏掏出打火機,先給方局長點上,然後,自己把煙點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
"最近局裏的工作很忙,我也沒有時間過問靖靖的事兒。"方局長謙意地說。
“領導對我的事兒已經費了不少的心思了,特別是能夠給我這麽長的時間,讓我出去找孩子,這就足已讓我感激不盡了。”
"孩子的事兒,下一步還得做工作,還得找。"方局長抽了一口煙。"我想,下一步再找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些範圍,要從那些我們抓獲的人犯中間搜集一些線索,要充分利用內線,他們也許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多,這一點,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隻是,我已經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了,也不好意思再貽誤了,所以,我想還是先上班吧,如果以後有了線索,我再去找。"
方局長聽了米依奇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說:"這樣也好,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找,這樣,也許會對你更有利。"
米依奇沒吱聲。
"米依奇,我這次找你來,還有另外兩件事兒想找你嘮嘮。"方局長見米依奇沒有說話,就又繼續說道:"也許你聽說了,最近局裏的人事有點變動。"
"我聽說了。"米依奇說。
"劉副局長已經退了。"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沒有什麽反應,他又說道:"根椐上級的意見,杜亞夫將接替劉副局長的位置,擔任副局長,主持刑偵工作。"
"我已經知道了。"米依奇不動聲色地說。
"米依奇,我知道你會有想法的。"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一眼,又繼續說道:"這事不但你有想法,而且有很多人都有想法的。我知道,從哪一方麵講,杜亞夫的能力都不如你,可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決定權並不在我們基層。"
"方局長,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米依奇將手裏的煙頭捺滅。"我能夠正確對待的。"
"那就好。"方局長歎了口氣,他說:"你家裏出事也不是個時候,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有人便反應到了上邊,總之,你這些事兒都趕到了一起了,對你很不利。"
"局長。"米依奇聽了方局長的話,心裏很不高興,他說：“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對我解釋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能夠正確對待了,至於別人反應我什麽,想要用什麽樣了的理由來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誰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不在呼那些。”
方局長見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就又勸說了他幾句,之後,他又對米依奇說:"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先和你通通氣。"
"什麽事兒？"
"你們隊邱諾的事兒唄!"方局長歎了口氣。
"邱諾怎麽了？"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什麽事兒都敢幹。"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最近有人舉報他。"
"什麽事兒？"
"能是什麽事兒？還不是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方局長說:"你這段時間沒在家,隊裏的工作抓得也不緊,人心都散了。"
"你說邱諾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米依奇焦急地追問道。
"這封舉報信中說,邱諾私自到外麵"抓嫖",扣留嫖客的物品和錢不上繳。"方局長愁眉苦臉地說:"這件事兒要是查得屬實,我看邱諾他怎麽向組織交待。"
"這事兒調查了沒有？"
"還沒有。"
米依奇聽了這個消息,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發楞,思考著方局長的那一番話,心裏沒是個噝味。
"你回來就好了。"方局長說:"要把你們隊上人員的思想整頓整頓,等有關部門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吧!"
"好吧!"米依奇心裏憋得發慌,腦袋有些麻木,他的神經象是受到剌激,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今天跟你談的這兩件事兒,你一定要想開,你還年青,也有能力,今後還是有機會的。"方局長拍了拍米依奇的肩膀,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不要泄氣。"
"你放心吧,局長。"米依奇強裝出笑臉,對局長說:"我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就影響我的工作。我這個人的水平還沒有低到那個程度。"
"這就好。"方局長出了口長氣,他說:"我就擔心你想不通,既然你能夠這樣對待,我就放心了。回去以後,要好好地工作,幹出點成績來,以後會有機會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人的工作的好壞,主要是取決一個人的能力和責任心,其它都是次要的。"米依奇說:"我想我會用我的責任心去幹好我應該幹的工作。"
"對,對。"方局長聽了以後,非常高興,他笑著說:"最近你們手裏有幾個案子,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它破了,這也是對你的考驗呢!說句實在的話,現在有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呢!"
"怕我有情緒。"
"有這個方麵。"方局長說:"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的情緒會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其它的嘛,我到是沒有什麽擔心的。"
"方局長,我這個人跟你幹工作這麽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米依奇對方局長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想法,但他又不好說什麽,於是,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一眼上麵的標題,繼續說道:"請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影響我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方局長鬆了口氣,他對米依奇說:"回去以後把隊伍整頓一下,然後抓緊時間把手裏的案子破了,不然,時間拖得太長了,影響不好。"
"那我就回去了。"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站起身,對方局長說。
方局長點了點頭。
米依奇告辭了方局長,回到了辦公室。羅絲沒在屋,杜亞夫也不在,葛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米依奇的心情顯得有點沉重,他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匣,從裏麵取出一盒煙,然後,他坐到了沙發上一邊吸煙一邊想著方局長說過的話,心裏不是個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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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伴隨著漸黃的楓樹葉悄悄地來到了北方,大自然中充滿著生命力的綠色已經被寒冷的秋風染成了紅黃色。00小說.漂落的楓葉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隨著風漂蕩著,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天氣漸漸地變涼了,米依奇不能再領著珊娜出來散步了,他站在窗前,望著從眼前一片片隨風飄過的楓葉,心裏湧起對兒子的無限思念。
珊娜依舊是時好時壞,她不能上班,米依奇為她辦理了長期的病假,並經常在家陪著她,有空時,他還要回到單位,過問一下單位裏的工作。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靖靖還是音信杳無,無奈,米依奇隻好回到了單位。
米依奇來到辦公室,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打掃了一室內的衛生,便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過了一會兒,羅絲自己走了進來。她見到米依奇驚呀地說:"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了。"米依奇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不找靖靖了？"珊娜一邊整理自己桌上的東西一邊問。
"找。"米依奇說:"可是現在連點線索也沒有,不太好找啊!"
"沒有線索是不太好找。"羅絲說:"你打算今後怎麽辦？"
"我不能再貽誤工作了。"米依奇吐出一口煙霧,他說:"這樣時間才了不太好,盡管領導沒說,但我心裏清楚。"
"你知道,最近局裏的人事有什麽變動嗎？"羅絲看了米依一眼,她說:"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下來了。"
"是嗎？"米依奇心裏動了一下,他想問羅絲是誰,但又一想這樣問有點不太妥當,於是,他又改了口,他說:"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在局裏了,人事變動的事我是一無所知。"
"是呀。"羅絲歎了口氣,她說:"我看出來了,你是沒過問過這件事兒,不然,你不會不知道的。"
"這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了。"米依奇看著羅絲,問。
"是的。"羅絲點了點頭。
"是誰？"
"你猜是誰？"
"我上哪兒能猜到的。"
"這事兒你想都想不到。"羅絲說:"現在提拔幹部,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標準,有些事兒真是讓你意想不到。"
米依奇沒說話,他感覺出羅絲的話裏麵一定有什麽意思,也許副局長的人選不是我,不然,羅絲是不會這個態度的。
米依奇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吸著煙。
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他臉上毫無表情,知道米依奇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羅絲對米依奇說:"你這個人不論是工作還是能力,那樣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太死性了。也難怪,正當這個結骨眼上遇到了這種事兒,不過,即使沒有靖靖這種事兒,你也是不行。"
米依奇的心裏"咯噔"一下。羅絲的話更進一步證明了米依奇的猜測是對的。
"你知道嗎？"羅絲看了一眼門,怕別人聽到似的。"杜亞夫當副局長了。"
"杜亞夫?"米依奇在心裏劃了一個問號。
"你不相信？"羅絲說。
"不,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米依奇感到驚呀,他說：“他能當上副局長,這可是個讓人聽了感到意外的消息。"
"米依奇,我告訴你,這你還真別不服氣,在這點上,你可就不如杜亞夫,人家杜亞夫跟領導是什麽關糸,你和領導又是什麽關糸?你隻知道傻幹。"
"他的能力行嗎？“米依奇懷疑地說。
"什麽能力？"羅絲氣呼呼地說:"杜亞夫那才叫能力呢,不然,他怎麽會當上副局長？"
"我是說他的業務能力。"米依奇以為羅絲沒有聽懂他的話,就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你和我和杜亞夫在一起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工作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當上了副局長,他能領導得了嗎？"
"領導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那麽重,你操哪份心幹麽。"
"我也是從工作方麵著想的。"
"米依奇,你說杜亞夫的業務能力怎麽樣?"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羅絲的問題,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說杜亞夫的不是。不管從那方麵來說,杜亞夫當副局長米依奇都是沒有想到的。憑心而論,杜亞夫的能力真不行,米依奇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可是,領導是怎麽想的,米依奇不清楚。可是,當初領導為什麽跟自己談自己是副局長的人選,並且,人事部門也做了考核,為什麽要把自己拿下來。
羅絲見米依奇一副迷惑的樣子,知道他對杜亞夫當副局長想不通,於是,他來到米依奇跟前,對米依奇說:"我們大家都以為你能當上副局長的,可是,這件事也是出乎我們大家的預料。你知道,現在有許多事情讓人費解,有些事情,不是象人崐們想像的那麽筒單的。"
"你是說......"米依奇看著羅絲,眼睛裏畫出許多問號。
"因為我們的思想在這個社會上還沒學會那麽複雜,所以,我們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是那麽地筒單,這種出發點導致我們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而容易筒單化,使人們容易上當受騙。"羅絲說。"就拿杜亞夫來說,不論是人品,文化程度,道德修養,以及業務能力,組織能力,領導能力,所有這些做為當領導的所應該具備的能力,那樣他行？不行!可是,他在另一方麵卻有著令人不可想象的才能,知道是什麽嗎？"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訴你,杜亞夫的能力就是拉關糸,除些之外,他還能幹什麽。"
"珊娜,你對杜亞夫的這種評價是否正確咱先不說,但我想,既然領導這樣安排了,咱們說得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米依奇手裏的煙頭又對著了一支煙,然後,把吸完的煙頭按滅。他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咱們也就不要再說什麽了,其實,你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我真是有點氣不公。"羅絲說。
"好了,羅絲。“米依奇笑了笑,對羅絲說:"社會是複雜的,想不通的事兒太多了,我想,咱們隻要幹好自己的這份工作,憑著自己的能力幹,就會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別的也不是咱們所求的,你說我說和對不？"
羅絲不作聲,當然,她對米依奇的這種說法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羅絲,最近有案子嗎?"米依奇不想再談論原來的話題,他問羅絲。
"手裏有幾個案子一直沒有破。"羅絲說。
"都哪些案子?"
"一起殺人的,還有一起盜竊。"
"為什麽不抓緊時間破案呢!"
"不知道。"羅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你沒看見麽，人家不都是在忙個人的事兒呢,誰有時間管什麽案子呀!"
米依奇聽了有點莫明其妙,他不解地問羅絲。"你們沒有分工誰來幹嗎？"
“這事兒你還是去問杜亞夫吧,他是負責的,我可說不清楚。“
米依奇聽了羅絲的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米依奇想:怎麽搞的,自己才一個來月的工夫沒在局裏頭,這些人怎麽都變成這個樣子,根本不象過去他在時的那個樣子,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幹一個案子,從來沒有什麽怨言,今天這是怎麽了,不在的不在,發牢騷的發牢騷,扔下案子沒人幹,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米依奇弄不清楚杜亞夫是怎麽搞的,把人心搞得這麽亂。他怔怔地坐著,一聲不響地吸著煙,濃濃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著,使他的眼前一片迷茫。
"叮鈴鈴。"米依奇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沒心思接電話。羅絲見電話響個不停,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得得"走了過來。
"你好。"羅絲拿起了電話。"請問你找誰?"
"杜亞夫在嗎？"
"他不在。"
"那麽,你們刑警隊誰負責呢？"
"我們隊長在。"
"好吧,你讓米依奇接電話。"
羅絲把電話送到米依奇跟前。"叫你接電話。"
米依奇從羅絲手裏接過電話。"喂。"
"你是米依奇嗎？"對方在電話裏說:"你回來上班了？"
"是的。"米依奇聽出來了是方局長的聲音,他說:"是方局長啊，我剛上來,還沒來得急和你打著呼呢!"
"靖靖沒消息吧？"方局長關心地問。
"沒有。"米依奇說:"看樣子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珊娜的病怎麽樣了？"
"不算太好。"
"你還在多多安慰她呀!女同誌在這方麵不能和男同誌比,性格太脆弱了,經不了大事兒。另外,還要下決心找一找。"
米依奇和方局長閑聊了一會兒,方局長多數是說一些關心的話,他見米依奇的情緒還算比較好,就想和他嘮嘮工作方麵的事兒,於是,他對米依奇說:"米依奇,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吧!"
米依奇見方局長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知道他想和自己嘮什麽,他不想嘮這方麵的事兒,因為,他感到現在木已成舟,再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如果讓杜亞夫知道了,杜亞夫還會有想法,可是,方局長既然讓他去,他又不好推辭,於是,他不情願地來到了方局長的辦公室。
"坐吧!"方局長見米依奇來了,站起來給米依奇讓了坐。
米依奇坐到了沙發上,方局長遞過一支煙,米依奇接過煙,從衣兜裏掏出打火機,先給方局長點上,然後,自己把煙點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
"最近局裏的工作很忙,我也沒有時間過問靖靖的事兒。"方局長謙意地說。
“領導對我的事兒已經費了不少的心思了,特別是能夠給我這麽長的時間,讓我出去找孩子,這就足已讓我感激不盡了。”
"孩子的事兒,下一步還得做工作,還得找。"方局長抽了一口煙。"我想,下一步再找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些範圍,要從那些我們抓獲的人犯中間搜集一些線索,要充分利用內線,他們也許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多,這一點,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隻是,我已經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了,也不好意思再貽誤了,所以,我想還是先上班吧,如果以後有了線索,我再去找。"
方局長聽了米依奇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說:"這樣也好,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找,這樣,也許會對你更有利。"
米依奇沒吱聲。
"米依奇,我這次找你來,還有另外兩件事兒想找你嘮嘮。"方局長見米依奇沒有說話,就又繼續說道:"也許你聽說了,最近局裏的人事有點變動。"
"我聽說了。"米依奇說。
"劉副局長已經退了。"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沒有什麽反應,他又說道:"根椐上級的意見,杜亞夫將接替劉副局長的位置,擔任副局長,主持刑偵工作。"
"我已經知道了。"米依奇不動聲色地說。
"米依奇,我知道你會有想法的。"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一眼,又繼續說道:"這事不但你有想法,而且有很多人都有想法的。我知道,從哪一方麵講,杜亞夫的能力都不如你,可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決定權並不在我們基層。"
"方局長,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米依奇將手裏的煙頭捺滅。"我能夠正確對待的。"
"那就好。"方局長歎了口氣,他說:"你家裏出事也不是個時候,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有人便反應到了上邊,總之,你這些事兒都趕到了一起了,對你很不利。"
"局長。"米依奇聽了方局長的話,心裏很不高興,他說：“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對我解釋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能夠正確對待了,至於別人反應我什麽,想要用什麽樣了的理由來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誰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不在呼那些。”
方局長見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就又勸說了他幾句,之後,他又對米依奇說:"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先和你通通氣。"
"什麽事兒？"
"你們隊邱諾的事兒唄!"方局長歎了口氣。
"邱諾怎麽了？"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什麽事兒都敢幹。"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最近有人舉報他。"
"什麽事兒？"
"能是什麽事兒？還不是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方局長說:"你這段時間沒在家,隊裏的工作抓得也不緊,人心都散了。"
"你說邱諾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米依奇焦急地追問道。
"這封舉報信中說,邱諾私自到外麵"抓嫖",扣留嫖客的物品和錢不上繳。"方局長愁眉苦臉地說:"這件事兒要是查得屬實,我看邱諾他怎麽向組織交待。"
"這事兒調查了沒有？"
"還沒有。"
米依奇聽了這個消息,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發楞,思考著方局長的那一番話,心裏沒是個噝味。
"你回來就好了。"方局長說:"要把你們隊上人員的思想整頓整頓,等有關部門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吧!"
"好吧!"米依奇心裏憋得發慌,腦袋有些麻木,他的神經象是受到剌激,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今天跟你談的這兩件事兒,你一定要想開,你還年青,也有能力,今後還是有機會的。"方局長拍了拍米依奇的肩膀,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不要泄氣。"
"你放心吧,局長。"米依奇強裝出笑臉,對局長說:"我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就影響我的工作。我這個人的水平還沒有低到那個程度。"
"這就好。"方局長出了口長氣,他說:"我就擔心你想不通,既然你能夠這樣對待,我就放心了。回去以後,要好好地工作,幹出點成績來,以後會有機會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人的工作的好壞,主要是取決一個人的能力和責任心,其它都是次要的。"米依奇說:"我想我會用我的責任心去幹好我應該幹的工作。"
"對,對。"方局長聽了以後,非常高興,他笑著說:"最近你們手裏有幾個案子,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它破了,這也是對你的考驗呢!說句實在的話,現在有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呢!"
"怕我有情緒。"
"有這個方麵。"方局長說:"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的情緒會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其它的嘛,我到是沒有什麽擔心的。"
"方局長,我這個人跟你幹工作這麽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米依奇對方局長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想法,但他又不好說什麽,於是,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一眼上麵的標題,繼續說道:"請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影響我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方局長鬆了口氣,他對米依奇說:"回去以後把隊伍整頓一下,然後抓緊時間把手裏的案子破了,不然,時間拖得太長了,影響不好。"
"那我就回去了。"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站起身,對方局長說。
方局長點了點頭。
米依奇告辭了方局長,回到了辦公室。羅絲沒在屋,杜亞夫也不在,葛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米依奇的心情顯得有點沉重,他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匣,從裏麵取出一盒煙,然後,他坐到了沙發上一邊吸煙一邊想著方局長說過的話,心裏不是個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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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伴隨著漸黃的楓樹葉悄悄地來到了北方,大自然中充滿著生命力的綠色已經被寒冷的秋風染成了紅黃色。00小說.漂落的楓葉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隨著風漂蕩著,尋找著自己的歸宿。
天氣漸漸地變涼了,米依奇不能再領著珊娜出來散步了,他站在窗前,望著從眼前一片片隨風飄過的楓葉,心裏湧起對兒子的無限思念。
珊娜依舊是時好時壞,她不能上班,米依奇為她辦理了長期的病假,並經常在家陪著她,有空時,他還要回到單位,過問一下單位裏的工作。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靖靖還是音信杳無,無奈,米依奇隻好回到了單位。
米依奇來到辦公室,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他打掃了一室內的衛生,便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過了一會兒,羅絲自己走了進來。她見到米依奇驚呀地說:"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了。"米依奇苦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不找靖靖了？"珊娜一邊整理自己桌上的東西一邊問。
"找。"米依奇說:"可是現在連點線索也沒有,不太好找啊!"
"沒有線索是不太好找。"羅絲說:"你打算今後怎麽辦？"
"我不能再貽誤工作了。"米依奇吐出一口煙霧,他說:"這樣時間才了不太好,盡管領導沒說,但我心裏清楚。"
"你知道,最近局裏的人事有什麽變動嗎？"羅絲看了米依一眼,她說:"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下來了。"
"是嗎？"米依奇心裏動了一下,他想問羅絲是誰,但又一想這樣問有點不太妥當,於是,他又改了口,他說:"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在局裏了,人事變動的事我是一無所知。"
"是呀。"羅絲歎了口氣,她說:"我看出來了,你是沒過問過這件事兒,不然,你不會不知道的。"
"這麽說副局長的人選已經確定了。"米依奇看著羅絲,問。
"是的。"羅絲點了點頭。
"是誰？"
"你猜是誰？"
"我上哪兒能猜到的。"
"這事兒你想都想不到。"羅絲說:"現在提拔幹部,咱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標準,有些事兒真是讓你意想不到。"
米依奇沒說話,他感覺出羅絲的話裏麵一定有什麽意思,也許副局長的人選不是我,不然,羅絲是不會這個態度的。
米依奇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吸著煙。
羅絲看了一眼米依奇,見他臉上毫無表情,知道米依奇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羅絲對米依奇說:"你這個人不論是工作還是能力,那樣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太死性了。也難怪,正當這個結骨眼上遇到了這種事兒,不過,即使沒有靖靖這種事兒,你也是不行。"
米依奇的心裏"咯噔"一下。羅絲的話更進一步證明了米依奇的猜測是對的。
"你知道嗎？"羅絲看了一眼門,怕別人聽到似的。"杜亞夫當副局長了。"
"杜亞夫?"米依奇在心裏劃了一個問號。
"你不相信？"羅絲說。
"不,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米依奇感到驚呀,他說：“他能當上副局長,這可是個讓人聽了感到意外的消息。"
"米依奇,我告訴你,這你還真別不服氣,在這點上,你可就不如杜亞夫,人家杜亞夫跟領導是什麽關糸,你和領導又是什麽關糸?你隻知道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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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能力？"羅絲氣呼呼地說:"杜亞夫那才叫能力呢,不然,他怎麽會當上副局長？"
"我是說他的業務能力。"米依奇以為羅絲沒有聽懂他的話,就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你和我和杜亞夫在一起工作這麽長時間了,他的工作能力,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當上了副局長,他能領導得了嗎？"
"領導都沒有把這個問題看得那麽重,你操哪份心幹麽。"
"我也是從工作方麵著想的。"
"米依奇,你說杜亞夫的業務能力怎麽樣?"
米依奇沒有馬上回答羅絲的問題,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說杜亞夫的不是。不管從那方麵來說,杜亞夫當副局長米依奇都是沒有想到的。憑心而論,杜亞夫的能力真不行,米依奇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了,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可是,領導是怎麽想的,米依奇不清楚。可是,當初領導為什麽跟自己談自己是副局長的人選,並且,人事部門也做了考核,為什麽要把自己拿下來。
羅絲見米依奇一副迷惑的樣子,知道他對杜亞夫當副局長想不通,於是,他來到米依奇跟前,對米依奇說:"我們大家都以為你能當上副局長的,可是,這件事也是出乎我們大家的預料。你知道,現在有許多事情讓人費解,有些事情,不是象人崐們想像的那麽筒單的。"
"你是說......"米依奇看著羅絲,眼睛裏畫出許多問號。
"因為我們的思想在這個社會上還沒學會那麽複雜,所以,我們在想問題的時候都是那麽地筒單,這種出發點導致我們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而容易筒單化,使人們容易上當受騙。"羅絲說。"就拿杜亞夫來說,不論是人品,文化程度,道德修養,以及業務能力,組織能力,領導能力,所有這些做為當領導的所應該具備的能力,那樣他行？不行!可是,他在另一方麵卻有著令人不可想象的才能,知道是什麽嗎？"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訴你,杜亞夫的能力就是拉關糸,除些之外,他還能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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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絲不作聲,當然,她對米依奇的這種說法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羅絲,最近有案子嗎?"米依奇不想再談論原來的話題,他問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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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依奇聽了羅絲的話,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米依奇想:怎麽搞的,自己才一個來月的工夫沒在局裏頭,這些人怎麽都變成這個樣子,根本不象過去他在時的那個樣子,大家團結一致,共同幹一個案子,從來沒有什麽怨言,今天這是怎麽了,不在的不在,發牢騷的發牢騷,扔下案子沒人幹,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米依奇弄不清楚杜亞夫是怎麽搞的,把人心搞得這麽亂。他怔怔地坐著,一聲不響地吸著煙,濃濃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著,使他的眼前一片迷茫。
"叮鈴鈴。"米依奇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沒心思接電話。羅絲見電話響個不停,抬起頭看了米依奇一眼,見米依奇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得得"走了過來。
"你好。"羅絲拿起了電話。"請問你找誰?"
"杜亞夫在嗎？"
"他不在。"
"那麽,你們刑警隊誰負責呢？"
"我們隊長在。"
"好吧,你讓米依奇接電話。"
羅絲把電話送到米依奇跟前。"叫你接電話。"
米依奇從羅絲手裏接過電話。"喂。"
"你是米依奇嗎？"對方在電話裏說:"你回來上班了？"
"是的。"米依奇聽出來了是方局長的聲音,他說:"是方局長啊，我剛上來,還沒來得急和你打著呼呢!"
"靖靖沒消息吧？"方局長關心地問。
"沒有。"米依奇說:"看樣子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珊娜的病怎麽樣了？"
"不算太好。"
"你還在多多安慰她呀!女同誌在這方麵不能和男同誌比,性格太脆弱了,經不了大事兒。另外,還要下決心找一找。"
米依奇和方局長閑聊了一會兒,方局長多數是說一些關心的話,他見米依奇的情緒還算比較好,就想和他嘮嘮工作方麵的事兒,於是,他對米依奇說:"米依奇,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吧!"
米依奇見方局長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知道他想和自己嘮什麽,他不想嘮這方麵的事兒,因為,他感到現在木已成舟,再說什麽也是沒有用的,如果讓杜亞夫知道了,杜亞夫還會有想法,可是,方局長既然讓他去,他又不好推辭,於是,他不情願地來到了方局長的辦公室。
"坐吧!"方局長見米依奇來了,站起來給米依奇讓了坐。
米依奇坐到了沙發上,方局長遞過一支煙,米依奇接過煙,從衣兜裏掏出打火機,先給方局長點上,然後,自己把煙點著,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來。
"最近局裏的工作很忙,我也沒有時間過問靖靖的事兒。"方局長謙意地說。
“領導對我的事兒已經費了不少的心思了,特別是能夠給我這麽長的時間,讓我出去找孩子,這就足已讓我感激不盡了。”
"孩子的事兒,下一步還得做工作,還得找。"方局長抽了一口煙。"我想,下一步再找孩子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擴大一些範圍,要從那些我們抓獲的人犯中間搜集一些線索,要充分利用內線,他們也許會比我們知道的更多,這一點,你要好好考慮考慮。"
"我也這麽想過。"米依奇說:"隻是,我已經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了,也不好意思再貽誤了,所以,我想還是先上班吧,如果以後有了線索,我再去找。"
方局長聽了米依奇的話,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說:"這樣也好,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找,這樣,也許會對你更有利。"
米依奇沒吱聲。
"米依奇,我這次找你來,還有另外兩件事兒想找你嘮嘮。"方局長見米依奇沒有說話,就又繼續說道:"也許你聽說了,最近局裏的人事有點變動。"
"我聽說了。"米依奇說。
"劉副局長已經退了。"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沒有什麽反應,他又說道:"根椐上級的意見,杜亞夫將接替劉副局長的位置,擔任副局長,主持刑偵工作。"
"我已經知道了。"米依奇不動聲色地說。
"米依奇,我知道你會有想法的。"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一眼,又繼續說道:"這事不但你有想法,而且有很多人都有想法的。我知道,從哪一方麵講,杜亞夫的能力都不如你,可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決定權並不在我們基層。"
"方局長,這事兒你就不要再說了。"米依奇將手裏的煙頭捺滅。"我能夠正確對待的。"
"那就好。"方局長歎了口氣,他說:"你家裏出事也不是個時候,貽誤了這麽長時間的工作,有人便反應到了上邊,總之,你這些事兒都趕到了一起了,對你很不利。"
"局長。"米依奇聽了方局長的話,心裏很不高興,他說：“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對我解釋了,我已經說過了我能夠正確對待了,至於別人反應我什麽,想要用什麽樣了的理由來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我可管不了那麽多,誰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不在呼那些。”
方局長見米依奇的情緒有點不太對頭,就又勸說了他幾句,之後,他又對米依奇說:"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先和你通通氣。"
"什麽事兒？"
"你們隊邱諾的事兒唄!"方局長歎了口氣。
"邱諾怎麽了？"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什麽事兒都敢幹。"方局長看了一眼米依奇。"最近有人舉報他。"
"什麽事兒？"
"能是什麽事兒？還不是一些違法亂紀的事兒。"方局長說:"你這段時間沒在家,隊裏的工作抓得也不緊,人心都散了。"
"你說邱諾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米依奇焦急地追問道。
"這封舉報信中說,邱諾私自到外麵"抓嫖",扣留嫖客的物品和錢不上繳。"方局長愁眉苦臉地說:"這件事兒要是查得屬實,我看邱諾他怎麽向組織交待。"
"這事兒調查了沒有？"
"還沒有。"
米依奇聽了這個消息,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發楞,思考著方局長的那一番話,心裏沒是個噝味。
"你回來就好了。"方局長說:"要把你們隊上人員的思想整頓整頓,等有關部門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吧!"
"好吧!"米依奇心裏憋得發慌,腦袋有些麻木,他的神經象是受到剌激,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今天跟你談的這兩件事兒,你一定要想開,你還年青,也有能力,今後還是有機會的。"方局長拍了拍米依奇的肩膀,用安慰的口氣說道:"不要泄氣。"
"你放心吧,局長。"米依奇強裝出笑臉,對局長說:"我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兒就影響我的工作。我這個人的水平還沒有低到那個程度。"
"這就好。"方局長出了口長氣,他說:"我就擔心你想不通,既然你能夠這樣對待,我就放心了。回去以後,要好好地工作,幹出點成績來,以後會有機會的,你說對不對?"
"一個人的工作的好壞,主要是取決一個人的能力和責任心,其它都是次要的。"米依奇說:"我想我會用我的責任心去幹好我應該幹的工作。"
"對,對。"方局長聽了以後,非常高興,他笑著說:"最近你們手裏有幾個案子,一定要抓緊時間把它破了,這也是對你的考驗呢!說句實在的話,現在有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著你呢!"
"怕我有情緒。"
"有這個方麵。"方局長說:"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你的情緒會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其它的嘛,我到是沒有什麽擔心的。"
"方局長,我這個人跟你幹工作這麽多年了,你應該了解我,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米依奇對方局長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有點想法,但他又不好說什麽,於是,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報紙看了一眼上麵的標題,繼續說道:"請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而影響我的工作,你放心好了。"
"這我就放心了。"方局長鬆了口氣,他對米依奇說:"回去以後把隊伍整頓一下,然後抓緊時間把手裏的案子破了,不然,時間拖得太長了,影響不好。"
"那我就回去了。"米依奇放下手裏的報紙,站起身,對方局長說。
方局長點了點頭。
米依奇告辭了方局長,回到了辦公室。羅絲沒在屋,杜亞夫也不在,葛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米依奇的心情顯得有點沉重,他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匣,從裏麵取出一盒煙,然後,他坐到了沙發上一邊吸煙一邊想著方局長說過的話,心裏不是個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