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們吻了又吻
第九章 他們吻了又吻
如果讓江潛說牽手和親吻有何分別？
那江潛會說：手牽手是心動，對最初那種怦然的肯定；唇碰唇是神顫，進化為非她不可的飽滿的欲*望！
這一下午，江潛一直在樂，不管洗澡時還是打電話時，他那兩排白牙就沒退場過，壓根就沒注意聽鄧永濤在那邊說了什麽，魂還在趙冉冉那裏，早跟著她一起回家了。
鄧永濤在電話裏囑咐了一大堆，半天才聽到一聲‘哦’。
“你今天怎麽了？受挫了？”
待聽到江潛的一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時，鄧永濤才算放心，也估計著他可能是跟人家姑娘有進展。
“到底怎麽了？抱到了？還是親到小臉兒了？”
江潛被問到重點，腦子裏‘忽悠’一暈，心髒狠狠偷停幾下，頂著一張大紅臉，扭捏了一會兒，說，“……嘴。”
鄧永濤那邊‘嗒’一聲，電話掉地上了，連忙撿起來，“真親到了？”
“嗯。”江潛嘿嘿樂起來，“一開始誰都不會，後來，我不是有看那啥的經驗嘛，學習的比較快，……親了好幾次。”
鄧永濤有些淩亂了，這還不到一個星期，這麽快就被這個二貨搞定了，這姑娘難道比江潛還……
“人家姑娘單純？”鄧永濤實在不願意用‘二’來形容這兩人，撿了個近義詞問。
“嗯，可好了，一點兒不嫌棄咱們是粗人，跟你們家那位差不多，比那些個的事兒媽家屬強多了。”
鄧永濤眯了眯眼，回頭看看自己家正在啃包子的胖嘟嘟的媳婦兒。
比這小胖妞還單純？那得二到什麽程度？
鄧永濤想想也就明白了，那女孩兒是在最正常的家庭裏成長起來的，父母都是有修養的人，教育的肯定好，所以怕是從小就不知道嫉妒、自卑是何物。本性要是再單純，那就更沒有高低貴賤的觀念了，江潛能碰上這樣的姑娘，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德。
“你悠著點兒，別給人家嚇跑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後先問她然後再親。”
鄧永濤苦惱的閉了閉眼，“不是讓你問她，你問了人家不好意思說行，我是讓你別猴急，老二不能常年翹著，千萬不能硬來，得尊重人家，明白沒？”
江潛看了看表，也不管明沒明白，胡亂應了幾聲，“我走了，她今天夜班，我得去接她。”
“去，去。”鄧永濤放下電話揉了揉額頭，真是不怎麽放心呀！
江潛從小就是個淘氣包兒，欠兒登一個，招人煩。
可淘氣是個性，是天生帶來的，根兒裏就是上房揭瓦，下河撈魚的貨。江家父母從他上小學開始，去學校接受教育的次數就在全校學生家長裏屈指一數，江爸爸又是個練家子，暴脾氣，所以江潛挨打的次數按一天幾頓飯算。
不過生氣不操心，這小子天生根正苗紅，自有一股正義氣。
高中畢業後，江潛直接蹦進部隊。俗話說，好男不當兵，況且他家條件也算小康。
讓江媽媽下決心把江潛送部隊原因是他與江爸爸的關係僵硬，小時候挨打，認個錯哭兩聲就沒事兒了，可這時候的江潛已經長成了半大小子，賊要麵子，他爸還是伸手就打，抬腳就踹，江潛梗著脖子跟他爸對瞪，打死不服軟。
後來有一次，本來犯的也不是大錯，江爸爸也沒太生氣，也就隨便抽了幾下，哪知江潛硬是跟他爸叫號，把江爸爸氣紅了眼，皮帶抽折兩根，江潛半夜就開始發燒，燒的迷迷糊糊的，嘴裏還是喊著‘不認錯，我沒錯。’
江媽媽又心疼又生氣，怕這兩父子打出仇來，這才狠下心把他送進部隊的。
江潛人長的一般，性格更是不招女人待見，趙冉冉這時候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願意跟他談戀愛，柔柔弱弱如一縷春風撫過，更像是驚濤駭浪掀起千層波，江潛喜歡上趙冉冉，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理所當然。
江潛一邊等趙冉冉，一邊回味上午的吻，驚心動魄的滋味兒，比第一次摸槍還要滿足幾百倍。
眼看四點半了，還沒有下，江潛準備打個電話催催她，電話還沒撥出去，他目光不經意掃到不遠處的一身藏藍色，低下頭又抬起，快速的瞄了一眼，‘蹭’閃跑了。
趙冉冉嘴裏叼著個包子，手裏還拎了一袋，正要下時碰到了下班回來的趙老爺。
“回來了爸。”
“嗯，你媽蒸包子了？”
“啊對，牛肉蔥花餡的，可好吃了。”
趙老爺點點頭，囑咐她，“多帶幾個，江潛也在下。”
趙冉冉嘴裏的包子‘嗒’掉地上了。
趙老爺一邊開門一邊嘟嚷，“見到我就跑，這小子。”
趙冉冉是在小區附近的大楊樹後麵找到江潛的，見到他對著自己樂，先是臉一紅，接著把裝好的包子遞給他。
“我媽蒸的包子，你嚐嚐。”
江潛臉也紅了，四處瞄了瞄，見沒人，一把把趙冉冉拉過來摟進懷裏。
這兩個高齡少男少女，在經過上午的初吻戰役之後，再見麵時，竟然都害臊了，目光不經意碰到一起，觸電一般躲開，心與心的距離卻在無形中縮短了一大段。
兩人一起去了小區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裏，找了個幹淨的石櫈，讓他坐下吃包子。
江潛問她，“你不趕著去上班嗎？”
趙冉冉回答，“沒事兒，我替別人的班，六點之前到就行。”
江潛低頭吃包子，不敢抬頭看她，他其實……還想親親她！
趙冉冉也低著頭，兩隻手擺弄著背包上的小飾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問他，“你剛才見到我爸了？”
江潛被包子噎住了，咳了兩聲，胡亂點點頭。
趙冉冉好笑，“那你躲什麽呀？早上不還跟他打聽我下落呢麽。”
江潛疑惑的問，“你怎麽知道我躲了？”
“我爸都看到你了，還讓我給你多帶幾個包子呢。”
江潛臉更紅了，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好笑，“我也不知道，就是，上午……那個了之後，我再見到他，覺得……不好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冉冉把臊的通紅的臉撇向一邊，心裏念叨，能不能好好吃你的包子呀！
五六個大包子，江潛沒一會兒就幹進去了，吃完還順便把手在褲子上蹭了蹭。趙冉冉看著他的動作就樂了。趙智略小時候也這樣，吃完飯抬胳膊就用袖子擦嘴，手髒了直接往褲子上蹭。
現在小小子長成大小夥子，也知道注意形象了，不過江潛的行為倒是勾起了她心裏的一絲柔軟。所以哪怕她是個愛幹淨的，心裏對江潛也沒有半分嫌棄。
翻了包紙巾給他，江潛用完後，隨手那麽一拋，正中垃圾桶中心。
她笑，“還挺準的。”
“沒扔進去。”
“怎麽會，明明扔進去了。”
“不信你去看一看。”
趙冉冉真站起來了，還沒走到垃圾桶，被人從後麵抱住，拖進了幾步之外的小樹林裏。
江潛扣住趙冉冉的頭，**辣的目光含滿柔情，端詳她的每一寸皮膚，望進她的眼底深處，合眼吻了下去。
趙冉冉意外，趙冉冉也回應。
黃昏落日的餘暉灑在湖中央，泛起層層漣漪，池裏蓮花竟相怒放，有風吹過，掀起沙沙一片聲響，猶如對這對戀人最美好的祝福。
他們躲在樹叢裏，在陽光下擁吻，微合眼瞼，隻留下一道能看清彼此眼神的細縫，甜蜜滿足。
一吻結束之後，兩人並沒有分開。
江潛扣著趙冉冉的頭，讓她的臉埋進自己的頸窩裏，一隻手攬著她的腰。
他很激動，很珍惜，很想繼續。手指一小點一小點摩挲在她的後背上，時而輕輕揉，時而劃著圈兒。
懷裏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噗哧’一樂。
江潛享受滿手軟綿綿和香噴噴的感覺，心裏暗自高興，看來她也不是像看著這麽瘦。
聽見趙冉冉笑，江潛做賊心虛問她，“笑什麽？”
“沒什麽。”
江潛抱著她往上提了提，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坦白從寬，繳槍不殺。”
趙冉冉紅著臉，抿起嘴，小聲地說，“想你揉麵團兒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揉的。”
江潛笑容慢慢消失，眼裏的火焰卻越燒越旺。他們麵對麵，越靠越近，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兒碰著鼻尖兒，嘴唇貼著嘴唇，同時伸出舌尖兒到對方嘴裏，勾在一起。
他們再次接吻，沉醉其中。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沒有那兩聲刺耳又刻意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