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兔子一樣
??像兔子一樣
蘇小米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躡手躡腳的下床,在沒有驚醒嚴言的情況下來到廚房開始了自己的愛心午餐準備,做好了後又偷偷摸摸的塞進自己包裏,剛好嚴言醒來看到蘇小米神色詭異的站在客廳。
“你在幹嘛?”
“這不是鍛煉身體來著嗎?”說完蘇小米在客廳裝模做樣的做起拉伸運動,嚴言越過他:“最好是不要背著我做一些奇奇怪怪的。”
“不要這樣詆毀我。”
嚴言洗刷好走出來拿起蘇小米準備好的牛奶邊喝邊問蘇小米:“工作怎麽樣?”
“挺好的,別人都挺照顧我的,你說他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焦慮。
“你想得太多了。”
“再怎麽也要防著點。”
“我就說你想太多了,不要在那裏唧唧歪歪了,快吃飯,不然我不等你了。”
蘇小米連忙衝到桌子旁抓起麵包就往嘴裏塞,嚴言看著蘇小米那樣子:“蘇小米,你洗臉刷牙沒?”
“沒呢,沒來得及,要不今天就不刷牙洗臉了。”
嚴言吃著麵包搖頭歎息:“我沒有想到原來你是個這麽邋遢的人!”臉上更是露出後悔的表情,蘇小米一口咽下麵包:“你這麽認為是錯的,我今天隻是一時的大腦缺氧了,平時我可是有好好的刷牙。”
“那就快去。”
蘇小米非常聽話的點頭就衝進去刷牙,嘴裏含鬃色的泡沫從浴室裏探出個頭:“你說我要不要洗個澡,一個小時不洗澡我就全身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得了潔癖?”
“表現過頭了。”嚴言白了蘇小米一眼。
好不容易蘇小米熬到中午,抱著自己的包就往嚴言辦公室裏衝,跑到嚴言辦公室時氣都喘不過來,趴在嚴言的辦公桌上大口的喘著氣,嚴言看著狼狽的蘇小米壓在自己的文件上還不自知,死死的盯著被蘇小米壓得皺掉的文件。蘇小米緩過氣來看到嚴言的眼神,非常不好意思的從辦公桌上站起來:“言,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想做一些色色的事。”
“我什麽都沒有想。”
“你還狡辯,那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的身體看,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又在打我的鬼主意。”
“你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蘇小米。”嚴言站起來:“走吧,去吃飯。”
蘇小米伸手扯住嚴言的衣服,神色非常的不自然:“言,出去吃多麻煩啊。”
“那你要幹嘛。”嚴言抱著手盯住蘇小米。
“我早上多做了一份便當,一個人也吃不完。”
“我不是叫你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你沒有一次聽過。”
“這哪裏是無聊的事。”蘇小米看嚴言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生氣,就笑嘻嘻的從包裏拿出兩個便當盒。把其中一個小心翼翼試探xing的推到嚴言麵前:“吃嗎?”
嚴言的臉很臭,但還是非常別扭的坐回了位置,打開便當盒拿著筷子對著飯戳半天埋怨著:“盡做一些白癡做的事。”說完還是夾了口菜放在嘴裏。
蘇小米笑容燦爛的也打開自己的便當盒吃起來,還把自己的便當裏的肉夾給嚴言,嚴言接著埋怨:“你自己吃啦,想胖死我是不是?”
蘇小米還是笑咪咪的:“言,我會把你沒認識我之前的寂寞,全都用幸福填滿的。”
嚴言沒說話,隻是盯了蘇小米一眼,接著低下頭吃飯,這次也出奇的沒有打擊蘇小米。
等兩人都吃完飯,蘇小米就又把兩個便當盒塞回包裏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了。雖然說是實習,但是多數時間在站在工地上,所以腦力上是不累但是身體上還是有點累的,再加上在嚴言家安逸慣了,下班時整個人懨懨的站在那裏等嚴言來接自己。
沒多久,嚴言的車就停在了蘇小米麵前,蘇小米坐上車就叫苦叫累:“言~~站了一天好累哦。”
“你才上兩天班就受不了了?”
“誰知道上班這麽累啊,早知道就呆在家裏的說。”
“你就這點出息。”
蘇小米撲到嚴言身上磨蹭:“我男人有出息就好了,我就不用太有出息了。”
“走開,我還在開車。”
“我相信你的技術。”
嚴言發現有時候自己拿蘇小米根本沒轍。
回到家的蘇小米像灘難泥一樣趴在沙發上,嚴言坐在他旁邊抽著煙打開電視,蘇小米趁機把頭放在嚴言的腿上,跟著嚴言一起看電視。
“言,wǒ men要不要去租DVD回來,晚上看一下電影啊?”
“你剛剛不是在叫累嗎?”
“我這不是已經補充好體力了,怎麽樣嘛,wǒ men已經好久沒有一起看過DVD了。”
“你知道我不看愛情片的。”
“那……”
“也不看動畫片。”
“你這人好難伺候哦。”蘇小米努努嘴,“那看恐怖片好了。”蘇小米接著提議,嚴言沒說話,通常沒說話就代表同意了,他從嚴言的腿上坐起來穿好鞋就朝外麵走:“那你等我哦,我馬上就回來。”
結果說馬上回來的蘇小米在DVD店裏挑選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店主的推薦下選了一部泰國片《鬼影》,興衝衝的拿著碟子再去超市裏買了點零食就回去了。回到家的蘇小米先是把飯做來大家吃了後,就把嚴言拖到沙發上,關掉周圍的燈,開起音響,整個房間就看得到嚴言手裏火紅的煙頭,蘇小米打開電影,準備就緒後緊緊挨著嚴言。
;“你給我坐過去點,挨這麽緊幹嘛。”嚴言推推紋絲不動的蘇小米。
“我這不是怕你害怕嗎?”
“那多謝你關心了,你隻要給我坐過去就行。”
蘇小米聽話的坐過去一點,但隻有那麽一點點,電影開始了,蘇小米隻要看到害怕的情節就會捂住耳朵隻看畫麵,特別是看到最後一幕,那個女鬼原來一直騎在男主角的脖子上時,蘇小米的手心都冒冷汗了,轉過頭去看嚴言,還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一點反應沒有都沒有。蘇小米有時都懷疑嚴言是不是石頭做的。電影看完了,嚴言伸伸懶腰,關掉電視打開燈準備去洗澡。等走進浴室時,空蕩蕩的客廳隻剩下蘇小米一人,剛才鬼片的情節一遍一遍的在蘇小米的腦中回放著,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又越想,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死命的敲浴室的門:“言,快開門。”
“幹嘛。”
“我怕!”
“你自己又要看,看了又怕,活該。”嚴言完全沒有同情蘇小米的意思。
原以為嚴言會衝來抱住自己,把自己摟在懷中輕輕安慰:別怕,別怕,有我在呢的蘇小米,被嚴言無情的拒絕的門外,隻能拚命的回頭看,沙發後,門後,臥室裏,聽到一點動靜就嚇得跟什麽一樣,他簡直要哭出來了,總覺得有什麽東西一直跟在自己背後:“言,我求你了,開開門,我真的好怕。”
嚴言洗完澡後一出門就看到蘇小米哭喪著臉死死的抱住自己:“言,我後麵是不是有東西。”
“有屁啊,快去洗澡。”
“不要,呆會兒我洗澡閉眼時說不定有隻手從浴缸裏伸出來。”這次無論嚴言怎麽說,蘇小米是死不鬆手,最後嚴言放棄了,晚上,蘇小米躲在嚴言的懷裏睡覺。
做夢又夢到了電影裏,夢見自己變成了男主角,一個女鬼坐在自己的脖子,低頭著看自己,蘇小米尖叫著從夢裏醒過來,全身都在冒冷汗。嚴言睜開眼睛輕聲的問:“做惡夢了?”
蘇小米點點頭,又重新鑽進了嚴言的懷裏。嚴言能感到蘇小米身體在顫抖,吻了吻他的額頭,心裏想:看來,以後也不能看恐怖片了,蘇小米這小子,膽子跟兔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