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尋找加油站
第12章 尋找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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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馨突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程誠住在哪裏，現在隻是盲目向前開，於是問道：“你說首都五環內已經封鎖了，那你怎麽進首都？”
程誠一直觀察著車前進的方向，應道：“我家不在首都裏，而是在首都南郊的琢市，緊鄰著首都的小城市，不需要進入五環，你隻要把車開上g107線，然後一直往南開就行了。”
江葉馨聽後，下意識地望向汽車的儀表盤，有些為難地說道：“不行，汽油不夠支撐那麽遠，路上要加些油。”
程誠一怔，也看向儀表盤，她沒有說謊，汽油雖然還有一些，但肯定不夠開到琢市的。
飛機墜毀在首都東郊與津門的臨界處，而他的家在首都南郊的琢市，相當於要圍著首都繞四分之一的大圈。
江葉馨解釋道：“我今天開車從首都去津門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發生地震後，聚會也散了，我有些慌亂，開車就往回跑，然後路上遇到了你，這期間沒有加過油……”
程誠輕輕揮揮手，讓她不用解釋了，汽油在末世中是很重要的，隻是他不開車，所以忽略了這一點，“既然這樣，咱們就找一個最近的加油站，加滿油再走。”
在六環邊上的一個交通要道處，他們終於看到了讓人敬畏又安心的墨綠色。
幾輛輪式步兵戰車布成防禦陣形，穿著迷彩戰鬥服的士兵們大約分成了三組，一組原地警戒，另一組在周圍巡邏，最後一組則光著膀子，隻穿著背心，排隊搬運著成袋的混凝土，正在戰車的周圍布設防禦工事。
軍用發電機發出隆隆的轟鳴聲，將掩體周圍照得燈火通明，兩台蒸屜那麽大的探照燈架設在高處，雪白的光柱四下遊移。
四車道的公路被完全封鎖，兩排混凝土袋構成的掩體工事像一個“八”字型，從兩邊向中間收攏，“八”字型的開口處架設著路障，大小隻允許單車通過。
排隊等待通過的汽車排成了一條長龍，不停地按喇叭，尖銳刺耳的聲音讓人聽了就心情煩躁。
把握路口的年輕士兵卻像沒聽見一樣，挎著95式自動步槍，認真地檢查駕駛者的證件，同時還要檢查車輛和搜身，連水果刀也不允許攜帶。
隻有能證明自己的居所是在五環以內，才能被放行，否則即使下跪求情，也無法通過。
戴著防風護目鏡的機槍手操縱著高射機槍，警惕地注視著探照燈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周圍聚焦著大批難民，燈光和軍隊讓他們覺得安心，也許還能分到食物和毛毯，首都秋夜的溫度還是挺低的。
這種如臨大敵的態勢，充分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江葉馨倒吸一口涼氣，六環這裏尚且如此，程誠所說五環以內已經被完全封鎖想必也是真的，她愈發好奇，他是究竟是知道這一切的？
可以想像，五環、四環、以及市中心的各重要場所，必須被更嚴密地封鎖著，首都內部想必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兵營，保護著祖國的心髒。
但是，首都可以這麽任性，那其他城市是否有如此充足的兵力，就要打個問號了。
他們二人遠遠停下了車，最近的加油站就在這道封鎖線的後麵，然而此路不通，硬闖肯定是不可能，排隊等待通過得等到猴年馬月了，再說排到了也不一定能通過。
至於找別的路不是不行，但考慮到加油站這麽重要的場所，沒準也會有士兵把守，還是算了。
程誠通過手機找到了另一個比較偏遠的加油站，江葉馨調轉車頭，離開這道封鎖線。
另一個加油站位於g107線不遠處，加油站的標誌牌剛映入程誠的眼簾，他就緊緊皺起了眉頭。
加油站前孤零零停著一輛警車。
在這個到處都是一片混亂的夜晚，這個加油站前卻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加油站的外圍，橫七豎八停著十幾輛各種各樣的汽車，從奔馳到比亞迪，從高大威猛的越野車到小巧玲瓏的迷你車，然而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車裏黑乎乎的，沒有任何響動，也沒有任何人走動，讓程誠想起那個飛機墓場。
可能是由於電壓不穩，橙色的霓虹燈忽明忽暗，氣氛更顯得詭異而壓抑。
別的車黑著燈可以理解，為什麽那輛警車裏也沒有任何動靜？
值勤的警察睡著了？
現在才晚上10點，不至於睡得這麽早吧。
加油站裏也是黑乎乎的，沒有開燈，讓人覺得似乎有怪物在其中向外窺視。
“別停車，開走，然後在別處繞一圈，再關上車燈開回來。”程誠說道。
江葉馨也發覺這個加油站不太對勁，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心跳漸漸加速。
她依言照做，不過還是忍不住說道：“要不咱們再找個加油站吧……”
“別的加油站未必比這裏的情況好。”程誠集中注意力，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好歹也要試一試，也許沒什麽事。”
程誠在末世中經受過磨練，膽子比常人大很多，而且他沒時間再四處找加油站了。
卡宴開著大燈駛過加油站，就像偶爾路過一樣，等駛出加油站的視野後，江葉馨關掉車燈，降低車速，慢慢地繞過去，停在了離油泵五十米開外的黑暗裏，關閉了發動機。
“我先自己過去看看。”程誠說完，不待她回答，程誠輕輕關上車門，壓低身形，在黑暗中向那十幾輛車摸過去。
秋夜明明很涼爽，他的t恤卻很快被汗濕透。
此時，他多麽希望天上的星光能再亮一點。
手中的p229已經打開待擊解脫杆，槍口半垂，斜指向地麵。
二三十米的距離很快跑到，他背靠在一輛黑色牧馬人的後輪胎旁，先是伏低身體看看車下是否藏著人或者動物，見車下沒有異狀，他才劇烈地喘了幾口氣，調勻呼吸。
他半蹲著向前移動，左手輕輕扣在了車門把手上，p229對準車門縫，然後左手使力，緩慢而堅定地拉開車門。
車裏沒人，但是有血。
主駕駛座上濺著不少血，後視反光鏡掉了下來，像是被大力扭斷的。
黑暗中觀察不到太多的細節，他關上前門，又輕輕打開了後門，沒有異狀。
他愈發警惕，如果看到屍體可能還好一點，若是受傷，為什麽不開車去醫院？
他離開牧馬人，又來到一輛大眾出租車旁邊，像剛才一樣檢查了一遍，同樣沒有人。
十幾輛車，沒時間逐一檢查，他最後選擇了一輛馬自達。
連續兩輛車都沒有發覺什麽危險，他不由地放鬆了警惕，直接拉開了車門。
還是空的。
人都到哪去了？
因為某些原因棄車可以理解，但為何都沒鎖車門？而且連車鑰匙都還插著。
他的心中有些失望，輕輕關上車門，轉身想離開。
“嗯？”他的左手在車門內側摸到了一個窟窿，還有些黏黏糊糊的東西。
他左手從兜裏掏出手機，點亮屏幕一照，是一個染血的彈孔。，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