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朱苒的陰謀

王牌女偵探

權晉聽罷,居然笑了起來:“朱苒,我看你還沒有明白你的地位。你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今日所在的這個位置,不過是你父親朱雲益想要籠絡我權家的籌碼。說白了,你就是男人們的政治工具,朱家權家不需要你的時候,你什麽都不是。所以,你也別總是將是我的未婚妻掛在嘴邊,對我來說,莫說是未婚妻,我就是娶了你,你也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更何況……當初就約定好的,我絕不可能娶你。”

“權晉,你太過分了!”朱苒傲然笑道:“你難道不相信,我這個籌碼,可以讓你一無所有嗎?”

“我不相信。”

權晉放開她的手,迎麵走到了一個男人的跟前:“王中將,好久不見。”

朱苒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都木然了。

被人這樣無視,饒是她,也有些經受不住。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父親有兩個孩子,但能夠承認的,隻有她一個人,所以所有的疼愛都給予了他。

權晉……是她心裏的結,糾纏著她讓她難以安眠。

費盡心力得到現在這樣的結果,輕易放棄,絕對不是她朱苒的原則!

不相信嗎?那她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了她朱苒,會有什麽後果!

朱苒環視一圈,眼睛落到了角落裏的一個男人身上。男人帶著黑框眼鏡,眉目溫和。她低低地笑了一聲,是個很好的誘餌。她拿著酒杯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言,你怎麽也來了?”

溫言站起來,不卑不亢地伸手與她相握:“朱小姐,你好。”

朱苒笑道:“你一個人?”

“嗯,這就要走了。”溫言低低笑了起來,他想到等待著他的唐之洲,一股溫柔湧上眼底,這種無聊的酒會,還不如跟唐之洲去吃飯有意思。

在這個社會,也隻有唐之洲可以讓他覺得還有期待了。

朱苒的眼睛看向權晉,他正在跟幾個權貴聊天,看到她跟溫言在一起,臉色有一瞬間的愣怔。她笑起來,權晉不是想知道沒有她,他的生活會不會發生改變嗎?那她就讓他知道,現在,他們是命運共同體。

她揉著太陽穴,臉頰本來就有些紅,現在正好用來做做樣子。抬起眼來,眼波不醉自醉人,她嬌柔淺笑:“我也有些喝多了,權將現在走不開,能不能跟你搭個車?”

“這……”溫言有些為難:“朱小姐,我還要去見一個朋友……”

朱苒苦著說:“好吧,我今天沒有讓司機送,看來是個錯誤的舉動。那就不打擾了你了。”

話是這樣說,可她的表情委屈,分明是十分失望難受的形容。

“你住哪裏?”果然,溫言問她。

朱苒立即就笑開了:“我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十幾分鍾就能到。”

溫言頷首:“好,我們先送你回去。”他看了看她的臉色,有些擔憂:“你還能走嗎?”

朱苒點頭,當即,溫言跟酒會的主人告辭,一前一後出去。朱苒走出大廳,借故要去洗手間,讓溫言稍等。

她在裏麵打了一個電話:“喂,《娛樂基地》的羅曼嗎?我這裏有一條新聞,或許你會喜歡。”

掛上電話,她重新畫好了妝,才走出來。

溫言帶著她往停車庫去,走了一段路,身後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她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已經來了。小跑了兩步跟上溫言,問道:“你的車停在了哪裏?”

“那裏。”溫言指了指前麵一輛低調的奔馳車。

朱苒輕輕笑了,她與溫言並肩走著,嘴角綻放的弧度有一絲算計。溫言也沒有看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腳突然向外拐去,身子整個朝著地麵撲倒。時機剛剛好,溫言的手扶住了她,她也抬頭,柔情蜜意地瞅了一眼溫言。

地下車庫裏有輕微的哢嚓一聲聲響,一個女人滿意地看著相機裏的照片,得意地笑了起來。

“權將未婚妻與溫家少爺地下車庫摟抱”,這個標題不知道轟動xing如何?

溫言完全沒有覺察到她的算計,扶正了她,頗有些擔憂地說:“你怎麽樣?似乎真的喝了不少。”

“沒事,就是有些頭暈。”他眼中的關懷,讓朱苒的心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安。

這個男人一向君子,最好利用,也最不好利用。

溫言見她眼神清亮,反而有些微的鬆怔,他放開她,大步走向奔馳。還好,唐之洲在副座上,已經睡著了,應該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

他打開車門,好笑地推醒唐之洲:“糖果?”

“嗯?”唐之洲迷糊地應了一下,拂開他的手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溫言立即就安心了,他拉來後座的車門,讓朱苒坐了上去,自己走到駕駛座啟動車子。朱苒說了地址,他便先去送朱苒回家。前前後後不超過十分鍾,朱苒一下車,唐之洲就睜開了眼睛。

溫言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沒睡醒的樣子,不由一陣詫異。

“剛剛我都看到了。”唐之洲直說。

溫言一直努力維持的笑容鬆懈下來:“嗯。”

“她是權晉的未婚妻,為什麽會跟你在一起?”唐之洲的話有些咄咄bi人的味道。

天知道,她剛剛有多震驚。不過是淺淺打了個盹兒,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溫言跟朱苒並肩走出來。

還來不及詫異為什麽溫言會認識朱苒,就見朱苒突然撲到了溫言的懷抱裏。

剛剛才目睹了權晉跟未婚妻恩愛的甜蜜一幕,一轉眼,就看見他的未婚妻光天化日之下紅杏出牆,對溫言投懷送抱,她的認知都要被顛覆了。這不是演偶像劇,怎麽會有這麽傳奇的事情發生?

唐之洲覺得,自打認識了權晉,她的生活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狗血!

溫言停下車,歎了口氣:“我當然知道她是權將的未婚妻。她今天有些奇怪,非要賴著我送她回去,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剛剛,我總不能不扶她吧?”

唐之洲沉默,心頭卻在為權晉感到悲哀。

溫言的話一頓,突然說:“糖果,你現在這樣生氣,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