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tm才叫青春
第五章 這TM才叫青春!
聶陽走到樓梯口,才想起自己的複習計劃,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自己這是怎麽了,讓一個丫頭片子攪得一團糟,返回教室收拾完背著書包才走出學校門口,隻聽見一個人從後麵急速跑來,還沒等他轉身,便感到肩上一重。
“嘿,我在後麵嗓子都吼破了,你奏是不應,幹嘛呢?”
聶陽剛才一直在回憶自己上午複習過的語文的內容,很明顯現在印象深刻,記憶猶新。沒想到自己這次穿越,倒是比以前腦子好使了不少,記憶裏有了質的飛躍,雖說不上過目不忘,但自己一上午的東西至少也能八九不離十的回憶起來。剛才他正沉浸在這種神奇的興奮裏,一是走神,沒聽見有人吼他,現在他被打出這種奇妙的境界,一時間有些惱怒的望向來人。
眼前這家夥,一頭標誌性的“少白頭”,那夾雜在黑發中的銀絲,閃著光澤。鼻梁上架著一副平光鏡,披著一身黑色高仿阿迪皮,高高瘦瘦。一個自戀的“騷包男”--王錦山出現在自己麵前。
一股熟悉的感覺和親切感在自己的胸腔中滾動,升騰,那擁有承認思維的人好此時卻產生了青春期的熱血沸騰。
回憶中,在自己最困頓的時候是他和一起長大的那幫好友收留自己,幫助自己度過難關,但也因為這個原因分擔了自己對頭的怒火和壓力。
原本王錦山,擁有美滿的生活,有房有車,家有賢妻和兒子,算得上同一代人中的成功人士的典範。
隻是在接濟自己的時期,王錦山在他所任職的那家公司,備受打壓,而且又陷入經濟風波,涉及到個人工作作風問題,十分棘手。但就是在如此困頓的時刻,他都依舊不離不棄,不曾撇下聶陽,這讓聶陽十分感動。
但同時為了保護王錦山,聶陽選擇了離開,因為是不辭而別,所以在那以後也沒敢再聯係王錦山。
現在,聶陽見到老友,本來古井無波的心底卻是開始不可抑製的洶湧,畢竟,王錦山,是自己重生後,遇到的第一個兄弟。雖然聶陽人緣不錯。但在聶陽心裏,能稱得上兄弟的,畢竟是少數了。
“哪有啊?是不是你上午沒吃飯,吼的那麽小聲,我能聽見才怪,還有你丫的什麽時候成跑校的了?”聶陽張口問道。學校規定初三年級前五十名,必須住校,接受老師輔導,還美其名曰“統一管理”。
王錦山一仰頭,虛撫一下那段的可憐的“貼皮寸”(短短的一層頭發正好能夠貼著頭皮)開口道:“哥是誰呀?還用和別人申請?什麽時候不是想走就走。”
看這家夥那股騷包勁,一天不得瑟就皮癢。不過這家夥一直在他們班名列前茅,一直是他們班考縣高中的種子選手。這會兒,絲毫沒有其他人麵對中考的緊張和惶恐。
聶陽一臉鄙視的說:“切,學校的夥食難以下咽,你想回家改善一下嘛。誰不知道啊?”聽到這個,王錦山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的?我也是住了校才知道的。”
這一嗓子吼得,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啊!周遭的童鞋們,嚇壞了,紛紛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王錦山。
學校食堂,流傳著一句“神話”:“油炸半頭磚,水煮電線杆”。這句話形象的形容了新世紀中學的童鞋們艱苦生活,豆腐像磚頭,炒餅像電線杆,菜裏沒有一滴油。
於是乎,童鞋們為了革命需要,發明了這句起義暗號。但苦於缺乏領導,革命一度轉為地下工作。
聶陽拍拍王錦山肩膀,一臉同情。“走吧,無知哥。”同時,牽著這匹丟人現眼的牲口,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中。
……
兩人剛走到門口,王錦山就看見聶陽停下腳步來,,他皺了皺眉頭:“怎麽了?”見聶陽不說話,便沿著聶陽的目光看去,隻見在校門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我擦,那不是張傑那個仗勢欺人龜孫子麽?看這架勢,準備踩誰啊?這王八蛋就是欠收拾,就會挑軟柿子捏,最近是不是皮緊的不行,改天給它鬆鬆皮。”王錦山認出人群中的張傑,轉過頭對聶陽笑道。
不過下一秒,他就呆住了。“不是找你的吧?”他看到聶陽扔下書包。找到兩根木棒從傳達室跑了出來。
“打電話,喊人。”聶陽扔下這句話,跑出了校門。
或許想起了什麽,聶陽在出校門的瞬間,回頭看向還在吃驚的王錦山這一邊,然後吐出一口濁氣,轉身衝出校外。
王錦山也不是被校外的陣勢嚇到,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聶陽拿著木棍走出傳達室的瞬間,他突然發現了聶陽,像一把出鞘的寶劍,殺氣逼人,衝天而起,似乎又閃耀著無窮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睛。以前的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胖子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成長的如此鋒芒必露?
似乎聶陽衝出校門的時刻,就能夠把這無邊的黑暗破開。
“靠,兄弟在拚命,我怎麽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這兒,先去找趙飛宇,然後給潘亮打電話搬人。”王錦山一跺腳,醒悟過來,來不及多想,咬牙切齒的衝向學校後院。
當聶陽衝出校門的時刻,張傑也看到了聶陽,連忙指給其他人。
很快黑壓壓的人群淹沒了聶陽,聶陽衝向人群的時候,二話不說,開始動手,砰砰兩下,立馬撂倒連個年輕人,聶陽前世做殺手的經驗,在這時起了作用,這才使得聶陽在短時間找到目標,每一擊,必定是傾盡全力,力圖一擊必殺,這才能做到簡單的兩下弱點攻擊,放倒兩名對手。
但同時也正是因為前世的殺手經驗,限製了他的發揮,他此時不能使用那些簡單而有效的殺招,那些手段,一旦出手,必須見血。聶陽在這公共場合的打鬥,又不能肆意殺人。一時間,聶陽有些不適應,撂倒兩個人後,幾分鍾內,也一直沒什麽建樹,反而束手束腳,後背被打到幾下。一時間手臂有些發麻。
那群人見聶陽偏向於防守,便也沒有才出場時,被聶陽撂倒兩個人的怯意,都一擁而上,想要乘亂而上,撂倒聶陽。隻要放倒聶陽,一切都好說了,聶陽便再也沒有起來的道理了。
“兄弟們,幹他丫的,收拾完這小兔崽子,我請大家去金帝放鬆放鬆。”
人群後方的頭目叫囂著,說不定就是在張傑那個王八蛋的授意下說的。一群混混,聽到這句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嗷嗷亂叫著,也越發像發瘋的公牛一般,衝了過來。
一群人蜂擁而上的結果,對聶陽來說,並不是那麽樂觀,但他也開始慢慢適應,漸漸開始又撂倒了三個人,隻不過不管聶陽手上功夫有多了得,雙拳永遠難敵四手,因為人的精力始終有限,電影裏那些可以一心多用,如同千手觀音一般,大殺四方,的情形在現實中基本很罕見。
一番打鬥,聶陽已經放到對方大約三分之一的人,但聶陽身上也已經是遍體鱗傷,手臂已經幾近脫力。
“張傑那王八蛋掙夠狠的叫這麽多人來踩我,真夠看得起我的。”
聶陽有些自嘲的想到,說到底還是自己這具柴廢身體拖了後腿,暑假他媽的一定要減下這身肥膘。
自己叫王錦山喊人支援自己,沒想到自己估計不足,體力消耗太快,這會兒已經氣喘籲籲了,看來自己等不到了。
“啊!胖子,我來幫你拉!”
就在這個時候,從人群之外傳出一聲吼叫,透過人群的縫隙,聶陽看到了這個不怕死的來者--王錦山!
“這個家夥,居然,還敢回到這裏!”
聶陽頓時感覺心頭一股暖流湧過,果然是兄弟,還來幫我拉仇恨,他心裏喜滋滋的,眼角卻泛起了淚花。
但他的手腳也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和周遭的家夥搏命!
雖然渾身上下,火辣辣的疼,但是聶陽卻感到那沉睡已久,被成人理智的思維束縛已久的熱血,在這一時候,完全被釋放出來了!
此時,打的興起的聶陽完全沒有顧及那麽多的,一拳一腳,揍到對方跪下來。
現在,聶陽拖著疲憊的身體衝上去,動作不再像之前那麽敏捷,打法也不那麽有規則了,身上挨的拳腳,也開始增多,剛才受的傷一點沒感覺到疼痛,這會兒,一下在全爆發出來,燒的皮膚火辣辣的,就像一團火焰在皮膚表麵燃燒,煎熬著。
“他媽的,這具柴廢身體。”
聶陽在心底無限怨念著這垃圾體質,丫的,暑假的時候一定好好操練這破爛身板,要不然,小爺以後混飯沒本錢啊。”
在眨眼之間,聶陽閃過這些念頭,對自己多年荒廢身體的怨念,轉化為憤怒,下手也越發狠了,但是身體已經明顯跟不上念頭,動作越來越慢。
身上挨打的次數在增加,聶陽已經無從顧及與棍棒拳頭進行過多少次親密接觸,就連被錘破的嘴裏,血水和唾沫在口腔中甩動!
他腦子裏,就一個字--打!
打!打!打!打!打!打!
無論是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還是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拉扯撕咬。每一拳的揮動,都是興之所至。越是受傷,越能激起他的熱血沸騰!
淚水和著汗水之中帶有的雄性荷爾蒙的熾烈的氣息!
聶陽打得渾身舒坦,大汗淋漓,這才大出一口氣:
“這TM才是青春啊!”
這樣的戰鬥,沒有堅持多久,因為王錦山打電話叫來的他們村子的人過來了,不過,他們看到結果居然是聶陽和王錦山幹倒了一半些人。
剩下的很快便被潘亮帶的人收拾了。
來的人,一人一拳一腳,直接碾壓過來,聶陽都有些不忍了,踩著對方的腦袋問了一遍,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初二的一群毛孩子,張傑給了錢讓他們做的,他們一邊說還一邊哭,說沒想到有眼不識泰山,原來大哥你們是東渡村的。
潘亮帶來的人,其實隻是來打掃了一下戰場,正兒八經的戰鬥早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打得差不多了。
他們也無話可說了,心裏都說,還是自家兄弟比較虎,兩個打十幾個,最後隻是一群人圍上去狠狠地揍了一番這些人,甚至最後臨走了還不忘補幾腳,這才走人。
聶陽看著那些剛才被胖揍一頓,沒討到好的家夥,雖然知道這些人隻是奉命行事,但是敢打自己主意的,堅決不能放過,最後問了下,誰派來的,那人不打自招了,原來真是張傑那家個王八蛋羔子花錢請人來的,但是不知道那孫子什麽時候溜得,他沒想到自己的戰鬥力這麽高,放倒這麽多人。
聶陽心說,這筆賬記下了,等忙過這一陣了再還。
於是乎,他招呼著眾位兄弟散去之後,也攙著王錦山回家了。
回家之後,好在臉上受傷不多,有兩道是被劃破的,貼兩條創可貼,就完事了。因此,母親也沒發現什麽,隻是問自己衣服怎麽弄得這麽髒。
結果,聶陽回答了一句“不小心掉溝裏麵去了”,他老媽就沒再糾纏了,隻是嘀嘀咕咕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月亮這麽大都會掉水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