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還珠之永琪重生
富察皓禎和小燕子的消息傳到了後來,就是皇上有意把還珠格格指配給富察皓禎,還不算多難聽,知道控製不了,乾隆和皇後也沒采取什麽動作,畢竟整個京城的人都在傳了,越想壓這消息,隻會越描越黑,都隻是在心中又多惱了小燕子和碩郡王家一分。
而永琪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卻還是有一絲驚訝,他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倆人還能扯上關係,不過驚訝過後,卻是覺得鬆了口氣,不管是不是他太一廂情願,總之小燕子以後是和他沒關係了,那便好了。
至於當事人之一的小燕子,則是依然每天大喇喇的,像是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似的,不過令妃卻覺得這是她計劃的一個契機,年輕男女嘛,總會因為一些吃醋然後更加曖昧的。
於是她便明著高興地和小燕子說起了這事,就像是閑聊一般,“要是小燕子你真的下嫁出去了,本宮倒還真會舍不得,幸好那碩親……碩郡王家也是在京城,也是可以時常進宮的。”頓了下,又道:“對了,小燕子你在宮內一向與五阿哥很好,有去和他說這個消息嗎?”
小燕子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總算是聽明白了,猛地站了起來:“令妃娘娘你在說笑吧?皇阿瑪讓我和皓禎成親?”
令妃好笑地道:“怎麽?小燕子你還不知道啊?整個京城都是這麽說的,哎呀,怕是五阿哥知道了也會傷心啊,畢竟才和你相處這麽些時間,轉眼就要看你嫁人了。”
說著,令妃好笑的語氣又轉回悲傷,話語中就是不提“兄妹”兩個字,就怕小燕子因為“兄妹”而不敢找永琪。
小燕子心中是有永琪的,被令妃這麽一說,確實更急了,口中喊著:“我要去找皇阿瑪,讓他給我退婚!我才不要嫁給皓禎!”
令妃正想開口阻攔,畢竟這事隻是傳言,若小燕子和皇上說是自己講給她聽的,難免會遭了皇上白眼,她想要小燕子找的是五阿哥啊。
隻是她還未說話,就見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恰好和正要轉身出去的小燕子撞了一起。
小燕子內心正急呢,乾隆身子又算強健,被那一撞她差些跌倒,抬起頭就破口大罵:“哪個狗……”
小燕子抬頭看到是乾隆,口中的話是硬生生地停在了半處。
乾隆本來也很惱火,在宮內,何曾有人如此莽撞過,被撞得胸口疼不說,竟然還被人罵“狗”,他怎麽忍受得了,狠狠地瞪了眼小燕子,怒道:“你這是要去哪?朕不是說過沒朕命令你不許出延禧宮一步麽?”
小燕子扁了扁嘴:“皇阿瑪,我正想去找你呢。”
“哦?”乾隆沒在繼續說話,反而是往延禧宮裏邊再走了進去,令妃心跳都漏了一拍,隻是臉上仍然偽裝得很好,帶著延禧宮的宮女太監上前一步:“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乾隆看了看眼前蹲著的令妃,卻仍是沒說話,冷哼了一聲,直接坐到了主坐上。
令妃趕緊又帶著一屋子宮女太監換了個方向繼續跪著,小燕子也跟著走了進來,令妃看著,趕緊拉小燕子一同跪。
小燕子卻甩開令妃的手:“皇阿瑪說過我可以不用守規矩的。”
“啪!”乾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朕何時說過你不用守規矩?朕隻是免除了你走路下跪的學習而已,就算沒學規矩,難道就不會跪了?難不成你還真當你和朕平起平坐了?皇後見著朕都要行禮,你比皇後還大?”
“可是……皇阿瑪……”小燕子張著口,卻不知道如何反駁,最後隻能道:“皇阿瑪你說話不算數!”
“放肆!”乾隆把剛剛宮女奉上的杯茶直接扔了下來,摔在地上碎開了花,沒扔中誰,滾燙的茶水卻濺到了跪在小燕子旁邊的令妃,隻是她看著乾隆的臉色,還是忍著痛沒說話……規矩啊,遲早會引到她,還不如等等皇上下了氣了再裝委屈來得好。
而乾隆這個動作,確實也讓小燕子嚇到了,乾隆冷喝一聲:“還不給朕跪下!”
小燕子這才慢慢地跪到了令妃旁邊。
乾隆沒再理小燕子,冷著眼轉到她旁邊的令妃,“令妃,你就是這麽教導朕的女兒的?光天白日在禦花園與一個男子在禦花園喝酒聊天,還不知羞地出現在那麽多八旗子弟麵前,朕的麵子要往哪擺?皇室格格的聲譽都給她毀了!”
令妃聽著這話嚇得一陣哆嗦,這罪名扣得太重了。
隻是她還沒想好怎麽反駁,小燕子卻開口了,盡管她依舊不太喜歡令妃,隻是她一向自認很俠義,開口說道:“皇阿瑪,你不要怪罪令妃娘娘,這不關她的事,是我要去禦花園的,也是我說要喝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是皇阿瑪你認為我毀了什麽格格的聲譽,那這個格格我不做了可以吧!”
“你給朕閉嘴!這格格是你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的嗎?!”乾隆又是一陣怒吼。
小燕子被那氣勢震得說不出話。
乾隆再次看向令妃,繼續怒道:“朕讓你不教小燕子規矩,你就是這樣放任她不管的?你不是個包衣奴才了,應該知道朕允許小燕子不學的規矩有哪些,而她又必須知道的規矩有哪些吧?”
乾隆沒忘記令妃吹枕頭風舉薦富察皓禎的事,現在一想仍然很火大,繼續道:“還有那個富察皓禎,你了解過他是什麽樣子的人嗎?那種人配得上皇家公主?”
說著,又一個茶杯往地上扔去。
令妃嚇得一顫,隻是心裏還是很清晰,想說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不過轉眼,便抬起頭,兩行熱淚先是刷地往下流,然後才帶著哭腔開口:“皇上,是臣妾的錯,永璐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太醫來了好多次,臣妾每日守在他身邊,卻沒想著這樣會忽略了小燕子,還聽信了表姐的話,她說那個富察皓禎怎麽好,臣妾隻是想著若和嘉或者蘭馨嫁過去了也能幸福,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處罰。”
令妃這一番話是說得聲容並茂,而且隻有美美的流淚卻完全不見吸一下鼻子,也就是這副模樣,讓乾隆心生憐惜,正想說些什麽卻開不了口,畢竟他剛剛才發那麽大脾氣,此時想要安慰令妃,卻也沒台階下。
正巧,就在這時,延禧宮內一個老嬤嬤快步走了進來,邊跪下邊焦急地喊道:“皇上,令妃娘娘,十四阿哥又發燒了,還哭個不停……”
“永璐……”令妃擔憂地呢喃著十四阿哥的名字,然後又抬頭看向乾隆:“皇上……”
乾隆也很是擔憂,畢竟也是他的兒子,忙對那老嬤嬤開口:“還不快去請太醫!”
那老嬤嬤應了句,便往延禧宮外跑了出去。
而乾隆也走下了主坐,站到令妃麵前把她扶起,令妃又開口喊著:“皇上……”
乾隆扶住令妃的手臂:“先別說這麽多了,我們快去看看永璐吧。”
令妃點了點頭,忙和乾隆一同往十四阿哥的房間走去。
抱起已經三周歲的永璐時候,令妃又再次哭了出來,直喊著:“我可憐的兒啊,是額娘對不起你,你要快些好起來啊……”
看著乾隆也是一臉悲傷的樣子,忙把昏迷了的永璐麵向乾隆,繼續邊哭邊道:“永璐,你睜開眼睛啊,你最喜歡的皇阿瑪來看你了……皇上,永璐怎麽了?他怎麽一直不理臣妾……”
令妃那一臉彷徨又無助地表情是深深地撼動了乾隆,他忙走近抱住她們母子,安慰地開口:“沒事的,永璐會沒事的。”
在乾隆懷中的令妃猛點頭,隻是那眼神卻沒有了悲傷,嘴角也輕輕地扯出了個弧度。
等到太醫來到的時候,乾隆便和令妃走到了門外,令妃仍然記掛著小燕子,畢竟小燕子現在是和她綁在一起了,皇上惱了小燕子的話,自己也會跟著受連累。
“皇上,您就別再怪小燕子了吧,說起來也不是她的錯,她……從小就沒受過這些教育,在宮外長大,難免粗痞了些。”頓了下,又繼續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剛剛她被嚇到的模樣,臣妾想著都心疼,這可憐見的孩子……”
說著,又要哭了起來。
乾隆把她抱在懷內:“朕不怪她了,令妃你說得對啊,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朕發這麽大的脾氣,還不是因為她是朕的女兒……唉。”
令妃在乾隆懷中點了點頭,又怕等下乾隆出去見著小燕子沒他吩咐就早站起來了,於是趕緊吩咐冬雪去把小燕子叫起來,讓她回房休息,同時還抬起頭一臉慈愛地對乾隆道:“這孩子今日怕是受到了不少驚嚇,先讓她回房休息一晚,明日臣妾再好好與她說說。”
乾隆又是感動地點了點頭,等著太醫出來,說著十四阿哥感染風寒導致發燒,乾隆和令妃像是早已習慣一般,畢竟十四阿哥身子就沒有好過,吩咐著太醫好好煎藥,兩人便雙雙回了令妃的寢宮。
第二日乾隆上早朝後,令妃才把十四阿哥的奶嬤嬤叫到跟前,給了她一大堆賞賜,然後她才讓冬雪慢悠悠地幫她梳著旗頭,再慢悠悠地往坤寧宮走去,給皇後請安,等忙完了,回到延禧宮用了點早飯,才把小燕子宣到跟前說話。
小燕子回想起昨晚乾隆的臉色,令妃說的,她還算聽得認真。
至於這個曖昧傳言的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富察皓禎,則沒有小燕子那麽好過了,先是被打了一百大板然後再給扔回家,身體上麵子上都痛苦。
回到家時才知道自己家門前的匾額已經從“碩親王府”變成了“碩郡王府”,府內一些親王品級的擺設更是已經被內務府撤走,讓碩郡王嶽禮從下了早朝回到府都一直處於生氣狀態,雖然富察皓禎是被抬著回家的,嶽禮卻還是到他麵前怒斥他。
福晉雪如看不下去,上前勸阻:“王爺,皓禎正受傷呢,先別說那麽多了,讓大夫先給他上藥吧。”
此時大夫早就立在了一旁,嶽禮瞪了眼雪如,然後才甩袖出門,雪如也趕緊跟了上去。
出了門,雪如才露出一臉憤憤不平,拉著嶽禮道:“老爺,我們什麽時候得罪過那幾個禦史了,他們竟然如此待我們家,你一定要給我們家報仇,給皓禎報仇啊!”
嶽禮聽著,反手一巴掌就甩在雪如臉上,雪如愣住了,嶽禮也不顧周圍還有伺候的下人就開始怒罵雪如:“慈母多敗兒啊,你看看你教出來的這是什麽兒子,禦史他們沒證據敢亂說?”
說完,也不再理雪如,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雪如一個當家主母在下人麵前被嶽禮打巴掌,哪還有麵子,也不等大夫出來,帶著幾個嬤嬤丫鬟就往自己院子大步走了回去。
回到內室,把其他丫鬟打發出門外,隻留下她娘家帶來的秦嬤嬤時候,雪如才撫著臉頰流淚。
秦嬤嬤又怎麽會不心疼,況且雪如若是失寵,就算她是當家主母身邊的管事嬤嬤,始終會沒以前體麵,隻好邊安撫著雪如邊獻策:“福晉,王爺也是一時怒火上來了而已,等下火下了就沒事了,王爺也不好過啊,到底別為這事置氣生了夫妻感情才好……聽王爺的語氣,好像那幾個禦史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要不要采取些什麽動作?”
雪如一向聽秦嬤嬤的話,當然,做了這麽多年的親王福晉,又哪裏是笨的,秦嬤嬤一提點,她就想通了,眼神不由露出一絲陰狠,頓了下才對秦嬤嬤道:“去把小寇子叫過來。”
秦嬤嬤點了點頭,出了內室,忙吩咐了個丫鬟。
等著小寇子跪到雪如麵前時,她也直問了:“那個歌女住在什麽地方?”
小寇子是富察皓禎的貼身小太監,伺候久了,這富察皓禎更是與他兄弟相稱的,此時他當然得義氣著不能說,隻是雪如還算有幾分氣勢,又冷冷的問他,小寇子不過是個太監,又哪能不害怕。
“奴才……不知道。”小寇子哆嗦著回答。
雪如聽得怒氣直冒,此時仍顧著形象閉氣眼睛呼氣,這是個暗號,秦嬤嬤見這樣,忙上前掌了小寇子幾個嘴巴子,又惡狠狠地道:“小寇子,嬤嬤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福晉買你進府,可也是於你有恩的。”
見小寇子還是跪著不開口,秦嬤嬤終於是忍不住了,一腳踹在小寇子肩膀上:“再不說,你和你家人的小命就別要了!”
小寇子大驚,看了看秦嬤嬤,又看了看仍然閉著眼睛的福晉,終於是低頭開口了。
得知地址,雪如也不管那麽多,帶著秦嬤嬤以及幾個打手,上了轎子就出門。
而此時在龍源樓和永璋及多隆吃飯的永琪,正吃得開心,這還是多隆高興請的他們倆呢,沒吃多久,海沛卓便派人來說了雪如帶人出府的消息。
海沛卓也是謹慎,知道永琪要對付碩郡王家,早就派人在觀察著了,這碩郡王才剛被降職,富察皓禎又才被打,雪如就出門,帶的還是打手,想著還是派人來與永琪他們說一下才好。
永琪聽著倒是好笑地開口:“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走,我們看場戲助助消化去。”
說著,便拉著永璋帶著多隆一同往京中一條叫帽兒胡同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