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還珠之永琪重生

出了宮,永琪便乘著馬車一如既往地來到了三貝勒府,然後又和永璋兩人共乘一馬車來到了龍源樓。

才到,就又讓小順子去把海沛卓請來。

菜剛上好,海沛卓便敲門進來,永琪便讓他一同坐下吃飯。

“那個富察皓禎的事怎麽樣了?幾個禦史那有什麽動作嗎?”永琪邊吃邊問。

海沛卓放下了碗筷,回道:“明日應該就能向皇上進言了。”

永琪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也輕微一揚,心中更是期待著明日的早朝。

吃好飯後,海沛卓便先走了,永琪和永璋則是繼續在龍源樓裏邊坐著聊天,相對於三貝勒府,他們倆都更傾向在此說話。

待到時辰差不多了,永琪掏出西洋懷表看了看,才和永璋一同離去,在三貝勒府門前停了下讓永璋下車,馬車又繼續往宮裏駛去。

回到宮裏,到景陽宮換了套衣服,便準備去坤寧宮陪皇後一同用頓晚膳。

蘭馨原本也在,見著永琪來了,倒懂得避諱,畢竟她也到指婚年紀了,行了個禮,便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皇後也讓小廚房的人給蘭馨單獨做晚膳送去。

於是坤寧宮的飯桌上,便隻有他們母子四人。

在永璂和和萱兩個小孩麵前,永琪也不忌諱什麽,對著皇後道:“皇額娘,證據都收集好了,明日就等著看好戲吧。”

皇後笑了笑:“你辦事額娘是放心的,隻是這麽快,怕是你也早有準備吧。”

皇後的言下之意,便是永琪不是因為蘭馨這事才準備開始對付富察皓禎的。

永琪笑著點頭:“那是自然,那個富察皓禎那樣的身份,兒臣當然是喜歡不起來,他自己又做出那樣的事,不好好利用,怕是糟蹋了老天爺的心意,現在倒好,還能幫上蘭馨妹妹。”

皇後聽著也笑了起來。

而坐在永琪旁邊的永璂,則是一臉感興趣地問著:“什麽好戲?五哥,我也要看。”

永琪扭頭看了看他,笑著給他夾了個雞腿,道:“等你什麽時候被紀師傅誇獎了,五哥就什麽時候帶你去看好戲。”

永璂扁了扁嘴:“五哥你欺負我,要等到紀師傅誇我,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皇後和永琪聽著都輕聲笑了起來,就連平常一臉恬靜的和萱都用手帕遮住嘴巴,抖著肩膀跟著笑。

笑過後,皇後又板起臉對永璂道:“那你自己就不會加把勁,爭取快些讓紀師傅誇你呀。”

盡管皇後是沒對永璂有太大的期望,隻是天下父母,又有哪個不希望自己兒子能滿腹學識,況且她也希望若永琪能登上大位的話,永璂也不隻是個富貴閑王,而是能幫著永琪處理國事。

永璂看著皇後那張臉,又再次扁了扁嘴:“兒子謹遵皇額娘教誨。”

那一臉的委屈,又讓桌上其他三人一陣好笑。

吃過了晚膳,永琪又陪著皇後聊天喝茶才回了景陽宮,一回去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木槿伺候著他洗漱好後,永琪準備休息了。

臨睡前又問起了木槿:“這個月景陽宮收支怎麽樣?”

木槿是協助他的側福晉索綽羅氏管著景陽宮內務的,正確來說,索綽羅氏隻是管理著幾個通房格格,而木槿是管著景陽宮裏麵的奴才宮女們的,按權利來說,表麵上是索綽羅氏比較大,但實際上索綽羅氏也有自知之明,處理任何事都會和木槿有個商量。

木槿輕聲回答著:“都挺正常的,皇後娘娘一直關照著景陽宮。”

永琪不過是隨口一問,畢竟他是信得過木槿的,點了點頭,便讓木槿出去了。

第二日,永琪也早早地起了床,也是由木槿伺候著穿好衣服,便往乾清宮走去。

到的時候,永琪特意看了幾眼那幾個禦史,隻見他們正站在一起小聲地說這話,其他官員也看到了,都在猜著這幾個禦史今日是準備拿皇上開刀還是知道了自己的什麽事,畢竟是京中大員,哪個沒有點不願別人知道的事,都不由挺了挺腰板。

永琪看著好笑,又看了看隻和福倫站一邊的碩親王嶽禮,他們倆倒像是沒看到禦史們的動作一樣,仍自顧自地說話。

再次笑了笑,永琪便走到永珹身邊,永璋一直對外稱身子不舒服,永琪知道他是對於朝堂的事都不太感興趣,畢竟他已經沒了爭那個位子的機會,倒安心做個富貴閑王,乾隆也像是猜到了這點,也沒讓永璋做什麽事。

永珹和他關係一般,也能說上兩句話,隻是看禦史們依然還在嘰嘰喳喳,永珹倒也挺了挺腰板,沒開口,就連永琪向他行禮時候,他也隻是拱了拱手還了個禮,便再次站直。

永琪忍著笑,也跟著站挺。

沒一會,乾隆便出來了,幾個禦史也不再說話,站好位子,一同向皇上行禮。

乾隆心情還是不錯的,讓眾人起身後,還未等眾人說話,便讓吳書來宣了個旨,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讓幾個京中的八旗子弟進宮,藉口是考察他們的功課,但在場的官員哪個沒收到消息,聽說四格格和蘭馨格格都到了指婚的年齡,怕是皇上讓那些八旗子弟進宮,考察的不僅僅是功課而已。

碩親王嶽禮聽到自己兒子富察皓禎的名字的時候,不由笑了笑,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尷尬,雖說是親王,但他怕是連姓愛新覺羅的郡王都是比不上的,也怕皇上會對他們家動什麽心思,於是他便和福晉雪如商量著要幫皓禎尚公主,有了公主這個附身符,皇上應該也會看在公主的麵子上不會輕易動他們的。

至於這次尚主,嶽禮對自己兒子富察皓禎也很是有信心,先不說他一直就有在培養富察皓禎的文武,小時候又有“抓白狐、放白狐”一事得皇上誇獎,就說雪如去求過宮中寵妃令妃娘娘,讓她幫忙著向皇上進言,這已經夠讓他有自信的了。

而那幾個禦史,聽到富察皓禎的名字時候,再看向嶽禮那一臉自信的表情,都不由輕輕蔑笑,嶽禮這人,一向高傲,不願與他們多說話,在朝中人緣不好,當然,如果僅僅是如此,禦史們還不會這麽上心,不過是一個八旗子弟當眾失格而已,他們還不至於會幾個禦史一同商量什麽。

他們禦史一向不受皇上喜愛,原因無他,他們的職責就是“忠言逆耳”,盡管是他們的職責,但他們也希望能得皇上多看兩眼,這次他們如此重視,也是知道皇上不可能會喜歡什麽異姓王,能找到這碩親王家一點可以詬病的事,他們就算是立功了。

於是等著其他大臣說了幾句每日那些拍皇上馬屁的話後,他們幾個禦史都一同站了出來:“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眾大臣神經一緊,乾隆則是眉頭一皺,仍道:“幾位卿家有事便說吧。”

“是。”幾個禦史一同應聲,然後便把日前富察皓禎在龍源樓的事說了出來,末了,幾個禦史還加上了自己的評語:“身為親王嫡子,當眾與一歌女摟摟抱抱就已經是把我們旗人的麵子丟盡了,竟然還把那歌女養在京中一四合院裏邊,這歌女的父親才死沒兩日,富察皓禎卻整日和這戴孝歌女廝混,大清以孝治國,富察皓禎這樣成何體統!”

一席話說下來,眾大臣都鬆了口氣,甚至還幸災樂禍地看向碩親王,而碩親王卻是一臉惱怒,又帶著些不知所措,站出來道:“你們幾個禦史不要血口噴人,我家皓禎一向文韜武略,也是個知禮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碩親王,當日在那酒樓的可有不少人,你這麽說,是說我們誣陷你兒子不成?”一個禦史不屑地開口。

嶽禮想要反駁,可是看著那幾個禦史明顯就是有備而來,想著皓禎這幾日確實經常不在家中,卻又怎麽都開不了口,隻能跪在地上,對著乾隆喊道:“皇上,此事臣一概不知,還望皇上允許臣問清楚犬兒吧。”

乾隆臉色早已鐵青,聽著嶽禮的話,手中的奏折直接往下麵一甩,落到了嶽禮麵前,怒道:“你自己看看,裏邊鐵證如山,還要問什麽?嶽禮啊嶽禮,你兒子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你竟然還一概不知?你是怎麽為人父母的?”

乾隆確實如大家所想,對碩親王這個異姓王是不喜歡的,前些日子他倒沒想太多,畢竟這碩親王這幾年在他眼裏就像是隱形了一樣,對朝政毫無建樹,也沒有再立什麽軍功,等到令妃跟他吹枕頭風的時候,提到最多的不過是“富察皓禎”這個名字,就算提了碩親王,他也沒想太多,便想著令妃說不錯的,指自己的女兒給他也不錯。

剛剛幾個禦史說了那麽多,又口口聲聲地喊著嶽禮“碩親王”,他心中的不喜又生,聽著富察皓禎那些事,又很是惱怒,當然,這惱怒不僅僅是富察皓禎做的那些傷風敗俗的事,特別是他還向皇後提過這富察皓禎……幸好,他的語氣還不算多肯定,到時候說還沒考察,不知這富察皓禎人品就好了。

想到這,鬆了口氣乾隆還是又惱又羞,臉色不由從青變黑,狠狠地瞪著嶽禮。

嶽禮被乾隆那眼神嚇得差點就趴到地上了,嘴上也說不出什麽,隻會喊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哼!傳朕旨意,碩親王嶽禮教子無方,其子更是傷風敗俗,革去嶽禮親王一爵,降為郡王!”乾隆沉聲怒道。

眾大臣一愣,也算是意料之中,況且在場除了福倫,怕是沒人喜歡嶽禮這人,想著嶽禮平時的為人處事,都不由暗罵他活該。

嶽禮也愣住了,他這親王頭銜是世襲下來的,他是萬分想不到到他這裏會被降級,整個人是癱坐在了金鑾殿的地板上。

乾隆看著他那模樣,不由再次怒喊一聲:“還不給朕退下!”

嶽禮回神,也不再求饒,因為乾隆金口一開,這事已經沒有回轉之地了,隻好跪在地上謝了隆恩,才愣愣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站著。

而早朝也就這樣結束了,永琪看著乾隆那臉色,就知道富察皓禎是完全沒有尚主的資格了,也輕鬆地跟著那些大臣出了乾清宮,往自己景陽宮走去。

至於乾隆一開始下的那道讓京中年齡符合的京中八旗子弟進宮的聖旨,也早就頒布下去了,吳書來向乾隆提了提富察皓禎也在裏邊,乾隆冷笑一聲,倒沒說什麽。

於是富察皓禎便和其他一些八旗子弟一同在早朝結束時候進了宮,由於時間太接近,他還不知道他阿瑪已經因為自己從親王將為郡王了。

不過他原本也不想進宮,他知道皇上宣他們進宮是為了選駙馬,隻是他已經有了美好的“梅花仙子”,實在是不願意再娶什麽公主,隻是耐不住雪如相逼,還是不情不願地往宮裏邊走了進來

乃忘了曾經心動過的小燕子嗎?

【好吧,以上那句話是預告==】

最後,謝謝Arukas同學的霸王票=3=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