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五弟,在做什麽呢?”永璋喊了聲永琪,然後再在他旁邊坐下。=F=H=Z=W=W=

永琪一愣,看向永璋,永璋那表情不像是發現了什麽,然後永琪便拍了拍胸口。

永璋笑著問:“怎麽了?做虧心事了?”

“誰做虧心事了,三哥你別瞎說啊。”永琪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著謊。

永璋笑了笑,“三哥不過是隨口說而已。”

“哦。”永琪應了聲,然後往後邊看了看,繼續道:“三哥,小林子呢?”小林子是永璋的貼身太監,永琪想把注意力轉開,隨便閑聊著。

“去牽馬了。”永璋也如他意,和他閑聊。

沒一會,福爾泰和小順子以及小林子,都牽著馬走了過來,福爾泰學精了,和小順子小林子一起行了個禮。

“行了,都上課吧。”永璋站起來,就走到了小林子牽著的馬旁邊,拉住馬鬃,一躍就輕易上了馬,對著永琪笑道:“五弟,三哥先去練騎射了啊。”

永琪點了點頭,永璋便騎馬走了。

永琪也走到了自己的小馬旁邊,學著永璋的模樣,也輕易上了馬,心中滿意道:這些日子沒白練啊。

坐在馬背上,永琪對著紮木特道:“你教著福爾泰騎馬吧。”

“嗻。”紮木特就算不願意,也不能反抗,福爾泰也笑著謝禮。

等著一個下午的課差不多就上完了,永琪跳下馬,隨意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大聲地喊道:“爺的玉佩呢?!”

小順子正走到他身邊,聽後一驚,忙上前:“五阿哥,怎麽了?”

“爺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皇阿瑪親賜的。”雖是對著小順子說,可是聲音卻一點沒有減弱。

紮木特忙走過來,道:“五阿哥的玉佩不見了?奴才這就命人去找。”

永琪裝作著急的模樣,喊道:“快點!要是找不著,你們都別想脫身!”

紮木特趕緊讓騎射場的侍衛太監們一同去找,騎射場很大,永琪也不介意這戲拖得久一些,畢竟這才真實。

福爾泰也走了過來,永琪趕緊讓他幫忙去找。

永璋和永珹騎著馬走近,永璋開口道:“五弟,怎麽了?”

“三哥、四哥,我的玉佩不見了,那可是皇阿瑪賞賜的啊。烽。火。中。文。網”永琪皺著眉頭說道。

永珹本想說永琪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就一塊玉佩,不過聽著是皇阿瑪賞的,也沒說話。

等整個騎射場都找遍了,卻依然找不到的時候,永琪繼續裝作憤怒地喊:“肯定是有人偷了,給我一個一個地搜!”

那些侍衛和太監雖然知道不是自己偷的,可是五阿哥要搜人,也隻能聽從命令,都站成了一排,有些人帶了小包裹來的,也都拿在身上,福爾泰也跟著拿過了自己的包袱,站到了隊伍之中。

然後紮木特以及騎射場的幾個教練師傅就開始一個個的搜著那些侍衛太監,很快地,就搜到了福爾泰身上,福爾泰對於紮木特的搜身,皺著眉頭輕聲說了句:“你這個奴才,輕手輕腳點,別弄髒了我。”

紮木特也跟著皺了皺眉頭,沒話說,隻是手上的勁卻沒減輕,搜到他小包裹的時候,很容易地就摸到了放在上麵的玉佩,紮木特拿出來一看,愣了下,隨後心中是極其高興。

而福爾泰見到那個玉佩時候,也愣住了,看著紮木特拿著玉佩走到永琪身前,跪下道:“啟稟五阿哥,玉佩從福爾泰的包裹裏搜出。”

這玉佩永琪經常戴在身上,紮木特也是認得。烽.火.中.文.網

永琪拿過玉佩,看了一眼,道:“果然是我的玉佩。”隨後瞪向福爾泰:“福爾泰,你竟然敢偷爺的玉佩?”

福爾泰被永琪瞪得像是失了魂魄一樣,不過還是及時跪下,解釋道:“五阿哥,不是奴才偷的呀,奴才也不知道這玉佩怎麽會在奴才的包裹裏,怕是……怕是有人栽贓啊,有人要陷害奴才啊,五阿哥明鑒……”

福爾泰是邊說邊叩頭,永琪正想怒斥他幾句,便打發他出宮,沒想著還沒開口,永璋便說:“這個奴才,爺剛就見他賊眉鼠眼地往那放置包裹的地方來回幾次,怕是偷了東西去放吧!”

永珹還記著福爾泰那天在上書房門口攔過他,聽永璋都這麽說了,也開口:“我平常就見這個狗奴才不像個好人,沒想著竟然還是個小偷!”

“福爾泰,你還有什麽要說的?”見他兩個哥哥都這麽說了,永琪心中一樂,這福爾泰是鐵定要被攆出皇宮了。

福爾泰聽著永璋和永珹的話,更是嚇得不輕,一直在叩頭喊冤,永琪這麽一問,立刻辯駁道:“五阿哥,真不是奴才偷的呀,就算給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偷您的東西啊……”

“五弟,別和這個狗奴才說這麽多,直接關押起來打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嘴硬。”永珹直接打斷了福爾泰的話,對著永琪說道。

永琪一愣,他倒沒想過要把福爾泰關進牢獄裏邊,畢竟這還真不是他偷的,他主要目的是想把這福爾泰攆出皇宮而已,於是為難著說不出口。

永璋看了眼永琪,道:“四弟、五弟,這奴才隻是偷了個東西,現在找回來了,也罪不至入獄,就隨便打他幾個板子扔出皇宮去得了。”

永珹一向聽永璋的話,也隻能點了點頭,永琪更是高興永璋這麽說,便道:“既然三哥都這麽說了,那本阿哥就饒了你這個狗奴才一命,來人!”

“嗻。”一旁的侍衛上前一步。

“把這個狗奴才拖下去,打……打十個板子,然後扔出皇宮!”永琪看著福爾泰,打多了估計他會受不了,起碼他也算是上一世的熟人了,於是就讓人打十個板子算了。

“打二十個!”永珹開口。

“嗻。”那些侍衛應了聲,就走過去夾起福爾泰往外麵拉去。

福爾泰就算是個包衣奴才,但他阿瑪目前也算是個京官,雖然官位還不高,但從小也是沒吃過什麽苦的,現在一聽要打他板子,立刻鬼哭狼嚎地喊著:“五阿哥,冤枉啊,我真的沒有偷你的玉佩啊……”

永琪看著還是有些不忍心,不過沒辦法,他想弄走福爾泰,又必須找理由,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福爾泰犯錯,心中暗道:對不住了,福爾泰,你要是聰明些、細心些,甚至是更會看人臉色些,就算身份低些,能幫到我一丁點,我也不會這麽做……

沒再看他,永琪轉過身子對永璋和永珹道:“讓兩位哥哥看笑話了,還是我那伴讀不爭氣啊。烽。火。中。文。網”

永璋笑了笑,看著永琪沒說話,那眼神,似乎想看穿什麽。

而永珹則擺了擺手,他本來就不喜歡那個福爾泰,如今永琪把他攆走,以後不用再看到他,永珹高興還來不及呢,道:“沒事。”

永琪笑了笑:“那就不打擾三哥和四哥了,打發走了福爾泰,我還要去跟皇阿瑪說一聲呢,到底他還是皇阿瑪賜給我的。”

永璋和永珹點頭,於是永琪便轉身離開了騎射場,往養心殿方向走去。

來到養心殿,吳書來站在門口,見著永琪,上前行了個禮。

這吳書來是跟在皇阿瑪身邊很久的太監了,如今也是宮裏的太監總管,永琪對他還算客氣,笑了笑:“吳公公不必多禮,皇阿瑪在麽?”

吳書來道:“回五阿哥的話,皇上正在禦書房裏。”

“嗯,勞煩吳公公幫我去通傳一聲,我想求見皇阿瑪。”永琪依舊客氣地說著。

吳書來彎了下身子:“嗻,還請五阿哥稍等。”

說著,吳書來就轉身走進了禦書房,沒多久,便再次出來,請了永琪進去。

剛進到禦書房內,乾隆便道:“是小五啊,今日來找皇阿瑪,什麽事啊?”

永琪見他皇阿瑪心情貌似不好,也是,長春宮那兩位身子那樣,怕是皇阿瑪也不可能笑得出來。

永琪規矩地行了個禮,被乾隆叫起後,道:“皇阿瑪,兒子擅作主張,攆了我的伴讀出宮。”

乾隆聽後還是皺了皺眉頭,不過見著自家兒子那一副“我知錯了”的表情,又煞是可愛,特別永琪在騎射場也這麽久了,皮膚較之前黑了些,也顯得健康了些,這些日子看多了孱弱的七兒子,見到五兒子這樣,也難免高興了下,隻是嘴上仍道:

“什麽事,說出來吧。”

永琪到底是做了乾隆這麽久的兒子,知道乾隆高興些了,心情也放鬆些了,臉上配合著一絲憤怒的表情,道:“那奴才竟然敢偷皇阿瑪您在我上個生辰送給我的這塊玉佩。”說著,便拿出了那玉佩,繼續道:“被抓著了竟然還敢不承認,就是三哥也說看著那奴才鬼鬼祟祟的,四哥也說看著他平常就不像好人,於是兒子就下令打了他幾個板子,然後把他趕出了皇宮去。”

說完,永琪擦了擦手中的玉佩,又把他塞進了衣服裏。

乾隆聽著也是很憤怒,道:“這樣的狗奴才,是應該攆出宮去,永琪你做的沒錯。”頓了下,又道:“你的伴讀是哪家的?朕定下旨好好斥他一番,然後再給你找個好些的伴讀!”

“不用了,不用了。”永琪揮了揮手,繼續道:“皇阿瑪,那是令嬪娘娘的侄兒,還是算了吧。不過,皇阿瑪,兒子可不想再要那種包衣奴才做伴讀了,怕他們一個個的手腳不幹淨。”

乾隆一聽是令嬪的侄兒,才想起那是之前令嬪向他舉薦給永琪的,聽永琪說那是包衣奴才,也想起令嬪也是包衣奴才出身,心中暗道:這令嬪也是,什麽人不好推薦,竟推薦她家那些包衣親戚,當這是哪?當永琪是誰?竟然推薦個包衣給永琪這個天家皇子做伴讀,真是不知所謂。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令嬪也是不知道她侄兒會是這樣的人,令嬪溫柔體貼,總不會故意這麽做的。

乾隆在心中為他最近的寵妃開脫,但到底在心中還是給令嬪貼上了“包衣奴才、不識大體”的標簽。

看著永琪那副小孩子模樣,乾隆又笑了笑:“行了,永琪,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朕之後再給你找個好點的伴讀。”

永琪看著乾隆的表情變化,大抵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笑了笑,趕緊謝恩,再退出了禦書房,帶著小順子笑著往儲秀宮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