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吃醋的男人

029 吃醋的男人

池北轍用一條手臂箍著喬凝思的腰,把驚魂未定的女人安置在他溫熱的胸口,另一手拿出手機打給警方。

很快警方的人趕了上來,付朝桓被送進醫院,池北轍換上衣服就進了手術室,喬凝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著。

看到喬凝思身上的血跡,就連女漢子沈末離也被嚇得麵色發白,在確認了喬凝思並沒有受傷後,她伸手一把緊緊抱住喬凝思,“還好你沒有事,擔心死我了,打你手機也不通……”

“沒電,自動關機了。”喬凝思滿是歉意地說。

剛剛池北轍也問她了,若不是聯係不到她,他也不至於找那麽長時間,或許付朝桓也不會受傷,因此池北轍說為了以防萬一,往後若是他不在她身邊,喬凝思就必須帶兩個手機。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開了,喬凝思衝上前抓住池北轍的胳膊,“怎麽樣了?”

池北轍拉下口罩,雖然身為醫護人員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感情,但看著滿臉焦急、如此關心別的男人的喬凝思,池北轍的胸口就是一堵,有些嫉妒,破天荒的什麽也不說,麵無表情地推開喬凝思就走了。

“哎?”喬凝思覺得莫名其妙,站在那裏盯著池北轍走遠的背影。

這時付朝桓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後麵的白傾念對喬凝思說:“還好搶救得及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在醫院休養幾天就可以了。你是他的朋友嗎?還是通知他的親人過來吧。”

“哦。”喬凝思望了一眼被推去病房的付朝桓,她的心裏很失落。

池北轍剛剛那樣的態度是什麽意思?一句話的事,他卻打發白傾念這個前女友應付她,難道池北轍不知道她很不喜歡白傾念嗎?

林敏南把衣服送了過來,喬凝思換上後去了付朝桓的病房,池北轍正長身玉立在玻璃窗前,用低沉的聲線講著電話,詢問這次事件的詳細經過和結果。

等他掛斷,喬凝思走過去問:“阿轍,你和付朝桓既然是朋友,應該有他家人的聯係方式吧?或者他手機上有沒有,受了這麽重的傷,身邊總要有個親近的人照顧才行。”

“他沒有家人。”池北轍搖搖頭,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付朝桓,目光裏透著悲天憐憫。

從他十幾歲認識付朝桓,付朝桓的父母就離異,各自組成了新的家庭,而這些年付朝桓輾轉在各個城市,一直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不要說親人了,他的性子特別怪,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不過讓池北轍詫異的是身為女朋友的葉承涵,竟然到現在還沒有過來,難道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嗎?

病床上付朝桓的麵色蒼白,修長淩厲的眉宇因為痛苦而緊皺在一起,這個樣子倒顯得氣場弱了,喬凝思的同情心頓時泛濫,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真可憐……”

聞言,池北轍幽幽地看了喬凝思一眼,十根手指攥了起來,“當年我一個人在荒野叢林追緝某國際犯罪團夥時,中彈受傷了,都是自己給自己救治。”

說完,池北轍也不管喬凝思什麽反應,走出去吩咐林敏南安排醫護人員好好照顧付朝桓,若是付朝桓醒過來了,就通知他。

而喬凝思原本要提議等付朝桓醒來,他們再走,畢竟付朝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狠不下心讓付朝桓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裏,隻是聽池北轍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她就沒有再說什麽。

小跑著跟上前麵大步流星的池北轍,喬凝思習慣性地伸手就要去握住池北轍的,卻被池北轍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就在這一瞬間,喬凝思感覺到了池北轍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漠疏離。

喬凝思的胸口頓時一悶,想到幾個小時前池北轍和白傾念一起在手術室裏救治付朝桓,白傾念的醫術不差,在池北轍身邊能幫助他很多,所以池北轍和白傾念齊心協力時,池北轍的心又一次被白傾念帶走了嗎?

對啊,他見白傾念一麵都能失神痛苦半天,何況剛剛他們兩人待在一起那麽長時間。

喬凝思不生氣,她隻是覺得自己很卑微,不僅不能幫池北轍,而且還總是給池北轍添麻煩,她心裏特別愧疚而難過。

可喬凝思也沒有計較,反正一直都知道池北轍不愛她,她沒有什麽好糾結的,還是以往常一樣的姿態麵對池北轍。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坐進車子回家的途中,看到報道後的江芷玥把電話打給池北轍,擔憂地問她的兒媳婦有沒有受傷,或是被嚇到什麽的?

“凝思沒有事,我把她保護得很好。”好到她都有精力去關心其他男人了,池北轍望了一眼正撐著下巴看夜景的喬凝思,唇線緊抿在心裏加了這樣一句。

江芷玥這才放心了,她對池北轍這個兒子一直都很有信心,叮囑池北轍弄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有消息了要告訴她,隨後江芷玥就把電話掛了。

從中午到現在喬凝思還沒有吃過東西,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過去後,她頓時感到餓了,好在家裏的傭人已經做好了晚飯,喬凝思和池北轍一起吃過後,池北轍什麽都沒有說去了書房。

喬凝思記得書房裏有很多白傾念的照片,估摸著池北轍應該是去懷念那段過往了,她就一個人洗澡先睡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什麽時間,喬凝思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從後麵抱住,一雙滾燙的大手在她的全身上下撫摸,男人炙熱的唇也在她的耳朵、脖子、肩膀上親吻著,下身的某處火熱勃發頂得喬凝思很不舒服。

“唔……”喬凝思睡得正香甜,白天又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命懸一線,此刻池北轍不顧及她的感受,讓她心裏生出煩躁,閉著眼睛大力地推開池北轍,頭也不回地說:“你能不能不要在每次想她的時候,都來要我?”

聞言,池北轍所有的動作一下子都頓住了,床頭亮著的一小片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神色裏浮現出一抹澀痛。

半晌後池北轍放開喬凝思,翻身平躺在那裏,像是對著空氣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