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我的女人別人碰不得

豪門權少,寵妻成癮073我的女人,別人碰不得

秦湘湘沒有想到會再次在薑雲升的床上醒來,她偎依在男人的懷裏,男人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如果她沒有感覺錯,腹部那有著一個熱水袋,還有著溫度。

除去那一次的意外,這是秦湘湘第二次與男人親密接觸,她的手還搭在男人的腰上,那光滑的感覺讓她知道男人是赤果著身子。秦湘湘隻覺得臉頰泛紅,緩緩地抬起頭,不料卻是看見了一雙黑色的深邃眼眸,一時間秦湘湘慌了神。

“還疼嗎?”

聽見男人溫柔的聲音,秦湘湘下意識地搖搖頭,就算疼,被這樣一嚇,也要失去感覺。

“我再去幫你換下熱水。”

薑雲升起身,秦湘湘看著那強健的身軀,慌忙間閉上了眼睛,他換熱水,所以她才會感到熱水袋的水是溫的?

“你不會一夜都在照顧我?”小聲的,秦湘湘問道。

薑雲升挑眉,他不會忘記她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的秀眉,擁她入懷是有著他的私心,更重要的,這是一個可以再次擁抱她的機會。似乎,那一夜後,他迷戀上了她的味道。薑雲升自嘲地笑笑:“是,秦湘湘,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遇上了你,一直是我在幫助你。”

第一次見麵他救了她,後來的幾次見麵也不是在什麽愉快的情形下,這一次,想到了那條染血的內褲,秦湘湘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看著秦湘湘一點點一點一點地往被子裏縮,薑雲升懷疑他要是在房間裏再呆下去,隻怕秦湘湘會把自己悶在被子裏永遠不出來。

“烏龜小姐,我已經替你請了假,你在這安心休息就行了。今天我要去送小茹,中午我會接你出去吃飯。”

“誰是烏龜!”沒有好氣的,秦湘湘說道。

“不是嗎?”薑雲升玩味地勾起了唇,“遇事總是退縮,不是烏龜是什麽?”

秦湘湘低低地沉吟一聲,又聽見薑雲升說道。

“比如今早,你醒來後是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身邊忽然多了一個裸男,那會有什麽反應。如果不是有親戚保護著,她豈不是要第二次失足。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親戚忽然造訪,她也不會莫名地出現在他的床上。

“我們之間又不會發生什麽,再說了,我又不是沒和異性睡過,小時候,我經常帶著表弟睡覺。”咕噥了一句,秦湘湘揉了揉肚子。小腹那還隱隱的有一絲脹痛,比起昨天的疼要減輕了許多。

看著鴕鳥一般地縮在被子裏的秦湘湘,薑雲升揚起了唇,不緊不慢地說道:“湘湘,你的裙子髒了,我幫你洗了。”

被子裏的小山坡似乎微微動了下,看不見秦湘湘此刻的神情,但是薑雲升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臉頰現在八成紅得如同熟透的紅蘋果一般。

“我熬了粥,早上起來喝點。還有,今早我要送小茹去機場,你在家等我。”

直到聽見關門聲,秦湘湘才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大口地喘著氣。後知後覺的秦湘湘發現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寬大的可以當裙子的男人的衣衫,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

在廚房下麵條的薑雲升聽見動靜,回頭看去,見秦湘湘站在那兒,她的身上還穿著他那件寬大的襯衣,因為衣袖太長,所以前麵一端被挽起,衣擺到及膝蓋上部,看著那白皙的雙腿,薑雲升不由覺得口幹舌燥,收回了視線:“怎麽起來了?”

秦湘湘盯著薑雲升,他拿起一根雞蛋,熟練地在碗的邊緣一磕,黃白相間的**流入到碗中。拿起一根筷子,薑雲升將蛋清蛋黃攪勻,均勻地倒入鍋中。

“為什麽你會做飯?”

“有什麽稀奇的?”

“你是男人啊。而且,我都不太會做。”

“哦,那你不如嫁給我。”

“啥?”

看著秦湘湘那有些驚慌的眼眸,薑雲升笑道:“我們之間親密的事也做了,難道不應該嗎?”

“你是在開玩笑?”秦湘湘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想起來找他的目的,秦湘湘咳了咳嗓子,說道,“薑雲升,我很感激你像閨蜜一樣照顧我。我想,或許你也不算太壞,所以,普通的朋友我們還是可以做的。”

玩味地瞅著秦湘湘,薑雲升淡淡開口:“普通朋友?”

“嗯。”用力的,秦湘湘點點頭。

薑雲升嘴角的笑意漸濃:“湘湘,剛剛是我的玩笑話,你不必當真。但是,難道我的條件不夠好,才讓你這般嫌棄?”

秦湘湘搖搖頭:“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才不行。”

薑雲升出門後,秦湘湘感到肚子又有點難受,於是又窩回到了床上,抱著被子從這頭滾到那頭,因為是他的房間,所以到處才彌漫著他的氣息。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昨天她沒有醒來,不然一夜怕是都不用睡了。

薑雲升,念叨著這三個字,他現在看起來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隻可惜,不適合她。一個歐景祖就夠了,她也不想再來一個費神的。

薑茹發現薑雲升的心情很好,那眉是揚的,嘴角是彎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哥,怎麽我要去外地了,你很高興?”

“當然開心,擺脫了一個麻煩。”

“哥!”嗔怒地看了薑雲升一眼,薑茹冷哼一聲,“哥,我就是想證明,我不是小孩子。”

“嗯。”

薑雲升瞅著薑雲升的側臉,雙手攪在一起,眼裏流露出迷戀的色彩:“哥,在我回來之前,不準給我找嫂子!”

隻當是小孩子的玩笑話,薑雲升笑笑,應付道:“擔心姑嫂關係?放心,我會讓你來參考的。”

“哥。昨天一家人都為我送行,你倒好,一個客戶有約就把我晾在了一邊。”

“這不一大早地來送你了。”

“哥,你還是偏心。如果是瑟瑟姐——”看著薑雲升臉上的笑容凝結住,薑茹自覺失語,“對不起,我不該提起瑟瑟姐的。”

想要緩解車子裏的氣氛,薑茹打開了車載音響,恰好裏麵放著的是阿桑的《寂寞在唱歌》,輕靈的嗓音,有些憂桑的歌詞,歌姬逝去,卻可以留下歌曲讓人們緬懷。普通人離開,除了他們的親人,又有誰還記得他們。阿桑是薑瑟喜歡的歌手之一,聽著聽著,薑茹的眼眶濕潤了。

“哥,我想瑟瑟姐。”

看了薑茹一眼,薑雲升將薑茹摟在懷裏,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舒展開。如果不是這一提醒,他幾乎要忘了接近秦湘湘的目的,隻是和秦湘湘的相處,讓他有些疑惑,她本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女孩,他真的還要在她胸口上再插一刀?可是,歐景祖在意她,比那明媒正娶的妻子更在意她。單是看歐景祖得知秦湘湘失身那暴躁如雷的樣子,薑雲升便有種報複的快感,隻是為什麽秦湘湘的眼淚總是會讓他迷惘,和她在一起相處時,也總是會讓他感覺,他們之間隻是普通的相處,沒有摻雜著其它任何因素。

“哥,如果瑟瑟姐還活著,你是不是會娶她?”

瞥視了薑茹一眼,薑雲升淡淡問道:“你從哪聽到的。”

“大家,都是這樣說的。但是,為什麽會是瑟瑟姐?”她們同樣是被收養的,為什麽從小她就覺得大家對薑瑟的關愛比對她多。

“我們兩家家長,曾經指腹為婚,薑瑟先於你生出,自然是她至於娶不娶她,那也得要看兩情相悅。”

“是嗎?”薑茹滿眼的不相信,“那,我的父母呢?為什麽要把我們寄養在你家?為什麽每次我一問,你們總是避而不答。哥,我已經長大了,還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

薑雲升目光微閃,含糊地說道:“以前不是告訴過你,你的父母出了意外,我們又是世家交好,所以才會把你寄托在我家。”

拖著下巴想了一會,薑茹揉了揉額頭:“算了,不說了。反正不管怎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哥,我那個朋友,你還記得嗎?秦湘湘,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

“嗯。”

沒有察覺出薑雲升在聽見秦湘湘這個名字時的異樣,薑茹自顧自地說道:“哥,她是我的朋友,麻煩你多關照她一些。”

車子到了地方,停下,薑雲升看著薑茹,嘴角噙著笑意:“為什麽?”

“因為歐曉蘭啊,差一點湘湘就成了她的堂嫂,我想她是看不慣麻雀成鳳凰,才會這樣刁難湘湘。別人看她把湘湘調到她身邊是升了,其實才不呢。”

看著薑茹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薑雲升淡笑:“那你想要我怎樣?人家公司內部的事,我也不好做什麽。”

“哥,在外麵表現好的話,一兩年我大概就能回總部了,在這之前,你不許結婚,尤其是不許和歐曉蘭結婚!”

“想要幫你哥審核嫂子?”

薑瑟垂下眼眸,忽然間摟住了薑雲升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哥,一定要等我。”

揉了揉薑茹的頭發,薑雲升說道:“其實,你也不必走遠。”

薑茹搖搖頭:“才不呢,天高皇帝遠。哥,剛剛我吻你時,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隻當是句玩笑話,薑雲升輕點了一下薑茹的額頭:“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再像以前一樣。這兒,以後隻能留給喜歡的人。”

移開薑雲升指著她唇部的手指,薑茹昂起頭看著薑雲升:“哥,我是喜歡你啊。”

“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小茹,我們之間是兄妹之情,我說的是男女之情。”

“那你和瑟瑟姐?”

看著薑茹嘟起了小嘴,隻當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薑雲升說道:“因為從小就被告知他會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對她大概有著另外一種情愫。但是如果她遇見了喜歡的人,我會成全她。”

“那樣的話,是沒有多喜歡了。”若有所思的,薑茹說道,“真的喜歡的話,應該不會放手的。”

“不會放手。”默默地念著這四個字,薑雲升笑道,“小茹,沒想到你對感情這麽了解。”

“那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我才希望他的目光時刻在我身上,容不得他喜歡別人。”眼裏流露出羞澀之色,薑茹小聲說道。

“哦?”薑雲升挑眉,看著薑茹這羞澀的樣子,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不知是誰家的小子,得到了你的親睞?”

薑茹食指對著食指戳著,頭埋得很低:“不告訴你,等我小有成績時,再告訴你。哥,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進去。”

目送著薑茹的身影消失,薑雲升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住,腦海裏飄蕩著薑茹之前說的話,喜歡一個人,便不會放手。他對秦湘湘,竟會有種不願放手的感覺。自嘲地笑笑,或許是那一夜的感覺,他對她上了癮。

回到家裏,屋子裏靜悄悄的,薑雲升微微蹙眉,推開臥室的門,看著睡在床上的秦湘湘,薑雲升這才鬆了一口氣。腳步輕輕地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端詳著秦湘湘,手指輕輕描繪著秦湘湘的雙眉,看著這張小臉,薑雲升心中湧出一股異樣情緒,猛地站起身子,走至陽台。

正午,陽光正是毒辣,比起屋裏,陽台上酷熱,放一個雞蛋在這兒怕都能煮熟。靠在被陽光曬得滾熱的牆壁上,薑雲升閉上了眼睛,想要捋順思緒,卻是越想心情越煩躁。

“沙沙”的扒門聲響起,打斷了薑雲升的思緒,打開門,旺財鑽了出來,對著薑雲升嗚嗚的叫著,擺著尾巴。見薑雲升沒有反應,旺財啪嗒啪嗒地走到自己的狗窩旁,將盤子叼了出來,仰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薑雲升。

看著狗食盆,薑雲升這才想起忘記給旺財準備午飯,將狗糧倒進盤子裏,薑雲升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秦湘湘還沒有醒,薑雲升搖了搖她:“湘湘,該起來吃飯了。”

“別吵我。”秦湘湘打掉薑雲升的手,咕囔著。按理說,第二天不應該會感到疼,這次或許真的和前幾日吃了雪糕有關,秦湘湘隻覺得身子發虛,額頭上冒出滴滴冷汗,肚子那兒疼的厲害。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睡著,卻聽見有人喊她,不由覺得惱火。

“中午想吃什麽?”

“什麽都不想吃。”

耳邊終於清靜了,秦湘湘翻了個身子,打算繼續睡著,忽然間察覺到了什麽,睡意一下子消失了。

回憶著以前薑茹不舒服,薑母一般會為薑茹煮一碗雞蛋羹或者下點稀溜溜的麵條,在冰箱裏找到兩個雞蛋,薑雲升燉了一碗雞蛋羹。

“薑雲升。”

聽到一陣細細的喊聲,薑雲升回頭,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秦湘湘,她如同做錯事一般,不敢看他的眼睛。

“怎麽了?”

“你的床單,髒了。”

薑雲升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秦湘湘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細若蚊子:“這次來勢洶洶,真的不能怪我。”

薑雲升揉了揉眉心,手指著那碗雞蛋羹:“把那個吃了,床單我會處理。”

“我想先洗個澡。”秦湘湘舉起了手晃了晃,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洗澡,現在渾身都覺得不舒服,“還有,你還有襯衣?”

淋浴器的水調到正好,秦湘湘任由水從蓬鬆頭落下,溫熱的水衝在身上,倒也是緩解了一身的疲憊。換上薑雲升為她準備新的“睡衣”,秦湘湘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喊著:“薑雲升,你家有沒有吹風機?”

聽見臥室裏有說話的聲音,秦湘湘推開門,想退出,已經晚了。臥室裏,站著一個年約五六十的中年女人,聽見動靜,女人回頭,打探著秦湘湘一番。

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眼,秦湘湘便猜出了這人是誰,薑雲升的眼睛和這個女人太過於相似。女人將秦湘湘上上下下打探一番,又看了看床單上的那一抹紅:“你的?”

“嗯。”秦湘湘點點頭,慌忙又搖搖頭,“阿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秦母的眼裏滿是不相信之色,目光又落在秦湘湘身上,微微眯起眼眸,不悅之色不言而喻。

秦湘湘低頭看了看,身上穿著男人寬大的襯衣,怎麽看怎麽曖昧,何況床上那一抹紅色是那樣的曖昧,不讓人誤會也難。

“這幾天你一直沒有回去看看,原來是在外麵有女人了。”沒有再看秦湘湘,秦母盯著薑雲升,數落道,“碰了人家姑娘,你打算對她負責?她家的底細,你了解多少?”

“阿姨,你真的誤會了,那,那其實是經血。”小聲地說完,秦湘湘的臉頰泛紅,“我是因為不舒服,恰好遇見了薑雲升,他才帶我回來休息的。”

見秦湘湘一副尷尬的樣子,薑母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一些:“你沒有騙我?”

秦湘湘搖搖頭,卻聽見薑雲升說道:“媽,今天我們是沒怎樣,但是湘湘已經是我的女人。”

聽了這話,秦湘湘差點尖叫出聲,隻是被薑雲升的一記冷光掃去,反駁的話語到了嗓子眼裏,硬是咽了回去。

秦母剛剛緩和的臉色因為薑雲升這話又陰沉下去,語氣幾分冰冷:“雲升,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結婚,也要找個人先安定下來。你不願意回京,留在這兒也沒什麽,但是至少你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大院裏你小時候的玩伴,劉露你還記得嗎?她現在是自由職業,你們在一起倒也搭配。”

“媽,我不打算結婚。”緩緩走到秦湘湘身邊,薑雲升將秦湘湘摟在懷裏,“就算是湘湘,我們也隻是床上關係,沒打算結婚。媽,我不想走進墳墓裏。”

“你——”手指著薑雲升,秦母有些惱怒,“雲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時候,不要太任性。”

甩下一句話,秦母疾步離開,經過秦湘湘身邊時,側目瞄了秦湘湘一眼,唇角浮現一絲譏諷。秦湘湘渾然不覺,腦海裏飄蕩著薑雲升剛剛的話,他不過是玩玩而已。為什麽聽到這話,她的心是那樣的痛,整顆心都像被挖空一般。

“湘湘。”

飄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秦湘湘對此不聞不問,直到身子被人搖晃,秦湘湘這才驚醒。

抬首看了一眼薑雲升,秦湘湘眼裏流露出厭惡之色,一把將他推開,匆匆走到了陽台,就要去夠她的裙子。

手腕被人握住,薑雲升壓製住秦湘湘的反抗:“怎麽了?”

“我玩不起。”

薑雲升輕笑:“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麽了,我有說你是我的什麽人嗎?”

秦湘湘愕然,薑雲升說的是他的鶯鶯燕燕,她又為何要生氣,那不是自找沒趣。思索了一下,秦湘湘說道:“你媽媽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你又說出那樣的話,所以,就算我們真的交往,你還是這個意思。薑雲升,我討厭你這樣的男人。”

“如果你做我的女人,說不定我就不會這樣想。”半是玩笑半是正經的,薑雲升說道。

斜視了薑雲升一眼,秦湘湘冷冷說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我才不會和一個隻抱著玩玩態度的男人相處!”

“不試試你又怎麽知道,我的真實態度。”抬起秦湘湘的下巴,薑雲升慢慢地俯下身子,一點點地逼近那片紅唇。

即將一品芳澤時,秦湘湘忽然間手抵在了薑雲升的胸膛上:“薑雲升,我說了,我玩不起。”

沒有再為難秦湘湘,薑雲升放開了她,走進屋子:“你不必急著回去,晚點我會送你。還有,我沒有玩的意思,因為我們之間,尚沒有真正開始。”

尾隨著薑雲升走進屋子,秦湘湘問道:“薑雲升,你不是說你有喜歡的女人嗎?既然這樣,為什麽你還這樣花心。”

“她已經不在了。”

聽著薑雲升低沉的聲音,秦湘湘望著他的背影,忽然間覺得薑雲升看起來有些孤寂,因為失去了摯愛,所以才會遊戲人生,這樣想著,秦湘湘對薑雲升的偏見也淡化了一些。

“你很喜歡她?”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秦湘湘想到。

或許是危機感過去了,秦湘湘感到肚子又開始鬧騰了。薑雲升在換床單,秦湘湘躺在沙發上。忽然間,秦湘湘聞到一股她不喜歡的味道,睜開眼睛,果然看見薑雲升端著一杯薑湯站在她旁邊。

裝作沒看見一般,秦湘湘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薑雲升沒有放過她。

“起來,把這個喝了。然後到床上休息。”

秦湘湘想裝作沒聽見,薑雲升也確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幾秒鍾後,秦湘湘隻覺得唇上一片濕潤,一個柔軟的東西碰觸了她的唇,接著一股剌剌的東西進入到她口中。秦湘湘想吐出,卻是被阻隔,那東西勾住她的舌,迫使她將**咽下。

這不僅是薑湯,還加了胡椒粉在裏麵,怪異的感覺彌漫在口中,秦湘湘想去找杯白開水漱口,但是男人用那萬惡的方法迫使她喝下薑湯後沒有立刻放過她,反而是加大了那個吻,直到秦湘湘氣喘籲籲,感到渾身無力時才放過秦湘湘。

“自己喝還是要我用同樣的方式?”

低聲咒罵了一聲,秦湘湘結果了杯子,剛準備喝,眼珠子微微一轉,望著薑雲升:“你別看著我,我喝不下去。你幫我準備一杯白開水。”

趁著薑雲升去廚房,秦湘湘將薑湯倒進擺放在客廳裏的一盆植物裏。片刻中後,薑雲升走了出來,秦湘湘看著他手上的杯子,整個人蔫了。

在薑雲升的注視下,秦湘湘被迫飲下了那一杯幾乎要了她命的薑茶,心裏納悶著,薑雲升怎麽就知道她實際沒有喝。

“時間。”似乎知道秦湘湘心中所想,薑雲升說道。

“什麽?”不明所以地看著薑雲升,秦湘湘有些納悶。

唇角揚起,薑雲升示意著掛在牆上的石英鍾:“隻是一小杯,你喝了足足快二十分鍾。剛剛好像不到五分鍾吧。而且,你以為你的這點小把戲能夠瞞得了我。”

撇了撇嘴,秦湘湘又聽見薑雲升說道:“我問了一個當醫生的朋友,來之前和來時有些水果不能吃,比如西瓜,蘋果。”

薑雲升說這話時,秦湘湘的目光正瞄向擺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果盤裏,一個個紅彤彤的紅富士擺放在那兒。咽了咽口水,秦湘湘收回目光,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什麽時候問的?”

“你休息的時候。”

聽著薑雲升這風輕雲淡的聲音,秦湘湘試探地再次問道:“不會是因為我?”

微微抬起眼眸看了秦湘湘一眼,薑雲升淡淡勾唇:“你覺得呢?”

“會被人誤會的!”說完,想到自己反正也不會和薑雲升的朋友見麵,揮了揮手,“算了,我會注意的。現在,我可以回家了?”

看著秦湘湘那還沒用恢複血色的小臉,薑雲升微微蹙眉,沒有說什麽,拿起車鑰匙。

“不請我上去坐坐?”看著秦湘湘解開係在身上的安全帶,薑雲升問道。

秦湘湘故意裝傻:“上去做什麽?我媽啊,對你這個女婿人選很滿意,你就不要再給她希望了,行不?”

手指輕輕點擊著方向盤,薑雲升緩緩說道:“既然不錯,為什麽你不要。”

秦湘湘詫異地看著薑雲升,他的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大概是覺得男性自尊心受損了才會這樣。

抱著雙臂想了一會,秦湘湘說道:“那幾次你吻我,八成應該是你的惡作劇,至於這次,我會把你當成好閨蜜的。”

看著一臉不自在的秦湘湘,薑雲升莞爾:“就算是男朋友,怕也不會對女朋友做出這樣的事。對了,你那條裙子,回來我找個時間送到你公司。”

“啊?”秦湘湘本想拒絕,但是接觸到薑雲升那幽深的目光,那無聲的威脅不言而喻。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擔心什麽。”

“誰怕了!”

明顯的,秦湘湘是口是心非,薑雲升發現,秦湘湘如果撒謊的話,她的睫毛便會不停地眨動著,或許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她本人並沒有發現。

“湘湘,這個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流言。”意有所指的,薑雲升說道,“甚至對一個人,流言也是很多。”

“我沒說我怕啊。”縱然心裏千百萬個不願意,隻是這幾次的接觸,秦湘湘多少能看得出,薑雲升決定的事,幾乎沒有改變的可能性,再說下去,也隻是浪費口舌罷了。

“那好,明天見。”

秦湘湘回家,發現家裏空蕩蕩的,在茶幾上發現一張字條,秦母竟是與老年大學的那些人一起去香港旅遊去了。之前為了照顧秦湘湘,秦母放棄了幾次出去玩的機會。現在肯出去,大概是認為一切塵埃落地了。秦湘湘可以想象得出秦母和外人談話的樣子。

“工作有了,男朋友有了,我心裏的石頭也要放下了。”

男朋友,秦湘湘腦海裏浮現出了薑雲升,甩甩頭,秦湘湘想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撇出腦海,光是聽薑雲升的家世,秦湘湘都打個寒顫,同一個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翌日

秦湘湘走進公司,看見一臉憔悴的胡克明,下意識的想到了吳霜,不由停下了腳步,卻不知道該問什麽,頭低下,剛想離開,被胡克明喊住。

“秦湘湘,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跟在胡克明的身後走進專屬電梯,密閉的空間裏,秦湘湘感到幾分不自在。

“你和吳霜是同學?”忽然間,胡克明問道。

“嗯。”秦湘湘點點頭。

抬手擠了擠眉心,胡克明舒了一口氣:“有些事,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勸勸吳霜。”

半個多小時後,秦湘湘從胡克明的辦公室走出,整個人還處於渾噩狀態,剛剛胡克明和她說的那些竟是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吳霜喜歡上了這個年長她十多歲,在輩分上算叔叔的男人。隻是,感情的事,哪是她能左右的,要她去勸吳霜?秦湘湘還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歐曉蘭看見秦湘湘,眼裏流露出譏諷之色:“回來了,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辦法,讓一個個男人圍著你團團轉。老幼皆吃啊,你。”

不想和歐曉蘭爭辯什麽,秦湘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見之前的那一堆台賬還是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聽見歐曉蘭的冷言冷語。

“大家都忙,不像你這樣清閑。秦湘湘,貪得無厭,小心到頭一場空。”

中午時分,秦湘湘接到前台的電話,說有人來找她。到了下麵,發現是薑雲升。

男人穿著一件得體的西裝站在那兒,看見秦湘湘,原本緊繃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笑,站在那兒等著秦湘湘走近。

“你來幹什麽?”秦湘湘有些緊張,生怕被旁人認出薑雲升。忽然間,秦湘湘想到,她其實並不知道薑雲升是做什麽的,隻是想當然的認為他是一個大人物。

“來給你送東西的。”秦湘湘這樣害怕的樣子讓薑雲升感到很不舒服,難不成他們現在是地下關係,這樣見不得光。

聞言,秦湘湘這才注意到薑雲升手中提著一個袋子。

“裙子上麵的血已經洗掉了。”

恰好有人經過,聽見薑雲升的話,不由扭頭看了一眼。秦湘湘大囧,上前就要去奪薑雲升手中的袋子,卻是被一句“還疼嗎”的關懷石化住了。

剛剛經過的那人想必是聽見這話了,腳步又是頓住,回頭看著秦湘湘。那個人秦湘湘認出來了,是招標部的外號稱為千裏嘴的小王,剛剛那些話被她聽到了,在經過她添油加醋般地宣傳,也不知道會傳出什麽版本。

“你是不是故意的!”瞪著薑雲升,秦湘湘氣結,一件普通的事,被薑雲升那樣一說,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薑雲升挑眉,沒有否認:“知恩圖報,可是一個人良好的品質。”

在秦湘湘反應過來之前,薑雲升已經一把拉過了秦湘湘,摟在懷裏,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沒有深吻,卻足以讓秦湘湘膽顫。使勁地推開薑雲升,秦湘湘顫抖地指向他:“你,你,你——”

他怎麽可以在說出那樣曖昧的話後再做出這事,這下,怕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將手中的袋子塞給秦湘湘,薑雲升揉了揉秦湘湘的頭發。“乖。”

明明是三伏天,秦湘湘卻不由打了個冷顫,唇上忽然一片濕潤,微微張啟的唇讓男人鑽了空子,唇舌相接,竟是那樣的甜美。慢慢的,薑雲升放開秦湘湘,看著有些呆住的她,淡淡地勾起了唇:“記住,周末之約。”

秦湘湘回過神來,手摸了摸唇,被他穩住時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明明知道該拒絕的,但是男人的唇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她,甚至會覺得他的唇很甜,就像曾經吃過的喜之郎果凍一般,軟軟的,甜甜的。

隻是,周末之約,這四個字像警鈴一般喚醒了秦湘湘,他對她好,當眾吻她,隻不過是在利用她罷了,因為他的追求者在這兒,她不過是他的擋箭牌罷了。這樣想著,心裏不知為何苦澀起來。明明他們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為什麽她的心卻是這樣酸疼。

強擠出一絲笑容,秦湘湘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如果你要演戲,可以找個更適合的。”

“我覺得你就可以。”見秦湘湘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薑雲升彎起唇角,“我幫了你那麽多次,要個小小的回報都不行嗎?”

秦湘湘很想說能不能換種方式,但是看薑雲升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她若是敢說個不字,不知這個男人又要折騰出什麽名堂。

“當然,如果你需要我陪你演戲,我也樂意奉陪。”貼在秦湘湘的耳邊,薑雲升聲音很輕,似乎故意一般地碰觸到秦湘湘的耳畔,引的秦湘湘身子微微顫抖。

送走薑雲升,秦湘湘在路過招標部時,聽見裏麵的聲音。

“那個人真的是她男朋友?”

“是啊,我親耳聽見。”

“可是,今天你不還是說她和胡總關係匪淺嗎?”

“這個呢,有兩種可能。要麽,腳踏兩條船,要麽,就是我誤會了。不過看那個男人,穿的雖然簡單,但是那西裝的牌子可是國際級的。”

不想再聽下去,秦湘湘匆匆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看著站在那兒的歐曉蘭,秦湘湘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歐曉蘭轉過身子,臉上的神情因為憤怒扭曲到了極點,不再做任何掩飾,歐曉蘭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有些忐忑不安,秦湘湘握緊了手,還是跟在歐曉蘭的後麵走進售後經理辦公室。

“把門關上。”

按照歐曉蘭的吩咐做了,秦湘湘站在那兒,忽然間覺得很局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雙手交握在一起,頭埋得很低。

耳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在她的身旁止住,秦湘湘感到一冰涼的手抬起她的下顎,隨後“啪”的一聲,右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淚水噙在眼睛裏,沒敢落下。

“秦湘湘,我當真是小瞧了你。”歐曉蘭陰陽怪氣地說著,臉上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手指滑過秦湘湘的臉頰,“長得倒不像是個狐狸胚子,怎麽做的事這樣不知羞恥。你這個身子,在床上倒是懂得如何招惹男人喜歡。”

歐曉蘭沉了沉眼眸。忽然間一把握住了秦湘湘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你和薑雲升是不是真的發生了關係?”

歐曉蘭手上的力度在微微加大,似乎隻要秦湘湘說一個是字,她就會擰斷秦湘湘的脖子一般。

呼吸感覺被奪去,胸口悶的慌,秦湘湘看著歐曉蘭,忽然間覺得要是這樣子離開似乎也是一種解脫,這樣想著,秦湘湘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平靜。這樣淡漠無謂的樣子反而讓歐曉蘭有些無措,慢慢的歐曉蘭鬆了手,冷言道:“秦湘湘,不要試圖和我爭,我看上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外麵傳來敲門聲,胡克明走進,看見屋內的情景,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是犯了什麽錯,值得歐經理你這樣大動幹戈。”

“秦湘湘,你先出去。”歐曉蘭臉色緩和下來,職業般的微笑著,“胡總,你是來問上次過敏事件的處理結果?”

見兩個人開始了公務,秦湘湘退出了屋子。

胡克明抬眸看了一眼關閉的房門:“歐經理,剛剛當著秦湘湘的麵我不好說什麽。有些時候,你不該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裏。”

歐曉蘭不以為然,臉上流露出譏諷之色:“一個小毛丫頭,乳臭未幹的,我怕她做什麽。”

胡克明不甚讚同地搖搖頭:“風水輪流轉,歐經理,你又怎麽知道以後你不會有求於她。人,總得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就她?”歐曉蘭臉上的譏諷之色越來越濃,冷哼一聲,不屑道,“我有求於她?下輩子吧。好了,胡總,該不會傳言是真的,她是你的情人你才會這般替她說話。”

“你這個人,觸犯到你了,還真是——”胡克明搖搖頭,“算了。不說這個。回到之前的話題,問題產品收回了,檢驗的結果如何?”

“那批產品的批次有點問題。”歐曉蘭說道,“不過不會影響到後天的新產品發布會。”

胡克明看了歐曉蘭一眼,點點頭:“歐經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中。”

秦湘湘看了看自己的臉頰,右邊有一點點腫,有些慶幸秦母外出旅遊去了,不然秦湘湘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下班時分,秦湘湘走出大門,老遠地便看見依靠在車旁站在那的薑雲升。大概猜出了薑雲升是來找她的,隻是想起公司的流言,秦湘湘垂下眼眸,想著是不是應該裝作沒看見。

“秦湘湘,薑茹似乎一直把你當做朋友的,可是她剛走,你就搶了她的哥哥,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不用回頭,秦湘湘便知道身後之人是誰,歐曉蘭的語氣酸酸的,秦湘湘自是聽了出來。本想解釋,隻是心中一動,秦湘湘徑直地走向薑雲升,站在他麵前,心裏有些緊張,萬一他實際不是來找她的,她豈不是自作多情。身後那道悅耳的“雲升哥”更是讓秦湘湘的心懸起。

越過秦湘湘,薑雲升看著巧笑嫣然的歐曉蘭,禮貌性地點點頭,上前一步,摟住秦湘湘:“怎麽出來這麽慢。”

感到秦湘湘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薑雲升疑惑地低下頭,腰上卻是一緊。

“我好想你。”

秦湘湘這一舉動倒是讓薑雲升有些不知所措,慢慢的,薑雲升抬起手臂拍了拍秦湘湘的後背:“我不是在這嗎。”

依靠在男人的懷裏,秦湘湘感受著這份溫暖,即便是做戲,即便是風光這一會,她的心裏也會好受些。

看著眼前的一幕,歐曉蘭眼中的失望之色越來越濃,當眾卻什麽都不敢問,隻能緊緊地咬住下唇,眼裏的嫉恨之色越來越濃。

察覺到了什麽,薑雲升微微抬起眼眸瞅了歐曉蘭一眼。來不及收斂情緒,歐曉蘭那一點表情被薑雲升如數地捕捉到。眉頭微微皺起,薑雲升眼中泛起一道冰冷,即便現在是在夏季,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也會無由地打個寒顫。縱然歐曉蘭是身經百戰,在社會上也經曆了不少,但是碰觸到薑雲升的目光,歐曉蘭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薑雲升沒有說什麽,凝視了歐曉蘭一會,這才拉著秦湘湘回到了車子上。那股懾人的目光一消失,歐曉蘭解脫般的鬆了口氣,心裏的恨意卻是越來越濃。

“感情的事,不要勉強。”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胡克明上前拍了拍歐曉蘭的肩膀,“有些事情,可不能要恨意蒙蔽了眼睛。”

“為什麽會選擇她。”喃喃自語,歐曉蘭似乎完全沒有聽見胡克明的話,忽然間,歐曉蘭曉蘭,似乎剛剛那刺眼的一幕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她笑得燦爛,“玩玩而已,我在意什麽。”

一坐到車子上,秦湘湘便沉默了。薑雲升為她係好安全帶,秦湘湘那一聲生疏的“謝謝”讓薑雲升不動聲色地蹙起了眉頭,半開玩笑地說道:“剛剛還主動投懷送抱的,怎麽這一會變得這般生疏。”

“對不起。”秦湘湘低著頭,聲音很輕,“剛剛隻是在演戲。”

“人生何時不是在演繹。”薑雲升挑起秦湘湘的下巴,迫使她看著她,目光在接觸到秦湘湘的臉頰時,薑雲升臉上的淺笑消失,危險的氣息滑過眼眸深處,“誰做的?”

“什麽?”秦湘湘有些疑惑。

薑雲升沒有給她時間思考,手輕輕拂上秦湘湘的臉頰,目光在接觸到秦湘湘脖頸上那片淤青時,神色又是一頓。

“沒有什麽,媽媽現在不在家,也不用擔心什麽。”故作輕鬆的,秦湘湘說著,“薑雲升,你沒看見歐曉蘭那副樣子,像真的要把我吃了一樣。”

見薑雲升一直盯著她沉默不語,秦湘湘有幾分慌亂,目光四處遊離著:“你,下午不是來過一次了。”

“幫我選衣服。”

“嗯?”

不搭邊的話語讓秦湘湘吃了一驚,又聽見薑雲升繼續說道。

“宴會的衣服,我相信女士的眼光。”

秦湘湘搖搖頭:“我沒選過男人的衣服。”

“以後會熟悉的。”指腹滑過秦湘湘的臉頰,薑雲升慢聲說道,“不過在那之前,先處理下這。”

薑雲升買了一瓶冰水和三七片,遞給秦湘湘時,淡淡開口:“如果嚴重的話,去醫院看看。”

“哪有那麽誇張。”將冰水捂在臉上,秦湘湘低聲說著,“不過,薑雲升,為什麽你會不喜歡歐曉蘭。我覺得你們挺搭配的。”

薑雲升的嘴角上揚,笑容裏帶著一絲諷刺。

“我為什麽要喜歡她?”

秦湘湘語塞,他私人的事,她又何必過問。

薑雲升帶秦湘湘去的地方是一家高級定製服裝店,裏麵出售的衣服都是獨一無二的。透過玻璃牆,可以看見店鋪裏的模特身上各種精致的服飾。店鋪裏的地麵鋪著透明的玻璃,下麵五彩的燈光閃爍著光芒,乍一看上去,有些目眩。踩在這樣的地麵上,秦湘湘不敢太過於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將玻璃踩碎。

聽見一聲輕笑,秦湘湘看去,薑雲升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裏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惱怒,秦湘湘伸手遮住薑雲升的眼睛:“不準笑。”

握住秦湘湘的手,薑雲升在她耳畔說道:“坐在那兒等我。”

坐在店鋪裏的沙發上,秦湘湘隨手拿起一本時尚雜誌,還沒翻看幾頁,便聽見一陣腳步聲,一雙黑色的皮鞋映入眼中。抬首,見薑雲升依舊隻是穿著來時的那一套衣服。

“衣服不合適?”

薑雲升搖搖頭,拉起秦湘湘:“已經試好打包了,我這人辦事效率一向很高。”

既然這樣,那還讓她來做什麽。秦湘湘腹中嘀咕著。很快,她的疑惑被解釋了。

“上次訂的那件旗袍好了?”

“是的,薑先生,已經好了。”

手上被塞了一個係著蝴蝶結的盒子,人被推進到了試衣間,秦湘湘還處在迷糊當中。望著手中的盒子,秦湘湘打開,一件淡粉色的旗袍印在眼簾裏。

秦湘湘的手滑過旗袍,絲滑般的感覺,旗袍做工精細,找不到一絲多餘的線頭,上麵的小白花刺繡也是每一個針腳都是極為工整。很為人性的,旗袍上的隱形拉鏈位於身側。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秦湘湘套上這件旗袍,除了腹部有些緊,其它地方倒是合身。吸了一口氣,秦湘湘盯著小腹,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減肥了。

“很好看。”

忽然聽見的聲音讓秦湘湘心中一驚,回頭看去,薑雲升抱著雙臂斜靠在門上看著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他在那兒看了多久,秦湘湘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揪住衣襟,看著薑雲升一步步地走近,身子慢慢地向後移去。

薑雲升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在離秦湘湘還有幾步之遠的地方站住,肆無忌憚的目光將秦湘湘上上下下地打探一番,滿意地點點頭:“果然很合你的身材。”

薑雲升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波瀾,秦湘湘卻覺得他的目光似乎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狹小的空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試著打破這尷尬,秦湘湘說道:“這個是要送給誰的嗎?”

薑雲升微微眯了眯眼睛,慢聲說道:“秦湘湘,還要裝糊塗嗎?”

心中隱隱地猜了出來,聽到薑雲升這般說,秦湘湘瞅了薑雲升一眼又迅速地移開目光:“其實不必這麽麻煩。”

似乎沒有聽見秦湘湘的話一般,薑雲升上前一步:“你沒有耳眼?”

沒有料到薑雲升會忽然上前,秦湘湘一個驚嚇,向後邁了一步,卻是沒有站穩,身子向後仰去,眼看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秦湘湘閉上了眼睛,意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腰被人攬住,想也知道是誰護住了她。

“謝謝。”秦湘湘紅著臉,道謝。

微微一用力,薑雲升拉起秦湘湘,大手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耳垂,若有所思。

男性的氣息環繞在鼻尖,秦湘湘感到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有些急促,小聲地開口:“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原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才會說動薑雲升,隻是沒想到薑雲升很配合地拉開門走了出去。這邊薑雲升一走,那邊秦湘湘迅速地把門從裏麵扣上。出去時,秦湘湘發現店員的目光止不盡的曖昧,剛剛薑雲升走進試衣間的一幕,店員必是看見眼裏了,說不定還會誤會什麽。越想,秦湘湘越覺得臉上的溫度在升高。

“衣服先放在這,到時再來取。”薑雲升吩咐道。

“嗯。”接過薑雲升遞過來的金卡,店員點點頭,“薑先生,這是你第一次帶女人過來,這位是你的女朋友?”

“嗯。”

本是垂著頭的秦湘湘聽見店員這樣說,吃驚地看著薑雲升。待走出店鋪,秦湘湘忍不住地問道:“你沒有女人嗎?”

薑雲升停下腳步,淡漠的眼眸看向秦湘湘。

“你真的一個曖昧的對象都沒有?”

薑雲升盯著秦湘湘,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慢慢的,薑雲升唇角揚起,眼裏染上一抹笑意,淡淡開口:“以前或許沒有,不過現在倒是有一個。”

有些後悔問了這個問題,秦湘湘慌忙擺擺手:“你的私人問題,我就不問了。我該回家了。媽媽去旅遊了,家務事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送你。”

秦湘湘沒有拒絕,隻是很快秦湘湘發現去的路不是回家的路。

“要去哪?”

“到了自然就知道。”

秦湘湘跟著薑雲升走進一家自編首飾店。

“幫她打下耳眼,用這對耳釘。”

秦湘湘愣了一會,才意識到薑雲升指的是她,生來怕疼,秦湘湘抗議道:“不要,我又不戴耳釘。”

薑雲升卻是一把將秦湘湘按在座位上:“我不想浪費。”

“你可以送給別人,比如薑茹。”

“小姐,其實這不疼的。”接過薑雲升遞過來的耳釘盒子,年輕的店員打開,耳釘的樣式很簡單,一個心形的藍色寶石,一邊揉搓著秦湘湘的耳垂,店員一邊說道,“我數到三時,便會紮下去。”

秦湘湘手拳得很緊。這種感覺,和小時候等待打針是那樣得像,害怕卻不得不接受。心裏默默地數著,一剛剛結束,秦湘湘隻覺得左邊的耳垂上一陣刺痛。

“看,不疼吧。”

秦湘湘者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已經被打了一個耳眼,不是說數到三嗎?秦湘湘心裏在默默地哭泣。有了一次的經曆,再紮另一邊時,秦湘湘怎麽都不願意配合。

“我想先喝點水。”

“有沒有廁所?”

“我低血糖,流血過多會暈的。”

聽著秦湘湘這五花八門的理由,薑雲升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手搭在秦湘湘的肩上:“不要鬧了,早點弄完我們可以早點走。”

看向薑雲升,秦湘湘驟然間瞪大了眼睛,嘴裏念叨著:“完了,完了。我和你,會是下輩子的戀人。”

薑雲升一頭霧水。

店員笑了,解釋道:“這是網上這些日子流傳的一個說法,說是這輩子陪你打耳眼的人,在下輩子會是你的戀人。”

薑雲升恍然,有些不悅:“湘湘,聽你的語氣,似乎不願意下輩子和我再做戀人。”

他們本來就不是戀人,秦湘湘剛想反駁,隻聽見嗤的一聲,有東西被戳破的聲音。

“好了,前一周每天可以擦下紅黴素眼膏,如果有酒精更好。不要用手直接碰,棉簽或者醫用棉棒都可以,早中晚各一次。還有,一周之後再洗頭。”

“你事先為什麽不問問我的意思。”無緣無故地被紮了兩針,又是一個星期不能洗頭,越想,秦湘湘越是氣結。

“晚上想吃什麽?”薑雲升答非所問,雖然谘詢著秦湘湘的意思,卻是將車子在一家黑魚王門口停下。

“我不餓。”秦湘湘剛說完,肚子便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咕咕地叫著。

秦湘湘有些尷尬,薑雲升嘴角微微揚起,好整以暇地打探著秦湘湘,這樣的目光在秦湘湘眼中看來,無異於無聲的嘲諷。

“如果你不想吃黑魚湯的話,我送你回去。”

一句話,完全地吸引了秦湘湘的注意力,趴在窗戶上,秦湘湘看著外麵的黑魚館,眼裏流露出興奮之色:“你請客?”

“嗯。”

餐廳分上下兩層,麵積不是很大,但是幾乎每天都是人滿為患,點菜的人很多,櫃台前排著很長的隊伍。秦湘湘站在那兒排著隊,隨著人流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著,快要輪到她時,秦湘湘回頭,看著後麵的隊伍又變長了,心裏冒出一股喜悅感。誰說過的,排隊的最大樂趣在於,你往後看去。猛然間發現後麵又是黑壓壓的一片,這時心中的成就感便會應運而生。

秦湘湘點了兩份瓦罐黑魚湯,幾個小炒,兩碗米飯,遞上去薑雲升剛剛給她的一張紅票子。拿著票單,秦湘湘回到座位上,看著那位大爺正悠哉地坐在那兒。因為即將要吃到喜歡的東西,秦湘湘心情大好地將票單和餘下的錢擺在薑雲升麵前的桌子上。

“你怎麽會知道這個地方?”拉開椅子坐下,秦湘湘有些雙手托著臉頰,“你們這樣的人,不是都愛去那些豪華的地方嗎?”

“你不是說過,你不喜歡那樣的地方,覺得局促,而且,你不是喜歡這兒。”環視了一下,薑雲升評價道,“地方雖小,看起來還算幹淨。但是,秦湘湘,你們這樣的人,指的是誰。”

“就是你們這樣的人啊。”

“比如歐景祖?”

秦湘湘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薑雲升輕笑,唇邊流露出譏諷之色:“他是家族企業,別把我和他相比較,我可不是什麽富家少爺。”

“但是,人家都說——”

打斷了秦湘湘的話,薑雲升慢悠悠地說道:“你相信流言?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要把我想象得多麽偉大。”

屋子裏的空調出了點問題,雖然開著,溫度卻不是很高,薑雲升脫下外衣,襯衣的袖子向上挽起,銀白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靜靜地看去,倒也賞心悅目。

“說真的,你看上去是很像高帥富。你有車。”

“現在一般人都會有車。”

這點秦湘湘倒是認同,光是他們住的那個小區裏,便可以看見各種車子,有QQ,也有高檔的,樓下的那位阿姨,工作的地方隻有十分鍾的路程,她每天也是開著白色的本田來來回回。

“那你不是高幹子弟?”

薑雲升挑眉:“我爺爺隻不過參過軍罷了。”

拉過秦湘湘的手,薑雲升目光灼灼:“那次你的問題,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我不是你們想象中多了不起的人,二,那層膜,我不是很在意。”

手抽回,秦湘湘裝傻地笑笑:“這樣啊,那你未來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了。我不是在說我,你不要誤會什麽。”

“誰的瓦罐黑魚湯,兩份,好了。”

服務員的聲音解救了秦湘湘,鬆了一口氣,秦湘湘跳了起來:“我去端飯。”

將秦湘湘送回家,薑雲升坐在車子裏,看著秦湘湘家客廳的燈亮了,默默地注視了一會,這才驅車離開。

歐曉蘭走出皇家會所,手心裏還冒著一層汗,想起剛剛的事,這樣做無疑會讓瑞美蒙上一筆損失,隻是她不後悔那樣做。

“齊總,我隻與你合作這一次,在這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歐曉蘭抱緊了雙臂,歎了一口氣,手機響起。

“曉蘭,我在你家門口,你還沒回家?”

“景祖哥,你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隻是聽說,你今天心情不好,拿別人出氣了?”

“別人?景祖哥,你想說秦湘湘就直接說啊。”

歐曉蘭走向停車場,看見站在她車前的男人,眼中掠過驚喜之色:“景祖哥,我不和你說了,你也不要等我了,回去陪陪小靜。”

掛斷了電話,歐曉蘭疾步走向男人:“雲升,你特意等我的?”

薑雲升指縫間的煙頭泛著紅光,隨著他手臂的起伏忽閃忽暗,聽見聲音,薑雲升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走向歐曉蘭。

“雲升。”歐曉蘭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看著薑雲升那陰沉的臉色,他的目光帶著怒氣,帶著威脅。

“你今天打了她。”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歐曉蘭心中的喜悅之色一點點淡去,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拳住。秦湘湘,又是為了秦湘湘,剛剛歐景祖是,現在薑雲升也是。

“是,又怎樣。”

毫無預兆的,薑雲升的手忽然間掐住了歐曉蘭的脖子:“我的獵物,我不喜歡別人碰,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麽。”

心中的害怕漸漸被怒氣取代,歐曉蘭毫不示弱地瞪向薑雲升:“你會怎麽做?”

脖子上忽然一陣疼痛,歐曉蘭說不出話語,男人似乎動真格的,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歐曉蘭隻覺得胸口發悶,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如果薑雲升願意,他真的會讓她就此窒息。他這樣做,是為了秦湘湘。

想要質問,歐曉蘭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見薑雲升眼中的殺意,歐曉蘭害怕又氣惱。

“她現在是我的人,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鬆手,薑雲升放開歐曉蘭,冷眼看著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聞言,歐曉蘭抬首看向薑雲升,眼裏的恨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

蹲下身子,薑雲升修長的手指抬起歐曉蘭的下巴:“我不喜歡你這眼神,似乎是我欠你什麽。歐曉蘭,你應該明白,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我不欠你什麽,也希望你不要找我女人的麻煩。”

“你的女人。”緩過勁來,歐曉蘭低低地笑著,笑著笑著眼淚竟是流了出來,“你和她才交往多久,她就是你的女人?你們上床了?你對她做的事,景祖哥也對她做過,她不是完整地屬於你。”

“可惜,你猜錯了。”薑雲升起身,“記住,能欺負她的人,隻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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