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會靳某人你看著吧

他們約會,靳某人你看著吧

強吻之後,靳辰帶杜清然出去吃晚餐。

他早已訂好了座位,也提前訂下了真夏沁愛吃的食物。

不過很可惜,夏沁與他相處的氛圍並不甜蜜,也不與他說話。

於是靳辰看了看長桌對麵的她,提出了一個她絕對感興趣的邀約,與她一起去監獄看望夏耀君,“我知道你很想見他,我會想辦法盡量讓他減刑。”

夏耀君犯了貪汙罪,無論如何還是要坐牢的,錢也買不了他的清白。

在看在夏沁的麵子上,他會做疏通,讓夏耀君少坐幾年牢。

果然,對麵的杜清然對這個邀約很有興趣,立即站起了身,“我們現在就去。”

“先把餐點吃完。”靳辰示意她坐下。吃完了再去也不遲,哪天他都能帶她去看望夏耀君!

“不必了,我現在就想去。”杜清然堅持。

於是靳辰不得不依了她,與她一起去監獄探監。

靳辰與杜清然同時出現,讓夏耀君感到很驚訝。

這小子一會兒要與肖芷晴結婚,一會兒又要與杜清然結婚,最後則與他的女兒夏沁結婚,每天都在改變主意!

看樣子今天帶杜清然過來,是想宣布他又改變主意與杜清然結婚了吧?!

這小子沒有一次能認真!

果然,坐在他對麵的靳辰勾唇一笑,“夏伯伯沒有猜對,我現在的確選擇了杜清然。因為,她與夏伯伯您的關係匪淺。”

“靳辰你什麽意思?”夏耀君皺眉。

“難道夏市長沒有覺得杜清然很眼熟,很像你的一位親人?”靳辰冷笑反問,對夏耀君的白目同樣佩服得五體投地。

四年前他不關心夏沁,所以即便真夏沁出現在了他麵前,他也認不出來!

如今這夏耀君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也說明夏耀君平日裏不關心女兒,對女兒不太好麽?

“靳辰!”一旁的杜清然突然站起了身,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對他道:“現在夏市長已經找到了女兒,你為什麽要在這裏挑撥他們的父女關係?這樣做能讓你得到什麽?”

靳辰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父親認不出她?他不是同樣認不出她就是夏沁?!

於是她立即轉身往門外走,離開了這裏!

平日裏父親工作很忙,她確實很難與父親相處。

父親不知道她愛吃什麽,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父親隻是滿足她物質上的需求,從未關注過她的內心。

比較了解她的人應該是姑姑,然而,姑姑依然也認不出她。

難道是因為她這張臉嗎?

她用手撫了撫自己這張陌生的臉,內心苦澀。

……

監獄探望室裏,夏耀君也很詫異杜清然突然跑出去。

這個女孩看起來不太想見他,扭頭就走掉了!

於是夏耀君繼續與靳辰剛才的話題,“靳辰,你剛才說杜小姐像我的一位親人,像誰?”

“像你的女兒夏沁。”靳辰冷冷笑了笑,將身軀靠坐在座椅上,嘲諷的看著對麵的夏耀君,“除了臉變得不一樣,其他一切都一樣。四年前夏沁麵容全毀,不得不做了麵容修複手術。起初我確實沒有認出她,因為我不愛她,但身為父親的你,怎麽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認不出來?嗬。”

夏耀君麵色大變,忽然惱怒的拍了下桌子,“靳辰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的女兒現在在伊芳的身邊,怎麽可能是這位陌生的杜小姐?!還有你既然不愛她,那就不要故意傷害她!”

“隨便你信與不信。”靳辰哼笑一聲站起身,頎長的身軀稍微比夏耀君高一些,所以麵對嚴厲的夏耀君,他的氣勢也稍微強了一些,“還有,是你夏耀君執意將女兒嫁給我,不是我執意要娶她。兩者的性質不一樣,現在無論誰嫁給我,我都可以接受,包括你夏耀君的女兒,以及其他的名門千金。”

“你!”夏耀君氣得全身顫抖!

靳辰則最後勾唇笑了笑,“我言盡於此,夏市長好好琢磨,我先告辭了。”

他轉身走出這裏,結束了這次探望。

杜清然則坐在車裏等著他,一臉黯然。

靳辰坐進去,想用手輕撫她的臉,但被她一手揮開了,“你不要碰我!”

“那我現在送你回去。”靳辰也不生氣,收回自己的手,示意車助理開車。

前座的車助理則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少爺,剛才杜小姐很難過。”

“噢是嗎?”靳辰挑了下眉,扭頭看著身旁的杜清然,“現在你恢複身份,應該高興才是。我不是許晉埕那一型,那就絕不會將你的身份遮遮掩掩,你是夏沁,其他替代品便無法替代。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真夏沁!”

“你瘋了!”杜清然怒瞪著他。

“瘋了?”靳辰微眯眸,反問她,“如果你不承認,便會有其他替代品來取代你。難道你不想做回夏沁?”

這女人的邏輯思維出人意料之外,竟然不肯要回自己的身份,堅持做這個杜清然!

難道她打算讓那個假夏沁繼續占據她所擁有的一切嗎?

現在隻要她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就會變回四年前的夏沁,報仇也好,錦衣玉食也罷,她都可以實現!

杜清然則眸色黯了黯,將頭扭開,不肯麵對他,“我是杜清然,一輩子都是。我沒有父親,隻有一個母親,我是在漁港長大,不屬於這裏。”

靳辰看著她不出聲,應該是不知道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麽,扭頭吩咐前麵的車助理開車,“開車吧,去見音音樂學院。”不管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麽,他都會把她當成自己的情人杜清然去看待。

“是,少爺。”

——

許晉埕去了一趟中東,所以杜清然遭遇綁架的事,他再一次無法及時趕到。

此刻,他走在某片廣袤的沙漠地帶,望著西方逐漸下沉的夕陽。

他現在離自己的家鄉十萬八千裏,隻是從自己的屬下那裏得知,杜清然被俞靜那瘋子綁架了,幾個小時後被警方及時救出,身體並無大礙。

其實,他向四年後的夏沁隱瞞了一個消息,沒有告訴她,在這四年時間裏他的生命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與夏沁一樣的無奈,明明不喜歡,卻依然還是做了。

直到一年前回國,他這才記起了香消玉殞的夏沁,記起自己的家在這裏,一直在暗中改變身份,四處尋找她。

此刻,黃沙漫天,起飛了。

他身後的小木屋一陣鈴鐺響,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子從門裏走出來,擔憂的看著他頎長的背影,“雷哲,起風沙暴了,快回來。”

她長著一張漂亮的東方麵孔,身材高挑,長發及腰,氣質端莊微帶狂野,中西結合的美,但她不說中文,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雷哲。”此刻,見男子在沙漠中不動,她立即朝這邊走過來,從身後抱著他,“雷哲,你怎麽了?”

許晉埕沒說話,轉身帶著她往木屋方向走,“明天我得飛回去了。”

“我隨你一起過去。”女子立即應聲。

許晉埕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我知道你有辦法出現在我身邊,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這邊的人,早已脫離了他那一邊。”

“雷哲?”女子立即蹙起眉,失望的看著他,“你與我在一起三年,難道真的可以拋棄這一切嗎?我的槍法是你教的,我也是你的人。”

許晉埕也蹙了蹙眉,“四年前當我第一次睜開眼醒來,我在那白晃晃的房子裏隻發現了你一人。我們在沙漠裏與世隔絕,什麽都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在外麵執行任務,你在房子裏等著我,直到……”

直到一年前他自己回了國,才發現這一切是個局!

“雷哲。”女子果然心虛的噤聲,什麽都不敢再說。

——

許晉埕回國了,過來見音音樂學院看望夏沁。

他知道靳辰會將她送來這裏,也會將俞家的那些爛攤子處理好。

所以他沒有再追究那邊的事,直接過來見夏沁,等在女生宿舍樓下。

靳家的靳辰雖然霸道張狂,兩次傷害夏沁,但到底還是做了一些實事,幫助夏沁除掉俞家!

隻要靳辰有心彌補,那就總好過他對夏沁霸道索取,對夏家還算有心,知道保護夏沁……

不過他才剛剛經曆了中東那邊女人的機警善戰與狂野,他忽然覺得這邊的夏沁柔弱得像一朵白蓮花。

如果有一天他的仇家找上門,夏沁隻怕是不堪一擊,毫無還手之力。

這所學校的所有女孩子都是溫室的花朵,都沒有防身的槍支,如果殺手找上門,她們都得遭遇,不堪一擊!

此刻,杜清然正在樓上接聽許晉埕打過來的電話,忽然有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子敲敲門走了進來。

女子不與她說話,直接將手上的包放在某一個床位上,朝她這邊走過來。

杜清然立即警覺,盯著這個看似氣質端莊,卻一身詭異的長發女子,“你,找誰?”

女子長相柔美,標準的漂亮東方麵孔,身段高挑,盯著她的目光卻充滿了殺氣,手上似乎拿著什麽東西,“你是夏沁?”

好別扭的中文,明顯是現學現用,中文不太好。

杜清然點點頭,因為她直覺這個女子認識她,直奔她而來,根本沒有必要撒謊!

果然,女子目光詭異,立即揮手,身手敏捷的朝她快速擊來,手上似乎拿著一把形似槍的東西……

不過這個時候寢室的另外兩個女孩進來了,“喲,我們寢室好像真的來新室友了呢!”驚得女子立即轉過身,竟是給杜清然拈掉了頭發上的一根白發,對兩位室友熱情的打招呼,“你們好,我是美國人。”

“聽出來了,我們的新室友是外國人,中文不太好。”兩女孩友好的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黛米羅麗卡。”

杜清然揪緊的心也落回了原處,看著女子手中的那根白發。

從哪裏弄來的一根白發?她剛才確實是要襲擊她吧?

“我下去一下,你們聊。”杜清然退出她們的圈子,走出去。

上次靳辰將她送回來了,然後沒有再找她。

據說在處理俞家那邊的事,讓俞閩哲鬆口,也讓那囂張的俞靜伏法。

現在許晉埕也從國外回來了,不知道他在國外忙些什麽。

來到宿舍樓外,許晉埕風采依舊,笑容明媚,“自從有了靳辰,似乎沒我什麽事了,嗬嗬。”

他邀請杜清然上車,打算帶她出去。

但沒想到剛才還在8樓寢室的黛米羅麗卡竟然風一般的下了樓,身影一晃,掃起一片書頁亂飛,根本看不清剛才那白影是誰,咻的一聲,嚇得來來往往的女生一個個目瞪口呆,呆呆的望著這個長發氣質女,忘記了反應。

黛米羅麗卡衝下了樓,但並沒有讓許晉埕發現,一直跟在他的車後,鑽進樹林裏,身手敏捷的一路跟隨!

杜清然則在與開車的許晉埕聊天,“我沒有受傷,受傷比較嚴重的是假夏沁,姑姑可能懷疑她是假夏沁了。”

許晉埕則看了看她的臉,“那俞靜打過你?”

打一巴掌還十巴掌,應該讓那驕傲得意的俞大小姐毀容才對得起她的囂張行徑!

事實上,他不介意用武力讓那俞家父女吃吃苦頭!

杜清然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臉,不太讚同以暴製暴,武力解決,“聽說那天俞靜被靳辰的人給帶走了,陪她玩了一個遊戲。”

“什麽遊戲?”

“將她帶去了海邊的廢棄倉庫,還原四年前的綁架案,讓她在那裏絕食,並且親口招供四年前的劣行。”

——

俞靜確實被嚇傻了。

靳辰說帶她去一個神秘的地方,結果,她被扔在了海邊。

四年前她也是在這裏綁架夏沁的,那座廢棄的倉庫還在,門前的那堆雜草也重新長出來了,海風中飄蕩著一股海水的鹹濕,不遠處則是那座大橋。

四年前的那一天,靳辰就是在這個幾米遠的地方選擇贖回她,把夏沁給放棄了。

想一想她都覺得開心,果然讓靳辰放棄了那夏賤人!

不過此刻,這群人為什麽還要將她關在倉庫裏,為什麽不給她食物?

俞靜從那潮濕肮髒的地麵爬起來,使勁捶打鐵門,“喂,你們放我出去!讓靳辰過來!”

沒有人理會她,隻有嗚嗚的海風聲。

俞靜在這黑漆漆的倉庫裏與老鼠為伴,嚇得不斷尖叫,“走開!我不是你們的食物!滾開!”

再這樣把她給餓下去,她真的會餓死在這裏!

四年前那是演戲,四年後這群人可是動真格的,似乎真的打算將她活活餓死!

於是她跑到門邊,不斷折騰,“馬上給我打開門!聽到沒有?開門!我不想再演下去了,不演了!我爸是市長,如果再不開門,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門外壓根沒有人,黑漆漆一片,陰森恐怖。

靳辰隻命人將她送來了這裏,並沒有讓人守著她。

所以她繼續在這裏餓著吧。

此刻,靳辰正在審訊室陪俞閩哲、林安‘聊天’,讓他們看看俞靜的現場直播。

他在那座廢棄倉庫安裝了攝像監控,所以俞靜的一言一行都擺在大家的麵前,還原四年前的綁架案真相。

被請來這裏‘做客’的俞閩哲悄悄捏了一把冷汗,在心頭警告女兒不準胡說八道!

他已經否認了一切罪名,隻要他不點頭,這些人就沒法拿他怎麽樣。

但現在隻要女兒敢曝光四年前的真相,那麽這些人馬上就可以逮捕他!

於是他耐心的等待著,看著畫麵裏大喊大叫的女兒,眯起眼眸。

靳辰則沒有耐心再陪他,對隨行的幾位同事囑咐了幾句,準備離開這裏了,對那俞閩哲輕笑著,“不管你承不承認,俞靜一定會幫大家還原四年前的綁架案真相,等著瞧。”

他轉身離開這裏了,對這個結果早已是十拿九穩。

餓那俞靜幾次,讓她感到害怕,她自然就會全部招供了!

現在他得去見杜清然,帶她過來看看結果。

於是他再次來到了她的宿舍樓下,卻被告知,杜清然被許少爺給接走了。

“許晉埕回來了?”他眯了下眼眸。據他所知,許晉埕飛中東了,在那邊可能有故事。

畢竟許晉埕這幾年都不在國內,神秘失蹤,誰知道他在國外有沒有娶妻生子呢?

以許晉埕的條件,應該有很多女人願意嫁給他,他淪為單身的可能性很小。

“少爺,是回來了,而且帶杜小姐出去度假了。”前座的車助理代為作答,總感覺他們家的少爺對杜小姐少了一份熱情,可見可不見的,沒有刻骨銘心勢在必得的愛情。

難道真的是在俞靜的綁架案之後,少爺決定兌現承諾,將對假夏沁的補償轉移到真夏沁身上,物質彌補夏小姐?

愛情彌足珍貴,少爺可不能像對待假夏小姐那樣對待夏小姐!那是責任與補償,並不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