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披著羊皮的狼

這頭披著羊皮的狼

靳辰帶杜清然去參加飯局,應酬。

飯桌上,他並沒有介紹她是他的女人,隻道是公司的人,一起過來吃飯。

“靳總,這次你過來這邊,可得好好住幾天。公館那邊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住進去。”分公司的王總熱情挽留他,並把自己的侄女也給帶了過來,示意侄女坐到靳總的身邊,“彤彤,去給靳總倒酒。”

名為彤彤的女子立即起身給靳辰倒酒,並試探著他,“靳少爺,我酒量不太好,您得多擔待點。如果接下來我被喝倒下了,那就是靳總您的責任,您得負責送我回去。”

靳辰笑了笑,“這不是有王總在嗎?”

“那可不一樣。靳少爺您是大老板,千杯不醉,我叔叔頂多算一經理,喝兩杯就倒下了。”彤彤立即嘟起嘴,當著大家的麵撒起嬌來了,“靳總,我再給您倒一杯。”

倒著,玉手輕輕抖了一下,故意把酒杯給撞倒了,紅酒灑了她一身,“哎呀,我的裙子!”

旁邊的人立即笑了起來,“靳總,接下來您可得給彤彤負責了。”

酒桌上這些女人都是這樣,對誰有意思,便給找著借口給誰倒酒。

先是把酒給灑了,然後讓對方送她回去,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現在在這張酒桌上,可是有不少女人對靳總有意思呢!

王總的侄女彤彤,石氏集團的掌上明珠石麗丹,洛華集團的董女士與其千金,以及另外的幾個女職員,都直勾勾看著他們年輕有為的靳總。

果然,見彤彤找著機會糾纏他們的靳總,石千金與董千金開始吃醋了,撒嬌的搖晃著自己父親或者母親的手臂,“爸(媽),憑什麽靳總該送彤彤回家?這不是有司機在嗎?再說了,我們這還沒有陪靳總喝夠呢,不能讓靳總提前離席。”

石潘文與董玉珠女士各自拍了拍女兒的小手,笑著,“既然這樣,都過去陪陪靳總吧。接下來你們不能喝果汁,適當喝一些酒,敬敬靳少爺。”

“嗯!”於是兩千金興高采烈的坐到了靳辰的身邊,給他敬酒。

“靳少爺,我先敬你一杯。”

“靳少爺,先喝我的。”

靳辰見兩位千金爭風吃醋,便拿起酒杯,一起回敬二位,勾唇淺笑,“兩位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這種豔福他無福消受,也沒有興趣。

“靳少爺,這次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吧。”

“是啊,難得來一次,我帶靳少你去逛逛我們這裏最著名的天潭。”

兩位千金又開始爭鋒邀約。

一旁的彤彤則被氣得咬牙,暗暗瞪了這二位一眼,拎著她那被潑濕的裙子,轉身去洗手間處理了。

這個時候,桌上有位李總注意到了那一直安靜吃菜的杜清然,發現這位秘書長得還挺漂亮,於是端著酒杯主動來到了她身邊,在她旁邊坐下,“這種氛圍可不能一直吃菜,來,喝杯酒。”

他主動給杜清然倒了一杯酒,邀請她喝,並與她碰了下杯,“杜小姐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

杜清然禮節性的喝了一小口酒,回以一笑,“沒有,隻是肚子有點餓。”

“我們出去聊聊吧。”李總再次邀約。

杜清然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隻是出去走走,這裏有點悶。”李總又笑著解釋,並望了望靳總那一邊,“現在大家所有的目光都在靳總那邊。”

因為今晚大家的目標都是靳總。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在設法與靳總拉近關係,想得到好處。

“那……行吧。”杜清然最終還是答應了他,與他一起走出去。因為這裏確實有點悶,大家都圍繞著靳辰轉,話題的中心永遠離不開‘靳總’這兩個字,一點意思也沒有!

走到門外,這位李總再次開始與她漫無邊際的尋找話題,先是問她幾歲,然後問她在公司擔任什麽職務,最後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杜小姐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好奇你長得這麽漂亮,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你?”這位男子還在笑,自圓其說,“一定有很多人吧,我女兒也像你這麽大,在國外交了不少男朋友。”

杜清然則狐疑的盯著他。

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子,今晚特意將她約出來,應該不是想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吧?

正想著,男子果然拿出自己的手機,想取得杜清然的手機號碼,“杜小姐的號碼留我一個吧,以後方便聯係。”

“我沒有手機。”因為她的手機被靳辰沒收了。

“是嗎?”李總抬起頭,頓時有些詫異,“現在的年輕人沒有人不帶手機。那這樣好了,我給你買支手機,現在就去買。”

“不用了,李總將手機借給我打一個號碼就行。”杜清然拒絕掉他,並將手中的酒杯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那請隨便用。”李總笑眯眯的將手機遞給了她,目光則瞥向了她放在旁邊的那杯酒,右手悄悄伸向了自己的衣兜,掏出裏麵的小藥包……

杜清然則低頭在撥打許晉埕的號碼,撥了幾個數,而且重撥了好幾遍,最後終於撥通了!

因為許晉埕平時不接陌生人的電話,幾次掛斷!

最後看到她發來的短信,才給接聽了!

“晉埕,你在哪裏?”杜清然的聲音顯得焦急。因為門內的靳辰隨時都會出來找她,讓她隨時處於逃命狀態!

那端的晉埕聽到她的聲音,更是驚喜與焦灼,“之前隻聽說你去那裏參加比賽,沒聽說你去那裏見誰。現在學校的老師都回來了,你卻失去了蹤影!”

“晉埕,今晚我會回酒店,你派人去那裏接我好嗎?”杜清然轉過身低聲說著,並不知道身後的李總在她的酒水裏下了藥,把那一小包白粉末全給撒進去了,“我……在這裏遇到了靳辰。”

那端的許晉埕眉頭一挑,滿麵寒霜,“他不知道你隻是代替肖芷晴訂婚嗎?”既然知道夏沁隻是暫時替代,為什麽還要強迫她?!

“知道。可是他……”

“我馬上會派那邊的人過去接你!你站在那裏不要動!嗯?”

“嗯。”杜清然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隻能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將手機還給身後的李總,“謝謝你,李總。”

看來晉埕一直知道她與靳辰之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不問罷了。

“那我們最後再喝一杯。”笑微微的李總則將她的酒杯端給她,並與她碰了碰杯,“也許這次之後,我們便再也見不著麵了,留下一些回憶吧。”

杜清然不覺有異,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口飲盡,轉身往外走。

“你去哪裏?”麵善的李總竟然伸手一把拉住她!因為此刻她正轉身往外麵走,準備出去!

她是他到手的獵物,他又豈能讓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給飛了?

“出去透透氣。”其實是出去等許晉埕的人過來救她。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走!”李總竟是將她拉得更緊,不允許她走,陰險笑著,“如果你身子有什麽不適,我可以送你去醫院。”

“我的身子能有什麽不適?”杜清然反問他,終於感覺到了毛骨悚然,“你等著送我去醫院,是不是你在酒裏放了什麽東西?”

“跟我走吧!”李總瞬間變臉,一秒鍾凶相畢露,一把拽了她便往另一個方向而去,“我可以保證你在跟了我之後,信用卡裏有花不完的錢,每個月我還可以給你買名牌包包……”

“你放開我!”杜清然拿旁邊的東西揮打他!

“如果你乖一點,接下來我會對你溫柔一點。”惡心的中年男子回頭色迷迷的盯著她,一把拽了她,力大無比,色膽包天,“我知道你隻是一個小秘書,每個月拿那麽一點工資,都不夠你付房租費……”

“我不需要這些錢!”

“那你需要什麽?我什麽都可以滿足你!”

而門內,靳辰一直被這群人包圍,敬酒,阿諛奉承。

最後,他終於發現杜清然不在座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離去了。

於是他站起身,也出去透透氣,看看這女人到底去了哪裏。

正巧,他看到地上有兩支摔碎的玻璃杯,不遠處還留著杜清然的一隻鞋!

他睿眸一眯,循著這一路淩亂大步而去,果然看到地上都是被扯翻的花瓶花籃,遠處還傳來杜清然的叫喊聲!

“杜清然!”他朝這邊大步而來,一把扯過那輕薄杜清然的男子,狠狠一拳砸上對方的臉,差點沒把那李總給砸得眼歪嘴斜,黑眸一眯,暴怒,“你好大的膽子!”

被揍的李總見事跡敗露,立即從地上爬起,解釋道:“靳……靳總,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勸勸杜小姐不要走……剛才她拿我的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讓對方來救她,約好在門口等他們過來……”

“是這樣嗎?”靳辰劍眉一蹙,扭頭朝這邊的杜清然看了一眼,然後又是狠狠一拳砸上這李總的臉,這次直接將這雜碎打得鼻青臉腫,又是暴怒的幾拳,“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鼻血直流的李總摔在地上連連求饒,“靳……靳總,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剛才您與她沒有坐在一起……”

“所以你將歪心思動在了她身上?!”暴怒中的靳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眯眸厲聲,“這次回去之後,我會讓你嚐嚐動我女人的下場!等著破產吧!”

“靳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鼻青臉腫的李總哭著求饒,老淚縱橫,追悔莫及,“請您不要撤消與我們公司的合作案,我們公司這次不能沒有您的注資……”

“公司資金鏈斷裂還敢在外麵沾花惹草!你真他媽該死!”靳辰厭惡的一把鬆開了這個老家夥!

這個時候,包間裏的另外幾個老總也聞訊朝這邊趕過來了,急匆匆的跑著,“靳總,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靳總說出來透透氣,良久沒有回來,真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房裏還有幾位千金與老總等著他呢,這桌飯沒有靳總可不行!

“沒什麽。”靳辰扶著旁邊瑟瑟發抖的杜清然,若無其事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李總剛才不小心摔倒了,扶他一把,順便去醫院看看有沒有骨折。”

“……”眾人朝那邊狼狽的李總看一看,再恭敬的目送這邊的靳總離開,腦門間立即冒出幾個問號!

摔一跤能把李總摔成這樣?

那鼻梁骨已經斷裂了吧?眉骨眼骨也差不多骨裂了。

還有那雙手,估計已經脫臼了吧?

嘴巴旁邊全是血,被揍得鼻青臉腫。

如果不是做了壞事,誰會這樣報複他?

看來這位李總不安分哪!

——

由於靳辰的提前離席,這場飯局結束。

石家千金與董家千金依依不舍的送別,站在他的車前不肯走,“靳少,你什麽時候能再過來?我帶你去遊天潭。”

“麗丹,喊靳總,不要沒大沒小。”石潘文在一旁提醒女兒,早把那李總的教訓給記在心裏了。

原本今晚上,女兒準備勾引靳辰,製造與靳總獨處的機會。

但看這李總的下場,他很慶幸剛才沒有在靳總的酒水裏動手腳,或者是把靳總給灌醉。

這不情不願的事,還是不做為好,否則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公司會與你們石氏集團合作。”靳辰拍拍石潘文的肩,讓他放寬心,再看一看旁邊的董玉珠女士與其他董事長,笑著,“這次承蒙大家款待,今天靳某吃得很開心,那現在就先走一步了,還有些事。”

“靳總慢走。”一群人連忙送別。

高大的靳辰則看了看一旁搖搖晃晃的杜清然,又笑道:“杜秘書好像喝醉了,我正好有車,順路送她回去吧。”

“不要碰我!”杜清然居然把他的大手撥了一下,不允許他碰觸她!

因為此刻,她整個人不太對勁,全身似火在燃燒。

從剛才喝下那杯酒開始,她便搖搖晃晃,身體的溫度不斷在攀升!

靳辰見她推他,便勾了勾唇,伸手將她給扶著了,扶進車裏,又扭頭對大家告別,“下次再聚。”

“再見,靳總。”幾位老總對他敬畏的揮揮手,其他另外幾位千金則憤憤不平的看著那被‘順路’的杜清然,氣得悄悄跺了跺腳。

最後,載著靳辰的私家車終於離去了。

靳辰這才卸去他淡漠的偽裝,擔憂的注視著旁邊的杜清然。

她看起來很像醉酒,一直在說胡話。

但她身體的溫度,卻炙燙得嚇人!

所以剛才他才失去他靳總的風度與氣度,狠狠揍了那李總一頓!

這種下流的東西,是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水……”失去意識的杜清然迷迷糊糊的吐出這個字,並不斷用手抓旁邊的靳辰。

靳辰拿了一瓶水給她,扭開蓋給她喂了一口,並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杜清然則抓起他的手就咬!

咬得緊緊的,不肯鬆開,“你們都不是東西,尤其是……你靳辰……”

靳辰沒想到她會罵他,忍住痛,挑起眉,垂眸盯著這個似乎在發酒瘋的女人。

“你們都喜歡強迫我……我為什麽要被你們強迫?我是妓女嗎?……”

“你睡覺。”靳辰伸手將她放平。

但沒想到杜清然又坐了起來,抓著他不肯放,用水瓶子砸他,“你在我酒裏下藥,你該死!”

“好,我該死。”為了讓這個女人安靜,靳辰不得不依著她,承認自己混蛋,該死,又把她給放平了,“你先休息一會。”

“我不要……”杜清然又抓著他不放,像一個小孩子。

“……”靳辰好無奈,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柔聲哄她,“你說你要怎麽樣?我都滿足你。”

“我要……打你!”

“……”他身體強壯,被打幾下沒事。但關鍵是這女人的小手不痛嗎?小牙齒不痛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

於是前座的司機與崔源便被這一幕逗笑了。

隻見他們高高在上的靳總正被杜小姐抓頭發,被咬,被打。

看來杜小姐清醒時對靳總的怨氣很深,失去意識時也不忘‘報複’靳總一頓。

最後,靳辰把在他懷裏胡鬧的杜清然給抓了起來,吻了吻她的唇,“為了讓你安靜,我得吻你了。”

意識模糊不清的杜清然開始抗拒他,扭頭推開他,“離我……遠點!”

剛才打他,隻是為了發泄,因為他也是李總那一號的人物!

但火熱的身體卻不受她自己控製,離他健壯結實的身軀越來越近,坐在他腿上不想離開,雙手反而抱住了他……

最後,私家車不得不在半路停下了,停在附近的某片樹林子裏,助理崔源與保鏢司機則下車去賞月,將空間留給少爺與杜小姐。

平日裏杜小姐對少爺都不太熱情,不情不願的。

今天主動投懷送抱,而且對少爺熱情如火,少爺不投降才怪。

他們尊貴的少爺可是一頭狼,一旦得到鼓勵,那可會對美麗的杜小姐霸道反撲,吃幹抹淨……

看來,今晚又是個不眠之夜了。

……

而那被遺忘的夏沁小姐,現在還在山上待著呢。少爺讓他安頓夏小姐,直接把夏小姐送回另一座城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