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靠有錢人

第7章 靠有錢人

後來我知道他確實是聽明白了,而且還挺相信的。

具體表現在之後的三個月,他幾乎每隔兩三日就要來嬰府找我,每次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今日我們去xxx那裏找找有沒有回去的辦法吧。”

然後就會演變成xxx一日遊,到了那裏基本就是吃喝玩樂,別的啥都不幹。

這不能怪他,畢竟他已經挺夠義氣的了,還帶我東走西跑到處去找,沒必要再提醒我去那裏的目的是為了找回二十一世紀的辦法,所以我隻能自我鄙視,為什麽我每每去一個新鮮的地方都會忘了自己是去辦正事的呢?

還有一件事挺讓我窩火的,就是每次聶上薰來我家,對我說完那句“今天我們去xxx那裏找找有沒有回去的辦法吧。”以後,凝珠總會在旁邊露出含義非常之深奧的笑容,感情她以為這句話是我和聶上薰私定的情話呢。

靠了,這臭丫頭片子不了解真實情況,一個勁的在那兒瞎笑什麽!

還有,上次的事我還沒追究呢,要不是她一說到那個五號就不好意思起來了,我至於搞這麽大一烏龍嘛!

不過這個嬰珂蓉還真是自由,爸媽一直不在家,那麵癱臉殘疾老哥也整天自顧自玩憂鬱,就算一個人無法無天也沒人管啊。

這日我和往常一樣,隻要聶上薰不來找我,我就睡到日上三竿。

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股食物的清香彌漫在空氣中,遠遠飄來,我餓極了,追索而去,啊,是桃花齋的冰凍梅花糕,前幾天聶上薰剛帶我吃過的,我無瑕理睬為什麽桃花齋會賣梅花糕這件事,迫不及待的把梅花糕塞進嘴裏。

“嗯~~”好吃好吃,我表情估計享受極了,這梅花糕清香四溢,冰冰的,軟軟的,嚼在嘴裏,口感好的不得了。

吃了一會,稍微歇口氣。

“公子!公子!”有一個人在叫我,還使勁推我。

我掙紮了一會,撲騰睜開眼,凝珠那熊孩子的臉便得瑟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根據第一反應怒道:“幹嘛!我在做夢知不知道啊!”

凝珠被嚇了一跳,委屈的說:“弄影公子來了……”

我心痛的閉上眼睛,點著頭,擺著手:“對不起對不起,我有起床氣,不是故意凶你的。”

凝珠澄淨的眼珠子一轉,甜甜一笑:“沒事兒,剛才弄影公子已經進來看過你了,現在在屋外等你呢。”

我應聲,馬上叫凝珠幫我換了一件祥雲刺繡圖案淺藍色錦緞深衣,別怪我無能,這古代人的衣服複雜的真不是人能穿的,況且還有個人從早到晚自願主動伺候你,所以,來到這裏四個月還不會穿衣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

我拍了拍穿好的衣服,照照鏡子,對著鏡子不由自主的就嘴角上揚了。

帥,這女人真是太帥了,不愧是長得像我啊!

我笑容滿麵的走出屋子,卻不見聶上薰,往皓月居方向走了幾步,不出意料的看到那紫色的身影,這地兒也就這麽大。

我從沒見過他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大老爺們整天穿紫色,娘不娘,我和他說了好幾次,後來他告訴我,他隻有這一個顏色的衣服,因為和他那綹紫發相配,我當場厥倒。

現在是五月份,天氣有些小熱了,他手執了把紫色絲質麵料的折扇,扇麵還有精致的梅花刺繡,扇柄垂著一根銀鏈,上麵吊著一個小小的銀色梅花裝飾。

男人做到這份上,我實在是甘拜下風。

我想過去拍他的肩,隻見他慢搖著紫色折扇,正靜靜的看著一處。

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原來是在看我那瘸子老哥,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嬰玉錯了,大概有兩三次了吧。

我腦子不禁蹦出一個想法,他不會是貓上嬰玉錯了吧。

天理難容,我不能讓已經身患殘疾,還被懷疑有憂鬱症的老哥變成他的獵物啊!

天殺的,放過那個孩子!

我不能聲色的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他毫不意外的轉身挑眉看我。

我笑嘻嘻的說:“今天去哪兒啊?”

他右臂勾上我的肩膀,帶我轉身往後門走:“桃花齋。”

我費勁的扭頭看了看嬰玉錯,他還是坐在輪椅上,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這四個月以來,我已經被他無視了好幾百次了,真不明白凝珠為什麽會喜歡這種人,即便他長得和原來的我一模一樣帥。

我回頭,仰視正摟著我走路的聶上薰:“桃花齋不是已經去過了嗎?”

他直視前方,輕笑一聲:“誰叫前麵一直有人在夢裏喊。”語氣變得很傻掰:“梅花糕……梅花糕……我要吃梅花糕~~”

啊咧?他是在學我?

我尷尬的抹了抹汗,有點心虛:“我有說過嘛……”

他挑著眉毛“嗯?”了一聲,輕微搖晃腦袋,癟著嘴,很無辜的說:“不知道。”丫的,這小樣給我裝蒜!

我嘿嘿嘿嘿的假笑著。

剛要出後門,看到凝珠在那向我們歡送鞠躬:“弄影公子和我家公子要玩的開心喔。”

聽她這麽說,我突然想起什麽,便放開聶上薰,走到凝珠身邊:“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為什麽四大美人,人人名字前都有個稱號,什麽弄影公子華翎公子皓月公子,可就唯獨我沒有?”這個問題很嚴峻,我為此苦思冥想了好久,為了證實我並不是被歧視了,所以我一定要問。

凝珠像是回憶往事的娓娓道來:“嗯……這些個稱號都是民間美人團自發給四大美人取的,你本身也是有的,叫花容公子,可當時你一聽到這個稱號,就立馬去美人團大鬧了一通,說你死也不要叫花容公子。”

我錯愕:“為什麽?”為什麽我會這麽蠢,少了個稱號明顯沒大牌氣勢了呀。

她躊躇的看我:“因為公子你堅持說,要叫弄月公子,這樣聽起來和弄影公子比較像是一對,你不記得了嗎?”

我的臉瞬間石化,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了。

我僵硬的笑著:“凝珠,好好看家,我們走了,拜拜。”

不知道凝珠是什麽表情,我一出門就又被弄影公子搭上肩膀了。

這個嬰珂蓉到底是有多喜歡他啊,我哀怨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他仰著頭顱,櫻粉的嘴角微微翹著,不就是個陰陽怪氣長得稍微好看那麽一點的小白臉嘛!

他忽然自負的得意一笑:“小蓉蓉,承認吧,你愛我愛得連死都不怕了。”

我猛地一把推開他,大吼:“不!要!叫!我!小!蓉!蓉!

他輕飄的說:“不好意思,一時忘了。”感受不到一絲歉意。

說完他作勢又來勾我的肩膀,我一下打掉他的手:“倆大老爺們,勾肩搭背的成何體統。”這話是在故意提醒他,我不是和他夜夜抵死纏綿的小蓉蓉。

他直接無視我的話,一直胳膊厚顏無恥的摟著我,我拚命掙紮,又推又扯,就差以死明誌了。

他突然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桃花齋一餐滿漢全席。”

我屈服了。

我就和他這樣勾肩搭背走進了桃花齋,真不明白他是不是有這個癖好,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哦,不,是第二次,他也像這樣左擁右抱了幾個女人。

呸,我和那些女人才不一樣呢!

咱倆,是兄弟。

迎麵撲來一陣陣清香,這是桃花齋的特色。

聶上薰不喜歡坐大堂。

於是他儀態尊貴的走上了兩樓,我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兩樓。

兩樓的環境清雅幽靜,我環顧一圈,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說白了,隻有vip用戶才可以桃花齋的兩樓用餐。

聶上薰就是這家店的vip兼皇冠級貴賓。

店小二又舌特兮兮的上場了:“聶公子,請問要吃些什麽菜?”

聶上薰手肘撐著桌子,手掌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冰凍梅花糕。”

小二笑嘻嘻的“誒”了一聲。

聶上薰又說:“桃花燕窩羹。”食指輕輕彈著自己的臉:“芙蓉珍珠鮑,香米焗雞,牛腩苜蓿鍋,乳酪羊排,水晶蝦餃,雲苔包魚籽,八珍湯要加海參。”

我慌了,打斷他的話:“夠了,夠了……”

他無視我:“還有銀耳雪蓮粥,要西域進貢的紅葡萄酒,水果要葡萄去籽。”

我無力的說:“太多了……太多了。”

那小二顯然比我還慌,傻不愣登的看著聶上薰。

聶上薰抿起嘴一笑,又說:“再來一條清蒸大鯢。”

我靠!他居然要吃國家保護動物!

那小二往後跌了兩步,有些窘迫的說:“聶公子,我們這兒沒……”

聶上薰麵不改色,又是一笑:“沒有的話,去捉就是了,我可以等。”

小二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說完一溜煙就沒了影。

我震驚的看著聶上薰:“你居然連大鯢都吃?”

聶上薰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怎麽了?”我還沒說話,他突然反應過來:“哦,是貴了點。”

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是我還是問:“要多少錢?”

他眯起眼睛,一臉無所謂的說:“打麻雀一副十三幺罷了。”

我去,他還會打麻將?!誰知道他玩的是多大啊?

後來我們吃完所有的菜,清蒸大鯢還是沒有上來。

我吃得滿手是油,連連打嗝。

他吃完之後,兩手還是一塵不染,最後從袖管裏拿出一塊紫色絲巾,輕輕拭了拭嘴。

再次厥倒。

不過總覺得剛才吃的冰凍梅花糕沒有夢裏的好吃,有些小失望,夢裏的梅花糕香味似乎更特別些,口感更軟糯些,但也不能怪這家店,誰能想到有人會拿夢裏的食物和現實中的比啊。

聶上薰深邃的紫琉璃眼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我,估計被我的吃相震懾到了,然後他突地一挑眉毛,側頭往樓梯口張望:“大鯢怎麽還不來呢。”

我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還吃的下?!”

沒等他回答,突然從樓梯口上來一個人,但卻不是店小二。

我看到聶上薰的臉色變了,非常痛苦的轉回頭,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捂著腦袋:“怎麽每次想好好吃個飯都會碰到這群白無常呢,真是冤魂不散啊!”

我也呆滯的看著樓梯口。

一個白衣男子很有氣質的緩緩走上來了。

十個白衣女子跟在他後麵緩緩走上來了,還抱著兩個大木桶。

雖然不想用冤魂不散這個詞,但是一時半會確實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詞來代替了,兩次和聶上薰吃飯都能碰到他們,真的是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