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靠告白了

第32章 靠告白了

他似乎覺得自己很無辜,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委屈道:“是你先來扒我衣裳,怎又道我**?”嫵媚地笑了一聲:“不過剛才你看我身體的眼神很是可愛,把我看得都有些感覺了,不如今日,我就教你一套新花樣,如何?”

又來了又來了。為何他總能變著花樣說著這些不要臉的話,怎麽對女的對男的,都能說來就來,隨時隨地**。

我也覺得自己很無辜,可這委屈的原因說出來他也未必相信,真是有苦難言的即視感。

最後隻得擺出一張苦瓜臉,底氣不足地辯解道:“我扒你衣服隻是為了證實那個奇怪的夢,雖然那隻是一個夢,可卻真實到可怕,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他沉默了片刻,聲音清朗而低沉:“你想要證實些什麽?”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我木訥回道:“夢裏麵,你的肩膀被長槍戳出了一個血窟窿。”

話音剛落,他忽然雙臂一張,將我抱得更緊,低聲笑道:“蠢蛋,你在擔心我嗎?亦或是……在吃醋?”

我無比納悶,這怎麽就和吃醋有關了啊,我扯了扯他的手臂,有些呼吸困難地掙紮道:“聶上薰你才是蠢蛋呢!還有,你他媽快勒死我了,能放開再說話嗎?我吃哪門子醋了我!”

他果然通情達理地將臂膀鬆了鬆,雖然替我的胸肺減輕了負擔,但那赤.裸的上身仍舊與我緊貼,還是十分別扭。

他語氣篤定地輕笑道:“你肯定是覺得,像我這樣厲害的人物居然也會受傷,實在是稀奇稀奇。”說到此處還怡然自得地搖了兩下頭:“但是,這傷卻不是因為你所受,所以你就有些吃醋了是不是?”

他說到這裏,我腦子裏居然閃過一個要命的念頭。

那念頭就是八個大字: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下一秒我就覺得自己的魔障了,神經病了,老年癡呆了,腦子保質期到了該維修了!

我怎麽可能會和夢裏麵的嬰玉錯吃醋??還吃得是聶上薰的醋!??嗬嗬!!嗬嗬嗬!!!!可能嗎?不可能啊!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一下子就掙開了他,朝著他的臉就是一聲大吼:“你扯淡!”簡直……胡說八道!

他忽然笑出聲來,極為明媚開朗,第一次發現,他發自內心的笑容就好像四月春風,暖如和煦,讓人有種心神蕩漾的錯覺。

他笑著說:“那你臉紅個什麽勁?”

我居然有臉紅??吹牛……

他忽然伸出手來捧起我的臉頰,使我不得不與他對視,他紫琉璃般的眼睛此刻正深深地注視著我,嘴角微微揚起,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一字一句緩緩道:“我認定的人,永遠隻有一個,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蠢蛋。”

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愛,他說,他認定。

我看著他的眼睛,很想問他: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哪裏招惹你了,為什麽你非盯著我不放呢。

可是卻開不了口,隻因為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裏流露的那種真誠,好像就算我挖開他的心,窺探一下他的靈魂深處,在那個地方,也全都是真心實意。

於是,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疑惑地看著他。

不明白他為什麽對我會有這麽強烈的情感,強烈到讓我動容,非常玄乎的,情不自已的,無法控製地動容了。

空氣就好像被凝止了,隻感受的到心髒莫名的顫抖,我不明白這股感情究竟源於何處,但此刻,我真的非常想對他說……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聲來,因為一聲刺耳的,碗碟摔落在地上發出“霹靂啪啦”而發出的巨響把我拉回現實。

我嚇了一跳,朝發出聲響的門口看去,隻見凝珠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腳下是碎了一地的碗盆,她驚愣地看著我們,張著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迅速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一股不安的感覺猛然升起,我現在……正和赤.**身體的聶上薰抱在一起,姿勢……十分親密。

聶上薰聽到聲響,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隻聽他帶著笑意地說道:“小丫頭,你沒看錯,我與你家少爺正在鑽研那**,你莫不是想站在這兒觀瞻下去吧?”

我惱道:“你胡說什麽!”

一說出來我就後悔了,明明是責怪的語氣,現在卻全變了味,就好像我和聶上薰才是一家人,我罵他也隻是給別人做作樣子似的。

果然,凝珠聽我這麽說,果然更是傷心了,抿著個嘴,眼裏似有呼之欲出的淚水,帶著哭腔道:“凝珠無心打擾少爺,隻是聽到外頭傳聞吳王七日後就要處決那些被抓起來的西營士兵,心裏擔心小姐的屍身會再也找不回來,才想和少爺您說一聲,讓您想想辦法……”說完還裝作不禁意地用掌心抹了抹眼淚。

我心下一陣感動,凝珠這個小丫頭對嬰珂蓉的情感,遠遠超過了主仆之情,雖然我穿越在嬰珂蓉身上之後,與她相處的並不長,但也感受得到她的善良,可愛,對我的真心,如今嬰珂蓉死了,即便隻剩下一具屍體,她也仍然牽掛著。

我還沒有說話,隻聽見凝珠醒了醒鼻子道:“那少爺,凝珠先出去了。”

我推開聶上薰,急聲叫住她:“凝珠。”她身形一頓,瑟瑟發抖地轉過身來,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鹿,我鄭重地柔聲道:“我會想辦法的。”

凝珠點了點頭,便飛快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片刻,就聽到聶上薰略帶委屈地埋怨道:“為何你對她就能如此溫柔,對我卻總是這麽凶悍?”

我沒好氣地看他:“人家是女孩子,當然要溫柔對待。”我頗為嫌棄地打量了一眼他赤膊的上身:“也不會像你這樣袒胸露背整天說一些下流的話,做一些下流的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大概終於是覺得有些冷了,將衣服隨意地穿好,也沒有看我,就是一個人默默道“那我方才說的呢?也是下流的話?”為什麽言語之中我還聽出一點害羞的情緒……

我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不自覺得左右張望,裝傻道:“那,那什麽,恩……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額頭忽然被他用手指狠狠彈了一下,我痛得大叫一聲,捂著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隻見他對著我氣嗔道:“沒良心,白眼狼,我怎麽就偏要喜歡你呢!”

我也納悶啊,你一個男人,路邊這麽多姑娘你不去喜歡,幹嘛非盯上我呢,而且還是兩次!

揉了揉火辣辣的額頭,我也回瞪他一眼:“我還委屈呢,你為什麽就偏要喜歡我呢!”

沉默了半晌,隻聽他理直氣壯地悠悠道:“我不喜歡你喜歡誰?這一輩子,就非你不可了。”

我氣得胸悶:“懶得和你瓊瑤了,我要去收拾東西。”說罷便往廚房外走,此地真乃是非之地啊!!

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臂,語氣有些急切:“你去哪兒?”

“收拾東西,去吳王那裏,救人,找屍體。”

“你要去救誰?”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扭轉過身,任聶上薰拽著我的手臂,認真地看著他:“也許,我還需要你的幫忙。”

他紫眸沉了沉,仿佛想從我眼裏確認些什麽:“你要去救他?那個白無常?”

我直視著他閃爍不明的眼睛,良久,才緩緩道:“是。”

他忽然如受重創地笑起來,自嘲地搖了搖頭:“月兒,你對我真是好生無情啊,這些日子,我與你朝夕相處,你卻從未曾承認過自己的身份,如今,那期殊羽落了難,你竟然毫無猶豫地向我坦白,我真的好生心痛。”

我搖了搖頭:“我要救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整個西營的弟兄,我雖然沒對你親口承認過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以為你心裏都是明白的,你會這麽多奇怪詭異的法術,想要知道我身體裏裝的是誰的靈魂,還不容易嗎?我甚至懷疑過,就是你把我的靈魂引到嬰玉錯身上去,才導致了我的複生。”

說完我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隻覺得他麵色凝冷,配上垂在肩上的幾縷白發,更顯得冷若冰霜,他忽然輕笑一聲:“月兒,你真以為僅憑你一己之力,就能將那些人都救出來嗎?你以為那是什麽地方?”替我捋了捋額頭上垂下的發絲,柔聲勸道:“期殊羽是從宮裏出來的,是打小陪在劉啟的身邊的人,如今劉啟都不願浪費人力去搭救他,就是因為此行太險,未知的變數太多,不知道會犧牲多少人,你懂嗎?”

“可是,如果有你幫我呢?”我看著他,輕輕道。

他笑道:“為什麽你覺得我會幫你?外麵可都說我是劉濞的人。”

因為,我信任的人隻有你啊,就算你看起來很變態,就算別人都說你是吳王的人,就算你好像對我隱瞞了許多東西,可我在這裏,隻能相信你啊。

我掙開了他抓著我的手,往門口走了幾步,低著頭輕聲道:“你不幫我就沒人幫我了,不過沒關係,我肯定是要去的。”

他突然再次握住我的手腕,比剛才握得還緊,隻聽到他清亮且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誰說我不幫你?”

那隻握在我腕上的手往下移了幾寸,忽然與我十指相扣。

他將我的手舉起來,我疑惑地轉過頭看他,隻見他非常做作地歎了一大口氣:“哎,你要走我定是攔不住的,可我也舍不得白白看你去送死啊,畢竟……你這麽蠢。”他自顧自笑了起來:“那為夫就陪你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