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誤會的玫瑰膏
第四十八章 被誤會的玫瑰膏
晨曦破窗而入,黎明時分剛剛有些睡意的青衣迷迷糊糊間聽到房門一響,有什麽人走了進來。
他眯起眼睛一看,發現是癸乙拎著準備好的熱水走了進來。愣了半響,他這才想起來,昨晚他讓癸乙早起給他送些熱水來的。
今天就要離開了,他可不想讓這裏的人覺得自己是狼狽而去。
揉了揉發酸的脖頸,青衣頂著兩隻黑眼圈坐了起來,把癸乙嚇了一跳。
“額~我吵醒你了嗎?時辰還早,你可以再睡......噗~黑眼圈怎麽這麽重?好像被人揍了一樣。”癸乙放下熱水桶,忍俊不禁。
被癸乙這般一笑,青衣也清醒了不少,從床上下來往梳妝台走去。
“有那麽嚴重嗎?”
隻是一夜沒睡,就算是有黑眼圈也不至於像癸乙說的那般誇張吧!
青衣有些不信,嘟囔著走到銅鏡前一照就傻眼了,他現在簡直就是熊貓嘛,濃重的黑眼圈不說,就連眼球也布滿血絲,紅的滲人。
其實青衣的黑眼圈之所以那麽滲人,完全是因為他的皮膚太過白皙,所以才會那麽駭人。
“青衣,你是不是害怕今天班主會為難你,所以才因為擔心而睡不著的?”癸乙皺眉,離近了看,青衣的臉色更是憔悴。
“從昨日回到杏花園班主就沒有露頭,他會為難是肯定的,既然如此我倒是.....”
說道這裏青衣停頓了一下,昨日那兩個弟子的對話似乎猶在耳邊,青衣抽了抽鼻子,假意輕咳了下,繼續道:“倒還真是有點擔心,不過,無非就是錢的問題而已。”
“先不說這個了,癸乙,我昨個晚上吧東西歸攏了一下,那一大包東西是我留給你的,裏麵的衣服大都是我沒穿過的,還有一些顧客賞的小玩意。”青衣將癸乙拉到窗邊的睡塌邊上。
癸乙看著那個碩大的包袱連連擺手,“青衣,你這一走,在外麵終不比在這裏安穩,東西還是多備點的好,不如我重新幫你整理一下,你帶著用。”
“你就別推辭了,誰出門帶那麽大一包東西的,我帶著銀子就是了!”青衣拍拍腰間。
青衣的固執,癸乙是除了安井最清楚的人,見無法推辭隻好歎了口氣點點頭收下。
“這才對嘛,以後想我了這不是還可以睹物思人嘛~”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是有理的,我去把那熱水倒進浴桶去,你洗個熱水澡,或許臉色也能好一些。”
癸乙邊將木桶裏的水往木桶裏倒,邊和青衣說。站在他身後的青衣罩著鏡子點點頭,最後決定想辦法遮蓋一下自己的黑眼圈。
“癸乙,你能幫我找盒女子用的水粉來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那個做什麽?”癸乙有些不解。
青衣回頭神秘的一笑,道:“你幫我找來就知道了,對了,黛筆也借一支。”
癸乙點點頭,猶豫著拎起木桶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古代的化妝品怎麽樣,青衣翻了翻梳妝台的小抽屜,隻有一些畫酒暈戲妝的油彩和白如麵粉的水粉,難以使用。
不過倒是在梳妝台最底下的抽屜裏發現了一盒凝露,平滑的表麵似是沒有用過的。
青衣放在鼻端輕輕嗅了一下,淡淡的玫瑰香飄入鼻端,沁人心脾。這可是個好東西,或許等下沐浴的時候可以先用這玩意敷個麵膜。
青衣正研究著那盒玫瑰凝露,癸乙再次拎著一桶熱水走了進來,看到青衣手上的東西一愣,臉色有點不正常,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青衣,忙低頭去倒熱水。
匆匆將熱水注入浴桶中,癸乙便借口去替青衣找那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離開。
走到門口,癸乙再次回頭望向青衣,幾次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道:“青衣,你......那盒玫瑰凝露還是收好,別......誒!你莫要傷到自己就好!”
癸乙最後實在忍不住,快速地留下一句話便逃也似的跳到門外跑走。
完全不懂癸乙為什麽會這樣的青衣看了看未關嚴的門,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玫瑰凝露。
半晌,青衣終於發出一聲驚天尖叫,聲音之大,直將院子裏早起練功的弟子都嚇了一跳,甚至有的人手裏的木刀都掉到了地上。
“靠之!這他娘的是玫瑰膏!!!”
反應遲鈍的青衣看著手裏的那盒玫瑰膏,隻覺得身體的某個位置一緊。
“不會吧!”
青衣哀嚎一聲,眼角不受控製的抽搐,甩手將玫瑰膏扔到了梳妝台上,心裏慶幸著自己辛虧沒有往臉上塗。
不然,即便是沒用過的,他也會有一種拿臉貼屁股的感覺。
拍拍自己的臉冷靜再冷靜,便拿著幹淨的褻褲沐浴去了。
癸乙沒有再來,給他送來水粉黛筆的是一個臉生的小鬼頭,羞答答的樣子有些像女孩子。
早就聽說戲班主又收了一批資質挺高的孩子,看樣子,這孩子就是其中一個吧。
隨手賞了小鬼頭一點小玩意,那小鬼頭立即高興的屁顛屁顛地走了。小家夥單純的快樂讓青衣心情也晴朗起來。
古代的化妝品雖無法完全將他的黑眼圈遮蓋,但總的來說還是好了很多。
略施水粉,讓青衣本就白皙的臉更是猶如映日白雪,沒辦法,他將就著用黛筆稍微修飾了一下眉毛,又畫了一點點眼線,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病態。
對著銅鏡左右檢查,有一瞬間青衣恍惚了,鏡中的他略施粉黛,長發輕輕攏在腦後,竟有幾分女相。
平日裏那些粉末油彩太過濃重,倒不覺得怎樣,今個這淡淡的素妝反倒讓他從這張臉上看到了前世的模樣。
“青衣,前廳來了一位公子,說是要見你,並和班主說要接你走!”
青衣怔忪之際,房門猛的被打開將他嚇了一跳,回頭便看到癸乙提著食盒一臉驚慌地闖了進來。
“這麽早?”青衣低喃了一句,見癸乙的臉色不是很好,忙又問,“怎麽了?你臉色這麽難看?”
癸乙幾次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不是他不說而是不知道怎麽說。
他本來是為青衣送早飯的,突然遇到一個弟子跟他求救,讓他來通知青衣的。
好奇是什麽人讓小弟子臉色蒼白,癸乙才到前廳去偷看了一眼,結果也隻能是盡快地來通知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