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一線曙光
第51章 一線曙光
徐建軍經過於紅的引見,認識了一家商業銀行分行的行長諸偉琴。
諸偉琴,女,本市人,省財會學校畢業,年長於紅兩歲,兩人在財會學校上學時關係就很好。
當年於紅是保送生(因徐四野犧牲後國家對徐錚將軍特殊照顧了一個入學名額),諸偉琴是參加考試入學的。於紅相對來說,文化課的功底差些,諸偉琴對她幫助很大,兩人住同一間宿舍,不久就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九十年代,全國各地陸續新成立了一些本土商業銀行,由於各方麵的原因,這些商業銀行急需擴張自已的經營規模,多拉儲戶、對中小企業放貸是他們工作的首選。
諸偉琴工作的這家商業銀行,地處市區的邊緣地帶,來銀行的儲戶大多為附近的小型私有企業,這些小企業的生產規模小、產品單一,對貸款的要求也不高,諸偉琴正頭痛著下一步怎麽進一步開展信貸業務。
當於紅跟諸偉琴說,自已妹妹的企業想在她的銀行貸款時,諸偉琴很痛快的就答應徐建軍。
去銀行貸款的第一步,就是要在這家銀行開立帳戶,銀行根據客戶的日常資金的往來,及時地撐握企業的資金使用情況:資金使用良好的企業,信用度也會高;信用度高的同時,也為企業進一步的取得貸款提供了還款能力的保證。
諸偉琴第一次見到徐建軍的時候,就對眼前這個長相秀氣又不失剛毅的美麗女人大有好感。按照諸偉琴的識人觀點,徐建軍屬於事業型的一類。
那麽,如果下一步徐建軍在自已工作的銀行取得了貸款,諸偉琴堅信:徐建軍一定不會讓自已失望的。
徐建軍帶著張立新前去飯店同諸偉琴見的麵,當諸偉琴看到張立新後,對徐建軍的用人標準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張立新的幹練,讓諸偉琴大為滿意。能有這樣的得力部下,諸偉琴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徐建國一定會猛虎飛天――變成一隻神虎!
第二天,徐建軍帶著張立新和袁靜一起走進了諸偉琴的辦公室,張立新和袁靜兩人把相關的資料遞給了諸偉琴。
由於張文傑的企業因種種原因(不是徐建軍名下的產業及被查封未解)不能貸款以外,諸偉琴把徐建軍的企業資料留了下來,答應會盡快安排人手過去實地考察後,對她給予最高額度的貸款。
徐建軍馬不停蹄地又去找到哥哥徐小虎,讓他想辦法找人幫著把張文傑的企業解封。如果要是能把被查封的庫存產品銷售出去,就會得到一部分再生產的啟動資金,這對於下處在困境中的徐建軍和張文傑的企業來說至關重要。
徐小虎現在JN軍區後勤部裝備部工作,負責軍區營房設施的采購審核工作。
徐建軍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為選哪一家企業生產營房用的灶具犯愁:他對現在一些生產軍需品的企業產品的質量很不滿意。
徐小虎讓徐建軍先坐下對她說道:“毛頭,那邊的人(是指張文傑案)說,最近可能會對他(指張文傑)起訴,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他名下的企業很可能會被解封,必竟人家的企業還是守法經營的嘛,隻要證明他的企業沒有涉案噢.待會兒你去趟看守所,馮春那家夥不知找你有什麽事,嘿嘿.他對你很賞識的呢,能入那小子法眼的女人可真不多.把這個給他帶去,我要是再不給他弄來,他說要跟我絕交.”
說著,徐小虎站起身走到一邊的文件櫃前,彎下腰打開了下麵的櫃門,從裏麵抱出一個紙箱子走了回來。
徐建軍接過紙箱子打開一看,立即被裏麵的東西吸引住了眼球:這個不大的小紙箱裏,放著一架玻璃鋼製成的戰鬥機模型:“哥,我也要!”
徐小虎笑了起來說道:“嗬嗬,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要不是因為我沒空給他送過去,真不想讓你代勞,哈哈,看你那鬼臉樣子吧,想吃人是咋地?你們以為我弄這麽個東西容易嘛,我是陸軍哎,得去找人家空軍的朋友討換,唉不用這麽死盯著我看啦,下一個一定給你成嗎?可憐我有了你們這幫家夥啊.”
徐建軍從哥哥單位出來,開著車直接去了市看守所找馮春,她想:馮春找自已,一定是有了張文傑的消息。
果然,當徐建軍走進馮春的辦公室後,馮春沒有急於接過她抱著的小紙箱,而是遞給了她一個小紙條。
徐建軍接過紙條就放進了口袋裏,然後對馮春說道:“春哥,這是我哥讓我帶給你的你要是不喜歡就給我吧。”
馮春連接搶過徐建軍抱著的紙箱子大聲說道:“嗨你個小毛頭,這是我答應我兒子的,要不是我兒子催的緊,你那老虎子哥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才會給我弄來呢,嘿嘿,他還算守信用,哎,看我這腦子,毛頭,我的一個警校的同學說,他們剛接到雲南公安廳的協查通報,據說是越南那邊發過來了兩份傳真,好象是有兩個象是華人的男女死在了那邊,男的大概三十多歲,女的年輕些,那個男的叫郝春,我過去聽你哥說過,你男人是叫郝春的(媽的,跟老子就差一個字,人品可是差老了去了),我給我同學打個電話,你過去找他,也許那小子弄走你的錢還能回來點呢”
二年了,徐建軍第一次得到郝春的消息。她對是否還能找回些錢來,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憑女人的直覺,徐建軍一直就認為郝春很可能偷渡去了國外,沒想到,那個短命鬼竟然死在了外國,嗬嗬,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還真他媽的準呢。
告甜辭了馮春,徐建軍開著車直奔省公安廳,找到了馮春的同學。
當她接過馮春的同學遞給自已的協查通報時,第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那個影像並不是很清楚的人:郝春就是化成爛泥巴,徐建軍也自信不會認錯人。
“那個,哥(還是叫哥顯得親近些),能肯定這人就是郝春嗎?我是說,有沒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噢,現在我們也隻是剛接到的協查通報,回頭我落實一下,你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噢,這樣吧,有消息我告訴馮春一聲,讓他通知你吧。”
徐建軍謝過了馮春的同學,走出省公安廳大院,走到停放在路邊的汽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她的心裏沒有一點悲傷的感覺,反倒顯得輕鬆了許多:隻要能證明郝春已死亡,自已就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請離婚。
不管是否需要走這道程序與否,徐建軍一定要和不管是死是活的郝春解除那怕是一絲聯係。
這時,徐建軍想起剛才在看守所時馮春塞過來的那個小紙條,她從口袋裏拿出小紙條一看,就知是張文傑的筆跡--象團子破麻袋片子似的鬼畫符。
張文傑的字條上隻有簡單的幾個字:安好幫我請律師。
徐建軍看著字條,把上麵的字拆分開來就成了:安好,幫我請律師!
這麽說,張文傑的案子已經進入了正式的起訴階段,怎麽一點消息也沒聽到呢?按理說,此時的張文傑應該關押在本市才對,為何馮春沒有說呢,難道是馮春不好透露給我?
徐建軍把紙條收好,開著車回到了廠裏。她的汽車剛駛進廠門口,就看到張立新跟自已的老爹站在傳達室的門外向自已張望。她把汽車直接停在了傳達室門前,拉開車門下了車。
張立新上前幾步說道:“老板,銀行的人剛走,本來我想留他們中午吃個飯的,可他們說行長讓他們速去速回。”
“噢,他們說什麽了嗎?”徐建軍邊問邊向傳達室裏麵走,老將軍徐錚和張立新兩人跟著進了屋。
張立新回答道:“嗯,沒說什麽,就是在廠子裏轉了一圈,他們連來帶走的還不到十分鍾,比走馬看花都神速。”
徐建軍笑了笑說道:“嗬嗬,那就是還算滿意了吧?明天我給諸行長去個電話問一下。那個袁靜現在哪?立新,你有沒有熟悉的朋友做律師?文傑那邊已進入正式司法程序了,讓請個律師,美美那邊肯定不會認識律師的,我過去沒聽文傑說過。”
張立新回答道:“啊,想不起來有當律師的朋友,倒是村裏有個老娘們,聽說是在一家律師樓裏打掃衛生,嘿嘿”
“你小子找打啊,等文傑回來我一定會告訴他,嗬嗬,哈哈,嚇著了吧,讓你滿嘴裏再瞎竄火車。你給靜靜去個電話問問,她在社會上認識人不少,說不定還真認識一個律師呢。”徐建軍邊說邊笑著做鬼臉,好象她真的看到了張文傑狠扁張立新的場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