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11不髒我向你保證
悲喜城111不髒,我向你保證
唐時遇皺眉,眸底劃過一抹心疼,大掌落在她烏黑柔軟的發絲上,“你可以告訴我。”
江嶼心側頭,眼神迎上他,紅潤的唇瓣暈開的笑滲出冷意,“然後呢?”
唐時遇沉默,無言以對。
“能改變什麽?”江嶼心又問他,問完勾唇自嘲的笑笑,嗓音再次傳到他耳畔時充滿篤定,“我不會告訴你,永遠不會。”
“恨我吧。”如果不是他,她不會遭遇那麽多的不堪,不會名聲狼藉,更不會讓趙雯雯有機會傷害她。
“恨!”江嶼心眼眸映著昏暗的燈光,柔軟的不像話,迷離的沒有絲毫怨恨,“我當然恨你,這八年我沒有一分一秒不在恨你!”
“知道你藏起初年,我更恨你!你多狠啊,怎麽能這麽狠?”她的聲音有些悲涼,許是酒精的緣故今夜她的情緒明顯不受理智控製,“可我能把你怎麽辦?不管我做了什麽,最終傷心的還是初年……”
初年和他相依為命八年,感情有多好,她心裏清楚,一旦做了什麽,初年會是最難過的那個人,而她怎麽能夠明知道會讓初年難過還去做?
月光清冷籠罩在她的側臉上,沒有力量的言語卻狠狠的從唐時遇的心中碾壓過,心揪著疼。
他很清楚多年前自己的行徑有多絕然,傷她至深,不怪她心生怨恨,換做誰都會恨。他不怕被她憎恨,如果這樣能讓她的心裏好受些。
“心兒……”削薄的唇瓣輕啟,聲音裏蘊藏著心疼與憐愛,指尖往她的臉頰上觸摸,還沒有觸及到她的肌膚,江嶼心抬手拂開他的手,眼眸認真的看著他,說:“唐時遇,我們到此為止。”
掌心僵硬在半空不得動彈,與她對視的鷹眸裏倏然一緊,片刻間都沒反應過來,似是懷疑聽錯了。
他沒有聽錯,江嶼心也沒有在開玩笑,她坐在這裏半個下午,想了半個下午,終於承認陸希城的話,自己是掌控不了唐時遇這樣的男人,即便主動權一直在自己的手裏,他看似是處於下風,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
因為他手裏有一張最大的王牌——初年。
最初她以為自己在與唐時遇這場博弈中能夠全身而退,可這陣子她就好像掉進了一片沼澤裏,她努力的往上掙紮,身心卻不斷的在被往下扯,漸漸就要徹底沉落下去了。
再說說趙雯雯吧。起初同一宿舍因一己之妒,在背後中傷她與母親;後又與唐時遇有過那樣的事,又是她名聲狼藉的始作俑者。趙雯雯無疑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常年紮在她的心頭,不碰也罷,一旦碰了,疼痛難忍,無法選擇忽視,不能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憎恨不能改變什麽,如果拔不出心中的刺,改變不了結果,為何不趁早抽身,留下一絲轉圜的餘地。
為了初年,也是為了自己,陌路相逢總好過兩敗俱傷。
“我學著不去恨你,學著拔掉心中的那根刺,就讓我們做回最熟悉的陌生人。”
話音落地,江嶼心垂眸,不再去看他是何種神情,何種情緒,慢悠悠的起身,纖細的背影在蒼白的月光下襯托的越發纖弱單薄。
背對著他,一步步的朝著有光亮的康莊大道上走去。
唐時遇眸底的波瀾排山倒海襲來,眼神緊緊鎖定在她羸弱的背影上,在她還沒走到大道上,急速的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江嶼心無法前行,回頭看他,迷離的眼神比月光更涼薄更漠然,“放手!”
“跟我去一個地方。”嗓音低沉,霸道強勢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我不去,你放手。”江嶼心已經不想再要與他有所牽扯,現在她急忙脫身,哪裏還會在乎他說的地方是什麽地方。
唐時遇態度強硬,緊緊遏製住她的手腕,“去了我就答應你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嶼心微怔,他已經拖著她往前麵走,也不管她能不能跟得上,一路的跌跌撞撞。
…………
站在小區樓下,江嶼心側頭不解的眼神凝視他俊冷的輪廓,“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唐時遇低頭深意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一句話沒說,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走道裏的聲控燈光線不好,而台階因為年代久遠,有些地方水泥脫落掉,缺掉的一塊若是不小心很容易踩空摔跤。
唐時遇牽著她的手換成攬住她的纖腰,將她護在懷中一階梯一階梯慢慢的走上去。
因為酒精關係,江嶼心頭暈,步伐不穩,這一刻倒也不掙紮,安全比較重要。
走到門口,唐時遇讓她站好,江嶼心看著久舊的門,油漆剝落,承載著年代的沉重與無數的回憶,聲音低低的,“這房子怕早被房東賣了,還來這裏做什麽,走吧。”
她欲要轉身時,唐時遇從門口的地毯下拿出一把鑰匙,直接開了門。
纖細的身子一怔,回頭看他,眼底拂過意外,“你怎麽會有鑰匙?”
唐時遇沒有回答她,開了燈,反問她,“不進來看看?”
江嶼心在原地佇立片刻,到底是走進去了,走進兩步看清楚房子裏的擺設,整個人都怔住了。
唐時遇關了門,將鑰匙放在玄關處的鞋櫃上。
江嶼心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在屋子裏掠過,餐桌,沙發,沙發上的抱枕,窗戶上的窗簾,甚至擺在小吧台上的水晶杯都還是她當年買的那隻。
眼前的場景與當年的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她情不自禁的走到屋子的中央,眼前有很多畫麵浮現閃過,就好像是在看一部老久的電影,畫麵一幀幀的定格,從眼前掠過。
“你買下了這裏?”江嶼心回頭看他,如果他沒有買下這裏,怎麽可能會有鑰匙,這裏的物品擺設怎麽會一點也沒變,又怎麽會一塵不染。
唐時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走到她的麵前,身影完全將她籠罩住,漆黑的眼眸如同一塊磁鐵將她的眸光吸住。
她在他觸目生輝的瞳仁裏看到了自己,極其的清楚,距離太近,感受到他沉穩的氣息,還有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似要敲進她的心裏。
周遭靜謐無聲,她好像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與他相似交替,有什麽在她的心底纏住了,在頃刻間瘋狂滋生沿著心底深處一路往上纏繞得密不透風……
有那麽一瞬間,江嶼心有一種很逼真的錯覺:她與他,回到了八年前,相愛不移。
他英秀的五官在眼前不斷的放大,氣息越發清晰,粗長能一根一根數清楚的睫毛幾乎要戳到她的眼睛。
驀地,她回過神往後了半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避開他深邃的眼眸,“我去一下洗手間!”
話音落地,轉身就往洗手間走。
唐時遇眼眸犀利的盯著她,如同盯著走進自己布下陷阱裏的獵物。
………………
江嶼心站在洗手台前掬一把冷水洗麵,讓冰冷的**刺激莫名發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擦拭掉臉上的水漬,她走出洗手間,在客廳中央步伐頓了下,眼神並沒有去看他,“我該走了。”
說著,腳步走向門口,還沒走兩步,身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向她的背,修長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將她圈在懷中,讓她無法動彈。
健碩的胸膛緊貼她的後背,滾燙的溫度滲過衣服要透進她的衣服裏。
“放……”
她的話還沒說完,唐時遇已經強勢的扳過她的身體,雙手捧著她的臉頰準確的覆蓋她的唇瓣。
“唔……”江嶼心掙紮,唇齒的縫隙他趁機而入,在她的口腔裏毫無章法的亂攪,像是發泄,更是掠奪。
她的雙手堅決抵在他的胸膛,毫無用處,他一隻手把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按,她又能有什麽辦法。
唇齒教纏,呼吸漸喘,本就暈眩的腦子此刻更暈,胸腔的氧氣被他一點點的抽走,眼前的場景都變得模糊,忽明忽暗。
“嘶!”靜謐的房間裏傳來碎裂的聲音,江嶼心猛地回過神來,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被他帶進了臥室,門被關上,隻開了一盞睡眠燈,淡雅的光線把氣氛烘托的更加旖旎繾綣,尤其是不受控製的沉喘聲在這個夜裏彌散無盡的情.欲*。
江嶼心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可是他身上襯衫的扣子已經被他扯掉,扣子隨意掉在地上,他敞開的襯衫露出健碩的身材,肌肉均稱,線條流暢分明,極其迷人。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的情緒很是激動,突然間掙紮的很厲害,“不,唐時遇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可以!”唐時遇將她壓在*上,一隻手輕易掌控她的雙手,另外一隻手已經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肌膚上,喑啞的嗓音篤定道:“心兒,隻有我可以這樣對你!”
話音未落,她的襯衫已經被他扯開了,露出黑色的內.衣,襯得她肌膚越發白希如雪;而她的褲子也被他扯到膝蓋處纏得她剔透的長腿無法反抗。
“不……”江嶼心艱澀出聲,眼底有著潮濕,聲音顫抖:“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我反悔了。”唐時遇回答時,指尖探入她的體.內,抬頭漆黑的眼眸裏光芒猩紅炙熱,宛如一團火在瞬間就能將她吞噬。
她都要和他做陌生人了,他怎麽可能還遵從自己說過的話!
江嶼心迷離的瞳仁倏然擴張,瞪著他俊朗的容顏,從來沒見過有人耍無賴能耍得這般義正言辭,堂而皇之。
她不死心,尤其是在瞄到他身體某部分撐起來後,垂死掙紮。
唐時遇有得是辦法折磨她,在她敏感的後背一寸一寸的點火,讓她起初慘白的臉色漸漸被緋紅暈染,抖顫聲音裏有了情.欲的顫栗。
江嶼心感覺到有什麽潮熱侵潤了自己的脖子,一路往上到臉上,被他觸碰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灼傷的疼。
在唐時遇突如其來的擠入她身體裏時,眼底被潮濕占據,被鬆開的雙手攥成拳頭捶在他的胸膛,羞惱憤然的低吼哽咽:“唐時遇,你這是在強.暴,強.暴……”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因為木已成舟,他在她的體.內頻繁失控,不顧她的意願,不顧她的疼痛……
他知道她疼,就像他也一樣的在疼,雙手用力掐在她的腰肢,附身在她的耳邊低喃:“我是在強.暴,可你別有反應啊,否則明天怎麽去警局告我……嗯?”
喑啞的嗓音裏有著難以言語的壓抑與痛楚。
一隻手拉著他的手往兩個人緊密相連的地方按,讓她感受到自己被釋放的欲.望。
指尖有了濕意,媚眼裏水霧氤氳,是啊,她怎麽能……怎麽能有這樣的反應!
江嶼心在心底輕賤自己,更是羞惱的將所有情緒都發泄在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無處可落的雙手在他的後背上指甲用力劃過,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眼角有清水沁出,啞著的聲音悲戚不已:“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
在她決定放下過往,放過彼此的時候,再次將她拉入這暗湧流動的深海中裏*。
他低頭溫柔的吮幹她眼角的水滴,舌尖微涼而鹹澀,心疼她的淚,她的疼,身體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溫柔下來,一波比一波洶湧的襲擊著她的理智和思想。
在她氣霧氤氳的眼底捕捉到幽怨,憤怒和憎惡,他心頭怔怔緊縮,難過卻不悔。
因為他寧可被她這樣怨著,恨著,厭惡著,亦不願與她成為她口中所說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知道趙雯雯的回來會給她帶來一些衝擊,她的情緒上會有變化,可他沒想到這股衝擊會這麽大,ak的案子失敗,過去趙雯雯對她造成的傷害竟然會讓她決定放棄他們之間的一切。
今天在會議室,她神色沉靜而麻木,眼神從最初的冰涼到漠然的再不去看他,心裏就好像被什麽狠狠的擊中,疼痛蔓延四肢百骸,沉悶的無法喘息。
他可以承受她所有的壞情緒,獨獨無法承受被當成空氣一般為她所漠視。
去他媽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要,也不準她就這樣的喊“停”!
他不想“停”,現在不想,未來更不想。
…………………
江嶼心無力的承受他的蠻力,腦子裏像是有兩隊人在拔河,一半是人性本能的*,另外一半是回憶的拚命拉扯,所有的回憶翻江倒海的湧來,尤其是他和趙雯雯在屋子裏的那段,來來回回不斷的在腦海裏閃現,心被碾壓地疼……
兩股情緒在她的身體裏拉扯,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歡愉,激烈的拉扯好像要將她撕成兩半。
唐時遇感受到她的思緒遊離,嘴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啞著嗓音,霸道的說:“這個時候你的心和身體一樣,隻能有我一個人。”
他不允許眼下她的心裏還想著別人。
沾著水珠的睫毛劇烈的顫抖,蒙著迷離的眼眸迎上他滾燙的鷹眸,沙啞的嗓音裏透著蒼涼,“唐時遇,你很髒,現在你也把我弄髒了……”
聲音顫抖,可“髒”字的咬音格外的重,透著一抹恨。
*的燈光下健碩的身子一僵,他的神色有幾秒的複雜,眸底的光深諳不定,隨之而來的是不能控製的侵占。
江嶼心被他折磨的幾乎無法呼吸,腦子裏白光乍現,似盤古開天辟地之初的一片混沌,眼前的場景越發飄渺虛無。
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用近乎一種請求的語氣道:“心兒,唐小遇由始至終都隻屬於江小心,永遠。”
唐小遇是誰?
江小心又是誰?
沉啞滿含深情的嗓音頓了片刻,再次響起,“它不髒,我向你保證!”
若是它髒了,它又怎麽舍得碰她,她那麽美好,美好到它願意犧牲一切來守護。
……………
這*江嶼心不記得自己被唐時遇折騰了多久,最後他好像在她耳畔說了什麽話,可是她一句都不記得了。
從臥室到洗手間,再到回來,他就像是一個無法滿足的野獸,不將她身體裏最後一頂點的力氣榨幹是不會罷休的。
翌日天還沒亮江嶼心從酸軟和疼痛中醒來,酸軟的是身子,疼的是被他強占的地方。
許是昨晚折騰的太厲害,此刻唐時遇睡的很沉,他側身抱著江嶼心,完全將她護在懷中,薄被不夠兩個人蓋,大部分在她的身上,他的臂膀和後背都暴露在空氣中,那些觸目驚心的抓痕都是她昨夜的傑作。
淩亂的一幕幕讓江嶼心的頭更疼,扯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掀開被子下*,他還在沉睡並未蘇醒,她迅速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倉皇的穿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公寓,消失在昨晚的案發現場。
她不敢回頭看他身上那些因為激烈歡.愛而留下的抓痕,更不敢看潔白*單上那些*的痕跡,那滿地的紙團,還有滿屋子腥.黏的空氣,多呼吸一口氣都好像讓她的心被刀刺的疼。
清淨無人的早晨,她慌張而急切的找尋到自己的車子,一路飆車返回公寓;複雜的情緒交加,心裏混亂,並不知道從她出門的那一刻,一直有人尾隨在後。
……………
江嶼心用鑰匙開門,這個時間點初年應該還沒起*,動作非常輕的關上門,換了鞋子,轉身時,她怔住了。
初年坐在餐桌前,看著她笑容燦爛,“arai,早安。”
站在他旁邊的是唐時遇,正在拆買來的早餐,寒潭深邃的射向她,聲音一如平常一樣,“早安,過來吃早餐。”
江嶼心遲遲回不過神,自己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在睡覺,怎麽會這麽快,這麽快就到這裏,還買好早餐了。
“arai,arai,你怎麽了?我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初年明亮的大眼睛盯著她,“是不舒服嗎?”
江嶼心回過神,搖頭,聲音略有沙啞,“沒事,你吃吧。”
說完往臥室走,眼神沒再看任何人,更不去理會那道跟隨著自己的鋒芒目光。
初年看她的臉色不對,聲音也不對,眼神也一直跟隨者她,在她經過餐廳的時候,突然問道:“arai,你的脖子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