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梅姐印象

六零後中專生的豔遇與仕途

先進評選之後，最大的變化是炊事員，菜的花樣變化多了，味道也可口了，驗貨員開玩笑地對炊事員說：“我今年的一票投得最實惠，你這樣保持下起，明年我們繼續選你。”

當農曆年底先進工作者獎金兌現，今年比姚站長會上說的多了三元，是十八元，梅姐每人分發了二角九分一包的利群牌香煙，姚站長所裏開去了，不在場，梅姐放進了他的辦公桌抽屜。

我將香煙扔回給梅姐：“我不抽煙。”

“不管抽不抽，每人一包，別推了。”梅姐又扔給了我。

一連幾個回合，驗貨員說話了：“小李拿了吧，否則我們也隻好退了。”

“謝謝梅姐。”我當場拆開，分給在場的各人一支，驗貨員非要我點一支，他幫我點上，吸了一口，嗆得我連連咳嗽，眼淚都掉下來。

姚站長從所裏開會回來，安排春節值班，從除夕至初三24小時雙崗製，梅姐隻值白天不值晚上，照顧我家在外地又比較遠，早兩天休息回家，初三晚班輪船頂到，與梅姐對接，其他人員自由組合與對接。

一晃之間一九八二的春節已過，我初三乘的是中班輪船，由於新年人特別多，船晚點一個小時，我匆匆趕到糧站也近下午四點了。

梅姐見我就驚異地問：“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是乘中班輪船來的，晚點了一個小時。”

“新年新歲趕得這麽急做啥？不在家多待會。”

“在家也沒事。”沒有見另一位值班人，我又問：“今晚還有誰？”

“今天白天我和徐誌偉，他說有事先走了，晚上是你和老高，他按交接時間是五點鍾來的。”

“那好，你也回去吧，反正我在站裏。”

“你的棉被今天太陽好，我給你曬過了。”

“太感謝你了，梅姐。”

“這有什麽好謝的，我是大姐，照顧你小弟弟應該的。”梅姐第一次跟我開玩笑，見她臉也紅了。

“辛苦你了。”

“還這麽客氣，你晚飯這麽辦？”

“菜我家裏帶來了，飯等會我自己會蒸的。你快回去抱女兒吧。”

“哪，我走了。新年好！過幾天見，我接下去要休息幾天。”

“祝你新年好！再見！”

回到房間，看到折疊整齊、用手一按鬆軟的棉被，心裏暖乎乎的。

新年新歲休息的休息，上班的無事，輕鬆自由，早上8點開門，9點50分有線廣播一響關門吃飯，家在農村的兩位保管員和一位驗貨員、炊事員春節不願休息，把積累起的假期在農忙季節回家發揮更大的作用，有無處可去的我固守糧站，他們都心安理德，無憂無慮匆匆離站回家走親戚喝年酒，中午12點開門，他們個個麵如張飛姍姍來遲，煙分幾圈，茶喝幾杯，下午三點打烊，結束一天的上班時間。

徐誌偉天天來上班，這樣的作息時間，仍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姚站長在站也熟視無睹。

正月初九開始梅姐帶了女兒一起來上班，女兒乖巧伶俐，呀呀學舌，非常可愛。她們離家較遠中飯也吃在糧站，兩人單獨相處時間較長，雙方相互交流近期閱讀的一些報刊雜誌體會、感想，她不住串插詢問一些我的家庭情況，一次閑聊中我無意中提起她老公：“你老公真好，每天早一趟、晚一趟接送你母女倆。”

她隻是裂嘴一笑：“他視女兒為性命。”再沒下文並把話題轉移，我也適可而止，再加上有她女兒在中間嬉鬧、玩耍，一天過得蠻快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