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狼狽

第64章 狼狽

畢竟是曾經在許慕晴家裏住過一段時間,他這話一落音,就連保安小哥也認出了他,驚訝地喊了一聲:“秦先生?”

“原來是認識的啊。越野車司機訕訕地說。

許慕晴點點頭,看著裏麵的秦力,問:“你……還好?”

秦力沒什麽表情地應:“還好。”

“還好怎麽喊不應啊?”越野車司機有些不高興了。

秦力則望了他一眼,哼笑著說:“我故意的啊。”

他那副欠扁的樣子,令得越野車司機和保安小哥都有些無語,許慕晴倒是覺得這場景挺熟悉的,當初她第一次“救”下秦力的時候,可不就被他噎個夠嗆麽?

當下同情地看了那兩人一眼,也不出頭,隻默默地退到一邊。

越野車司機就也懶得和他多講了,下這麽大雨都站在這兒看人故意耍他們玩,有病啊?便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係電話,有事兒明天水退了再聯係吧。”

說罷不等他有所回應,邁開步子就走了。

保安小哥看了一眼秦力,又看一眼許慕晴,也跟著離開。

許慕晴有心想要也一起走,不過秦力叫住了她:“喂,不請我去你家坐一坐嗎?”

許慕晴到家的時候,身上都已經完全濕透了。

當然,秦力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熟門熟路的,他很不客氣地在她家裏洗了個澡,換了套幹淨的衣裳。

許慕晴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抱著一個抱枕,神情沉冷地看著外麵的電閃雷鳴。

他的頭發還在滴水,掉在沙發和他的衣服上,湮濕了一大片。她猶豫了會,到底還是看不下去,又回房裏給他取了條幹『毛』巾,遞給他:“擦擦頭發吧。”

待他接過『毛』巾,她旋身進了廚房,鼓搗了碗薑湯出來,雖然記著他以前說過“晚上吃薑等於吃□□”的話,她還是先問的他:“你要喝嗎?”

秦力表情奇怪地問:“有用嗎?”

話裏頗有深意,自然不是問的她薑湯防感冒有沒有用,許慕晴便答了他一句:“反正你看我還活得好好的。”

也算是一語雙關了。

秦力笑笑,說:“那我不喝了。”

他果然是把它當□□對待了。

許慕晴有些無語,這人似乎又回到他們初遇時的那個狀態,桀驁不馴,死氣沉沉,也不知道這兩個月裏他又遇到了什麽。

想到剛在車上他還說他最慘的時候,便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慘不慘的沒看出來,但心情不好是肯定的了,嘴角緊抿,眼神幽冷,隻是因為剛擦過的頭發『亂』糟糟的,倒是減了一點冷漠疏離的味道,憑添了一點呆萌的親切。

當然,這樣的親切也僅僅隻是許慕晴的假想罷了,因為她問他:“你怎麽這時候在外麵啊?”

他口氣不怎麽好地回了她兩個字:“兜風。”

許慕晴就接不下去了。

她能說什麽呢?人兜風兜到她家門前來了,還這麽巧拋錨在那裏,就算是有什麽,她也不會仔細去問的。

秦力就也沒再說話,隻是麵『色』沉沉地陷在沙發裏繼續望著窗外麵,那裏大雨還在劈哩啪啦地下著,一副打算就那麽下到天長地久的架式。

其實坐進這個家裏的時候,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又跑到這裏來了。但是他的確無處可去,比起自己那個空洞冷寂的屋子,許慕晴的家雖然不大但至少還有個家的樣子,就像那個女人,雖然對他不算好,但好歹還是把他慢慢拉扯到那麽大。

她沒有如她所願享到他的福,也沒有看到她所恨的人今日的下場,他曾經以為,他恨他們所有人,但是當他們一個又一個接二連三地以這樣或者那樣不光彩的方式離開的時候,秦力發現,他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開心。

許慕晴陪著枯坐了半晌,最後還是抵不住困意,自己先去睡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秦力也已經離開了,書房的門照樣開著,裏頭的被鋪依舊整整齊齊的,如果不是沙發上放著他昨晚穿過的那套衣服,她會懷疑,昨夜他的出現是不是她夢裏的一個場景。

家裏沒有人在,她也懶得做早餐吃,洗漱過後便出得門來。

經過半夜的疏導,街上的積水已經退去,隻是垃圾遍布,顯得很有幾分肮髒,環衛工人和環保車正在辛勤地勞動著,保安小哥也已經換了班,他正站在路邊上看拖車將路上昨夜拋錨的車子一輛一輛拖走,見到許慕晴的時候他笑著同她打招呼,告訴她說:“昨天你那朋友的車被拖走了哦,還有你的,也拖走了。”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熱情,隻是這一次,多了一點看客似的幸災樂禍。

許慕晴謝過了他,並沒有立即就去取自己的車,而是先到公司忙活了一陣。

路過報刊亭的時候,她順手買了一份本地的報紙,然後在政法版塊的一個小角落裏看到一則並不太起眼的小新聞:“前□□秦常彥二審宣判,維持死緩判決。”

這就是秦力心情鬱鬱大雨夜裏還跑出來兜風的原因嗎?傳言裏他和他父子不和,但他那副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大仇得報,所以歡欣鼓舞的模樣。

不過這事畢竟和許慕晴沒有太大的關係,她看過了也就算了,安排小袁去工廠和老孫接洽新訂單事宜,正忙著,劉維銘過來找她,她就十分鄭重地和他說:“以後如果還是那樣的場合,就不需要叫我一起了。”

“那樣的場合什麽樣的場合?”劉維銘笑笑,語氣很是不以為然的,“你還年輕,也該學著給自己找些樂子了。”

許慕晴冷笑著表示敬謝不敏,沒有說蔣開『騷』擾自己的事,隻她不提,劉維銘倒是問了:“昨晚蔣開得罪你了?”

許慕晴一凜:“你怎麽知道?”

要是他敢說他看到了,那她在心裏一定把他打個大大叉,結果他卻說:“他自己講的。”打了一個哈欠,“我早上還在睡覺就接到他的電話,所以這不,過來了就來看看你。”他趴在她的桌上,笑眯眯地望著她,“我問他,他怎麽也不說,那你跟我講講,他是怎麽得罪了你啊?”

許慕晴淡淡地問:“他自己是這麽說的,說得罪了我?”

“當然不是。”劉維銘說,“他說得可含糊了,就說自己喝醉了,記得好像對你做了什麽事,讓我給他美言幾句呢。說說啊,他對你做什麽了?”

許慕晴看著他:“你這麽好奇?”

劉維銘點頭。

許慕晴就說:“那你就去問他啊!”

劉維銘:……

這次倒不是許慕晴故意噎他,而是她自己也想知道,蔣開到底想幹什麽。

他不可能是因為求而不得所以就借酒裝瘋強行來『騷』擾自己,他一定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別的目的。

是什麽呢?

“你到底想幹什麽?”這句話,蔣開也在問曲婉然。

蕭方舟離婚以後找了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這在很久以前蔣開就知道了,不過隻是聽說卻沒見過,蕭方舟要買他貨架廠的時候,曲婉然也跟著一起來了,甫見麵的時候,蔣開還忍不住嫉妒蕭方舟,這丫的桃花運似乎特別好,一個兩個的,都還挺出『色』。

他就故意言語試探了一下,哪曉得這一位卻不比前一位,簡直要容易上勾太多了,也沒兩個來回,兩人就滾到了一起。

如今雖然還差最後一步,不過蔣開相信,那也是遲早的事了。

像現在,她可不就投懷送抱了麽?

雖然她這投懷送抱無不有利用了他然後給他一點甜頭嚐的意思,但對於蔣開來說,他要的也無非就是一場『露』水姻緣,至於這“姻緣”是怎麽得來的,他可不在乎。

再說了,她要他做的事還真是挺得他心的,借酒裝瘋去調戲調戲許慕晴,這事兒他想幹已經很久了。

如果許慕晴能因此到手,多好啊,蕭方舟把他擠出了貨架市場,他就把他前任先任兩任老婆都搞到手,人生不要太爽了好不好?

如果不能,那不也還有現成的替死鬼在手麽?

蔣開把手伸進了曲婉然的裙子裏麵,而她窩在他懷裏,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手機裏的視頻,倒沒在意他手下的動作,隻他過份的時候才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轉過頭來,嬌嗔地說:“拍得太不清晰了點。”

“那當然了,大家都在做壞事呢,光線太好了還怎麽做得成?”

蔣開嘻嘻笑著,說到“壞事”的時候手上還微微用力,惹來曲婉然一聲不依的嬌嗔:“你們男人都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麽。”蔣開順勢把她整個人都壓在床上,“我也不問你拿著這個到底想要幹什麽了,好寶貝,都吊我這麽久胃口了,是不是也該喂我一餐飽的了?”

說罷,他就撕開了她的衣衫,曲婉然驚呼一聲,不自禁地扭過臉去,正好看到那個視頻的一角,看到許慕晴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手微微拍在他的臉上,那個樣子,怎麽看怎麽像是在*。

然後她就轉過臉來,燈光昏暗,但是這麽一下,也足夠讓人看清楚,她是誰了。

曲婉然忍不住微微一笑,嘴裏更大聲地迎和著蔣開的調弄,不一會兒,房間裏就響起了男女急促的喘息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