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很相像

他和她很相像。

許鳳對君知蕭口氣裏的恨意不明所以,竟不知道這些年,他對紀闌珊,竟然有些微恨的,到底是為了什麽,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如果君知蕭和紀闌珊結婚了,那麽,他和雲深之間的緣分,可就真的隻能這樣了,雲深是誰?她的眼睛裏揉不下一粒的塵埃。

“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放不下紀家的情義,和紀闌珊結婚了,那麽,你和雲深,就絕對沒有了以後了,這是一定的。”

君知蕭倏然抬起頭來,許鳳對雲深的性子可算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君知蕭,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以雲深純粹幹淨的愛情觀來說,君知蕭現在都沒能讓雲深原諒他,那麽,他結婚了,雲深更不可能原諒他了。

“鳳姨,我懂。”君知蕭隻覺得自己的口裏彌漫開來了一陣陣的苦澀,難過得他的心幾乎要停止跳動,在這樣的選擇中掙紮和無奈,本不是他意。

許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擺擺手:“瞧,你們倆連說話的口氣都一樣,她也說她懂,但是到頭來,你們就是這樣清醒著,相互折磨。”

看見君知蕭的臉色有些微微蒼白,顯然是被許鳳的話給噎到,這個男人唯一的軟肋,就是雲深了,她一動,便會牽連他的筋骨。

“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多少有些相像。”君知蕭牽起唇角,似笑非笑,記憶裏都是少女雲深青春張揚的麵容,他們躲在雲家深宅中,肆意地戲耍。

雲深時常俏皮地學著他說話的神態和語氣,學久了,自然也就帶上了他幾分,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雲父沒死的時候,也常常說,他們在一起久了,也相像了許多了。

“我想著,這些年,雲深和柏然,肯定是糾葛不少,上次他來我這裏,點的也是相思,還問起了雲深,他以為她已經來過我這了。”許鳳想起了那一天紀柏然的神態,微微有些不自然,說起雲深的時候,冷硬的男人,眸光卻異常柔和。

少年的時候,紀柏然和君知蕭,程風以及孫遠他們,也是她店裏的常客,一大夥人風風火火,年少輕狂的模樣,現在都在各個領域裏功成名就。

青蔥年少,早就已經消失殆盡,也唯有雲深,才失去了一切。

君知蕭沉默了下來,事情的發展正朝著他無法預知的地方而去,紀柏然對雲深的的那份心,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強烈,他以為,這些年他就沒有在雲深的身邊放下過一個具有威脅的人,誰知道,棋錯一著。

但是,他卻不會讓他全盤皆輸。

他和雲深的那些年,是任何人都無法斬斷的,當中的個中情深,紀柏然怎麽可能明白?也隻有他君知蕭,才能擁有她,其他人,都不可能。

這是君知蕭,絕對不可能妥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