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益不相思

相思無益不相思。

雲深被鳳姨說的話嗆到,就像喉嚨裏哽了一條的魚刺,一吞咽,就會隱隱地疼。而君知蕭,就像是哽在她心髒上的一根刺,這麽多年了,隻要一想起這個人,就會疼得撕心裂肺。

鳳姨看見雲深的臉色有些蒼白,直到必定是被她的這句話給刺到了,分開這麽多年,原以為往事已經隨風而起,忽然知道那個男人還戀戀不舍,這種心情,一定很複雜。

隻是卻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也曾停留在往事裏張望,不肯向前,這些年,雲深有過的男人何其多,隻是,有誰能住進她的心的?

都不過是路過罷了。

“他倒是活得這麽有情調。”雲深掀起嘴角輕輕的嘲諷,他不是曾說過麽?相思無益不相思,怎麽到頭來,卻還是願意點兩份的相思來回味過去。

雲深在想,不知道他在回想那些過去的時候,看見那些黑暗,那些他的無情的時候,是不是也曾和她那般,感到揪心地疼?

“不是情調吧,是相思。”鳳姨一針見血地點出了雲深心裏不願意承認的東西,她最怕的就是這樣無益得到相思,這些年,眼裏曾有過那麽多人,對他的相思,早就慢慢地死去了。

談到這一的話題,她看著麵前做工精致的甜品,突然就沒有了胃口,意興闌珊地放下了刀叉,端起咖啡輕輕地喝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兩個人彼此想念才叫相思,既然我不想念了,哪裏來相思?你做的甜品,不就是要表達這樣的情感嗎?彼此想念,名為相思。”

她說這話的時候,線條姣好的唇都在微微地上揚,頗為冷然的笑意,涼薄得幾乎讓人相信,她的心裏,真的就沒有了一點對君知霄的念想。

畢竟經曆過了這麽多事情,鳳姨怎麽可能看不出雲深的逞強,遂自信地問:“深深,你敢說,這些年,你對他,真的就沒有一點的念想?”話語是問的口吻,答案卻仿佛已經酌定。

雲深仔細地在心中橫掃了一遍這些年她心裏住過的值得她費心思的東西,很顯然,君知蕭盤踞在她心中多年,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傷和痛。

想起那些傷和痛,雲深的口氣也就變得有些冷硬了,那是源自於一種刻骨的恨意,愛恨糾纏,隻能無盡地徘徊不去。“要是還有念想,也就隻剩下了當年那些醜陋的往事了。”停頓了一下,她低下頭喝著咖啡,輕輕地說出一句:“還有恨。”

多少有些蒼涼。

鳳姨看著眼前麵容蒼白,疏離冷淡的女子,很難過,她也曾有過熱烈而且飛揚的青春啊,那段時光歲月,她該是多麽的熱情和活潑,現在,卻隻剩下了看不懂的蒼涼和心事。

“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知蕭,畢竟,當年他還沒有能力掌控雲氏企業,不聯姻借助紀家的力量,現在雲氏企業度不知道落在誰的手裏了。”鳳姨分析著當年的事情,想要解開雲深的心結,卻不知道,觸到了她心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