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不斷地刷新自己的下限。
雲深的掙紮,換來紀柏然更為用力的收緊,男人炙熱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耳畔,那樣一觸即發的情yù如同黑暗的開關,似乎隻要雲深的一個不經心,就會不可收拾。
“小雲深,你可真是在一點點地刷新自己的下限啊!”紀柏然的口氣仿佛在感歎,在雲深聽來,卻是冷漠的嘲諷和譏誚。
“我的事情,輪不上你來管。”雲深強迫自己抬眼看他,滿眼厭惡地冷冷說道。
紀柏然的臉色一冷,連那雙飛揚的桃花眼,都暗了幾分顏色,低下頭陰鷙地看著她,那薄唇卻冷酷地抿著,雲深看著他的唇,似乎下一刻,那嘴裏就能吐出惡毒無比的話語。
“別一副聖女高傲優雅的模樣,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雲家千金,小雲深,我不管你,誰敢來你?”
看,紀柏然就是這麽一個惡毒的男人,他從來不在她的麵前掩飾自己對她的譏誚和不屑。
總是以冷酷惡毒的姿態剝去她所有的保護衣,那麽赤~裸裸地告訴她,她如今是多麽低賤卑微的一個女人,所以,他紀柏然就可以隨意的掌控她的人生。
“紀大少說得對,既然我如此低賤,紀大少為何還要和我這樣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放開我,我們至死不相往來。”雲深高傲地仰起麵龐,冰冷地嘲諷。
那至死不相往來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的憂鬱和傷感,紀柏然莫名地感到煩躁,陰沉地看著眼前尖銳的女子。
“這麽多年,你沒什麽長進,這脾氣倒是長進了不少。”紀柏然略微地冷笑,四年不見,這個女人是越發的尖銳了起來,當年的雲深,是多麽的快樂啊,總是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在他們一撥孩子中,高貴地仰著頭,趾高氣昂的,卻不尖銳。
這歲月給她的,除了這滿身尖銳的壞脾氣,似乎還有那深入骨髓的悲涼,她的手四季都是冰的,在威尼斯的時候,紀柏然總是在她睡著之後,把她的手捂在胸膛裏,想要給她一點的溫暖。
但是在她醒來後,卻又吝嗇地,不肯施舍半分的暖意給她,他們雖然夜夜同床,雲深的心卻遊蕩著不知去了何方?總是不肯回來。
所以,他們的關係,曖mei中,卻也如履薄冰。
“我一直就是這樣,你會覺得我變了,是因為,我們之間,並沒那麽熟,你不了解我。”雲深嘲弄地笑,紀柏然啊紀柏然,如果你過上我這樣的生活,你會怎麽樣?雲深心裏這樣想著,就越發地涼薄,身體的血液都在冰凍。
紀柏然的眸色暗沉幾分,倏然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攫住她的下頜,冷笑著,把她逼到了角落裏,她的背已經抵上了牆壁,冰涼冰涼的,卻不如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臉上的陰寒。
雲深知道,她把他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