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手的博弈
那是高手的博弈。
雲深夢長君不知,那是高手的博弈。
男人在涼涼的眸光穿過那五光十色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雲深的手一抖,酒杯裏的酒差一點,就要傾瀉而出。愛琊殘璩紀柏然斜著頭,涼薄的桃花眼微微上揚,頓時桃花肆意。
他似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雲深看見他身邊的妖治嫵媚的濃妝的女子,如水蛇般纏在他的身上,那腰肢扭得那叫一個用心良苦。
男人也沒有什麽動作,就由著那女人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沒有離開雲深的身上,舉起酒杯輕抿了一下那紅色的**,眼角似乎都飛揚上肆意的笑容,眸光明滅間,盡是妖孽。
雲深低著頭,卷翹的睫毛覆蓋上眼睛,藏住了那眼底的諷刺和鄙夷,像紀柏然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一定不計其數,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他紀柏然怎麽會拒人千裏?
雲深涼薄地勾唇一笑,她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這紀柏然對任何的一個女人都可算是溫柔體貼,唯獨對她,才如同狼一般,逗弄著自己的獵物。
紀柏然對她的陰鷙和冷血,在威尼斯的那些年,雲深可是深有體會啊,雲深當時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而當時紀柏然給出的答案是。
她是一無所有的女人,隻能成為他的附屬,不配成為他遊戲的對手。而他和別的女人的情愛纏綿,就是一場遊戲。
是紀柏然讓雲深明白,感情的戲,是一場高手的博弈,她雲深玩不起,所以,她和紀柏然,永遠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做他的情人的時候,她安分地守著自己的身份,不會奢侈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和他成為陌路人的時候,雲深依舊低調地淡出他的視線,她要的,紀柏然不明白,紀柏然要的,她同樣,也不明白。
雲深放下酒杯站起來,似乎有些醉了,她稍微地搖晃了一下才站住了腳,那調酒師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大概是問她是不是醉了?雲深擺擺手,稍微彎著腰往下走。
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誰結實的胸膛,因為阻力,雲深倒退了幾步,幾乎要跌倒,卻被人伸手抓住了肩膀,把她重新攏回了懷裏。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酒香,混合著女人濃烈誘人的香水味,一股腦地衝進雲深的鼻翼,一個激靈,雲深猛然抬頭,就看見了紀柏然妖孽的臉。
他站在她的麵前,高大的身子擋住了雲深麵前的燈光,雲深就這背光看紀柏然,隻覺得這個男人身上陰涼的氣息,泛著危險的氣場,讓她很是不適。
男人的個頭很高,雖然雲深已經很高了,看他的時候,還需要仰起頭,貌似一種仰視的感覺,雲深無比懊惱這樣的差距,每每不願意靠近這個男人。
就像此時此刻,雲深伸手推開擋在麵前的男人,淡漠地抽身,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那句清揚的話語就從口裏溢出來:“謝謝。”
於雲深而言,謝謝他的攙扶,僅此而已。
她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再有一點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