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失意陸爾豪

失意陸爾豪

因為陸依萍給方瑜打了預防針,所以當方瑜看到陸爾豪真的找上門的時候,一瞬間愕然的同時也有些心情複雜。

看到這張無憂無慮甚至有些沒心沒肺的人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方瑜在想,難道那位可雲真的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一點痕跡?那個孩子也是?

“什麽孩子?”方瑜這樣想著也不小心說了出來,陸爾豪有些好奇地問。

方瑜心中一緊,搖搖頭,“沒什麽,你來做什麽?”

“好久不見我來算賬來了。”陸爾豪笑起來頗有些陽光的味道。

方瑜一瞬間有些晃神,因為陸爾豪的樣貌確實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隻是想到他有一個為他懷了孩子的可雲,心中添了些惡心,顰眉,“我不認識你。”然後方瑜快速走開。

陸爾豪在後麵不依不饒,追在方瑜身後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是‘那邊的哥哥’,怎麽會不認識我?這樣好了,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陸,叫做陸爾豪,複旦大學新聞係畢業,現在在《申報》做記者,和你的好朋友依萍正好是小同鄉。”

“夠了。”方瑜停下腳步,雙手環胸,“你要做什麽直說吧。”

“你幾點下課?等你下課了,我接你出去走走,然後吃晚飯。”陸爾豪笑著說。

方瑜狠狠皺了一下眉頭,就算是沒有李可雲的事情,她也不願意和自己好友有糾葛的那邊的哥哥多做接觸,說道:“不用,如果是這樣,你不用過來了,我覺得沒什麽必要。”

“為什麽?”

“沒什麽為什麽。”方瑜往前又走了兩步,回頭說道,“你就當我是為了依萍。”

“什麽叫做就當你為了依萍?”陸爾豪愕然,說道:“我都沒有因為依萍和你劃清界限,你為什麽要因為依萍拒絕我的友誼呢?”

“那你就因為依萍和我劃清界限吧。”方瑜說道,然後轉身要走。

陸爾豪哪裏見過這樣把話說絕的女孩子,一瞬間心裏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轉身就走,他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人。

方瑜看到陸爾豪真的沒有跟上來,也就放了心,轉念想想,似乎很久都沒有去見依萍了,不如明天上午的時候去看看她。

陸爾豪因為方瑜的拒絕,心情極度不爽,雖然也想到方瑜因為是陸依萍的朋友會比較難啃,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子一點兒機會都不給自己,陸爾豪摸摸自己的臉頰,明明應該是很有魅力的才對?!

陸爾豪回到陸家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推開如萍的房間,正好看到她掛了電話。

“和誰打電話呢?”陸爾豪一邊吃著吐司一邊問道。

“杜飛。”

“哦。”

“對了,秦五爺是誰啊?書桓一直在采訪他。”

“哎,我有一個提議。”陸爾豪說道,“不如周五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去大上海去看看書桓,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們也去大上海舞廳去玩一玩。”

“可以嗎?”如萍有些心動,一來是這些日子都沒有看到書桓了,有些想念,二來則是女孩子對那種燈紅酒綠之地有些好奇心在作祟,“我可以去嗎?那種地方?”

“為什麽不能去?”陸爾豪說道,“那是一個上流社會交際的場所,許多有錢有地位的人都去那裏談生意應酬。不過,千萬不能讓爸媽知道,不然去不成還要挨罵,那就慘了。”

如萍重重地點頭!

而另外在大上海酒店,汪子璿正在描眉。鏡子中的女人勾勾唇角,說不出得風情。汪子默正靠著門框等著妹妹化妝。

汪家家境頗豐,加上汪子默畫畫的天賦和勤奮,汪家兄妹二人也算是手中頗為富裕,加上汪子璿的心情不好,女人天生又是愛購物的,汪子默在國外也見識過女人購物起來的瘋狂。父母在北平,身邊隻有這樣一個妹妹,不寵她還能寵誰?所以除了逛些上海的景點之外,也常常陪著她去購物。

常常在汪子璿的身後拎著大包小包,汪子默看著又充滿了活力的妹妹,在背後輕輕微笑,忽然想到了那個齊耳短發的陸依萍,可惜沒有再見過她了,畢竟汪子默曾經和陸依萍說過自己在上海隻呆一個月左右。想到自己最近陪妹妹逛街的時候總是愛發呆,汪子默微微一笑。

“哥,好看嗎?”汪子璿對著汪子默媚然一笑。

“好看!”汪子默笑著說,“我的妹妹這麽漂亮。”

“怎麽會?”汪子璿斜了他一眼,塗著火紅色丹蔻的食指輕點鏡麵,“結過婚的老女人。”

“我妹妹這樣出去,誰會覺得結過婚?”汪子默說道。

“走吧。”

兩個人今晚上是要去大上海,原本是要去百樂門,結果汪子默給朋友打電話改變了注意。上次逛街的時候,汪子璿聽到說來上海一定要去看看歌廳,所以才想著去大上海的。而汪子默知道妹妹要去大上海,忽然想到了陸依萍說過的話,說道,“不如去百樂門。”心裏不知道上海這邊的歌廳不知道怎麽樣,心裏有些不放心打了電話給在上海的友人。

“想去歌廳?”朋友聽到了汪子默的回答,一愣,“不如去大上海。”

“大上海?”汪子默說道,“難道不是百樂門最為出名嗎?”

“如果要是早幾個月,我就會推薦你去百樂門。”朋友微笑著說,“現在的話,我們本地大部分都是去大上海,也有以前去百樂門的,去過一次之後,一般都會再選擇大上海。”

“為什麽呢?”汪子默有些好奇地問。

“新的台柱唱歌非常有味道,而且據說詞曲都是自己譜的,樣貌也是清純中帶著些豔麗,長相也是上層。”

汪子默皺了皺眉頭,“那大上海適合帶女伴過去嗎?”

“當然適合!”那邊朋友說道,“最好的話,趕在白玫瑰的場次,她的場次時間好,加上去的人也是檔次會比較高一些。”

“白玫瑰?”

“就是那個台柱了。”朋友說道,“完全可以帶女伴去看看,大上海現在蠻不錯,那個白玫瑰的歌曲很值得一聽。”

“那她什麽場次呢?”

“晚上九點到十點是她的場,一般來說是唱兩到三首歌曲,她的歌曲一個星期一換,然後快到十點的時候,把這一段時間她最受歡迎的歌曲唱一曲,就走了。那時候的安可聲真是震天啊,可是人家白玫瑰隻是鞠躬淡淡的微笑,過了十點就換場次了那個之前的台柱紅牡丹唱歌。對了,忘了提醒你,每周一的時候她休息,然後一月的月末時候,加休兩天。”

“你弄得還真清楚。”汪子默心中有了主意,和朋友笑著說。

“那是自然。”朋友在那邊歎息,“你不知道我們部門的老總也喜歡這個白玫瑰,每周不管多忙一定回去捧場。其實我覺得白玫瑰也是動人之極,漂亮的人也見過不少了,像她那樣漂亮又有好歌喉的不多,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質的原因,感覺她帶著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

“那我就更是要去看看了。孟然兄,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

“那就不用了。”薛孟然在電話那頭笑道,“怎麽好意思打攪你和你妹妹呢?”

“怎麽會打攪?”汪子默笑著說,“人多也是熱鬧,而且我和妹妹都是第一次去國內的歌廳,還一頭霧水呢。”

“那也行。”薛孟然笑著說,“最近一個星期晚上都不加班,你什麽時候有空,喊上我就行。”

“好,那就明天!”

汪子默挽著妹妹的臂膀,到了酒店門口,抬手看看時間,看著舊友穿著西裝從馬車上下來,給了朋友一個擁抱,“好久不見。”

薛孟然長相和汪子默都是屬於那種俊秀中帶著些儒雅的人,“這就是汪家妹妹吧,真漂亮。”看著一身火紅洋裝的汪子璿,薛孟然眼中都是經驗,然後伸手,“很高興認識你。”

“走吧。”汪子默笑著攬住朋友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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